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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荼錦卻絲毫不懼,好像俯瞰眾生的神明一般,遙遙望著底下螻蟻一樣的蕓蕓眾生。 她身旁的年輕男人亦是如此。 而在他們身后,漫天的漩渦里在同一時間伸出了手。 數(shù)以百計的手。 被黑云籠罩的這片天空突然就亮了起來,朝上一看,原來是數(shù)不清的魚尾閃出的粼粼的波光。 無數(shù)人魚在雨中浮出,神情或冰冷或厭惡或淡漠。 他們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詫了所有人。林右極力掩飾,卻還是沒藏住眼里的驚愕,這是怎么一回事? 按照祁荼錦方才說的話,人魚不是應(yīng)該滅絕了嗎? 那他們看見的這些又是什么…… 直播間的彈幕也恢復(fù)了正常,可良久,卻只有一條孤零零的彈幕飄過光屏。 【臥槽!】 祁荼錦招手,小機器人忠誠地拎著話筒飛過來。 “好久不見呀?!彼恼Z氣是輕快的,朝著底下的人揮了揮手,“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什么?】 【?。俊?/br> 【我已經(jīng)驚呆了,理智告訴我這是假的,應(yīng)該是某種新型特效,但本01區(qū)人往外一看,我覺得是我瞎了。】 “當(dāng)然是……這億萬生靈之怒?!?/br> 祁荼錦的目光隨著話音一點點變得冷漠起來。 微型耳機里傳來了高層的驚疑不定的怒吼,“秦上將,都什么時候了?!還讓我們的士兵站著干什么?你還在站著干什么?這里就是戰(zhàn)場,請你快下達命令!秦上……” 秦戈摘了耳機,拇指和食指用力,耳機被碾碎在他的指尖。 他不服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林右默默往旁邊退了一步,免得被戰(zhàn)火波及到自己。 “他們打算怎么樣?” 林右硬著頭皮道:“捕捉,如果捕捕捉不行再交涉進行談判,最好是抓一個他們那邊的人質(zhì)觀察他們有沒有智慧,最壞的結(jié)果是擊斃,尸體也夠生研所研究這輩子了?!?/br> 林右清晰看見,在自己復(fù)述完話后,秦戈垂在身側(cè)的手攥緊了,還剩點殘骸的耳機直接被碾成了碎渣。 他又悄悄后退了一步,老天保佑他能安穩(wěn)活到之前兩百歲吧。 半晌,秦戈抬腿,林右眼尖地看見他朝著臺上走去,“上將?你要……” “他們的打算是抓祁云,白虎知道祁云和祁荼錦的關(guān)系,奧德里奇是他兄長,更是生研所副所長,紀(jì)曼也知道這件事?!?/br> 林右眼皮一跳。 秦戈想保護祁云,他該不會…… 臥槽他才剛向老天爺許的愿這老天爺怎么這么不靠譜?。?! “上將!”林右提高了聲音,卻站在原地沒動。秦戈是帝國唯一的精神力3S+,他不想讓別人阻止他,便沒有人能在他的精神力覆蓋范圍內(nèi)動得了。 林右耳機里是高層暴跳如雷的怒吼聲,他頓了頓,選擇將耳機摘下來。 他的上級永遠只有秦戈。 祁云好像睡著了,又好像還醒著,像漂浮在海面上浮浮沉沉,半夢半醒間,有人動作輕柔地將他抱入懷中。 “小云。” 好像是哥哥的聲音,但又不太像。 除了哥哥和jiejie,還有誰會這么叫他? 好像沒有別人了…… 不對,還有秦上將,這個聲音會是上將嗎? 上方的祁荼錦指尖指著臺上,年輕男人的視線隨之落在了那里。 望見這一幕,祁荼錦輕輕“啊”了一聲,她的聲音好像是多情的,一個單音節(jié)的字也被她轉(zhuǎn)得婉轉(zhuǎn)輕柔,“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br> “咱家白菜被豬拱了,祁黎冶,你打算怎么辦?” 祁黎冶原本還稱得上面無表情的眸子在剎那沉了下來。 底下的士兵開始疏散人群,擁擠的人潮中,似乎有人固執(zhí)地抬頭盯著他看著,那道視線不同于其他視線。 祁黎冶低頭,同那道進入了出口的目光正好錯過。 祁荼錦的指甲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淺淡的紅,像染上了鮮紅的蔻丹般,戳著自己的下巴,字正腔圓道:“我原本想殺了那個狗雜/種的,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只是個狗東西,雜/種的是他背后的人。你家寶貝又喜歡他喜歡得緊,你知道的,我一向舍不得對小云寶貝兇一點?!?/br> 她眸里的金光一閃,似螢火蟲的尾燈般,亮閃閃的。 “哎呀,我這記性怎么丟三落四的,老是忘記一些東西?!?/br> “——去,把那東西找回來?!?/br> 她身后的人魚傾巢而出,自上而下游動著,朝向人潮擁擠的出口,從人群上方飛速涌入帝博館內(nèi)部,整齊有序,甚至連尾巴的搖晃頻率都是被嚴(yán)格控制的,比起帝國的士兵,他們更像是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又像是某種執(zhí)法者一般的存在,紀(jì)律森嚴(yán)、鐵面無私。 秦戈抱緊了祁云,手背貼上他的額頭,溫度非常人能有的低,此刻的祁云脫離了溫軟這個形容詞,反而更像是冷血動物般,無法被溫暖。 農(nóng)夫?qū)⑺麛埲霊阎校粺o視了不遠處,同類虎視眈眈的目光。 “把他給我?!?/br> 眨眼的功夫,祁黎冶便出現(xiàn)在他面前,近乎怒氣沖沖地朝秦戈伸出手。 秦戈蹙眉,并不因他非人的面目和態(tài)度被冒犯到,“他不舒服,你們要打隨意,我抱著他他會舒服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