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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哥哥,我們?nèi)ヂ???烊ヂ?,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我們?nèi)ソ蛹榛貋沓燥?,你不要不說話嘛,吉祥、吉祥——吉祥是什么除了什么事了?所以才回不來,是不是它的體檢報告不太好……” 小王子要急哭了。 副將哥哥雖然討厭,但他是好心人的司機(jī),也是個好人,不會做出強(qiáng)搶民貓的舉動。 他這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祁云只能聯(lián)想到最差的可能性。 林右卻是眸子微微一亮,這是一個送到面前的絕佳理由。 林右沒有猶豫,當(dāng)即便決定這樣欺騙小朋友,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張了張嘴道:“這件事……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跟你說,其實吧……” “你的貓沒有出問題?!鼻馗赈Р患胺来驍嗔怂?。 林右一愣,瘋狂給秦戈使眼色。 祁云的目光順勢移到了秦戈身上,眼巴巴地望著他,“真的嗎?那副將哥哥為什么不帶我去看吉祥?” “他還在醫(yī)院待著,林右弄錯了貓,也弄錯了檢測報告,這只貓生了點病,他以為是你的貓生病了?!?/br> 林右:“……” 哇塞,他怎么不知道他們上將哄小孩兒哄得這么溜。 祁云立馬淚眼汪汪地看過來,“真的嗎?真的是副將哥哥弄錯了嗎?那我現(xiàn)在可以去醫(yī)院看吉祥嗎?” 林右:“……” 別問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不過是一只弱小可憐無辜無助、沒有尾巴還有愛心屁屁的小狗勾。 貓貓之間的骯臟交易,和他這只狗勾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秦戈微頷首,算作同意,“可以。” 祁云面上露出喜色,還不等他歡天喜地起來,秦戈停頓了一下,又說:“但你現(xiàn)在見不到他,他在無菌室,沒有權(quán)限許可證不能進(jìn)去?!?/br> 小王子面上的喜色硬生生轉(zhuǎn)變成了悲傷,難過地吸了吸鼻子,悲哀道:“那、那我要怎么樣,才可以擁有這個權(quán)限許可證呀?” 秦戈思忖了一下。 “有錢?!?/br> 祁云:“……” 嗚哇哇他沒有錢,他為什么沒有錢嗚嗚嗚!想要聽懂他的崽崽說話需要錢、想要去醫(yī)院看他的貓貓也需要錢,他怎么這么難呀? 他明明、明明很有錢的嘛! 他有一整艘破船的小金庫,里面的金幣是他自己找到的,還有哥哥jiejie、父皇母后平常給他的珍奇寶貝,不論大大小小悉數(shù)被他堆放在了船內(nèi)。有些東西不能在水里待太久,jiejie還專門給他施加了魔法。 在海底,他明明就超級超級有錢!??! 但是在岸上,他是個一貧如洗的小窮光蛋QAQ。 小王子要哭了。 好想回家去拿他的零花錢,錦囊里也有他的零花錢。 想到這里,小王子又想哭了。臭哥哥把他的錦囊封鎖了,錦囊里有地圖、有錢、有吃的、又東海鮫人織就的鮫綃做的好看的衣服,他的小王子禮裝和王冠還有戴的小珍珠配飾全在里面! 臭哥哥!笨蛋哥哥!壞哥哥! QAQ哥哥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哥哥以前明明也很寵他的,為什么突然變心了,難道是因為有了別的弟弟嗎? 祁云難過極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吧嗒吧嗒掉眼淚。 秦戈余光始終注意著他。 小王子抽了抽鼻子,他不自覺攥緊了拳。小王子難過地垂下眼睫,他驀地一緊。小王子用手揉眼睛,他心里仿佛也被什么東西輕輕揉了一下。 說不清是重還是輕的力道,似是平靜太久的湖面,哪怕只是一縷風(fēng)、一片花瓣、一根草須,也能讓湖面泛起陣陣漣漪,并且久久無法褪去。 ——同時,也讓他覺得胸腔guntang。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能容忍祁云在他面前露出難過的神情。 他這樣的人,天生合該是被千嬌萬寵、被捧在手心里的,怎么會有人舍得讓他難過、舍得讓他離開自己? 沒有人。 哪怕是秦戈這種一向以鐵石心腸著稱的人。 祁云滿眼失落:“我知道了,秦上將,你可以幫我去把吉祥帶回來嗎?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很想它?!?/br> 秦戈盯著他,突然輕輕搖了搖頭。 小王子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難過得快要哭了。 那他今天是不是注定見不到他的貓貓了? 如果他早出來一個小時,是不是結(jié)果會不一樣,他就能看見它的貓貓了? 祁云心里幾乎要被愧疚和難過淹沒了。 秦戈卻是薄唇微張,吐出了一句話,“我不能帶你去無菌室,不過,我可以帶你去醫(yī)院,等他?!?/br> 祁云的眼睛驟然一亮。 他的瞳孔前所未有地亮了起來,淺藍(lán)色的瞳孔似是燃起了一簇?zé)熁鸢愕?,璀璨明亮?/br> 秦戈想,保持這樣,祁云應(yīng)該永遠(yuǎn)是這樣的。 痛苦、煩惱、悲傷、難過悉數(shù)應(yīng)該遠(yuǎn)離他。 他應(yīng)該擁有的是快樂、幸福、高興。 他該在蜜罐里長大,而不是在淤泥里掙扎。他像是云端上小小的仙人,不慎墜在了凡間,依然和這個骯臟的、腌臜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的心是紅的。 這個世界沒有心。 只有一顆骯臟的、污濁不堪的臭石頭。 它配不上祁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