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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動作微頓:“nongnong,你還記得昨晚上的事嗎?” 昨晚上的事? 沈扶雪努力的回憶,最后只回憶到了些隱約的片段,好像是陸時寒在榻上同她說話,但具體的內(nèi)容卻記不大清了。 沈扶雪搖頭:“不記得了?!?/br> 小娘子懵的時候越發(fā)像只小兔子,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 嗯,他猜的不錯,小娘子果然不記得了。 沈扶雪瞪圓了眼睛:“夫君,我是不是酒后胡鬧了?” 她雖沒怎么喝過酒,但還是知道喝醉之人酒后的形狀的,她不會也像那些人一樣耍酒瘋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她豈不是又出糗了…… 陸時寒:“沒有,nongnong你乖得很?!?/br> “真的嗎?” “真的?!?/br> 陸時寒倒也不算是撒謊,小娘子可不是異常的乖巧,簡直是有問必答。 不過這些具體的細節(jié),就不必告訴小娘子了,要不然依著小娘子的性子,要是知道她醉酒后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心里話都說出來了,怕是要羞怯的十天半月不搭理他。 為了他們夫妻倆的關(guān)系著想,還是不必說了。 沈扶雪松了口氣,幸好,她沒有胡鬧就好。 沈扶雪放下了心,繼續(xù)穿衣裳。 只不過許是到底醉了酒的緣故,再加上沈扶雪本就體弱,她今天格外沒有力氣,身子都軟綿綿的,穿衣裳時也是慢條斯理的。 陸時寒見狀上前幫沈扶雪穿衣裳。 兩人時常如此相處,沈扶雪已經(jīng)習慣了,還自覺地往陸時寒的方向湊了湊,好讓陸時寒更方便些。 陸時寒垂眸,給沈扶雪系衣襟上的系帶。 沈扶雪忍不住想,嗯,尋常人家都是妻子服侍丈夫穿衣梳洗,她和陸時寒好像反過來了。 自打她和陸時寒成親以來,就一直是陸時寒照顧她,陸時寒還一直不厭其煩地幫她穿衣裳。 嗯,她家夫君真是太好了。 這廂,陸時寒系好衣帶,抬眼便見小娘子漂亮的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的。 “想什么呢?”陸時寒問。 沈扶雪靠在陸時寒肩膀上:“在想早上吃什么呀?” 陸時寒順勢攬住沈扶雪,“最近吃些清淡的,尤其是你,nongnong,千萬不能挑嘴。” 沈扶雪:“……” 沈扶雪委委屈屈地應(yīng)了,好吧。 剛才還夸陸時寒是最好的夫君呢,這會兒夫君又變的兇巴巴了。 … 天氣逐漸變暖。 沈扶雪也換上了輕薄的衣衫。 沈扶雪一邊換衣衫,一邊想著幸好是搬到暢音園里來了,要不然宮里的夏天不知道有多熱。 沈扶雪換好衣衫后問云枝:“云枝,令儀喜歡的瓜果糕點都準備好了嗎?” 云枝回道:“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姜姑娘過來了。” 說曹cao曹cao到,沈扶雪剛說起姜令儀,姜令儀就來了。 雖說兩人現(xiàn)在身份變化,但還和從前一般相處交往,畢竟兩人打小一起長大,說是親姐妹也不為過。 姜令儀一進了清韻館,就道:“nongnong,還是你這里涼快?!?/br> 方才她一路坐馬車過來,在馬車里可憋悶了。 姜令儀說著坐下倒了杯汁水,將一整杯都飲盡了。 沈扶雪道:“令儀,之前你不是說前天就過來嗎,怎么今兒才過來?” 姜令儀聞言眉梢掛上了一抹憂愁:“還不是我娘。” 自打陸時寒成了太子以后,姜家也跟著水漲船高。 姜家原本就是世家大族,在京中權(quán)勢頗盛,而今陸時寒成了太子,之前又一向與姜家關(guān)系親近,姜家的權(quán)勢自然也一日盛過一日。 姜母原本就惦記著給姜令儀尋個好夫家,現(xiàn)在更是卯著勁兒想給姜令儀尋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 這段時間以來,姜母一直帶著姜令儀赴各種各樣的宴會,名為赴宴,實則是相看,姜令儀本就不同意,卻又不得不聽姜母的話,實在是身心俱疲。 姜令儀搖了搖頭,算了,她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可別再說這些糟心的事了。 姜令儀就轉(zhuǎn)了話題:“對了,nongnong,再過些日子就是端午節(jié)了,今年皇上還會在金明池畔舉行端午宴吧?” 沈扶雪點頭:“嗯。” 這也算是皇家歷來的習慣了,現(xiàn)在她是太子妃了,可不能再像去年一樣躲懶了,也得去端午大宴。 這段時間宮里便在籌備著端午大宴,沈扶雪也一直跟在張皇后身邊幫忙。 當然,名為幫忙,但實則是跟在張皇后身邊學習。 這可比陸家一府的事復雜多了,是以這段時間沈扶雪一直忙的很,這兩日才算是略略喘了口氣。 姜令儀道:“對了,nongnong,到時候你可別忘了給四叔編一條長命縷戴上?!?/br> 和互贈香囊一樣,編長命縷也是端午節(jié)的習俗之一,寓意著祈福擋災(zāi)、長壽健康。 不過有一點不同,那便是長命縷只有親近的人才能互贈。 自然,也有許多男女在端午節(jié)的時候贈送對方長命縷,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心意。 若是對方接受的話,就代表著接受了對方的心意。 若是不接受的話,則算是一種婉拒,兩人也不必再白費功夫了。 去歲的時候,沈扶雪便只贈送了陸時寒香囊,今年姜令儀怕沈扶雪忘了,特意提醒了沈扶雪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