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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第五十章 孤志

    28-11-12

    【第五十章孤志】

    「這么說來你只花費十數(shù)余日時間便攻破大蒼峰一境領(lǐng)域的成功要訣便在此

    處了?」馬車內(nèi)景王祈英一臉詫異神情凝視趙啟臉龐認真問道。

    此時車窗外執(zhí)韁坐于馬背之上的趙啟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確實如此,

    此種特戰(zhàn)之法的關(guān)鍵要訣所在便在于一個快字,只需抓住此點積蓄力量,在

    敵防備薄弱之處迅速突襲深入,在敵人尚未完全反應(yīng)過來之時,蛇打七寸,制敵

    首腦,其后再匯同后續(xù)中間力量跟進分割包圍,最后在使其部隊喪失斗志、士氣

    的同時,將之無首主力圍困在內(nèi),一口一口緩慢蠶食,如此便是此次大蒼峰入境

    之戰(zhàn)大獲全勝的要訣所在?!?/br>
    趙啟吐字清晰,一字頓一句說著,以自己數(shù)月之前cao控的閃擊大蒼峰之戰(zhàn)為

    基調(diào),循序漸進,引導著慶三皇子祈英,慢慢的切入到后世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

    著名的納粹德國發(fā)明的閃電戰(zhàn)理論當中。

    「以快制慢,以強破弱,攻敵于不備,克敵于首腦,懾其于氣勢,此等用兵

    之理,看似詭異出奇,卻方方正正,中規(guī)中矩,在相互區(qū)分轉(zhuǎn)化的同時又相結(jié)合

    補足弱勢缺陷,卻乃兵家至圣用兵之道?!?/br>
    慶三皇子祈英反復掂度著趙啟方才一襲言論,潛心思考一陣,忽地抬頭說道:

    「孤有一問,不知趙卿可否替孤解答。」

    「景王殿下請講?!?/br>
    「倘若那大蒼峰之地界再往外擴大十倍,更且峰中首腦多有防備,卻是不知

    依舊使用此等奇正戰(zhàn)法可否延續(xù)此前輝煌戰(zhàn)果?」

    祈英這一問恰好點在關(guān)鍵之處,趙啟眼眸一亮,內(nèi)心中不無夸贊道:「這景

    王祈英真不簡單,單聽只聽我敘說一遍,便看出了我之戰(zhàn)法短板缺陷,此人之心

    智韜略委實恐怖若斯,無怪乎那祈皇朝也對他如此忌憚。」

    趙啟心中如是想著,沉吟片刻道:「若是依照此前戰(zhàn)法不變的情況下,想要

    取勝怕是有些不太可能,但是如若能夠在滿足一個大前提的條件下,某家甚至有

    把握能夠在比之先前更短的時間內(nèi)拿下地大十倍且戒備森嚴的大蒼峰全境地界。」

    趙啟鎮(zhèn)定自若說著,卻不想一語激起千層浪,陡見那景王祈英驀地睜大了眼

    眸,一手緊緊握住趙啟那滿是結(jié)實肌rou的黝黑手腕,啞聲說道:「趙卿此言當真,

    誠不欺我?」

    趙啟猝不及防,被景王祈英一只瘦弱手掌箍住手腕,瞬間只覺一陣猛烈劇痛

    擴散開來,那手腕握力之處有如被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不斷嵌入,端的火辣辣的烙

    人不已。

    「這家伙絕非外表那般文弱,真是藏的很深……」

    倏忽間,趙啟腦門之上幾有冷汗流下,張了張嘴,不無苦澀說道:「殿下若

    想知曉這其中關(guān)鍵,還請放開趙某手臂?!?/br>
    景王祈英此時好似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眸中綻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

    危險氣息,迅即把手一撤道:「孤一時激動,亂了方寸,還請趙卿見諒?!?/br>
    趙啟眉眼不抬,揉了揉有些脹痛的手腕,卻似乎是把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當作

    未曾發(fā)生,仍舊低頭發(fā)聲續(xù)道:「景王殿下,方才我所言之事并非虛妄,若想在

    大前提保持不變的情況下完成這一苛刻條件,須得于我滿足三大要素——既是載

    人飛鶴、足夠多數(shù)量的火油暗矢、以及能夠自如嫻熟掌控飛鶴的控鶴之士!」

    趙啟一言說罷,忽見景王祈英一對眼眸倏而明亮起來,驚喜莫名道:「妙哉,

    妙哉,趙卿此等奇思妙想破境之法委實令人感到驚嘆!」

    無怪乎方才祈英乍聞趙啟張嘴說出能有破局之法時會變得如此失態(tài),原來卻

    是他方才套用大蒼峰之地界模型,作為一個跳板將戰(zhàn)場放大十倍,再依照目前聯(lián)

    軍在墨雲(yún)洲即將面對的真實困境拋給趙啟。

    祈英此舉本欲試探趙啟心中究竟有著幾分真實底蘊,卻不料那趙啟竟而張口

    便直接給他拋出了一個真實可行,能夠迅速解決墨雲(yún)洲地界隱患的破局之法,這

    讓此前一直在內(nèi)心中苦苦思考著如何制定破局方案的慶三皇子祈英如何不驚,如

    何不喜。

    「若得此子出謀劃策全力相助,孤又何愁外患不清?!?/br>
    景王祈英面上神情本自振奮莫名,卻忽地一下暗淡下來,似乎是從中想到了

    些許巨大憂患,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中嘆道:「到底還是根基腐壞,若非如

    此,孤又何須苦苦背負這不義罵名?!?/br>
    祈英一陣孤自感嘆,忽地徑直發(fā)聲向趙啟:「趙卿,你覺得孤此次決策聯(lián)軍

    出征一事,對于不對?!?/br>
    趙啟聞聲一怔,心知要考驗自己的時刻又到了,腦中迅疾整理著自己此前琢

    磨的大致思路,擲地有聲道:「我覺得景王殿下你的決策是正確的。」

    「哦?」景王祈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趙卿難道不會認為孤此舉實則是在

    挖掘我大慶朝祈氏一族先祖的墳?zāi)???/br>
    「些許庸人思想,趙某并不如此茍同。」趙啟目光堅定,有些不以為然。

    「趙卿如此說辭,定有自己獨到見解,還請教孤?!咕巴跗碛⒄f。

    「教授殿下愧不敢當,只是這私底下的見解卻有一些,些微末不中聽之見,

    還請景王殿下姑且笑聞?!?/br>
    趙啟搖了搖頭,以著現(xiàn)代見解戰(zhàn)略眼光,細細分解道:「趙某看來,當今天

    下之勢已然涇渭分明,慶皇朝實際掌控之地不過三洲,可用之番鎮(zhèn)軍力也不過僅

    有兩洲,而敵方叛亂之勢卻已然分奪大陸六洲,如果按照人口基實,敵我兩方此

    消彼長的長期對峙下去,如方才景王殿下所言,慶皇朝分崩離析只是早晚。」

    趙啟說到這里眼角余光掃了一眼祈英,見祈英面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怪罪之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斟酌言語又道:「既是已經(jīng)早晚注定成敗,不如趁著如今軍

    力還未完全衰退,仍有一拼之力時,孤注一擲奮力一搏,以軍力換取時間,以時

    間換取戰(zhàn)果,再以戰(zhàn)果轉(zhuǎn)化成有足夠縱深的戰(zhàn)略生存空間,最終逆轉(zhuǎn)敵我雙方相

    互增長之勢,至此我大慶朝方才有一絲轉(zhuǎn)勝之機?!?/br>
    「好一個以時間戰(zhàn)果換取戰(zhàn)略生存空間,說的好,說的簡直精妙絕倫,看來

    你對現(xiàn)如今時局的理解看的比孤還要再透徹幾分?!?/br>
    趙啟話聲方落,頓見馬車內(nèi)景王祈英眼中異彩連連,擊案而贊道。

    「可惜如今的大慶朝除了你和顧大首府以外再無一人能夠理解孤之良苦用心?!?/br>
    景王祈英自顧說著,臉上逐漸顯露一絲落寞神情:「孤的那些叔伯師長們不理解

    孤,孤的那些臣下們不理解孤,便連從小最疼愛孤的老父皇亦是不理解孤……俱

    都是像對著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苦口婆心的不斷規(guī)勸,孤為大慶朝做的這

    一切難道真的有錯么……須知道我們當下已經(jīng)再也沒有多余時間可以空耗,我們

    如若連內(nèi)部都不能團結(jié)一致,教孤窮盡想象,如何去救……如何去救無知愚昧的

    爾等?。俊?/br>
    「景王…殿下……」趙啟目瞪口呆,看著馬車內(nèi)情緒逐漸走向失控,狀若瘋

    魔,眼眸泛著猙獰紅光的景王祈英,心中暗自咋舌不已:「莫非這祈氏皇族一脈

    的血緣中都有一種瘋?。磕瞧砘食侨绱?,連眼前這文韜武略不凡的祈英亦是如

    此?」

    趙啟心中驚疑不定,卻見景王祈英發(fā)泄完一通心中怨氣,驀地手扶木椅呼

    哧呼哧的喘起氣來,半晌功夫,喘息之聲終歸于平靜,瘦削的臉頰之上涌起一

    絲不正常的妖冶陀紅,一對滿是疲倦的深邃眼眸看著趙啟:「趙卿,如今之勢,

    全部孤注一擲是不大可能了,孤拼盡所能,也僅僅只是游說來其中甚至不到一半

    的軍力,趙卿,如有機會,還需托付于你?!?/br>
    「殿下若是下定決心,趙某定然不留余力全力支持?!冠w啟聞聲應(yīng)諾道。

    景王祈英凝視趙啟半晌,忽地輕輕舒了一口氣,難掩滿臉疲憊之色,道:

    「很好,孤知曉你的心意了,這便退下吧?!股硇蜗蚝笞陨砸豢浚㈥H上眼眸

    閉目養(yǎng)神。

    趙啟見那景王祈英下了送客令,迅即拱手躬身打馬而退,與那一直候在隊伍

    之外的妙諦子打了一個照面,張了張嘴,正欲開口說話,卻在此時眼角余光忽地

    一閃,于驀然間瞧見前方神王宮殿堂之下有一個宦官模樣打扮的年輕內(nèi)侍,伸長

    了脖子侯立一旁不住張望。方一見趙啟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宮門之外,頓時喜出望外,

    連聲揮舞著手臂,高聲呼喊道:「大哥,大哥,是我小弟高讓?!?/br>
    「高讓?」趙啟瞧見高讓那張帶著喜色,瘦白兮兮的笑臉,不禁皺了皺眉,

    自馬背之上一躍而下,對著身后妙諦子擺了擺手道:「妙諦道長,本尊還有些事

    情需要處理,你且自己先行入宮吧?!?/br>
    「是尊者大人?!姑钪B應(yīng)諾一聲,打馬而去行入宮中。

    妙諦子的身影方一離去,那內(nèi)侍高讓便一下湊近了趙啟身旁,不無熱情的伸

    手搶過趙啟手中韁繩,一陣溜須拍馬道:「大哥,這才許久不見,聽說你又升官

    啦?!?/br>
    「莫耍小聰明,說,前些日子讓你去探聽的消息到底怎么樣了?!冠w啟兩眼

    一瞪,面上露出不悅神情。

    「大哥囑咐的事小弟自是不留余力全力去做?!箖?nèi)侍高讓一臉的阿諛獻媚神

    情,討好說道:「小弟在神王宮中進行多般探查,這件事情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此次神王宮率軍出境的定是那北玄氏統(tǒng)領(lǐng)的破魔軍二番軍鎮(zhèn)無疑了?!?/br>
    「破魔二番軍鎮(zhèn)?這么說來確如那景王祈英所說,此次神王宮聯(lián)手神殿越境

    而出一事,不會拿出壓箱底的鎮(zhèn)宮神軍了。」

    趙啟內(nèi)心之中一陣暗暗惋惜,不覺嘆了口氣:「即是不肯拿出全力,神王宮

    此舉出征之意卻又何在?如此平白無故耗損軍力,慶皇朝山崩之日亦不久矣?!?/br>
    趙啟一聲輕嘆,忽地心中一陣悸動,不由發(fā)聲問道:「些許時日未曾來這神

    王宮,高讓你可有白雪殿下之消息?」

    卻見那內(nèi)侍高讓在聞聽見趙啟口中之言時,渾身上驀地打了一個哆嗦,竟是

    手捂褲襠,一下折下腰來,氣喘吁吁的喘息不止,一對眼眸之中盡是痛苦神情。

    「這小子莫非是毒癮發(fā)作了?感覺不大像???」趙啟一臉狐疑:「高讓你怎

    么了,可是未曾準時服藥?」

    高讓一手捂著褲襠,嘴里咻咻一陣亂喘,過了好半晌的功夫這才舒緩過

    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大哥,沒事兒,小弟

    這些時日升仙散服的可勤了,不過是因為方才聽大哥提點,想起了前些日子大宮

    主殿下收進宮中的那幾個丑鬼老供奉,這胯下的棒兒一時沒能忍住,有些硬的發(fā)

    痛。」

    「祈皇朝?丑鬼老供奉?」聽聞高讓的一番敘述,趙啟皺緊了雙眉,內(nèi)心之

    中隱隱生出幾絲不好預感。

    果見那內(nèi)侍高讓一連聲的說罷,又不住吸著氣道:「大哥,這是真的刺激啊,

    誰能想到,那平素里孤高冷傲,連大宮主殿下都不屑一顧的長腿漂亮妞兒祈白雪,

    竟會甘愿讓那幾個老丑鬼當著眾人的面給掰了赤足腿兒,打開嫩xue給大夥觀賞,

    嘖嘖……」

    內(nèi)侍高讓說著臉上表情一陣扭曲,露出一絲莫名亢奮之色,不住手撫下體,

    似在痛苦,又似在享受:「盡管此前在寒玉宮中瞧過幾回,但每次只須一回想起

    那長腿妞兒讓那幾個色老鬼掰著小嫩xue兒在床上受戒之時,倔著眉兒的那副冰冷

    冷樣子,這胯下的棒兒仍是有些忍耐不住………」

    高讓兀自擼動著下體,唾沫飛濺,飄飄然說著,忽見一旁趙啟的臉色驀地一

    下垮塌下來,一張黑臉如九幽凝潭般深沉可怕,一對銅鈴雙眸更是不住充血,好

    似一頭隨時便會暴跳而起,擇人而噬的山間猛獸,不覺心下害怕,當下連下體之

    上正不住積累,層層加高著的快感也管顧不上了,后退一兩步,背身抵住墻壁,

    畏畏縮縮地道:「大……大哥……你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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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啟也不答話,兩只血紅雙眼狠狠盯著卷縮在神王宮墻角之下瑟瑟發(fā)抖的內(nèi)

    侍高讓,過了好半晌的時間適才閉上雙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道:「白雪殿下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受戒的。」

    高讓見趙啟面上兇態(tài)漸斂,心頭不覺舒了一口氣,但也不敢再度表露出先前

    那副輕浮之態(tài),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趙啟雙眼,一邊仔細回憶思索著,一邊斟詞酌

    句道:「好像是一個多月前,又好像是過了許久時日了,具體時間小弟記不大清

    楚了………」見趙啟眉間一皺,臉上明顯露出不悅神情,心中一個激靈,頓即話

    鋒一轉(zhuǎn)又道:「但小弟很清楚的記得,那日大宮主殿下帶著那幾個老丑鬼們出了

    宮,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回來之后便大發(fā)了一通雷霆,將大半個寢宮都砸的稀

    爛,說什么不知好歹,連白送給你的都不要,在那之后……再見到祈白雪那長腿

    漂亮妞兒時,便發(fā)現(xiàn)那長腿妞兒已經(jīng)光著屁股被人給日開了嫩xue,那嫩xue腔子里

    含著的濃精,濕膩膩的,狼藉一片,不消猜都知道,定是那幾個不知道憐香惜玉

    的蠻橫丑鬼老供奉給干的……」

    「高讓,你確定,沒有誆騙于我?」趙啟身軀一陣顫動,眼睛也漸漸的瞇了

    起來,似乎是在強忍著某種情緒不讓高讓從中發(fā)現(xiàn)。

    「千真萬確,大哥您是小弟的衣食父母,小弟騙誰也不敢騙你啊,這些時日

    里小弟除了外出幫大哥在神王宮中探聽消息以外,日日夜夜都守在寒玉宮內(nèi)寸步

    未離,小弟好些次路過宮中寒泉,瞧的是真真切切,祈白雪那光著屁股的長腿妞

    兒在寒池之中洗拭污穢,而那群挺著大jiba的老丑鬼們便鬧哄哄的等在一旁,往

    往祈白雪那妞兒剛一洗好,那群老丑鬼們便像是見了骨頭的餓狗一般,紛紛滿臉

    yin笑著尾隨在祈白雪那妞兒屁股后頭一起回宮,要不了多久的時間,一準又會見

    到祈白雪那丫頭赤著雙大白腿兒,嫩xue兒里含著滿滿當當?shù)臐饩瑏砗刂秀?/br>
    浴洗滌,甚至還有幾次那幾個丑鬼老供奉們更是明目張膽的在這寒池之中直接就

    弄那長腿妞兒呢……」

    「白雪殿下不但讓那幾個老丑鬼供奉掰了腿兒玩了嫩xue兒,居然還讓著那幾

    個老家伙在寒池之中一起玩了群P……」

    始終低沉著雙眸,壓抑著心中憤怒的趙啟,聞聽高讓口中蹦出的一番驚人話

    語,面上終于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不禁怒聲喝道:「這絕對不可能…白雪殿下

    是絕對不可能會由著那幾個人這么再寒池之中如此胡來的……高讓……你確定你

    不是眼花看錯了!」

    趙啟紅著眼喉中聲音沙啞說著,在他的心目中祈白雪高貴無比,便算是棋差

    一招失誤讓那慶歷親王給破處奪了頭籌,但又豈是高讓口中所說的那幾個丑鬼老

    供奉能夠如此放手輕賤褻玩的。

    「什么寒池……什么丑鬼老供奉……莫不是高讓這廝瞧出了我對白雪殿下有

    情意,故而為了從我手中多套取些升仙散而故意放出的假情報?」

    「唔……這小子自幼便在神王宮中跟隨其叔父老太監(jiān)承遠廝混甚久,這觀言

    察色的功夫自是不弱,想來定是我先前言行動作有失誤之處,讓他瞧出了心中破

    綻所在。」趙啟強自克制著心中滾滾翻涌的無盡怒火,似乎是并不愿意承認高讓

    口中所說的一切話語,心思陡轉(zhuǎn),腦中竟又生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猜測臆想。但

    他腦中的這個想法還未冒出尖兒來有多久,便迅速的被高讓下一句話給無情擊退:

    「大哥,你不知道,這伙被大宮主殿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招攬進來的老丑鬼們外

    表上雖然長的丑陋,但內(nèi)里實則是陰毒的很,這伙老東西們?yōu)榱四軌虮破饶切臍?/br>
    頗高的白雪殿下徹底放開心身禁制乖乖就范,居然將那長腿妞兒的啟蒙授業(yè)恩師

    ——承天閣大學士李延儒來請來了寒玉宮中?!?/br>
    高讓說著話,又似乎是回想起了那幾日在寒池之中窺見的一應(yīng)香艷場景,不

    自禁的再度把手撫向了下體悄然支起的一個小帳篷,嘴里嘖嘖驚嘆著道:

    「要說起那幾個丑鬼老供奉的手段可真的是高啊,不過是當著那李大學士的面慢

    慢的掰打開了祈白雪那冷傲丫頭的一對大長腿兒,那往日里不假顏色,連眉頭都

    不會皺一下的祈白雪竟然會破天荒的別過頭去閉上了眼,連cao屁眼這等往日里那

    幾個丑鬼老供奉想都不敢去想的瘋狂之舉,祈白雪那傲氣丫頭竟也閉著眼兒,乖

    乖的翹著白嫩臀兒跪在床上默默的受了……」

    高讓回味至關(guān)鍵時刻,口干舌燥,正待吞一口唾沫砸一砸舌,再述精彩,卻

    忽地眼角余光斜刺里又瞧見趙啟那瞇著的一對深沉虎眸中投射而來的一抹兇光,

    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即收了心中歪念,囁嚅道:「大哥…不要嚇小弟…你真的

    沒事吧……」

    趙啟的唇角動了動,卻沒有再行追問,口里極為生硬的蹦出了幾個字:「行

    僻靜小道,寒玉宮帶路?!拐f著從懷中取出一尊青銅怪面,緩緩帶上臉龐,僅僅

    露出兩只閃爍著駭人兇光的泛血雙眸。

    ※※※※※

    初春的暗夜總是來的分外之晚。

    酉時之后,稀稀落落的星光方才點綴上漆黑如墨的夜空。

    趙啟頭戴面具,欺身伏在寒玉宮中靠近主殿側(cè)窗后的一塊假山大石之上,眸

    中映射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那燈火璀璨的巍峨大殿四周嚴防警戒,丹腹之中默運

    玄功,側(cè)耳傾聽著此時從大殿之中往外傳出的一陣陣被刻意壓的極低的調(diào)笑之聲。

    趙啟此前聞聽高讓一番話語,心中著實揪痛愧疚不已,他在心中暗自后悔著

    只是因自己的一時魯莽,害的祈白雪身受重傷,徒受牽連,讓著那慶歷親王與著

    一眾內(nèi)衛(wèi)們借著機會給開了苞破了身子。而于此同時趙啟亦在心中恨著自己,他

    恨自己的謹小慎微,拒絕了祈皇朝一番明里暗里的試探拉攏之意,更是進而導致

    了祈白雪這些時日里接連遭受神王宮中一眾yin徒們的無情yin辱。

    趙啟伏在此處暗中觀察已經(jīng)有著小半個時辰,他令高讓設(shè)法帶著自己悄然混

    進寒玉宮之后,便揮手將其喝退,自己則帶著面具獨身一人潛進了靠近寒池冰泉

    祈白雪的寢殿行宮之處。

    趙啟此次冒著生命危險潛進了這寒玉宮中,本是想要借此機會出手將那yin辱

    過祈白雪之人都盡數(shù)除去,但事到臨頭行至關(guān)鍵之時,終究還是腦海之中的一絲

    殘存理智占據(jù)了上風,收回了那把已然叩開保險,被托上了肩頭,險些便要射擊

    的G—22式阻擊步槍。這一切的原由,皆是因為趙啟清楚的知道,自己便算是真

    的這么做了,成功的將這群yin徒盡數(shù)擊殺,先撇開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一說,

    也難保不全下一次神王宮中會不會又有另外一波yin徒前來叩宮冒犯。便例如那慶

    歷與誠蛟二位慶氏王族,難道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又要來此重復著今天的瘋狂之舉

    嗎?而自己真的有那個能耐能將神王宮中的這眾yin徒都盡數(shù)殺盡嗎?那答案當然

    肯定是否的,以趙啟目前的實力來說根本不可能辦的到。

    故而趙啟思前想后半晌,發(fā)現(xiàn)這問題的歸根結(jié)底關(guān)鍵之處還是在于那身受重

    傷,功力未能完全恢復的祈白雪身上。

    趙啟相信只需那祈白雪能夠恢復往日里七八層的實力,定能威懾住神王宮中

    一眾yin徒霄小之輩不敢輕易靠近。

    「莫不然我便將這一身修為盡數(shù)都還給白雪殿下。」

    趙啟眼前一亮,似乎是在層層困境之中尋找到了一個可以幫助祈白雪迅速復

    功的可行之法。

    「這個主意不錯,這身玄功修為本就不屬于我,正好借此機會全部都歸還給

    白雪殿下?!?/br>
    趙啟心思想法極為果決,在內(nèi)心之中既敲定了方案,當即放棄了對此時對殿

    中一眾yin徒復仇的想法,甩手挎上槍支,正欲抬腳離開,卻驀地聽聞大殿之中傳

    出了一個沙啞至極的老者聲音道:「兩位觀主,具體的一應(yīng)細節(jié)便是這些了,一

    會見了老朽那女學娃,還需兩位觀主配合老朽演一出戲,至于能不能成就全看這

    次機會了,拜托了,老朽延儒在此拜謝二位觀主了。」

    「女學娃?演戲?」趙啟聞見從大殿之中傳出的這個蒼老聲音,腦中頓時生

    出一種不詳之感,腳下正要踏出的步子也收了回來,托搶上肩,透過手中G—22

    式阻擊步槍槍脊之上的瞄準鏡,看向大殿之內(nèi)。

    卻見那雕梁畫棟的大殿之內(nèi)此時正有一個頭戴木觀,身著一襲紋錦棉袍,約

    莫七八十來歲,看似骨瘦嶙峋的蒼瘦老者,此時正對著那踞腿盤坐在殿前闊背大

    椅之上,一瘦一胖,兩個長相極為丑陋的褐袍修士不住的彎腰拱手作揖,這一邊

    廂行著禮,嘴里還一邊不停的絮絮叨念著「拜托了!」這三字。

    「這個老人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求到那兩個丑鬼老供奉?」

    不知道為何,自打趙啟在大殿之內(nèi)瞧見這骨瘦粼粼的蒼發(fā)老者,內(nèi)心之中就

    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慌亂之感涌上心頭,但他思前想后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這莫

    名升騰而起的這一股危險之感來自何處,只得伸長了脖子,睜大眼睛看著那殿內(nèi)

    蒼發(fā)老者的下一步動作。

    此時那蒼發(fā)老者行完了揖,便瞧那大刺刺坐于左首殿前的一個袒露著大半個

    肚皮,前額葉頗為巨大的矮胖道人,撇了撇眼,看向一旁那身形與那殿下老者一

    般枯瘦如槁,整個身形都懶洋洋的,蜷縮在一襲寬大道袍之中的赤袍道人,甕聲

    甕氣地說道:「赤蛟老妖,這老小子的膽兒可真肥,居然還敢自個走上門來與我

    等搶食,老寡頭我瞧的不甚舒服,莫如便將這小老兒投了去喂我那赤龍金蛤吧?!?/br>
    說著一拍手掌,座下一頭通體火紅,約莫有半人多高的巨蛤驀地張開了它那一張

    長滿了鋒利獠牙的血盆巨口,端的是觸目驚心,駭人不已。

    那躬身站于殿前的蒼發(fā)老者見此可怖情形,頓時便嚇得是打了一個哆嗦,連

    聲跪伏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嘴里哭喊嚎叫著「二位觀主仙師饒命!」

    只見那居于殿側(cè)右首被喚作赤蛟老妖的瘦削赤袍道人面上露出一陣陰測測的

    笑容道:「好了,荊木王老弟,這老家伙膽兒賊小,你莫要嚇死了他,待會這小

    老兒還有大用呢!」說著一咧嘴露出一口錯亂無序的尖銳門牙「桀桀」怪笑著打

    趣說道:「好呀好呀,真的是世風日下啊,想不到你這慶皇朝大名鼎鼎的承天閣

    延儒大學士年歲都一大把了,居然還在偷偷惦記著你那嫩足小女學娃兒的嬌俏身

    段,瞧你這副半死不活的瘦弱身子板兒,便算是真?zhèn)€將那長腿小娘皮放于你面前

    讓給你玩,你又還能硬的起來嘛?!乖捯粽f罷頓時整個大殿之中響起了一陣哄笑。

    那瑟瑟發(fā)抖跪伏于地的承天閣大學士李延儒聞聲老臉一紅,連忙顫顫巍巍的

    站了起來,向著殿首二人行了個揖禮,腆著臉笑道:「二位觀主仙師教訓的是,

    小老兒之豬狗行徑確實不配為人師長,但這古人有云眾生皆有欲望,小老兒只是

    一介凡人,也想嘗一嘗老朽那女學娃的周身一應(yīng)妙處?!拐f著一張老臉之上綻放

    出的笑容也愈發(fā)yin蕩起來:「二位仙師,切莫小看了老朽,老朽的身子骨確實羸

    弱不假,但要若要論及觀人博物,尤其是老朽那位長著世間一對絕世美足的宮主

    學生,小老兒卻敢在此拍著胸脯夸下???,在這當今世上絕對找不出第二個能比

    老朽更懂這女娃兒內(nèi)心本性之人?!?/br>
    「胡吹大氣可是要被捉了去投喂赤蛤的,你這老小子可莫要見咱兄弟幾個是

    從遠方邊陲來的便覺得可以隨意糊弄。」荊木王瞪著一對宛如死魚一般的丑眼一

    臉的不信道:「這些時日里,咱們精犬天獸兄弟幾個與祈白雪那長腿丫頭在

    床上也只做成功了那十數(shù)余次,回回都射在那長腿丫頭的小嫩xue兒里,把種播的

    是滿滿當當,也沒見祈白雪那小娘皮在床上哼哼過幾聲,更莫說是要讓這小

    妮子情動了,你這老小子真的有辦法能夠助我等將祈白雪這長腿小嫩妞兒搞大肚

    皮?」

    那滿頭白發(fā)蒼蒼的承天閣大學士李延儒面對荊木王的一番話音威脅,躬著的

    身子忽而又抖動了幾下,似乎是真?zhèn)€在害怕著那頭匍匐在荊木王座下約莫半人高

    的赤龍金蛤一般,一張留著幾屢稀疏長須的干煸嘴唇微微動了一動,道:「老朽

    那女學娃兒之性情最是孤傲,若真?zhèn)€想僅僅依照著這幾條戒法便教她的肚皮搞大,

    老朽卻也無萬全把握,不過這把握雖小,卻也并非不能一試,只需幾位仙師有著

    足夠的耐心與時間,再加上老朽所用的這個叩心之法,卻有二三層的把握能夠?qū)?/br>
    老朽那女學娃的肚皮搞大?!?/br>
    「此話當真……」殿首二人同時大喜過望異口同聲道。

    「若你這老小子說的是真的,我老寡頭轉(zhuǎn)頭便贈送一枚赤龍金丹給你,于你

    而言少說能夠延壽五年?!骨G木王言語之中滿懷期待之意。

    「荊木老弟真是豪爽,竟連那藏了一輩子的寶貝也肯舍得拿出來送人。」而

    此時間那赤蛟老妖聞聲亦是吸了一口涼氣,睜大了眼睛面上神情陰沉變幻不定道:

    「李大學士,這丑話可先說在前面,祈白雪那丫頭可不是尋常人等,你莫看那丫

    頭模樣兒雖是生的極美,但這手底下的功夫卻一點都不差,我那四兄弟鷹麟老弟

    不過是因為酒勁上頭,在床上多玩了一會那長腿丫頭的小嫩屁眼兒,便被那狠辣

    丫頭一掌給拍下了床,至今還躺在床上沒有舒緩過來呢,而我們兄弟幾個先前依

    照你教授的法子專門再去玩那妮子,卻不料想那丫頭心中有了戒備,我等卻是再

    難得手,你說你僅僅憑借著演一出戲便能讓那丫頭撤開防備,仍由我等干xue喂精,

    我是不大相信,莫到了那時反倒卻害的我等兄弟幾個遭罪,那時你可要想好你自

    己會是個什么下場?!?/br>
    「老朽省的,老朽省得,兩位仙師大可放心,一切都在小老兒的算計掌控之

    中,一會進了老朽那女學娃的宮寢之中還請二位仙長千萬要冷靜下來,記得籌謀

    策劃,快了或者慢了,錯了一步都不行,莫要漏了破綻,讓老朽那女學娃兒從中

    看出紕漏?!?/br>
    「小老頭兒莫要多說,你且去做,玩弄這些陰謀詭計或許他人不行,但我赤

    蛟老妖卻最擅長這些。」赤蛟老妖仰頭哈哈一笑,瞧了那殿下正對著自己二人不

    住點頭哈腰,笑容一派和煦可掬的李大學士一眼道:「嘖嘖……大宮主殿下說的

    真不錯,果然是你這種肚子里裝滿了墨汁的人最為可怕,也不知道待我等在床上

    射足玩爽了之后,那孤高冷傲的祈白雪突然發(fā)現(xiàn)你這道貌岸然的小老頭真正面容

    之時,她的內(nèi)心之中究竟是會做何等感想呢?!?/br>
    在赤蛟老妖嘴里發(fā)出的那一陣陰測大笑聲中,幾人身影快步折轉(zhuǎn),向著大殿

    之側(cè),另一間籠罩在絲絲寒氣之中的幽深寒側(cè)殿之中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