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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倒是沒注意看他,轉(zhuǎn)而問榮晉:“懷王認為要不要準其所請?” 榮晉剛想說否決,想到父皇的話,便又謹慎的回答:“擢黜之恩皆出于上,非兒臣可以置喙?!?/br> 皇帝臉上露出些不快,但沒沖榮晉發(fā)作,又問徐湛:“真像你說的,要治你的罪,革職就完了?” 徐湛顫聲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臣聽憑陛下發(fā)落。” 見他終于有了一絲慌亂,皇帝頗有些心滿意足,回首吩咐王禮:“出去,換胡言進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慌亂,瑟瑟發(fā)抖 感謝yangyang,康康寶貝媽的地雷 感謝yangyang的手榴彈 第142章 圣訓(下) 皇帝倒是沒注意看他,轉(zhuǎn)而問榮晉:“懷王認為要不要準其所請?” 榮晉剛想說否決,想到父皇的話,便又謹慎的回答:“擢黜之恩皆出于上,非兒臣可以置喙?!?/br> 皇帝臉上露出些不快,但沒沖榮晉發(fā)作,又問徐湛:“真像你說的,要治你的罪,革職就完了?” 徐湛顫聲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臣聽憑陛下發(fā)落?!?/br> 見他終于有了一絲慌亂,皇帝頗有些心滿意足,回首吩咐王禮:“出去,換胡言進來。” 殿內(nèi)僅剩下君臣父子三人,榮晉輕聲喊了句:“父皇。” 皇帝冷冷掃了他一眼,便盯上徐湛,語氣平淡道:“你自己也知道今日所為,不罰不足以正視聽,你此前開罪過王禮,朕不讓他掌刑?!?/br> “陛下……圣明。”徐湛受不住皇帝直穿人心的目光,冷汗順著脖領(lǐng)淌進衣服里,冰冷的濕了一背。 胡言捧著藤條進入,眼睛腫的像兩顆核桃,他跪地便哽咽著求情道:“殿下年紀小,貪玩兒,都是老奴失職沒看住,皇上饒過懷王殿下,責罰老奴吧?!?/br> “???年后就要行冠禮了!”這話對胡言說的,卻是看著榮晉:“他要是想跑,扔到詔獄里也未準跑不出去,你看的住嗎?” 榮晉垂頭不敢言語。 “你呢?你今年高壽啊,幫著懷王胡鬧?”皇帝又轉(zhuǎn)向徐湛。 徐湛也低下頭,不敢說一個字。 “徐解元,皇上在問話。”胡言出聲提醒道。 這哪里是在問話——徐湛硬著頭皮道:“回陛下,臣今年十七?!?/br> “十七……十七歲的解元,著實還算年輕?!被实鬯菩Ψ切Γ骸昂裕却蛩??!?/br> 胡言一怔。 “父皇……”榮晉目光中帶著哀求,卻被父親如炬的目光橫了過來,禁不住微微一個寒噤。 “徐解元,外袍除下?!焙圆桓疫t疑,走過去輕聲提示。 徐湛抬頭看了眼皇帝,后者全然沒有理會的意思,榮晉伸過手來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犯倔,只好輕手輕腳的脫去外袍。殿內(nèi)燃著火盆,倒是不冷,只是徐湛折騰過這一天,實在有些撐不住,單薄的里衣包裹清瘦的身體在顫顫發(fā)抖,顯得格外虛弱。 胡言揮手一藤抽落,“啪”的一聲響過,徐湛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當著皇帝的面,胡言用力不輕,這一鞭像是咬在骨頭上一樣,接著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從身后襲來,疼的徹頭徹尾。 徐湛未曾仔細看那藤條,不知是什么東西,打在人身上可以這么疼。 這一記的痛楚尚未消化,第二藤準確無誤的帶著風聲抽落,正落在上一道傷痕之下。 “呃……嗬……”徐湛努力抑制顫抖調(diào)整呼吸,仍有痛苦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 榮晉心里一緊,他最知道這藤鞭的厲害,這么半晌過去,身后火辣辣的灼痛只增不減,徐湛本就文弱,又是淋雨,又是暈厥,又是罰跪,真不知能否挨得過去。可這也比廷杖好過百倍,藤條打人雖疼,卻不傷筋骨, “啪,啪……” 胡言盡量避免鞭痕重疊,一條挨一條細密的往下打,由脛至臀再至臀腿之間,熱油滾過般的痛苦彌散開來,心中的恐懼更是難以抑制,徐湛幾乎要支撐不住,狠狠咬著嘴唇,冷汗沁滿額頭,流進眼睛,螫的生疼。 喉間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徐湛生怕自己咳血的毛病在圣駕前發(fā)作,口中說著雷霆雨露莫非君恩,不過挨幾下藤條便吐血了,世人會說皇帝刻薄無情,虐殺臣子,陷君王于不義,真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十七藤打完,胡言停住手,默默跪回懷王身后。 榮晉回身看著徐湛微微晃動的身體,只想像父皇求情放過了他,讓外面的金太醫(yī)給看看,鞭傷固然不要緊,可被白云觀的炸*彈震飛出那么遠,不知會不會留下內(nèi)傷。 可父皇的臉色太平靜了,君臣父子這么多年,他最知道父皇的脾氣,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皇帝盯了徐湛半晌,聲音中摻雜了疲憊:“懷王都跟朕說了,拿出來吧?!?/br> 徐湛緩緩從袖中掏出一沓紙張,是沈大夫?qū)懙年P(guān)于太子的病歷,聲音微顫的對皇帝說:“啟稟陛下,這是抄本,原本在殿下的寢殿中?!?/br> 邊說著話,邊有冷汗從鬢角滴落。 胡言將抄本呈給皇帝,皇帝坐下來,細細翻閱,臉色越發(fā)沉郁。病歷中詳細記錄了太子急轉(zhuǎn)直下的病情,他這做父親的,卻極少過問。 “父皇……”榮晉紅著眼眶道:“請父皇保重龍體……” 大殿內(nèi)靜了良久,方聽到皇帝長長的一聲喟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