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 第50節(jié)
張祈安什么都不需要做,哪怕還未科舉,身無功名,只要維持現(xiàn)在的本心,玉明熙就會喜歡他。而裴英卻要盡心竭力的去拼殺,要有軍功在身,要認(rèn)回皇家,要坐上皇帝,才能換她留在身邊,然而即使他做了這么多,玉明熙也不喜歡他。 她不喜歡他。 裴英一早就知道,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無論她心里想著誰,想要嫁給誰,都只能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 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得到了她,但那種喜悅是短暫的,在看到張祈安后,他更加的嫉恨起來。 得不到填補(bǔ)的心好像有一塊巨大的空洞,裴英要不停的從玉明熙身上獲得感情來填補(bǔ)進(jìn)去,看到愛慕她的張祈安即使見不到她的面你過得如此舒坦,裴英心中十分不悅。 他的世界只有玉明熙。 如果沒有她,自己活著有什么意思。 裴英越想越頭疼,回想起了景泉宮那夜未完成的周公之禮。 還沒做全,那就不是真的夫妻,玉明熙就不會拿他當(dāng)真正的夫君看待。 他要得到她,完整的她。 悶痛的心臟激烈的跳動起來,熱鬧的宴席在他眼中愈發(fā)無趣起來,舍了張祈安在原地,裴英簡單同敬王說了幾句,便出了府去,坐上回宮的馬車。 撩開窗簾,裴英同常柏說:“去尋幾本春、宮圖來?!鄙裆珒春?,仿佛是命令手下去殺人的語氣,要的卻是夫妻房中用物。 常柏是有家眷之人,自然懂得皇帝這個年紀(jì)的莽撞,洞房花燭那夜,想來是沒成。 低聲應(yīng)了后,常柏消失在隊伍尾。 馬車進(jìn)宮,正值黃昏,天色將暗未暗,裴英回到御書房批閱今日新送來的奏折,看到將近天黑之時,桌上的折子終于一本不剩。 他向后躺在椅子上,稍稍吐出一口氣。今日在宴席上,看別人夫妻和美,母子情深,家人團(tuán)聚,他就像是個外人一樣旁觀著別家的美好,自己仍是孑然一身。 除了緊握在手中的權(quán)力,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孤兒。 “不……”裴英閉上眼睛,輕聲呢喃,“我還有明兒,只要有她在我身邊,有她就夠了?!?/br> 候在門邊的太監(jiān)隱約聽到皇帝的呢喃,卻不敢應(yīng)聲。隨后就聽到外頭有人求見,小太監(jiān)忙走到裴英面前稟報,“陛下,羽林都尉求見。” 裴英趕忙坐正,“讓他進(jìn)來?!?/br> 語畢,小太監(jiān)去開門。常柏走了過來,看小太監(jiān)退出去后,才說,“陛下,這是您讓臣去找的東西,都在這兒了?!?/br> 常柏衣裳里仿佛藏著數(shù)不清的寶貝,他陸續(xù)掏出一本圖冊,一個白瓷瓶,還有一張藥方,獻(xiàn)寶似的放在他面前,“陛下,這是我家獨傳的生子秘方,還請陛下笑納?!?/br> 桌上擺的三樣?xùn)|西,封面樸素的圖冊最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裴英伸手去取,稍稍打開看了一眼,那細(xì)膩的畫法,生動的表情動作,瞬間給了青年帝王最大的沖擊。 沒有來得及細(xì)看,表情僵硬的合上書本,裴英臉上發(fā)燙,清咳兩聲維持鎮(zhèn)靜,又指著那白瓷瓶問,“這是什么?” 常柏靦腆一笑,為他解釋:“這是玫瑰膏,可以讓女子少吃些苦頭,對身子沒有傷害?!?/br> 說著還打開瓶塞,將瓶中的香氣輕輕扇到皇帝面前,香味清淡,比房中的熏香還好聞些。 年少的帝王不過是個十八歲的男子,家中有沒有長輩教習(xí)此事,又不會虛心求教,便只知道橫沖直撞,一昧用力蠻干,惹的郡主哭叫喊疼,可憐可嘆。好在常柏年紀(jì)大些,懂得也多,還能在皇帝身邊說上幾句話,才將這些物件傳授給他。 裴英的視線在桌上掃了一眼,將東西收進(jìn)自己袖中,唯獨那張生子秘方放進(jìn)了手邊的抽屜里,現(xiàn)在用它還太早。 “天黑了?!迸嵊⒉唤?jīng)意道,“你先退下吧,朕要回宮就寢?!?/br> 常柏默默退下。 許久不見的圓月掛上枝頭,沒有一絲烏云的天空仿佛一塊深邃的藍(lán)寶石,清涼的月光灑在窗外,即使路上不點燈,也能清晰的看到宮苑中的每一塊石板。 玉明熙坐在窗邊,一手支在左邊的梳妝臺上,眼神卻直直地望向窗外,月光凄美,她想去外頭走走,卻被人看守著,踏不出去半步。 昨夜與裴英相安無事,她也漸漸大膽起來,總歸她知道裴英喜歡她,如果是他再動壞心思,她也能用這三寸不爛之舌把他說的不敢動她一下。 “唔……”玉明熙打了個哈欠,癡癡的望向外面。沒有等到林楓眠的信鴿,她不想睡。 睡意沉沉,玉明熙稍稍閉上眼睛,小憩一會。 “明兒?!蹦腥说统炼写判缘穆曇粼诿媲拜p聲呼喚,玉明熙朦朧的睜開眼睛,直覺得身前坐著一個男人,一雙淺棕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底深邃得一望無際。 他坐在她面前,上半身稍稍傾向她,雙腿修長將她的雙腿夾在中間,手指在她眉毛上輕畫,仿佛是把她當(dāng)成了畫中美人一樣描摹。 玉明熙揉揉眼睛,下意識的說:“你回來了?” 裴英微笑著點頭,手指向下落在她下巴上,輕輕抬起,很自然的湊過去同她接了個吻。 玉明熙迷糊的眨著眼睛,總覺得今天的裴英有些不一樣。他的臉有些紅,又不像是喝醉的嫣色,更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見了心愛的姑娘,也像新婚蜜意的郎君面對自己的新娘,羞赧萬分。 男人的吻一次比一次熟練,玉明熙的身子止不住熱燙起來,思緒被迫集中在與他糾纏的唇齒之間。 腰帶松開,外衣被褪下。玉明熙想要推開他,卻被這個綿長的吻逼的身體發(fā)軟,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不但使不上力氣,還要把他抱得緊緊的才能撐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 他今天是怎么了? 男人與平日不一樣的熱切讓玉明熙感覺很奇怪,她低低的喘息,被吻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待懷中人不再抵抗,裴英兩手一摟便將她從外衣中剝出來,像摟著一只乖順的鳥,將人抱到床上。 龍床之上一片金黃飾物,華貴的被面,蘇繡的枕頭,都是千金之寶。明亮的燭光照在女子染上潮紅的臉上,兩唇相分之時,她低喘一聲,好似柔軟的貓叫,一聲一聲撓在他心上。 裴英落下床帳,龍床上瞬間暗了下來。玉明熙還沒回過神,就察覺一股重量壓了過來。 帝華殿中的燭光一盞接著一盞地滅,淡黃色的輕紗隨著床帳中的聲響微擺微停,像風(fēng)中的蘆葦伴著響動輕輕的搖。 習(xí)武之人的手掌有些粗糙,但心中愛惜,像是故意討好,又像是野獸在吞噬獵物之前的假意蠱惑,讓她放松警惕,而后一口吞下。 窗外的月光照進(jìn)來,涼涼的光輝穿過淡色的輕紗落在地面上,仿佛凝固在夜中的水波。隨著晃動的輕紗,在逐漸升起的熱度中,仿佛能嗅到花開時的清香。 宮殿之中端莊圣潔,一塵不染。 守在大殿外的宮女在寒夜中瑟瑟發(fā)抖,穿再多的衣裳也無法抵御寒夜,只盼著夜晚趕緊過去,明天會不會是個好天氣。 眼下正值寒冬,寒冷的風(fēng)敲打在窗外,宮殿中燒著暖暖的炭火,床榻上交織的空氣格外炙熱。 不容外人踏足的領(lǐng)地是只屬于裴英的所有物,他沉迷在與她相擁的幸福感中,無法自拔。 鼻間嗅著那陌生而好聞的香氣,玉明熙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也張不開口去問。她不受控制的抱緊男人的身軀,來不及問一句他在做什么。 耳邊的低喘從壓抑變得急躁,玉明熙的呼吸也亂的不行,在他手下毫無抵抗之力。 “嗯,別……”控制不住的嬌吟從喉嚨中擠出,玉明熙咬緊牙齒,閉上眼睛,意識都快要被燒成火焰。 男人在她身上低下頭,深情款款的喚她,“明兒,我喜歡你,明兒,你是我的,誰都不能把你奪走……” 緊隨著讓人心動的告白而來的,是刺骨的痛,玉明熙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口咬在了自己肩膀上,痛得她叫出聲來。 比起肩膀上的咬傷,別的地方反而沒那么難受,玉明熙輕嚶幾聲,雪白的十指泄憤似的扣住了男人的后背,留下十道紅紅的指印。 作者有話說: 生理衛(wèi)生知識很重要哦 感謝在2022-03-01 22:53:28~2022-03-02 23:4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只貪吃的貓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花間晚照2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攻給作者大大捉個蟲~ 應(yīng)該是宮】 【加油啊,沖沖沖】 【叮叮叮,您的營養(yǎng)液已到貨,請更新查收!】 【 【沖沖沖沖】 【大大32章鎖了】 【真的是狗男人,屬狗的】 【來了】 -完- 第37章 、37 ◎“朕喜歡咬著那處,聽她求饒的聲音”◎ 月光如水,威嚴(yán)的皇宮在淡色的月光中褪去了耀眼的朱紅。掌燈的宮女在無人處悄悄打著哈欠,空蕩的皇宮中少有宮苑徹夜亮著,平日夜里最亮堂的帝華殿也熄了燈。 靜謐的夜中,大殿里隱約傳出幾聲似哭似痛的低吟,恍若路邊墻角的貓叫。 守夜的宮女在外頭廊下忍著冬日寒冷,半夢半醒之間聽到那痛苦中夾雜著甜膩的聲響,揉揉眼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想要細(xì)聽時,那聲音又漸漸落下去,不知被吞進(jìn)何處,消失不見。 巡夜的侍衛(wèi)從宮墻之外走過,腳步聲沉重,響在寂靜夜里,宮女無心分辨,裹著厚被子,又偷偷睡去。 漆黑的大殿被窗外照進(jìn)來的月光照亮一片,輕輕搖晃的床帳之中是女子疲憊的低喘。 不知過了多久,度日如年一般被折騰了好久,玉明熙渾身綿軟,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伏在床上,半抱著順滑的枕頭面,枕在自己手臂上,呼吸輕微而悠長。 側(cè)臥身邊的皇帝饜足地看著她,結(jié)實的身軀擋在外側(cè),仿佛野獸看守著他的獵物,哪怕是在情意綿綿的龍床之上,也不會給她一絲一毫逃脫的生機(jī)。 “可緩過來了?”沙啞的聲音摻雜著別樣的意味,手指撩過她絲緞般的青絲,細(xì)細(xì)撥開她面頰上粘連的發(fā)絲,露出女子一張潮、紅猶未褪盡的桃花面。 玉明熙累得不想動,靜靜闔著眼,她不理會裴英,雪白的后頸濛濛帶汗,又熱又痛。 借著床帳縫隙中透進(jìn)來的絲縷微光,能隱約看到她脖頸到肩膀連帶著后背大大小小印著□□處牙印,肌膚下泛著水嫩的紅色,有幾處牙印緩緩滲出血珠來,咬在后頸的那處是兩個牙印交疊在一起,顯然咬得很了,已經(jīng)破了皮。 她一動不動的模樣十分溫順,裴英輕輕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唇邊的笑意如同彎月一般,“明兒,我這次是不是有進(jìn)步了?” 聽不到回應(yīng),裴英也沒有氣餒,得償所愿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興,親昵地把臉湊過去,在她背上輕蹭,羞澀道:“你要是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一定要告訴我,我不希望你難受。” 后背上火辣辣的疼,身上的熱度漸漸散去,傷口的疼痛越發(fā)明顯,玉明熙在熱痛交加之中還要聽他在耳邊說這些無用的廢話。 她不耐煩的把臉轉(zhuǎn)過去朝著床里,緩過氣后,悶哼一聲,“陛下事事都好,臣女恭謝陛下大恩?!?/br> 謝他賞了自己這一身傷。 什么裝乖巧套近乎,什么讓他放松警惕,玉明熙的冷靜鎮(zhèn)定都在灼燒似的疼痛中被憤怒沖昏: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捉著她翻來覆去的折騰,如今渾身上下酸痛得像是被石頭壓過一樣,沒有一寸地方能動彈。 如果她還有點力氣,一定會當(dāng)著他的面把他罵個狗血噴頭,可她連動一下都覺得身體要散架了,態(tài)度冷冷的,要跟他劃清界限。 感受到她的冷淡,裴英歡喜的心情仿佛被澆了一盆涼水,但體恤她身子疲憊,任性一些也是有的,便將手臂搭在她腰上,將人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