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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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姨又聊了兩句,林槐夏怕打擾她,掛斷電話。 “現(xiàn)在放心了吧?”程棲澤問。 林槐夏點點頭。 程棲澤遞給她一張紙巾,示意她把眼角的淚水擦干凈。 林槐夏有些不好意思,和他輕聲道謝,擦了擦濕潤的眼角。 她不想因為自己把氣氛搞得那么凝重,半開玩笑對程棲澤道:“陳姨在醫(yī)院也能看到星星嗎?” 程棲澤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笑道:“帝都可沒這么多星星?!?/br> 林槐夏輕輕笑了一聲。 兩人又靜靜地看了會兒。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花板上星星的位置也在慢慢發(fā)生著變化。 林槐夏在看星空,程棲澤卻在看她。 借著微弱的燈光,他能看到少女安靜的側顏,睫羽輕顫,唇邊鐫著一朵清甜的笑意。能看出來,她很喜歡這里。 他已經很久沒看過她這么開心的模樣了,自從分手以后,她就像只渾身帶刺的刺猬,每次看到他都會充滿了警惕和抗拒。 他突然發(fā)現(xiàn),林槐夏其實很簡單,她不需要太多,只是很簡單的事情就能讓她打心底感到開心。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很簡單,是他一直忽略了。 他一瞬間看得入迷,胸口燃起一抹莫名的燥意。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借著還未完全清醒的醉意俯下身。 就在即將吻上她的唇畔時,突然一道力氣將他推開。 他一瞬間清醒過來。 林槐夏嚇得站起身,憤怒道:“程棲澤,你在干什么——?!”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跑出屋子。 作者有話說: *歌詞來自莫文蔚《這世界那么多人》,我最近也就循環(huán)了一萬遍吧tvt最喜歡里面那句“遠光中走來你一身晴朗”,每次都會想到方教授回國時候的場景tvt! ◎最新評論: 【嘟嘟嘟嘟嘟,來啦,我早上好像又要遲到了】 【哎,方內斂,程表現(xiàn)越來越好】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這世界那么多人》真的真的賊好聽,我也一直單曲循環(huán)(?o ? o?)】 -完- 第38章 塵埃(二更)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br> 林槐夏跑得太急, 根本沒看清屋子里的路。 小腿磕到桌角,疼得要命。 她強忍著眼角的淚花,出門看到正走過來的方渡。 方渡見她一直沒回去,以為她喝醉了, 怕她不舒服才想過來看看情況。 沒想到會看到她哭著從客廳跑出來。 他一怔, 溫聲問道:“怎么了?” 林槐夏看到方渡, 又羞又氣。 她此時不太想面對他,低著頭搖了搖, 輕聲道:“我想一個人靜靜?!?/br> 說罷,越過他, 快步離開。 程棲澤也追了出來。 他剛才腦子不清醒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他想和林槐夏道歉, 卻被方渡攔住去路。 方渡攥住他的衣襟,深褐色的眸中蘊著一抹危險的氣息。 “你做了什么好事?” “沒……我……” 程棲澤難得沒有反抗,伸出雙手朝他示意了下。 “你跟我過來。” 方渡的語氣不容抗拒。 程棲澤清楚林槐夏此時肯定不想看到自己, 干脆跟在方渡身后。【工/仲/呺:尋甜日記】 兩人進了客廳,燈已經被打開,屋子里明亮得領人窒息。 程棲澤拉開窗簾, 將落地窗打開半扇,斜靠在旁邊。 清冷的晚風令他徹底醒酒。 他從口袋翻出一盒煙, 點燃一根夾在指尖。他把煙盒遞給方渡,歪頭示意他。 方渡走到他身邊,這次沒有拒絕,抽出一根。 “就你那心臟, 還能抽煙?”程棲澤冷笑, 滑開打火石, 幫他點上煙。 方渡沒說話, 咬著煙吸了一口。 良久后, 他淡聲道:“阿澤,別再糾纏槐夏了。” “我糾纏?”程棲澤涼涼地笑了一聲,“你是她什么人,有資格管?” “你現(xiàn)在做的事她并不喜歡,相反,對她是種累贅。你只是在滿足自己的占有欲罷了,并不是真的喜歡她。如果真的為她好,就離遠一點。” “你還輪不到教我什么是喜歡?!背虠珴陕龡l斯理地彈了彈煙灰,他冷笑一聲,問,“方渡,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上,會怎么做?放棄么?” “我永遠不會有你這樣的立場。”方渡雙手環(huán)在胸前,輕輕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夜涼如水,冰冷的玻璃浸著涼意。他的聲線也被夜色染涼幾分,“如果我是你,會好好珍惜她,讓她每天都過得開心,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現(xiàn)在這樣?”程棲澤外頭斜睨他一眼,語調揚起一抹嘲諷的意味,“你以為她現(xiàn)在這樣是因為誰?她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開心過,真的只是因為我么?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教我,是你讓她這么痛苦的?!?/br> 方渡啞然,一時間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 程棲澤冷哼一聲,嘲笑道:“起碼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去爭取。你呢?連表白都沒有過吧?” 程棲澤瞇起眼,見他沉默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愉悅地吐了口煙圈,“方渡,你就是真的喜歡了么?你從小就運氣好,雖然什么都不說,但想要的總能得到。但是感情這種事,你以為什么都不需要做,伸手就能得來?” “我從沒有這么認為過?!狈蕉沙谅暤馈?/br> “是是是,你總說做事前要做好完全的準備。但你以為感情也是這樣?什么樣才算有十足的把握?等你有把握了,人早跑了?!?/br> 方渡抿了抿唇。 他和程棲澤從小一起長大,兄弟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程棲澤敢愛敢恨,想要的東西不惜任何手段都要得到。而他作為家里的長兄,更多的時候是包容和隱忍,只有在一件事有十成十的把握后,才會主動出擊。 就連感情的事,也不例外。 當初林槐夏表白,他拿不準她只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喜歡,怕她后悔,才沒有坦然接受。他想等她再大一點,等她明白什么是喜歡,等她分清楚自己是哪種喜歡后,再由他來表白。 他以為他們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路要一起走,所以沒有著急。 可現(xiàn)在,經歷了那么多事,分開了那么多年,他清楚兩人不再像之前那般親密無間。他們兩人間總是有層若有若無的隔閡。最近好不容易親近了些,她似乎也釋然了當初的那些事。 可他卻害怕了。 他怕自己的倉促表白將這好不容易恢復的微妙平衡再次打破,將她嚇跑。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他不求更近一步的關系,只求能一直陪在她身邊。他只想讓她過得平安快樂,即使她喜歡上了別人,他也會選擇送上祝福。 程棲澤說的沒錯。說到底,是自己太懦弱。 方渡眸光一戾,將煙捻滅。 他沒多說什么,只是淡聲對程棲澤道:“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做這些讓她討厭的事,離她遠點?!?/br> 程棲澤撇過腦袋,“嘁”了聲,沒搭理他。 - 從客廳出來,方渡問了一圈沒有人知道林槐夏去哪兒了。 最后他想到一個地方,不抱希望地過去看了看,才找到她。 看到來人,林槐夏只是打量一眼,沒有說些什么。 方渡走到秋千旁,朝她示意了下手里的藥瓶:“稍微處理下傷口吧?” 林槐夏順著他的目光睨了眼膝蓋上的傷痕,擦破了皮,滲出的血珠已經凝固了。 “沒事的……”她囁嚅道。 方渡不由分說地蹲下,半跪在她面前。 他用棉簽沾了些藥水,一只手輕輕捧住她的腳踝,另一只手將藥水擦在她的膝蓋上。 林槐夏怔在原地,突如其來的痛感抽離她的思緒,她倒吸一口涼氣,扒著座椅邊沿的指尖不由地攥緊。 淚花一瞬間又冒了出來。 “很疼?”方渡頓了頓,“我輕一點?!?/br> 他不由自主地放緩動作。 “不是你的原因。”林槐夏的語氣里裹著哭腔,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堅強一點,“現(xiàn)在好多了。” 方渡的動作十分輕柔,他專注地幫她擦著藥,語氣淡淡的:“不管剛剛阿澤做了什么,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也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不要再生他的氣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