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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索性破罐子破摔。 繞過床,走到另一邊上床。好在夏夜不冷,她不用跟他蓋一條毯子,避免了尷尬。尋思尋思,背對著他轉(zhuǎn)到另一側(cè)雙臂環(huán)胸。 尋思等他睡著了再回房間。 “我也喜歡金毛?!蹦腥嗽谒砗罄洳欢〉拈_口。 細細簌簌布料摩擦的聲音,他轉(zhuǎn)過來看著她瘦窄的后背,有點心疼,抿抿唇又說,“我也喜歡你。” 靜謐的夜,格外適合吐露秘密,漫天的星星好像能藏住無盡的秘密。 他今日的綿軟依賴也給了她勇氣。 “你喜歡我什么呢?”她閉上眼輕聲問。 安錦真實的性格可能有些溫吞慢熱,但絕不傻。 與他結(jié)婚一個多月,她能感受到他的主動親近和熱情,一開始她覺得有些突兀,后來又覺得他可能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性子。 畢竟圈子里都知道,傅寒時有股做什么事都要追求極致的執(zhí)著,要不然也不能年紀輕輕成為新貴。 他也就比她大五歲。 今晚,她想了,也就問了。 身后的男人慢悠悠的攬住她的腰,然后收緊手臂將她抱的更緊收進懷里,整個人往前湊,臉貼在她的后背上,隔著薄薄夏衣有些燙人。 “我喜歡家的感覺”,他含著醉意慢吞吞的說,“也喜歡溫暖?!?/br> “就像你?!?/br> 在新婚第一夜他裝醉被送回房間,看著明艷的她迷迷糊糊又手足無措幫他洗澡的時候,那時他就想,原來這就是娶妻有家的感覺嗎? 怪可愛的。 有人照顧,有人依靠。 怪不得公司里那幾個狗東西下了班撒丫子往家跑,滋味是不賴。 后來,她等他下班,給他煲湯,惦記他。 他開始放縱自己沉迷。 越來越覺得好。 結(jié)婚好,他娶的姑娘也好。 有個家真好。 他今日是真的有些醉了,飯局里那些犢子明里暗里較勁,誰都不愿意放過誰。仗著他如今有人照顧,想拼著一口氣他也得把他們給灌醉了,結(jié)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喜歡你。”他輕輕蹭她。 家的感覺啊。 這個答案安錦倒是沒想到,但是她能接受。 她出神的凝望窗外高懸的冷月,低聲呢喃,“我也喜歡家的感覺?!?/br> 喜歡彼此依賴,互相倚靠。 憧憬有人牽掛。 “那正好,我們是絕配?!?/br> “回家給你養(yǎng)金毛?!?/br> 男人嘟囔著,氣息漸漸平穩(wěn),睡著了。 -=- 咖啡廳里慵懶的曲調(diào)流淌,安錦和喬珂兩個人大眼看小眼。 早上喬珂給安錦打電話,結(jié)果是傅寒時接的電話,嗓音懶散沙啞,一聽就是剛醒。而且是撥通幾秒鐘就接起來了! 透露著八卦的味道! 于是喬珂就跟聞到血腥味的鬃狗一樣,買了最早一班的飛機票就來找安錦。 “你跟傅總怎么樣了?” “你跟安湛什么進度了?” 閨蜜兩個人默契出聲。 安靜一會兒后又同時回答,“睡了。” “我是蓋棉被那種睡。”安錦補充吞了吞口水,想想早上的事有點心虛,算是吧?反正晚上的確是蓋棉被了。 “啊……”,喬珂眼神閃爍,然后撇撇嘴一把握住安錦的手,俯首貼到她手上賠罪道,“我好像,真把你弟弟給睡了。” 頓了頓,抬頭飛快瞥她一眼,“動詞。” 心虛極了。 要說安錦和喬珂這對閨蜜,就像披錯了皮的靈魂,哪哪都不搭嘎。 安錦明艷大方,怎么看都是冷颯的大美女,可她其實小心謹慎,像只慵懶的布偶貓,在親近的人面前軟乎乎的,整日懶洋洋的窩著,只有被惹急了才伸爪子撓人。 喬珂就不一樣了,喬珂那一張臉長的,甜的不得了,圓溜溜的眼睛一瞇看起來不諳世事天真極了,再一張開紅潤飽滿的雙唇,小聲倍甜。 可從小干的都是雞飛狗跳的事。 “……” 就算跟荒唐一夜當事人的jiejie誠懇道歉之后,喬珂還是覺得荒唐,她叱詫風云流連花叢十余年片葉不沾身,結(jié)果一個不妨被窩邊草給破戒了。 安錦瞬間覺得自己那點心情波動不是什么大事,徹底撇下心思關(guān)切道,“然后呢?” 她覺得睡了不要緊,安湛也二十一是個大小伙子了,關(guān)鍵是然后呢? “然后他居然說他想結(jié)婚?” 喬珂跟被突然扼住脖頸的尖叫雞一樣壓低嗓音,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他才多大他就想結(jié)婚,他還沒到法定年齡呢,他想結(jié)婚我還不想呢?!?/br> “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上一次床就要結(jié)婚嗎???” 她抓狂的直撓頭,“媽的,可是你知道他說什么嗎?” “?” “他說下個月過完生日就能領(lǐng)證?!?/br> “?!卑插\啞然。 一擊斃命,像她弟弟干的事。 喬珂可算是被安湛給嚇完犢子了,一想到那天一醒來他黑漆漆的眼睛像看獵物一樣緊緊的盯著她,她覺得未來一片漆黑,好他媽可怕。 她可不是這個心思深沉的小犢子的對手,于是他趁著他去洗澡的時候干凈利落的跑了。 之后他打電話她不接,躲在外面也不敢回家,就怕被他抓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