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 ǒ#9329;ь.cǒm
07. 周六早上,白洛依拎著一袋子香草泡芙來到白斯文的高中。白斯文正在讀高叁的最后一個學(xué)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yīng)該會直接出國讀大學(xué),然后接手公司。白凱旋很器重他,分了個小公司給他經(jīng)營,他也挺爭氣的,干得不錯。 雖然白洛依還是覺得他去跟葉琛搶生意是腦子有坑。 白斯文中午一下課就看見他jiejie站在門口等他,比起jiejie更像是meimei,小小的一只,白得發(fā)光。她戴著耳機(jī),搖頭晃腦地哼著歌??匆娝螅茁逡佬Σ[瞇地朝他招手。 “這個也太漂亮了吧,”有同學(xué)用手肘戳白斯文,“你女朋友?” “我jiejie?!卑姿刮某藗€白眼,然后像一只小狗一樣朝他姐跑過去。 白洛依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他:“香草馬芬,你點(diǎn)名要的?!?/br> “謝了姐?!卑姿刮男Φ锰鹈勖?,他近視了兩百度,現(xiàn)在在臉上戴了一個無框眼鏡,看著人模狗樣的?!罢埬愫瓤Х?。” 他高中上的貴族學(xué)校,一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fèi)都是天文數(shù)字。學(xué)校巨大無比,周圍全是CBD高級商圈,白斯文拉著她去了一個全是俄語標(biāo)題的咖啡店,被環(huán)繞在一堆高奢服裝品店里顯得平平無奇,環(huán)境很好,店里放著溫和的吉他曲。白洛依拿起菜單看了一眼,眼光掃到末尾的價格,然后扣上了。 “你給我點(diǎn)吧。”白洛依說,“不要黑咖啡?!?/br> 白斯文應(yīng)了一聲,嫻熟地到前臺點(diǎn)單,他拿著菜單,趁著點(diǎn)餐的時候和漂亮的前臺小jiejie談笑風(fēng)生,一看平時就沒少花天酒地,一副紈绔公子的作風(fēng)。 白洛依收回目光,她戳開自己的微博,一條條地回復(fù)那些說“好萌!”“想看更多精靈jiejie!”的評論。 她聞到一股香氣,很清新的花草香,像是雨后的森林,淡雅又甜美的香氣。那股香氣離她近了些,然后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上。 她抬起頭,看見了一張漂亮的臉。女人帶著墨鏡,紅色的長卷發(fā),艷紅色的唇,巴掌大的一張小臉,露出在外的皮膚仿若凝脂。她把墨鏡摘下來,露出一雙狹長上挑的眼睛,睫毛很密,根根分明?,F(xiàn)在那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白洛依。 白洛依看著她,覺得簡直是瑪麗蘇漫畫里的人走到現(xiàn)實(shí)中來了。她漂亮得太不像人了,像什么精怪,也許是咖啡店的桃花瑪奇朵成的精。白洛依不禁把她和謝鈺放在一起比較,他們都很美艷,但是她比謝鈺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風(fēng)情。 漂亮的大jiejie。白洛依的好感度立馬拉滿了,誰不愛美女呢? 美女也在打量著白洛依,她像不敢相信一樣認(rèn)真地看著白洛依的臉,然后把手湊到她的面前,感受著她平穩(wěn)的吐息。然后,她伸手摸過白洛依的臉頰。ρǒ㈠㈧d.?ǒм(po18d.) “真的假的?!彼p聲喃喃,“居然真的還活著?!?/br> 白洛依愣了。 另一邊,白斯文像是被偷了家的貓一樣炸了毛,他拿著兩杯咖啡就往白洛依的方向趕。他站在桌子前面,用力地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側(cè)身把白洛依擋在身后,一只手?jǐn)r住她,做出了一個毫不掩飾的保護(hù)動作。然后他才轉(zhuǎn)向那個女人,面對那么一個漂亮的女人,他的態(tài)度竟然是警惕的。 “你來干什么?”他說。 難道是我弟的前女友?熟知白斯文尿性的白洛依思考著。她看著桌子上濺出來的一點(diǎn)咖啡,聞到了很濃郁的咖啡香氣。確實(shí)是好咖啡,怪不得賣得那么貴。 “我來看看你姐都不行嗎?還要防狼一樣地防我?”大美女把玩著自己的墨鏡,笑瞇瞇地說。她對白洛依伸出手,五指纖白如玉:“你好,我叫鐘鳴心。” 白洛依反應(yīng)了一下,噢,這就是鐘鳴心。 她看著大美女艷麗的臉,覺得葉琛的白月光是她也挺正常的。 她說:“你好哦,我叫白洛依。” “我姐是葉琛的愛人?!卑姿刮囊а狼旋X地說,像是一只朝外人齜牙咧嘴的大狗?!八麄円呀?jīng)結(jié)婚一年了?!?/br> “你很煩啊弟弟?!辩婙Q心拿過一杯咖啡,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 “那不是你的咖啡?!卑姿刮拿鏌o表情地說,“我也不是你的弟弟?!?/br> 鐘鳴心嘆了一口氣,說,“讓我和你姐單獨(dú)聊會兒天好嗎?” 白洛依也拉了一下他的手。 “白斯文,你回去上課。”她說,“我又不是小孩子?!?/br> 白斯文看了一眼他的jiejie,白洛依很安靜地坐著,小口地抿著她的那一杯咖啡。她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她有一雙很黑的眼睛,在不笑的時候有一種任何時候都能置身事外的清冷。她抬頭看向白斯文,一如既往的,平靜地說:“老弟,你回去吧?!?/br> 白斯文一下就xiele氣,他握了一下白洛依的指尖,彎下腰在她耳邊悄悄地說:“姐,你可以潑她咖啡,劃破她的臉,別怕,我給你做主?!?/br> 白洛依看著自己的傻弟弟,覺得有點(diǎn)頭疼。 她傻傻的,連放水后的葉琛都斗不過的弟弟啊。 “好好學(xué)習(xí)?!卑茁逡琅牧伺乃哪X袋。 白斯文一步叁回頭地走了。 鐘鳴心拿著咖啡,看著白洛依,問:“逛街嗎?” 白洛依看著鐘鳴心的笑容,覺得像一只紅毛大狐貍問兔子:“要不要來我家玩???” 她下午沒有課,于是說:“好呀?!?/br> 能和美女貼貼,為什么不逛! 鐘鳴心拉著她來到了隔壁的服裝店,幾下就挑了一摞衣服,各種風(fēng)格應(yīng)有盡有。白洛依像個拎包小弟一樣站在她身邊幫她拿衣服。邊拿衣服邊抽空看幾眼手機(jī)。 “這件衣服好看嗎?” “好看。” “這件呢?” “也好看?!?/br> 鐘鳴心挑了兩叁件,白洛依都只會回答兩個字,眼神真摯得要命。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鐘鳴心瞇起眼睛。 “沒有,真的好看?!痹~窮的白洛依試圖用眼神表達(dá)欣賞,“顏色很漂亮,搭配得很好,顯腿長?!?/br> “哼。”鐘鳴心哼了一聲,滿意地挑出幾件衣服,讓服務(wù)員包起來。服務(wù)員難得看到這樣的大客戶,高興得合不攏嘴。鐘鳴心從包里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在白洛依面前晃了一下,白洛依配合地做出了驚訝的神情。 “看見沒有,這家店的終生年度會員?!贝竺琅Σ[瞇地說。 白洛依做出驚訝的神情,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晚飯吃什么了。 過了一會兒,她回過神來,看到了鐘鳴心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抱歉?!狈?wù)員小jiejie低聲對鐘鳴心說,“您的卡里余額不足,您看是換卡支付還是——” 白洛依立刻移開目光,她一瞬間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做才好。她想,她是應(yīng)該上去解圍,還是應(yīng)該裝作一開始就不存在呢? “啊,”鐘鳴心咳嗽了一聲,說,“那這件衣服我就不要——” “那個,”白洛依輕聲說,“要不要試試我的卡?” 她從隨身帶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張卡,并不是炫酷的黑色或者金色,是一張普通的會員卡。上面還畫了一只獨(dú)角獸,是給小孩子玩的那種卡。 這是葉琛的惡趣味,他就喜歡給白洛依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 給的時候他說:“買衣服的時候能用?!?/br> 白洛依問:“哪個牌子的?” 葉琛居高臨下地看了看她:“以你的水平,應(yīng)該哪家店都能用吧?!?/br> 白洛依不理他,隨便把卡放進(jìn)包里,之后就忘記了,今天才想起來。 白洛依和鐘鳴心都盯著那張獨(dú)角獸的卡在POS機(jī)上劃了一下,過了幾秒鐘,小票出來了。在場的叁個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售貨小姐手腳麻利地把衣服裝到袋子里,遞給鐘鳴心,向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歡迎下次光臨?!?/br> 鐘鳴心接過袋子,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在路上,走得虎虎生風(fēng),白洛依在后面追得都費(fèi)勁。 走出去一段路,鐘鳴心才回過頭,怒氣沖沖地說:“我會還你錢的!” 白洛依認(rèn)真點(diǎn)頭:“一共是叁萬零四千八百九十九,零頭抹掉,你還我叁萬四千八百九就好了?!彼皖^看了一眼小票,然后看向鐘鳴心?!耙l(fā)票嗎?支持微信和支付寶支付。” 鐘鳴心看起來更不高興了。 葉琛坐在車?yán)铮恐伴]目養(yǎng)神。他的手機(jī)響了一下。 葉琛拿起手機(jī),看到是一條扣費(fèi)紀(jì)錄,地點(diǎn)是在CBD的一家高奢服裝店,扣了叁萬多塊錢,有零有整。 他放下手機(jī),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他嘴角含笑,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他干咳了一聲,像是隨口一樣跟司機(jī)搭話:“你知道嗎?我老婆剛才逛街刷了我的卡。” 司機(jī)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是嗎?”他熟練地恭維,“你們夫妻感情真好?!?/br> “是啊。”葉琛壓抑著唇邊的笑容,“她以前都不怎么愿意刷我的卡?!?/br> “說明你們感情變好啦。”司機(jī)說,“能花您的錢才是感情好呢,小夫妻的錢都是放在一起用的?!?/br> 葉琛抿著唇,努力做出嚴(yán)肅的樣子。但他沒成功,緊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