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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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寧子思露出一個柯南式微笑,我們只講證據(jù)。 證據(jù)?吳淼淼冷哼一聲,藥都吃了,還能有證據(jù)? 不,不是那個證據(jù)。寧子思搖頭,誰說你吃了藥,誰就得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你吃了藥。沒有證據(jù),就是誹謗! 吳淼淼一愣。她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這樣看事情。 同理,誰說你殺了安和真人,除非他們拿出證據(jù)來,否則就是誹謗! 沒有預期的重磅炸彈落下,炸得吳淼淼腦子里直接就嗡了。她沒有想到,他們會這么直接地談這個話題,也沒有想到,這個話題會以這樣的形式被談?wù)摗?/br> 所以,謠言一個一個破。我現(xiàn)在拿影符,記得,對著影符說,你沒有服藥,沒有殺人。然后我們就可以把你帶出去了。以后誰敢在你面前嚼舌根,你就直接揪人過來找導師。 吳淼淼怔怔地望著面前的兩個身影,心底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暖流涌出,順著經(jīng)脈,先是暖了她的心肺,再擴散到手腳,最后緩緩升到了頭部,腦子酸酸脹脹的,連帶著眼眶都被變得濕潤了。 為什么幫我?她低低問道。 就沖著這句話,寧子思幾乎可以斷定眼前這個女孩并沒有殺人。除非,她是個心機深沉到可以控制自己臉部的細微表情的個中好手,并自始至終都戴著面具演戲,騙過別人也騙過自己的那種。 我們沒有幫任何人。我們是看事實說話。他的這句話,不但是對她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兇手,也都可能不是兇手。如果有一個不是兇手的人,被錯認為兇手,那么真正的兇手,就會逍遙法外。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劈開了籠罩在吳淼淼心頭的那片烏云。她一直以為,什么都不說,用這樣的方式與他牽扯上關(guān)系,是留給她的最好的結(jié)局。但是,助教說得對,她不能讓真兇逍遙法外,她只要一想到那個始終蒙著面的死神模樣的兇手,在另一個看不見的角落嘲笑著她的癡,并且一刀一刀地剮著他的尸體,她就怒得渾身發(fā)抖。 我沒有殺他!她一字一句地擠出牙縫,我沒有服藥,我沒有殺安和真人! ☆、第 47 章 青松書院 當寧子思與無極,帶著吳淼淼出現(xiàn)在書院長面前時,書院長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不是進去詢問的么?怎么把人都給帶出來了。 哎,你們怎么可以把她帶出來?她可是嫌疑注意力幾乎都放在吳淼淼身上的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寧子思已經(jīng)沖他使了好一會兒眼色了。 寧子思遞過一張影符:吳同學已經(jīng)說了,她不是兇手,也沒有參與禁藥事件。我們要把她帶出去! 書院長眉頭緊縮,滿眼的不認同,看看寧子思,又看看吳淼淼,再看看寧子思。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不管怎樣,他牙一咬,在還沒有查明真兇之前,不能把她給放了。要不然,你讓我怎么跟全書院的導師和學生交代? 我們會看著她。我們那邊還能騰出一間房來,她可以住我們那里。這點寧子思已經(jīng)想過了,既然吳淼淼不是兇手,那么把她放出來后,那兇手就會找上她。他們既然將人領(lǐng)出來了,必須確保她的安全。而退一萬步,就算她是兇手,那他們看著她,自然也不會讓她逃脫或者再次下手作案。 但是書院長還是不同意。 讓他們來找我。無極雙手一負,驚人氣勢渾然天成。 幾乎沒有無極出馬搞不定的事情。書院長的否定,在遇到無極之后,很快就土崩瓦解了。 好吧,他嘆了口氣,希望早一天能查明事實真相。 而吳淼淼,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來看他們一眼。哪怕他們爭論的主題,是她。 寧子思剛召出飛劍,無極就很順手地搭上了他的腰。寧子思皺眉小瞪他一眼,然后目光往吳淼淼身上移了移,意思是有學生在,你還不注意下身份? 無極也跟著瞟了吳淼淼一眼,心想這次有外人在,寧子思不好意思了。他眼也不眨地送了一個臺階過去:我沒飛劍,你載我一程。 你怎么會沒飛劍?寧子思恨鐵不成鋼。這真是什么借口??!修真界人手一把的飛劍,他一個元嬰真君竟然說沒有?鬼信??! 連原本垂著頭的吳淼淼,都有些訝異地看了無極一眼。想到了這位導師對自己的維護,她默默地在自己的儲物袋中翻找起飛劍來。 歷天雷劫的時候,儲物袋被燒了。所以,他真的是沒有飛劍了哪!當然,如果一定要深究這個問題么,他其實也可以御風而行的,就像之前飛上樹梢頭等那樣,只是他不想那樣。 也是。我找一把給你。寧子思嘟囔著,他都忘了這茬了,回頭記得去買個儲物袋。 不用,沒地方收。另一只爪子也搭上了寧子思的腰,一臉正經(jīng)的無極催促,走。 吳淼淼默默地將找到的飛劍又放了回去,側(cè)著頭,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兩個靠得極近的人一眼。人與人之間都有一個安全距離,也就是所謂的關(guān)系距離。這兩人 她轉(zhuǎn)過臉,目視前方。那也是他們的事,與她無關(guān)。 原本是三個房間的小院,在迎來了第五個房客時,也一點都不嫌擠。 倒是吳淼淼在一開始看到小院的規(guī)格時,著實愣了一下。她以為對方至少一個導師一個助理,那按照書院的分配規(guī)則,至少是一個該有五個房間的小型院落。 所以在看到他們住的竟然是學生宿舍時,她有些意外。 然而,當她發(fā)現(xiàn)這小院里還住著其他兩個人時,她就有些凌亂了。五個人,三個房間,怎么住? 無極將已經(jīng)放學回來的月向其一個結(jié)界套了起來,心念一動,就將結(jié)界帶人一起拉到了院子里,月向其原先待的那個房間就空了出來。 你住這間。他對吳淼淼道。 寧子思看那正寫了一半作業(yè)就被突然拉出來的懵逼娃很是可憐,于是對無極道:你們?nèi)ノ堇锇桑鳂I(yè)都還沒寫完,晚上還得哄著睡覺。我晚上就在這里打坐好了。 不行。無極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在院子里好了。吳淼淼道。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怎么可以在院子里過夜?寧子思作為一個紳士,當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要么你們?nèi)ノ夷抢?。她那邊是空著的。因為她當初進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人來。 不行。這次輪到周儀若否決了。眾人的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她卻沒有解釋的意思,繼續(xù)一臉冷然,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她說的似的。 初來乍到的吳淼淼蹙起了眉。她不知道這幾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好多說。但這終歸是因為她的原因,才使得這里原本的平衡遭到了破壞。她環(huán)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后目光落到月向其身上:我跟他一間好了。 小孩子么,睡著了不容易醒,處起來也不是太難。而且她上輩子,也有過一個孩子,多少知道些怎么跟孩子相處 這回輪到月向其反對了:不行,我要跟舅舅睡! 他看向無極,發(fā)現(xiàn)其仍然是一股子冷氣,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往寧子思方向靠了靠,同時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怎么還沒下山哪! 原來這個學生是導師的外甥,難怪住在一起。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是導師住在外甥這里,而不是外甥住去導師那里,畢竟,導師的房子要大多了。 為什么不去導師那里?吳淼淼提議,書院給導師的房子,都有五個房間。 一人一間,娃娃跟導師睡,還有一間多呢! 還有住房分配? 寧子思帶著問號看向無極。書院長沒提過么? 無極卻道:我是臨時的。 哦,對,沒有編制!寧子思恍然大悟。待遇當然不一樣了! 臨時的?吳淼淼愣了一愣,突然領(lǐng)悟了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當不了幾天導師,也庇護不了她幾日?嘴里說得是很好聽,但也有可能在下一個瞬間,就甩甩衣袖顧自己走了。就像他那樣,走得那么突然,她都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后來的那些事,那些關(guān)于他和她的事。 眼底,原本在出小黑屋時,已經(jīng)收攏的那片黑霧,再一次彌漫開來。就像當初她聽到他隕落的消息時那樣。 寧子思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在她還沒有將自己完全封閉之前,先開了口。 你都不知道,你們書院長有多迂腐。說好了是特招的,結(jié)果還得走程序,走完程序才算是正式導師。還說福利后面會補上的,一個靈石都不會缺。他嚷嚷著,要不是你剛剛說還有一套房子分,我們都要被他忽悠了。我們這幾個月都得縮一個小院里,這個他就不提起補償了! 他氣呼呼地道,把一個斤斤計較的市井小人角色演得惟妙惟肖。要不是事先認識他,真要以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呢! 周儀若只一眼,就迅速將目光移了開去。她不能笑場,那跟她的氣質(zhì)不符。而且表情做多了,會長法令紋。她還年輕,得注意著點。 吳淼淼雖然有大半的心思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但抗不住外界的魔音穿耳,她都不知道這助理的聲音會這么刺耳,很像是一把武器刮擦著另一把武器的那種噪音。于是好歹聽進去了幾句。 所以,她低聲問道,你們不會走? 你是指寧子思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神色,像安和真人那樣的走法嗎? ☆、第 48 章 青松書院 不期然又牽出了那個他,將吳淼淼一下子打了個措手不及。心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悲傷,再次不受控制地溢了上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從未忘記過上輩子的每一個細節(jié)。 他像護犢子似的將她護在身后,那時,他還只是把她當做一名普通的學生。他的夫人因為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秘密被殺了后,他的悲痛萬分。她不顧自身安危,將那件事曝光了出來,間接為他的夫人報了仇,讓他對她心存感激,而日漸照顧。當她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并且申請留校成功時,他一開始的意外和最終的展顏一笑。以及,那數(shù)百年細水長流的溫柔相待 要不是那個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魔,他們的孩子也不會深陷危險。而他也不會為了救孩子,而失了性命。而她也不會在失去了孩子和愛人之后,自爆金丹與那惡魔同歸于盡。 再次睜眼,發(fā)現(xiàn)又回到了數(shù)百年前,她與他并未開始之時,她又是欣喜又是心酸。欣喜的是,老天爺憐惜她,重新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可以與他相遇。心酸的是,彼時的他,還是別的女人的他。她知道他是個多么深情的人,也知道他不會在有夫人的前提下,與她發(fā)生什么。這個時候的他,只把她當成一個學生。并且在發(fā)現(xiàn)她看他的目光有異時,隱晦地提醒她要專心學業(yè)。 她發(fā)誓,這輩子她一定不會讓那個惡魔有翻身之日。所以她努力修煉,一改之前的懶散,但是卻被懷疑服用了禁藥。他如同記憶中那樣,挺身而出,將她護在身后。 那就是他們的開始。事后,他尊重她的隱私,眼中帶著疑問,卻并未問她原因。在他轉(zhuǎn)身要走的那一瞬間,她脫口而出,她說她是為了保護自己,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驚人的秘密 提前說出那件事,是因為她受不了他對她保持的距離,潛意識里想讓他對她另眼相看。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讓他有所防備,畢竟那個惡魔就在他身邊。但同時,她又有些擔心,萬一她的這一泄露,改變了事情發(fā)展的軌跡,使得他的夫人得以逃過一劫,那么,她與他豈不是沒有將來可言? 她的內(nèi)心掙扎了好些天。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jié)。 上輩子的她,也是因為一下進步過快,而被懷疑服用禁藥。但那時的她,是為了什么而努力呢? 她怎么都記不起來那個督促她修煉的原因,畢竟時間過去了幾百年,記不住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念頭,也是正常。 但是她了解自己,沒有足夠的推力,是無法讓自己一改前態(tài)的。她是個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角色,雖然在家族中是嫡女,地位超然,卻從未被父親正眼看過一眼。因為她的父親有著另外的愛人。所以她一直都是過一日算一日,從未有過什么要努力的勁頭。反正努力了,這個家族也是由她來繼承,不努力,也是由她來繼承。沒有人會喜歡辛苦的日子,她當然也不。這樣一個混一日算一日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突然就努力了呢? 她只能推測,上輩子的自己,其實跟這輩子一樣,也是帶著沖天的怨氣重生的。這樣,才能解釋她身上的變化。如果她的推測是真的,那么這一輩子,留給她的,依然是親人盡喪金丹自爆的結(jié)局。 她的人生,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一次次的重生,一次次的死。她想,她可能是背負了天大的罪孽,前來贖罪的。所以,才會有如此悲催的設(shè)定。但是,她不想讓他再一次被她拖下水。她想讓他,快快樂樂地幸福著。即便那樣的成全,需要她付出一輩子心痛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在想通了之后,她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她覺得,她的脫口而出對極了。這輩子,勢必會改寫他的命運。 于是,她積極策劃著,想將那個惡魔繩之于法。這是她的執(zhí)念,也是她為他的將來所做的努力。 但那惡魔太狡猾,而且她還并未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像上輩子那樣,一下將之扳倒。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逼近,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如今的夫人馬上就會撞見那個惡魔的丑事,然后被殺。 于是她就想著先下手為強。她將那惡魔引到了影珠的盲區(qū),并使了一張元嬰符,威脅那惡魔不得繼續(xù)作惡下去。那惡魔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那在外面有價無市的元嬰符,對她來說并不是問題,只得咬著牙答應(yīng)。 她以為事情就此解決了,就毫不避諱地從那盲區(qū)出來,然后揚長而去。 哪里知道,隨后,他的尸體卻被發(fā)現(xiàn)在那里 她理所當然地被所有人當成了兇手。 當時的她,心灰意冷。也許她的舉動改變了那重復循環(huán)的命運,但是,卻也導致了他的死亡。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