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暗介梧月、處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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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從原來的地方向一邊走了幾步,手向她身后展開,使我們的視線注意到了她身后十幾個鵝黃色衣裝的女孩。 那些女孩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年紀。眉眼低垂著看向地面。她們立在那里,沒有隨立秋的移動而跟上去。像一排立著的石頭一動不動。 “她們是我們培養(yǎng)出來的優(yōu)質‘食物’,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或是血液,都是在我們聯(lián)盟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批美人兒,把她們用來獻給格雷大人的成人禮,是最合適不過了?!绷⑶镎Z畢,主動向格雷伸出了手。 格雷輕端起她的手俯身吻了上去。吻畢,格雷起身道謝:“謝謝清輝聯(lián)盟的立秋女士,那我不客氣了?!?/br> “這么客氣作甚,以后可有的聊呢?!?/br> 立秋搖曳生姿靠近格雷,“雖然這幾百年就有了在我們未成年就有固定的血仆的潛規(guī)則,但是一早聽聞您身邊一個血仆都沒有,而您現(xiàn)在已然成人,甚至還成為了Venture梵卓族的親王,”她湊近了他,附在他的耳邊,可是說出聲音我們都能聽到:“這下您就算一如既往的潔身自好,也沒辦法拒絕血仆了吧?” 她湊得很近,格雷只是立在那里,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稍微向立秋的方向頭側了一點,像是在仔細聽立秋的話。 他們都高出我一頭來,因此當他們湊一起時讓我聯(lián)想到索爾捂著嘴巴湊近哥哥的耳朵小聲說話的樣子。索爾熱情的湊過去,哥哥附和靠近一臉認真地聽著,陽光下的他們在草坪上,被光透過的葉子照射在他們身上溫暖明亮。 而立秋和格雷并不是這樣。他們靠的很近,立秋幾乎貼在了他身上,他們在我看來明明充滿著曖昧的氛圍,我感覺不到愛意,無論是我和哥哥那種家人的愛意,或者父親表達出來的和我素未謀面的母親的愛意,更或者索爾和哥哥的友誼之情。 都不是。 前者親密,后者疏離。 “難得立秋女士這么關注岌岌無名的我,看來清輝聯(lián)盟很了解我們這里的生活動態(tài)?!备窭仔χ质且荒槣厝?。 我這才發(fā)現(xiàn),無論是和誰對話,他好像一直都是這個表情。我有一種奇怪的錯覺,他的笑意一直浮于水面,仿佛剛剛在與我進行握手禮抬眼時的他才是水下真實的漩渦。 立秋笑著回答:“這倒不是,只要是關注梵卓族的人,肯定不會忽略‘格萊德親王的小崽子’,不是么?”說完還向羅斯嘉德眨了一下眼睛,眼波流轉,像極了索爾曾經(jīng)演示過的“拋媚眼”教學。他們的眼神都帶著些許暗示的意味,只不過我更在意立秋的內(nèi)容,使我想到尹德講述自己過去時,提到過那次宴會羅斯嘉德稱格雷為“格萊德親王的‘小崽子’”。 難道“格萊德親王的小崽子”是羅斯嘉德首次提出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就解釋了立秋為什么會看向羅斯嘉德的原因。 只是羅斯嘉德仍熟視無睹。 “哎呀,不提了,當事人都不理妾身?!绷⑶锕緡伒?,轉臉明媚起來,“還是和格雷先生聊的比較開心,溫柔又熱情?!?/br> 格雷仍笑著,“立秋女士過譽?!?/br> 立秋抬眼看了看窗外,我順著她的視線望向那個方向,一個閃著紅色光的星星緩緩移動,相比其他星星來說,移動的快了許多。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時間不早了,這場宴會接下來流程應該是……” “Social Dang。” “啊,是的。雖然我很想留在這里見見萊德子爵,但是家主的命令在前,真是…讓人生氣?!?/br> “立秋大人要離開么?” “是呀,這些女孩們由格雷大人處置,請您憐惜一點兒~哪日Vanture梵卓族再舉辦宴會說不定我還會來,說不定還能看到這些可愛的孩子們呢。” “那么,”格雷微笑著行了一個鞠躬禮,“下次期待您的到來?!?/br> 在這片夜晚的森林中有一個格格不入的馬車。之所以說它格格不入,是因為這和人們認知的馬車不太一樣。準確來說是車的結構裝飾不同。這樣的馬車如果放在四處游歷的旅人,就會認出這是絲國的馬車,如果對絲國有所了解,這樣的馬車木材使用和裝飾在絲國是宰相級別的高檔旅程交通工具。 而正在向這位馬車徐徐走來的是一位身材婀娜身段的女性,在夜色茂密的山林中,皎潔的月光透過稀松的樹葉灑下,她的肩甲被月光反射成銀白色,使她的臉龐略顯蒼白, 猩紅唇色反襯更是尖銳,散發(fā)著不可言說的氣場。 她走近馬車,走向一個白發(fā)少年眼前停住,帶著與金秋涼爽季節(jié)相反的語氣問道:“是你提前放孔明燈了吧?明明時間還有。” 少年牽著馬繩,坐在馬車屬于車夫的位置上,慫搭著肩膀顫顫巍巍的回道:“我…我擔心阿姊,您去了很久都沒回來?!?/br> 立秋愣了一下,突然掩嘴輕笑,對著周圍幽暗的密林說道:“你既然來了,何必讓我徒弟擔這個出氣筒的責任,主動說你點孔明燈發(fā)出的信號不就好了?看我徒弟好欺負?” “你的徒弟?”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隨即在不遠處的樹林陰影中走出一個人來,一身玄色項銀細花紋底便服,大片的竹林翠綠暗紋在玄衣上若隱若現(xiàn),一看便是絲國的正衣版式。一片黑帶束著靛青色長發(fā),被扎成長馬尾綁在腦后,明明弱冠之年的男子,柳眉下黑色眼眸卻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他忍著濃重的情緒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也沒有很久啊,你這個小孩怎么就跟以前一樣愛cao心,不要仗著自己從東瀛回來成為我們的首席劍師就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阿姊我也是很強的好吧?!彼荒蜔┑膽馈?/br> 那個玄色正衣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剛剛盛氣凌人的氣勢頹了不少,在依稀月光的輪廓下顯得可憐了起來。 立秋看了他一眼,回答了他的問題:“十叁年前。你要再提前下家主的命令,哪怕是我們再隔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我會直接跟家主請示不要你跟我一起出來了?!?/br> “十叁年前…是…我走的第一年,”他輕聲重復道,沒有理會紅衣女子的后面的決定,只是專注于自己重復的幾個字,隨即抬眼死死的盯著那個紅衣女子:“立秋!才第一年,你就忍不住再找一個徒弟?十叁年來,不曾見我…甚至連一個消息都不曾回我,原來…”他像是氣急道:“原來早就溺在新徒弟的溫柔鄉(xiāng)里了是么!” “阿姊……人家、人家在擔心你啊?!卑装l(fā)少年輕輕拉起立秋的一角裙邊,像是害怕立秋發(fā)起火來,弱弱的向他的阿姊勸了一句。 立秋反而沒有向那位氣急著的少年爭辯,反倒向身旁的白發(fā)少年兇道,“嗯?白露,我說過多少遍了,把你換成您!你怎么幫著我罵他啊來勸我,我還是你阿姊呢!才多大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再者說,”立秋冷哼了一句,叉起胸來沒有看那個男人,“我可沒有處暑這個徒弟!” “你!” 立秋冷眼看他,笑道,“不是么?你現(xiàn)在的名字,應該是介梧月,真是配上首席劍師的位分,比處暑這個只用節(jié)氣的名字聽著有深意多了。對吧?” 名叫介梧月的男人沒有答話。 叁人的周圍環(huán)境異常的沉默,氣氛變得濃稠起來,只有拉著馬車的五匹馬時不時提了提腿,抽了抽鼻息。 直到白露晃動手臂,連牽著一直沒有松手立秋的裙邊,糯糯道,“阿姊,我們…大家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家主還在等我們消息?!?/br> 立秋嘆了口氣,“走吧?!?/br> 立秋剛踏上馬車,就轉身向她身后的人—立在不遠處草地一動不動的介梧月,“不一起嗎?” 一輛有著五匹馬的馬車森林里飛速的穿行,一個少年與與一個女人坐在馬車里,另一個男人坐在前車的領馬上,引導著馬的前行路線。 馬車像是踏在廣闊的官道上,車輪懸空,沒有聲音。 “阿姊,處暑哥哥在您沒來之前,我在等你的時候遭到了邪物襲擊,是處暑哥哥及時趕到救了我和我們的馬車?!卑茁墩\然道,盡管他的聲音細小,但也讓同在馬車上的立秋聽得清楚。 至于在前方騎著領頭馬帶領方向的介梧月有沒有聽到,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在我來的路線草地上有血跡和rou塊,傷痕處不像是你變化后的爪子撕開的痕跡,反而像是用刀等一些鋒利的薄片平整切開的,而處…介梧月后腰上背了兩把玄劍?!彪S即立秋哼道,“連玄劍的品級都在我佩劍之上,家主到底為他花了多大手筆…” 白露向立秋說道:“阿姊,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些剛剛傷害我的邪物并沒有一開始就發(fā)動攻擊,好像有意識的在行動,不像是密黨Toreador托瑞多族的萊茲做的那種無意識邪物?!卑茁堵宰魉伎紶睿f出了自己的猜測,如果夜鶯情報沒錯的話,那應該是魔黨Tzimisce棘秘魑族的‘東西’?!?/br> 立秋斜倚在馬車窗口處,抬手輕輕來回撫弄著眉眼間右眼皮上的紅痣,喃喃道:“密黨周圍有魔黨的邪物…而現(xiàn)在密黨和魔黨已經(jīng)是結盟關系,邪物襲擊前來祝賀密黨新任首領的我們…以及宴會上的混血女孩…”立秋望向窗外快速變換的樹影,笑起來,“真是有意思,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黃鸝能帶來什么好消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