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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刀離她心口只有一指的距離,晁睢寧不過跟她交手十來招,卻已落了下風。她恍惚間只能想到周阮阮死在她懷中時,對她說的話。 那也好, jiejie一定是思念自己了。她無力地閉上眼,很快她們就能再相見了。 可預期的痛楚并未降臨,身后的窗欞處忽地打開, 傳來一聲不高不低的呼喊:“不能殺她!” 那異族女子伸手拉過晁睢寧,將她的脖頸牢牢鉗制在身前, 并用短刀抵住,警戒道:“是誰?” 成宣只能硬著頭皮從窗欞處爬出來,她示意自己身上并無刀劍,忙道:“是我?!彼碜右贿吪矂? 靠近正在挾持晁睢寧的女子,一邊苦思該說些什么, 才能讓他們脫困。 那女子長發(fā)散落肩頭, 眉目深邃,美艷至極,的確是異族容貌, 與那畫像無誤, 想來確實是二皇子心腹無疑了。 見成宣猶疑不定的模樣,她冷哼一聲:“是哪來的小賊?我先殺了她, 再把你們也殺了!” 糟了!她連來了幾人都知道,看來他們自以為掩藏得極好,沒被侍衛(wèi)們發(fā)現(xiàn),沒想到早被這個武藝高強的女子察覺。 成宣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來:“你可知我們是誰派來的?” 女子不屑道:“瞧你們這身手,莫不是些流民游俠?大梁人可真是不經(jīng)打?!?/br> “是二皇子命我們來殺你的?!背尚蛔忠痪?,緊緊盯著對方的神情。果不其然,那女子面上果然有一絲動搖,但轉瞬即逝。 她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意森然。成宣卻不再顧忌,如今她們已入了局,只能賭一賭了:“你也許覺得我們是拿著李琮的名號來招搖撞騙。可是放眼大梁,你們西涼人密謀之事,有誰查出來了嗎?” “你偷偷潛入永安,定是為二皇子辦事?!彼捳Z又急又快,似乎終于把困擾她多時的疑竇都理清了,“當初在魏正元的宅子,放火燒毀他通敵證據(jù),和一個大梁人交手的也是你吧?!?/br> 雖然她無法向裴譽求證,但符合特征、武藝高強的異族女子,只有面前這人無疑。 昭辛心中一驚,面上卻并不顯露??磥磉@群人背景并不是她想的那樣簡單,竟了解如此多的內情。既然這群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聽他們說說也無妨,反正自己在此處也呆得快要瘋了。 思及此,昭辛仍是把短刀抵住身前的女子,努了努下巴:“你有何證據(jù)證明?” 不錯,魏正元已死,裴譽身在定西,可是她一樣有證據(jù)證明,自己便是知情人。成宣舒展眉目,微微笑道:“那么請姑娘想一想,我們怎能確認你便是那個人?” 她毫不畏懼,往前走了兩步:“自然是因為我們知道你的容貌。再請姑娘想一想,在這永安城里,還有誰見過你的模樣?” 這句話看來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眉心緊皺,似乎在回憶些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只有天機道的人了吧?!背尚K于拋出了她的殺手锏,“二皇子和天機道合謀殺死李珣,如今只要兩國開戰(zhàn),那么他們的最終目的就能達成。一旦事成,自然是要清理所有知情之人,好讓他們不要成為阻礙……” 說話間,成宣注視著她的神色,知道自己如今說的每一個字,都會令她動搖一分。 “姑娘如今挾持的女子,正是天機道其中的一枚棋子,她殺了舞姬周阮阮,下一個任務,就是來殺你?!彼讲骄o逼,不給對方任何思考的余地,“若不是天機道給我們畫像,我們也不可能認出是你?!?/br> 既然她是西涼人,那么對她最致命的一擊,定是二皇子李琮要把她滅口,盡管她從未確認過,如今也只好賭一把。 “既然天機道和二皇子合謀,那么殺掉你,你覺得李琮是否知情?”成宣頓了頓,又道:“或者我該這么說,李琮才是一心殺掉你的人吧?!?/br> 這一切全憑猜測,信與不信,都取決于她一念之間,成宣該說的都已說了,如今她渾身僵硬,像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伤荒茏寣Ψ娇闯鰜?,只能表面?zhèn)窝b冷靜,等著她的下一步。 不知等候了多久的一瞬,那架在晁睢寧脖頸上的短刀,終于慢慢地移了下來。那女子仍是單手勒住晁睢寧,沒有放松,她戒備道:“你……只是你一面之詞,我如何能相信!” 成宣不知還有什么能說服她,她心念電轉,只好全靠自己編造:“你既是西涼派到永安,和天機道中人行事,又何以分、身到了這西涼使團中?” 那女子稍稍驚疑,:“你怎會知道?” “二皇子若在意你的性命,為何獨獨留你在西涼?一旦開戰(zhàn),整個驛站里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你以為你武藝高超,便能全身而退嗎?” 昭辛不經(jīng)意往后退了一步,鉗制著晁睢寧的手也漸漸松了開來。她難以置信,可面前這個大梁人說的一切,她竟一句也無法反駁。 困在此處的日日夜夜,她不是沒有想過。殿下說好了要娶她,既然即將開戰(zhàn),既然馬上要趕回褚陽,為何要把她一人留在大梁,留在這驛站里,難道絲毫沒有顧忌她的安危嗎? 成宣趁此良機,馬上把晁睢寧拉了過來。見晁睢寧捏著脖子,喘不上氣來,還要擋在她面前,防備地望著那異族女子,成宣心中涌上了些許暖意——她可是豁出去了,才從窗那兒爬出來,幸好救的不是一個沒良心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