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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問話的神色頗為認真,似乎的確在調查主子的死因。他思量再三,才不情愿道:“那夜他知道有舞姬會來,我離開寢殿關上門之時,看他提早拿了出來,放在案幾之上。能接觸的,只有那個舞姬吧?” 難道,果真是那個舞姬阮阮?成宣并未完全信任他,只道:“若你所說,有半分虛假,你主子的死因,便查不出來了,請你要好好想想。” 他似乎不敢忍受這樣的猜疑和屈辱,怒喝道:“咱們西涼人,從不行陰謀之事。我要殺人,定與他光明正大地決戰(zhàn)一場,不會下藥害他!” 那夜入宮的西涼人,只有他和李珣二人。若他為二皇子殺人,寢殿里的第三個人,也必定是西涼人。這樣一來,就說不通了。 那阮阮……若真是她,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大梁女子,為何會甘冒奇險,協(xié)助那第三個人殺人? 第67章 萬世劫 成宣本想見過了這西涼人, 順道再去見一見阮阮。但她轉念一想,又覺得阮阮未必就是幫兇。她怎么能知道,自己一定會被賜給西涼太子。若永嘉帝賞賜的是別的玩意兒, 她不就沒法實現(xiàn)自己把藥掉包的計劃了嗎? 成宣決意先去教坊司查一查阮阮的身份背景, 好在問話時能刺探她的底細。 待她到了教坊司,那兒卻大門緊閉,無人迎客。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成宣是獨自一人前來,她重重拍了好幾回, 才有人懶洋洋地應聲:“來了!來了!別拍了!” 門開了,成宣才見到一睡眼惺忪的婦人。對方素面朝天,許是見她是個面生的小公子, 直接就把門關上:“走吧走吧,今兒還沒開張呢!” 成宣好不容易把門敲開, 哪里容她就這么關上。她以手撐住,厲聲道:“我乃大理寺官員,來查案子的?!?/br> 那婦人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咱們這是官家的地方,什么官兒沒見過, 你算哪根蔥?” “事關西涼太子,”成宣壓低聲音道, “若夫人不配合, 我只能稟報了。” 那婦人聽聞“西涼”二字,臉上變了色,這才不情不愿地把她請進來。成宣不愿驚動太多教坊司里的人, 便抓緊時間問她:“阮阮是你們教坊司里的舞姬吧?她什么身份背景, 有沒有與她相熟的人,像是意中人?” 那婦人輕慢神色雖收斂了不少, 但說話間仍不太愿意搭理她:“來這兒的能是什么身份?不就是罪臣家眷嗎?她好像是姓周,不過來了此地后,便去掉姓氏,眾人都喊‘阮阮’?!?/br> 她頓了一步,嗤之以鼻道:“哪家男子會和教坊司的女子相戀?我只聽說,她跟城里一戶大戶人家的小姐熟識得很,情如姊妹,即便沒入罪籍,兩人也常常來往?!?/br> “那小姐姓甚名誰?還有,阮阮平日有沒有和西涼人有來往?”成宣追問道。 婦人瞪了她一眼,腳步不停,也不知要把她帶到哪兒去:“我又不是阮阮,我怎么知道?還有,說了是官家地方,西涼人怎么會主動來此?” 這婦人脾氣當真是差得很,成宣不跟她計較,還想再問,已被她帶到了某處廂房。她把門推開:“公子自便,這兒就是阮阮的臥房,你愛怎么查怎么查。”說罷打了個呵欠,也不等成宣開口,身姿搖曳地走了。 只留下成宣一人。她無可奈何,嘆了口氣。不過這一路過來,的確連個人影都沒見著,看來教坊司的姑娘們都是過著晨昏不定的日子。這也好,便不會有人見到她來此處了。 想到天機道宗主,成宣不由又嘆了口氣,開始在房中四處摸索。 這房中最惹人注意的,便是銅鏡旁所放的各色各樣的步搖、發(fā)梳、花釵。成宣懂事以來,就是被當做男孩子養(yǎng)著,從不曾有什么機會打扮。她想起壽宴那夜,阮阮在臺上起舞時梳了高髻,髻上所插的就是那樣款式的鏤玉梳。 她便走近一看,翻查了一遍這些華麗的發(fā)飾,花鳥、蓮葉紋、鎏金的,種種樣式,不一而足。成宣甚至連那盒底都翻找了一番,并不見有什么怪異。 除了飾品外,房中別的都顯得乏善可陳。仿佛主人的心力,都放在了搜羅這些精美頭飾上。成宣又把床榻翻了個遍,仍是找不到別的。 她最后翻查的是房中的衣匣。里頭的衣裙材質輕薄,多為羅紗,雖不袒胸露臂,但想必穿上后必是連肌膚都隱約可見,定是上臺舞蹈時才穿。 她一連打開了幾個衣匣,里頭都是這樣的衣物,頂多有些御寒的外袍,也都是顏色鮮艷。只有……成宣一對比,才發(fā)覺這衣匣比之方才那幾個,淺了許多。莫非底下還有個暗格? 她把所有衣物一股腦全翻了出來,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把暗扣打開。 成宣以為會發(fā)現(xiàn)她與天機道或西涼人往來的信件,可偏偏不是,暗格里還是衣裳。成宣失落不已,但仍將那身厚重的衣袍費勁拿了出來。 是件深色的皮草,成宣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厚重得很,這和方才衣匣里阮阮的穿衣風格完全不相符。 舞姬怎會穿這樣笨重且色沉的衣物?她疑心這皮毛里頭藏著什么,便坐在床榻上,細細檢查每一寸,看看阮阮有沒有將什么物件縫在里頭。 成宣一寸寸捏過去,生怕遺漏,可找了好些時候,仍是毫無所獲,整件皮草只有袖口處算得上有線索。那兒用細密的針腳縫了一個字,線用的竟也是同色,若不是她這般來回翻找,也許不會有任何人會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