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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宛被關(guān)在屋里,自然是被氣得不輕,但是他靈力低微,無力沖破禁制,索性原地坐下來,一心一意地思索起對策來。 剛才的事,戚宛越想越覺得蹊蹺。楚慕雖然霸道專橫,但是做事還算冷靜,怎的仙尊傳信過來,楚慕就慌亂成這樣?再者,仙尊也提到了自己同去,為何楚慕反倒把他關(guān)了起來? 戚宛百思不得其解,便在楚慕的臥房翻箱倒柜起來。既然出不去,不如找找這房間里有什么東西能幫上他的忙。 戚宛翻了一會兒,不禁感嘆,楚慕此人雖討厭,品味喜好倒是與他相似至極。 楚慕的屋中點著白玉香,屋內(nèi)陳設(shè)布置用的都是素色。他的床榻掛著繡有朔月圖案的簾帳,桌上放著的茶也是戚宛最喜歡的苦蕎。 昨日一切都太過匆忙,現(xiàn)在仔細一看,這間臥房的布置,像極了他前世的臥房,讓人感到分外的親切。 戚宛忙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反倒對楚慕這個人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他最后將對方的衣柜打開來,注意到最里側(cè)有一個夾層。 他將那個夾層拉開來,發(fā)現(xiàn)里面堂而皇之地放了一疊傳送符。 戚宛喜出望外,趕忙將這些符紙拿出來。 使用傳送符并不需要多少靈力,一般只要在紙上畫上正確的圖案,便能輕易傳送到心中所想的任意地方。 戚宛在指尖注入少許靈力,接著在符紙上熟練地畫上圖案。符紙微微發(fā)出光芒,可是過了片刻,光芒卻又熄滅了。 戚宛十分困惑,將那張傳送符拿起來研究半晌,最后無奈地發(fā)現(xiàn),楚慕在這些符紙上也下了禁制,只有他本人才能使用。 戚宛在心中暗罵楚慕,但是他見多識廣,自然不會被難住。通常來說,破解這種符紙,只需身體大量沾染上對方的氣息,讓符紙將他錯認成本人就可以了。 戚宛腦內(nèi)靈光一閃,轉(zhuǎn)頭看向楚慕規(guī)規(guī)整整掛在衣架上的那件赤紅色外袍。 第05章 仙界 仙界,云海大道。 楚慕心事重重地往前走著,他滿心滿眼都是戚宛的模樣,走神之間一連撞到了好幾位仙君。 他身側(cè)的侍從巫朔有些看不下去了,對著楚慕行了一禮,恭敬道:“尊上,若您不愿去見仙尊,屬下代您回了他便是?!?/br> 巫朔位列七煞眾之二,也是和煬茗一樣的鬼魂。近來,煬茗被調(diào)遣去做戚宛的護衛(wèi)了,他便頂替了上來。 楚慕卻只是搖了搖頭。他抬手拍拍巫朔的肩膀,緩聲道:“無妨。難得上來一趟,你不用跟著我了,找個地方喝一杯去吧?!?/br> 巫朔只好退下了。 楚慕又低下頭開始沉思。 楚慕和洛玄是發(fā)小,自幼一同在下仙界的凌淵劍派長大。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從幾千年前開始,便說壞不壞,說好不好。兩人都是劍派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優(yōu)秀門生,明里暗里總要爭一爭,這些也就罷了,可是后來他們又好巧不巧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兩人曾經(jīng)激烈地爭搶過,可是最后,那個人卻不在了。 楚慕和洛玄同樣悲痛,他們聯(lián)起手來,蕩平了上下仙界,將其改為仙界和魔界。自此以往,他們一個是魔尊,一個是仙尊,依然保持著聯(lián)系,卻始終若即若離。 方才楚慕看見戚宛對洛玄的聲音分外感興趣,只覺得仿佛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心里既憤怒,又感到哀傷和無可奈何。 只是一個替身罷了,竟也對洛玄這般殷切。 楚慕想到此處,不禁緊緊握緊了拳,眼里是徹骨寒冰。 這一回,無論如何,就算是替身,他也絕不允許對方與洛玄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 遙夜峰,幽蘭殿。 戚宛慢悠悠地走到衣架前,將那件掛得規(guī)規(guī)整整的紅色外袍拿了下來。 他從未做過這種事,總覺得這樣好像自己多么迷戀楚慕一般,心里十分抗拒。最后,戚宛很是不自然地環(huán)顧四周,再三下定決心,才將楚慕的外袍輕輕地披在了肩膀上。 戚宛用外袍將自己裹緊,伸手在傳送符上畫了幾下,可是符紙居然沒有反應(yīng)。 興許是沾染的氣息還不夠。 楚慕生得肩寬挺拔,衣裳也很是寬大,戚宛遲疑片刻,將手伸進衣袖,把袍子套在了自己的衣裳外面。 一股好聞的氣息瞬間將他包裹起來,是小蒼蘭的味道。 這股味道太過熟悉,戚宛忍不住抬起衣袖聞了一聞,在一剎那間,幾個看不清的殘影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種感覺太過怪異,戚宛覺得自己什么也沒記起來,可是心中卻無端端地又酸又痛,甚至眼眶發(fā)熱,幾欲落淚。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曾經(jīng)置身于這樣一個帶著小蒼蘭氣息的懷抱中,可是后來,不知為何,那個懷抱再也不會對他敞開了。 戚宛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怎么了,他愣愣地僵在原地,許久不能回過神來。 半晌之后,戚宛又取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在上面畫了咒。 這一次微光閃動的時間更長了一些,可是最后還是熄滅了。 戚宛嘆了一口氣,終于認命地將自己身上的衣裳盡數(shù)脫了下來,只剩下單薄的里衣。 他深吸一口氣,用楚慕的外衫裹緊自己。冰涼絲滑的布料緊貼著戚宛的皮膚,就好像是楚慕真的從身后緊密地抱著自己,弄得他又羞又臊,臉上一片通紅。為了萬無一失,戚宛又去對方的榻上滾了幾圈,直弄得頭發(fā)都亂了,呼吸也急促起來,才堪堪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