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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誰慣的你這樣!” 又是一瞬的沉默,又是凌厲的一鞭。 “爹~”徐湛喊了他一聲,卻忍下求饒的話。 “爹?”林知望氣笑:“從你我父子相識以來,你翻著花樣的闖禍,蒙混欺瞞,任意妄為,罵不聽打不改,徐湛,告訴你爹,這樣也算慣你,還要如何管教你?” “不是!”徐湛有些局促,又迅速閉上嘴,沒敢去觸父親的霉頭。 “不是什么?”林知望問。 徐湛硬著頭皮小聲道:“我——沒想到,后果是這樣。” “沒想到!我看你是膽大包天?!绷种搅怂淖笫郑笞∈种?,說話間“啪啪啪”連抽了好幾記。 徐湛一聲痛呼,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林知望停手,望著徐湛起伏的雙肩,訓斥道:“回回挨了打,也未必真心知錯,更妄談改過,今天索性廢了你這只手,免得今后不知天高地厚的賣弄,遺人把柄,誤了自己性命,牽連家族受累?!?/br> 徐湛抬起頭,望向父親的眼里有些錯愕。 林知望狠下心來懲治他,自然不會為幾句重話心疼不忍,避開徐湛淚水迷蒙的眼睛,再一記落下來時卻抽了空。 徐湛不知哪來的膽量,將腫痛guntang的左手藏至身后。 林知望盯著他,半晌從唇齒間擠出兩字:“放肆?!?/br> 后者卻說什么也不肯再將手伸出來,去做砧板上待宰的魚rou,他知道這樣的行為無疑更加激怒了父親,但他想不了這么許多,手上疼的像熱油滾過一樣,再挨下去能否廢掉真的兩說。 林知望哪管他疼極還是怕極,拎著他的脖領便將他放倒在床邊,三兩下解開腰間的汗巾,褲子拉下一段,揮了藤條抽上去。 徐湛未受傷的右手緊緊抓住父親身上的被子,錦緞的被面兒被他抓出一撮褶皺,吃痛間從臀至脛已經挨了十幾下,斑駁立現(xiàn),父親病中不同往日的力氣,卻也耐不過再多數(shù)目。 “爹!”徐湛帶了哭腔呼喚,身后雨點般的責打停下來,似在等他說話,他試探著哽泣訴求:“實在受不住了,緩一緩行嗎?” 林知望打過也罵過,氣消了大半,余下的多是挫敗與無力感,說不心軟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徐湛怕挨打更怕挨罵,但無論怎樣嚴厲的管教,都管不住他事后繼續(xù)我行我素。 念及此,又箍著他的腰身足抽了七八下。 林知望少年時最怕藤條的滋味,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君子講究推己及人,若非徐湛實在太難管教,他是不愿用在子侄身上的。 “起來?!彼愿佬煺空f。 徐湛腿臀上浮起一層細密發(fā)紫的檁子,像被火燎了般的疼,緩緩將腦袋從臂彎里抬起來,卻疼得連腰也直不起,腿也使不上勁。 林知望只好紆尊降貴替他整理了衣褲,才叫了何朗進來幫忙。 第106章 家書 正午時分,林知望用過午飯,便覺得輕快了不少,他仗著身體底子好,很少吃藥或進補,只好好睡了一夜,就能好個七七八八。 看過老太太免得老人家掛礙后,在去書房途中裝作若無其事的問及徐湛的狀況,何朗苦著臉道:“誰也不讓看,更不用提上藥,沒攔住沖了個澡,就那么睡了?!?/br> 何朗一貫愛打徐湛的小報告,已接近徐湛的忍耐極限,仍不自知。 林知望有些著惱:“別理他,疼幾天長長記性。” 何朗沒接話,跟在林知望身邊多年,深知后者的脾性,一言不發(fā)的時候才可怕,嘴上說得厲害時,多半是沒什么火氣的。 老五在書房等他。 “今天不用當值嗎?”他邊問,邊去椅子上坐了。 林知恒沒回答,反手帶上房門,只是說:“回來看看兄長。” 林知望知道他不放心徐湛,哂笑著拆穿他:“看完了就回去,我再狠心也不是后爹?!?/br> “也罷,打狠些,也可對陛下有個交代?!绷种銦o心之語,竟忽覺兄長銳利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嚇得他肝一哆嗦。 只聽兄長平淡的說:“我林知望管教子弟,還無須看他人臉色。” 林知恒嚇了一跳,低聲道:“兄長慎言?!?/br> 林知望輕笑,他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混不吝多一條不敬之罪傳進皇帝的耳朵里。這件事一過,皇帝必然冷淡懷王向群臣示以公正,一時間,馮黨打壓他們的風頭會更盛,此時“偶失圣眷”,規(guī)避風頭,才是自保的最佳選擇。 如果他猜測不錯,馮氏父子收拾完他們,就該輪到那自作主張的陳伯謙了。往后的戲,便讓做馮黨自彈自唱的專場。 “湛兒闖禍,多數(shù)時候也是身不由己,誰都有失去分寸的時候,何況一個半大孩子。孩子不犯錯就不是孩子了,大哥寬寬心,別太心急?!?/br> 林知望苦笑:“像寧兒那樣犯錯的才叫孩子,像他回回往死里折騰的,叫祖宗?!?/br> 林知恒忍不住笑出了聲。 門房敲門道,有二少爺?shù)膩硇拧?/br> 林知恒聽到寧兒的消息,眉梢一展,臉色頓時好看許多,他將書信拿到手,卻見信封上寫道“尊伯臺林涉遠親啟”,悵然若失的交給兄長。 林知望忍笑道:“我頭還疼,你念來聽聽?!?/br> 林知恒欣然拆開,剛看一眼,神色僵住,再看下去,臉色越來越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