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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托著腮幫子眼睛轉(zhuǎn)了一圈,“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創(chuàng)業(yè)的?” “從小就想做企業(yè)家了嗎?” 傅寒時不著痕跡松口氣,從決定開始創(chuàng)業(yè)開始講,把一路遇到的困難挫折,經(jīng)歷的失敗,又如何艱難爬起來一步步讓東森集團(tuán)站穩(wěn)腳跟的每一樁標(biāo)志□□件都講給她聽。 其實有些事他已經(jīng)記不清,只能瞇著眼努力回憶。 兩個人像朋友一樣聊天,氣氛平和友好。 安錦安靜地聽他說那些她不知道的過去。 她托著下巴認(rèn)真地看他,時不時地接話,“然后呢?” “后來怎么了?” 他之前在感情上處理得很無章法,但是安錦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個很好的領(lǐng)軍人。 從一個個故事中,她能感受到他的熱血,堅韌和永不服輸?shù)木瘛?/br> 這大概也是最初他身上打動她的那些碎片。 到最后,安錦困得眼皮黏到一起都睜不開啦,趴在床上把自己圈成一個團(tuán),“我睡了,明天再聊?!?/br> 明天么? 他彎彎唇,“好,明天再給你講。” 明天是大年初一,他們還有許多時間。 他這次才突然懂了,為什么人們喜歡過年。 為什么要從天南海北奔波回那個叫做家的地方。 安錦大概太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打著像小貓似的可愛的小呼嚕。 傅寒時看她睡得扭在一起,怕她睡醒脖子疼,放輕腳步過去想將她抱回枕頭上。 右手剛托著她毛絨絨熱乎乎的小腦袋,左手臂剛伸過去墊在她脖頸后面,就看她睫毛輕顫兩下睜開了。 她帶著沉重的睡意茫然地看他,胡亂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背,嗚了哇啦的說了一句話,然后又閉上眼。 扶在他后背上的手也開始往下滑。 待她手臂掉到柔軟的被褥上,她似乎被這一震又弄醒了,自己哼哼唧唧的像毛毛蟲一樣拱著去尋枕頭。 等她照顧自己躺好時,傅寒時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 她說,“燙的地方還疼嗎?” 胸口guntang,有喜悅和欣喜,還有巨大的幸福像巖漿在里面沸騰,燒得傅寒時眼睛發(fā)熱,都將他烤出清澈的汁液從眼尾那溢出來。 他還保持著剛剛要抱她的姿勢,笑著眨眨眼看著有水潤的東西落在她手上。 傅寒時伸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將那抹開它,他終于品嘗到僅有一絲的,得償所愿的滋味。 高大的男人緩緩彎腰,低下高昂的頭顱抵著她柔軟溫暖的手心。 像在虔誠地拜獨屬于他自己的神明。 “不疼了”。 “就是有點癢,傷口已經(jīng)愈合,已經(jīng)開心長新rou了?!?/br> 他在安靜的夜里,輕聲將答案說給她聽。 即使她已經(jīng)睡著聽不到。 在濱城時,那種□□上難挨的癢意和心里對她的思念相應(yīng)相和。 都是他自己無法緩解,只有她才能令他解脫。 傅寒時看她良久,見她終于睡實才放心。 之前他聽梁以晴說她好愛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剛出生時她一看能看一下午。 他那時聽了就想,這有什么好看的? 但他現(xiàn)在懂了。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喜愛,只能一直看一直看,怎么看都看不膩。 他又怕她做噩夢,安靜坐在床邊守著她一整晚都沒有睡。 等已經(jīng)凌晨五點多,傅寒時見她真的睡得安穩(wěn)才起身回吊床。 他轉(zhuǎn)身掉頭沖著安錦的方向,把枕頭拿過來一直看她那邊。 借著壁燈微弱的燈光小心仔細(xì)地觀察著。 他得看看安錦最近還做不做噩夢了。 之前周曉筱跟他說安錦這段時間晚上睡得都很好。 傅寒時目光幽幽若有所思,是因為那場戲之后她把他打了一頓又狠狠咬了終于發(fā)泄出來了嗎? 要是這樣的話,他覺得不如再創(chuàng)造機會讓她發(fā)泄一次? 他就這樣凝望著她,直到睡著。 今夜短暫的交流讓傅寒時心滿意足。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平和又深入的交流,不管是之前感情好的時候還是鬧掰之后。 他覺得好滿足。 他突然覺得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他希望能擁有這樣平凡又幸福的無數(shù)日夜。 在凌晨兩個人都陷入沉眠時,漆黑的夜里有道人影鬼鬼祟祟貼近房車,把耳朵貼在冰涼的金屬車身上想聽里面的動靜。 結(jié)果被凍了一下,低咒一聲“cao”,然后伸手揉了揉耳朵如鬼魅一般跑遠(yuǎn)消失不見。 -=- 傅寒時睡著時,滿懷著對第二天,對未來許多天的期望。 他希望在她短暫的假期里,他們每天都能這樣度過。 結(jié)果,起床時眼皮不停的跳。 傅寒時還心想可不能迷信,可沒過二十分鐘他的幻想果然被打破。 初一一早,他們洗漱完,傅寒時正做飯的時候就聽安錦突然尖叫一聲在車廂后面激動的直蹦跳。 傅寒時回眸眼露疑惑。 安錦眼睛锃亮锃亮的雙手握著手機小跑著過來,停在他面前仰起脖子看他,驚喜萬分地說,“簡析一會兒就到啦!” “。” 安錦察覺到男人霎時暗下去的面色,可是她顧不上,還是手舞足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