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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的選擇有兩個。 去元帥的府邸,也即他父親的府邸,或是林右家。這兩人絕不可能是叛徒,后者從小便和他一起長大,大半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父母、愛人、弟弟悉數(shù)住在帝國。 至于前者…… 秦戈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下頭,眸中閃過一絲譏誚之色。 沒有人比他知道,這位元帥大人究竟有多愛國。如果他是叛徒那帝國早就亡了。 小王子尚且不知道懷中的貓貓在想什么,車子行到半途,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忍不住哼起來。 他哼得不是現(xiàn)今任何一首已知的曲子,至少車上的七只貓貓沒有貓聽過。 這是海底的一首歌謠,他哼得不成曲調(diào),有些歪歪扭扭的,全憑心情來哼。 秦戈不知不覺便放松了四肢,在他懷中昏昏欲睡起來,眼皮一點點闔上。 即將陷入昏睡的前一秒,他驟然睜開雙眼。 目之所及的六只貓趴在皮椅上,已然昏昏欲睡,一股極濃烈的困意席卷了這輛巴士,唯一還睜著眼的只有祁云,他什么也沒注意到,手輕輕拍著布偶貓的脊背,眼睛往窗外看。 秦戈凝眉,本能想要思考什么,思緒卻處在極放松的燙狀態(tài),松散著,什么也想不起來。 他抬起爪爪,勉強拍了一下祁云的手背。 “喵?”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祁云被他的小rou墊拍得回了神,低頭看向他:“怎么啦?吉祥覺得無聊了嗎?” 秦戈搖頭。 祁云眨眨眼,“那是怎么了呀?” 白貓張了張嘴,爪爪指著自己的嘴,哼哼唧唧了兩聲,又朝著他歪頭,瞳孔中浮出清晰的疑惑。 小王子模仿著他的動作,福至心靈猜到了他的意思。 “這首曲子有兩個版本,一個版本的名字叫《安眠曲》,另一個版本的名字叫《夏天的夢》,在調(diào)子和歌詞上面改動了一下,初版是《安眠曲》,我睡覺的時候母親會給我唱。后來有一條……一個人把這首歌改編成了《夏天的夢》?!?/br> 《安眠曲》? 布偶貓往車內(nèi)掃了一眼,示意他也回頭看一眼。 這首歌安眠的效果是不是有一點太強悍了?車上的幾只貓貓這會兒已經(jīng)全部睡著了,如果不是他心里記著事,說不定也會和這些貓貓一樣,閉上眼睡著。 祁云瞪圓了眼。 怎么全部睡著了?是因為他剛剛唱的歌嗎? 小王子視線范圍內(nèi),豹貓仰面躺著,小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打著椅子面,睡得打起了小呼嚕。 他驀地想起什么。 jiejie曾經(jīng)說過,人魚的歌聲天生就擁有魔力。 他那時候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嘛…… 小王子有一點點心虛。 他察覺到懷中布偶帶著疑惑的目光,那點心虛逐漸擴大,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打哈哈道:“這首曲子可能有魔力吧,貓貓們玩兒累了嘛,所以就睡著了呀。” 秦戈不相信。 小王子眨眨眼,濃密纖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將他那雙淺藍色的瞳孔遮住,小刷子似的睫毛后透出隱約的淡藍色。 “就是這樣嘛,吉祥剛才也差點睡著,我說得對吧?” 秦戈盯著他心虛的表情,過了兩秒,他收回視線,輕輕點了下頭。 “喵?!编牛阏f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移開了視線,小王子便松了口氣,胸腔的起伏比之前大很多,緊緊貼著他的秦戈自然察覺到了。 他沒有說。 每個人都有秘密,祁云既然不想說,那他追問也得不到答案。 更何況,人形的他和祁云是萍水相逢,頂多還有一份恩情,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沒有了。 獸形態(tài)的他和祁云認識也沒超過三天。 他走了,祁云應該不會特別難過。 巴士很快行駛到了市區(qū),在幼兒園門口停下來。祁云抱著他起身去叫睡著幾只貓貓。 “崽崽,起床,早上不是才睡醒嗎?怎么又困了呀?我們到幼兒園了,——一個周末沒有回來,不去看看小盆栽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了嗎?” 他說得后半句話成功把昏昏沉沉的幾只崽崽叫醒了。 一只接著一只崽崽從巴士上下去,搖搖晃晃走進了幼兒園的大門。 祁云是最后一個下車的。 車門在他身后輕輕關(guān)上,車門和車身嚴絲合縫合攏時,發(fā)出了一聲極輕微的“砰”聲。 他正要邁開腿,懷中的布偶貓不知怎的突然掙扎起來,驟然從他懷里跳了下去。 祁云一個沒注意讓他跑了,慌忙彎腰去抱他。 他的速度比不上布偶,只能眼睜睜看著布偶鉆進了巴士車底下。小王子想也不想就趴下去,想伸手把他抱回來。 “吉祥、吉祥?你怎么了?” 聽見滿是焦急和關(guān)切的聲音,白貓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 小王子毫不在意衣服地趴在地上,半邊臉幾乎貼在了地上,一頭銀色的長發(fā)也從腦后滑落下來,眼里滿是焦急,費力地伸手想要來撈他??匆娝仡^,祁云面上露出些歡喜,放柔了聲音小小聲地道:“吉祥,別亂跑,那邊是馬路,很危險的,快過來,亂跑容易碰到傷口。” 秦戈的視線從他的臉移到他的手上,兩秒后,他收回視線,頭也不回跑進車流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