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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覺得我老弟配不上你?我老弟除了嘴巴壞點沒別的毛病,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眼兒好著呢,我老弟還從來不會動手打女人,你瞅瞅鋼鐵廠里的工人,有幾個不打老婆的?我老弟就不會?!?/br> “再看看你呢?以前我不愿意說,因為咱倆是朋友,既然今天把話都說開了,我也就實話實說吧,你結過婚不說,孩子都六歲了,年紀也大,女人不比男人,那些離過婚或者老公死了的女人,哪怕只有十八九歲,沒孩子的,想要再婚,都得嫁三十好幾的老光棍,有的連光棍都嫁不上,得給老頭子當續(xù)弦?!?/br> “哪怕你有個工作又咋樣?你能和那些十八九沒生過孩子的姑娘比?” “你以為我弟看的上你?” “我撮合你和我弟,我弟得吃多大虧啊,我弟和我媽都不樂意我還一意孤行,不就是因為我把你當朋友嗎?” “我昨天還因為我弟對你不禮貌打了他,本來就我家吃虧的事兒我還得反過來給你賠禮道歉,你還打我?!?/br> “歐榮,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欺負我們一家人老實,還好我弟沒同意,他要同意了,我不是害了他一輩子?” 啊擦,她還委屈上了。 歐榮簡直被劉招娣說的啞口無言。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原來劉招娣不是拿她當垃圾回收站,是真的捧著一坨S當寶貝啊。 原來和劉強一起長大,劉招娣也沒能看清她弟弟是個什么玩意。 劉招娣她真不是壞,她就只是單純的瞎而已。 M的,這還不如壞呢。 有時候好人辦壞事比壞人干壞事兒還惡心人,躲了躲了。 和這樣的人整不起,歐榮認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么巧,趙師傅剛巧查完表進來了。 “呦,小劉來啦?” 趙師傅熱情的和劉招娣打招呼,仿佛看不到她一臉的巴掌印和淚痕。 劉招娣瞬間低下頭,她以為趙師傅是沒看才不問的,怕丟人,故意低頭遮掩。 歐榮回: “趙師傅,劉招娣要走了,你把鋼筆借我用用唄?!?/br> 鍋爐房里有現(xiàn)成的本子,但是鋼筆太貴重了,單位要是配下來,得到的人必定會隨身攜帶不離手的,剛巧趙師傅就有一只寶貝鋼筆,他別在襯衫胸口天天帶著。 等閑人趙師傅是不借的。 但歐榮不一樣,歐榮是他徒弟,以后還有可能是他的財神爺,所以歐榮一說,趙師傅就痛快的把鋼筆給她。 歐榮刷刷刷,寫了一張五十塊錢的欠條,甩給劉招娣: “這是一張五十塊錢欠條,過一個星期你帶著欠條來找我,我給你五十塊錢,就當是我打你的補償了。” 劉招娣沒接住,欠條落到她腳邊,她正要撿,聽歐榮說只有五十塊,不干了,顧不得趙師傅在場,也顧不上丟不丟人,沖歐榮喊道: “一下十塊錢,你剛才打我那么多下,就給我五十塊錢?打發(fā)叫花子呢?” 歐榮說: “沒錯,你打我是一下十塊錢,但我沒說話我打你也是一下十塊錢?!?/br> 歐榮叉著手臂老神在在的說: “要么你拿五十塊錢滾蛋,要么你報公安,把事情鬧大,公安判我陪多少我就陪多少。” “哦,對了,你要是選五十塊錢,你欠我那二十斤糧票,我也不不要了?!?/br> “你自己選吧,是現(xiàn)在拿錢,還是報公安?” 好么,剛才劉招娣怎么和歐榮說的,歐榮通通還了回去。 把事情鬧大? 劉招娣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五十塊錢不少了,是劉招娣將近兩個月的工資,再加上二十斤糧票。 不對,歐榮之前還吃了半個月呢,現(xiàn)在就剩下十斤了。 哎,十斤也不少了,算了,見好就收吧,要報公安了她能一巴掌拿十塊錢也行,問題是歐榮公安局里有人,她還不一定能拿到這些錢。 別搞得人丟出去了,錢還沒要回來多少。 想明白的劉招娣捂著臉,撿起欠條跑了。 “看她那傷勢,頂多就是十塊八塊的事兒,你再壓一壓,沒準一兩塊錢也能成,你給五十塊錢太多了,敗家?!?/br> 趙師傅吐槽徒弟。 “懶得再跟她扯皮,五十塊錢買我爽一把,值?!?/br> 歐榮回答。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呀?!?/br> “師傅,我當著家呢。” “孽徒,非得為師說一句你頂一句是不是呀?” …… 很快,鍋爐房里傳出了師傅二人的笑聲。 下班后,歐榮是揣著趙師傅贊助的二十斤糧票走的。 也不算贊助,趙師傅不客氣的按黑市價收了歐榮二十塊錢。 歐榮兜里有錢,就是缺糧票。 當然,歐榮也不客氣的擼了趙師傅一張一市斤的rou票,還沒給錢,把趙師傅心疼的呦,直呼了十好幾聲孽徒。 由于昨天晚上補了幾個小時的覺,今天歐榮到家后睡四個小時起來覺得精神還不錯,沒那么累。 雖然這兩天歐榮天天都回家,但歐榮到家時孩子在學校,為了趕車,歐榮走的時候孩子還沒放學,所以一次面都沒見過。 房東夫婦上班,也看不見人。 歐榮能見到的還是只有院里的幾個家庭主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