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書迷正在閱讀:念你入骨:爵爺蓄謀已久、放肆迷戀、永安探案錄、逃生游戲的正確打開方式、來自末世的領(lǐng)主、老板的金絲雀是天然呆(1v1)、一春塵情、地球人的蟲族日常、日久成癮、飛升失敗后我撿到了主角的金手指
頭頭腦腦們的翻云覆雨,徐湛自然無從知道,他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不慎中招,就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這些天,他去過刑部、都察院等衙門,又去登聞鼓院直訴,御史非但接下他的訴狀,還呈到了御前。他走的完全是高調(diào)路線,成功在幾天之內(nèi),讓全京城都知道了他這號人物的存在——區(qū)區(qū)一個生員,為老師奔走異鄉(xiāng),四處鳴冤。 一個螳臂當車的悲壯形象油然而生,人們無不感到贊嘆,相互探聽,口口相傳,當然除了一個人,他的便宜老爹林知望。 徐湛本就打算將事情鬧大,最好捅到皇帝那里去,藏龍臥虎的京城里,他們顯得太過渺小卑微,若敢搞什么小動作,出不了幾天就會被整的渣也不剩,所以他便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折騰,不折騰到名震京城不肯罷休,京城的千從衛(wèi)雖無孔不入,卻比地方要有所顧忌的多,劉推官讓他懂得大隱于市,將自己推向明處,或許會更加安全些。 本不指望能瞞過林知望的耳目,甚至還盤算著,真到事情鬧大的一天,恰好讓林知望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跡,至少能夠保證他與郭莘的平安。 只可惜他失算了一回,林知望此刻正與漠北使團談判,被關(guān)在漠北使館驛中,與外界隔絕已有七八天了,哪里去聽說這些傳聞。 恰在此時,徐湛擔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在獨自外出回客棧的路上,被蒙了眼堵了嘴,裝進麻袋,一路被人扛著扔上一輛馬車,轆轆的行駛起來,顛地他七葷八素。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一次重見光明時,他手腳被綁縛,渾然不知身在何處,環(huán)視四周,他被關(guān)在一個四面徒壁的空房子里。 有兩個壯漢推門進來,輕踹他一腳,將他翻了半個面兒,面朝上仰躺在地上。 徐湛摔得兩眼發(fā)花,嘴里的麻布被拿掉,“呸呸”的吐出嘴里的麻絮,惡心的忍不住干嘔。 “你是韞州生員徐湛?”黑臉漢子高聲質(zhì)問。 “正是……”徐湛嗆咳幾聲,絕望的閉了眼,咽了口唾沫,折騰這么多天,到底沒逃過遭暗算的宿命。 “你不害怕?”漢子見他小小年紀,卻有著異于常人的鎮(zhèn)靜,頗感受挫。 徐湛睜開眼,又閉上:“我是生員,有功名在身,你們不敢殺我?!闭嬉獨⑺?,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也不必費這么多周折。 漢子被他的天真打敗了,摸著滿臉虬須大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害他在地上打了半個滾,狼狽萬分,徐湛心里咬牙暗恨,除非死在這里,一旦有機會離開,定要讓他們百倍償還。 “長話短說,你身上有我們主子想要的東西,快快交出來,離開京城逃命去吧?!睗h子唯恐他油鹽不進,瞪大了眼補充道:“你知道京城這種地方,王公勛貴何止千百,四品以上的官員比比皆是,誰會在意你一個生員的性命。” “我尚且不知,你家主人想要什么東西?”徐湛問。 “撫陽工程的賬本和造價圖紙,你裝什么糊涂!”漢子毫不留情,一腳揣上他的大腿。這兩下都不敢往要害上踹,徐湛看明白了,他們并不敢傷他性命。 “什么賬本圖紙,我沒有,你們大可搜身。”徐湛咳嗽著笑道。 “別狡辯了,這種東西怎么會藏在身上?!睗h子獰笑道:“與你同來京城的,還有兩個人?!?/br> 徐湛心里一顫,不過很快冷靜下來:“那你便去找他們,與我費什么口舌,我身上又沒有那種東西?!?/br> 漢子氣壞了,抬腳將他踹翻。 徐湛費力的翻身,沉默了,當然,也為此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他被人關(guān)起來整整一天兩夜,起初只是將他吊起來鞭打,力道不大,只讓他感到很疼,打到見血便停了手。然后將他架上刑架,用銀針刺他的痛xue,不能否認,這招比鞭子厲害的多,痛得他幾乎失去知覺。 一桶冷水潑醒后,將他綁在刑凳上,用鵝毛扎撓他的腳心,讓他哭笑的渾身抽搐,最終累得癱倒在刑凳上昏睡過去,又被冷水澆醒,反復(fù)了不知多少次,使他的精神極度崩潰。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純屬虛構(gòu),請勿對號入座。。 話說真的有人在看嗎,舉個小手手~~ 第34章 交易 徐湛從小讀的是孔孟文章,尊的是成仁取義,即便他并不愚直,骨子里的傲氣卻似渾然天成,因此他受到這樣的痛苦,除去rou體上的折磨,更讓他難以接受的還是對尊嚴和靈魂褻瀆,仿佛靈魂被抽空,已經(jīng)不具備任何的思想,只剩一具行尸走rou在經(jīng)受苦難。 不斷有人提醒他,招了吧,將賬本交出來,一切都結(jié)束了,你還是個少年人,大好的年華在等著你,世間富貴極樂還來不及享受,何必卷入朝廷紛爭,做無畏的犧牲。 卻也總有一個聲音在耳邊縈繞:“從今往后,學生僅以先生為作則……待要看看,朝廷還有多少良知!” 良知!先生這樣的官員,才是大祁的良知,憑什么代人受過,做替罪羔羊!他們這幾樣“小把戲”尚且令他吃不消了,先生在詔獄里,不知要受到怎樣的凌虐,先生這樣清直孤傲的士大夫,最是受不得□□。 徐湛從小體弱,怕疼,卻也是個很擰的人,凡是認準的事情就會一股勁兒撐下去,不計任何代價。 徐湛再一次醒來,緩緩睜開眼,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床上,頭頂是十尺見方的帳頂,被褥用的是柔軟的西洋面料,仿佛兩天一夜的折磨僅僅是個噩夢,但渾身酸痛,頭痛欲裂的感覺又在提醒他事情的真實,聽到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忙閉上眼睛假寐,有人拉開了床幔,光線刺眼,忍不住抬手遮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