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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控制多重要啊。 包廂里,安弼懷被氣的老臉通紅,砸個杯子后還不解氣,手掌直拍桌面,掌心已經(jīng)被拍紅還渾然不覺,瞪著傅寒時恨道,“你倆可真敢!” 安弼懷也顧不得傅總這個身份和聯(lián)姻的原因,一聽倆人可能要離婚,理智被沖得潰散。 目眥欲裂咬牙切齒,“要是我年輕十歲,我恨不得拿藤條抽你倆一頓!” “走!帶老子去找她!” -=- 安弼懷與岳夢氣勢沖沖,傅寒時墜在后面,下車時還讓二老等一下到旁邊超市里買了安錦愛吃的面包和酸奶。 他怕剛剛安錦空腹吃藥胃不舒服。 他查說明書,避孕藥可能會刺激胃。 他尋思自己是不是還得去買束花,路上還給安錦發(fā)了信息提前告訴她。 他沒攔住二老,說實話也不想攔。 如若今天見不到安錦的人,傅寒時覺得他們之間的可能性會更小。 只能出此下策。 可惜她睡完他之后就翻臉不認人,他又被拉黑了。 傅寒時盯著屏幕上鮮紅的感嘆號,沉默。 隨岳父岳母上樓,腳步聲咚咚,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到她美膚店的頂層。 之前他來接安錦時,都是在門外等。 “安錦真的在這?”傅寒時猶疑。 這才離他們在酒店分開多久,就直接來工作了? 聞言安弼懷頗為得意地脧他一眼,壓低聲道,“你岳父我啊,有線人?!?/br> 傅寒時聽這句話立時心一緊,覺得大事不好。 果然踏上最后幾級臺階時,安錦已經(jīng)聞聲探頭出來,一看到細窄樓梯上的三個人微揚的唇角霎時落下。 蹙眉詢問,“你們?nèi)齻€來干什么?” 微頓又問,“怎么碰一起的?” 腦海思緒滑過,再看向傅寒時的眼神更加不善,明晃晃地寫著——要不要臉還找家長啊? 嘲諷奚落。 看得傅寒時不禁擰眉,用口型辯白,“不是我?!?/br> 可惜這個解釋落安錦眼里特別蒼白無力。 來者不善,安錦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回屋里拿起對講機對樓下說,“一會兒別上頂層?!?/br> 眸光微閃又按住繼續(xù)道,“等他們走之后,你上樓一趟?!?/br> 小型的家庭會議,頂層閣樓往日通開白色對門第一回 被合上。 這是個不大但是裝扮很精致的空間,整個就六十多平,白色辦公桌在落地窗那邊,旁邊擺著一個櫻粉色古典貴妃榻,對面擺著一張同款長沙發(fā)。 三面墻上掛著非常富有藝術氣息的油畫。 能看出來是主人精心裝扮并喜愛的房間。 進來的三個人都不禁愣住,這個房間的風格和他們認識的安錦大相徑庭。 在安家安錦的房間大氣古典,色彩沉穩(wěn),連畫都是名家的水墨畫。 而婚后在傅寒時那里呢,自然是隨傅寒時的簡約北歐風。 傅寒時環(huán)視一圈,心中輕道她原來喜歡這種風格。 記下了。 安弼懷先是跟岳夢對視一眼,又瞥女婿一眼,突然覺得女兒有些陌生。于是囂張氣焰霎時短了三分。 “你,你倆怎么回事?” 安弼懷被岳夢摻住時動作頓了一下最終沒拂開妻子的手,借著勁在沙發(fā)上坐下時臉頰憋通紅,坐下緩了幾秒鐘才開口繼續(xù)道,“可別因為點小事就鬧離婚啊?!?/br> 小事? 安錦彎唇眼底嘲諷,望著傅寒時挑眉。 看來他還沒跟安弼懷岳夢說他倆鬧翻的原因?安錦垂眸漫不經(jīng)心的劃弄指甲上的金箔,突然嗤一聲笑了。 目光冷下去靠在椅背上,一一從他們身上掃過。 多可笑啊。 這就是在這世上本應該與她最親近的三個人。 她突然覺得沒滋味極了。 在摸到骨節(jié)上結(jié)痂后的淺痕后漠然開口,“為了公司股價?” 蹙眉不耐提議道,“要不然你們幾個直接結(jié)婚得了,省得我這個中間商賺差價?!?/br> 如此混不吝的話氣得安弼懷一口氣噎住差點沒喘上來,嗝一下止不住直咳嗽。岳夢在旁邊連忙為他又是拍背又是順胸口。 安錦對傅寒時存在感非常強的目光視而不見,歪頭打量她的父母。 岳夢今天好奇怪,居然沒開口刺她。 岳夢那么強勢的性子,往常這時候早第一個沖上來罵她了。 還是傅寒時非常有主人翁意識,起身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遞給安弼懷,安弼懷剛要接,岳夢一把按住疾聲道,“老安現(xiàn)在不能喝冷水?!?/br> 安錦詫異挑眉,安弼懷之前只喝冰箱冷藏室里凍一天的水,剛放進去的他都嫌不帶勁兒。 又瞧著安弼懷幾秒鐘的功夫咳得額頭上都冒出汗,安錦愈發(fā)覺得怪異。 沒想到在安弼懷終于順氣的下一秒,岳夢就捂住臉痛哭出聲。 安錦蹙眉,在傅寒時進來之后第一回 看向他,眼神充滿探究。 兩人目光相觸,傅寒時冷靜搖頭,于是安錦收回視線疑惑地看向沉默的安弼懷和還在痛哭的岳夢。 傅寒時心不停墜落。 她現(xiàn)在看他的眼神太平靜,仿佛是看一個陌生人,沒有一絲多余的情愫。 哪怕是今早兩個人還相擁在一起。 哪怕分別不愉快,哪怕眼里有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