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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言佑:“單身漢不會懂的” 律言佑說完就掛了。 許照:?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鄙視我? “你不也單身嘛?”許照在原地罵罵咧咧。 不對啊,許照反應(yīng)過來,什么單身漢他都快結(jié)婚了,反倒是律言佑至今沒點響動。 有問題,這貨保準(zhǔn)有問題。 * 律言佑車子開到了律家老宅底下,徑直順著專用電梯上樓,客廳里只留著幽暗的光,只有門口還在守夜的保安見到他還有些動靜。 他把車鑰匙往客廳的四方雕花長桌上一放,對著樓梯喊:“林書幼。” 不一會兒,他就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動靜。 他先是聽到她從床上驚醒驚慌失措嚇的手機(jī)掉在床褥上的聲音,而后聽到她光著腳跑到衣帽間加了一件外套,又傳來對著鏡子擠痘痘挪動實木椅子的聲音,繼而才穿上她那雙軟綿綿的白色毛絨鞋,噠噠噠地朝他奔來。 很奇怪,照理來說,這房子的隔音這么好,他不可能聽到這些聲音的,但他卻真實地感覺到了,還帶著一幀一幀具體的畫面。 那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二樓樓梯口,接著,律言佑就看到林書幼趴在樓梯口,頭和頭發(fā)都朝下,像是滑稽的小鬼。 她咧開嘴,贈送一個人鬼無害的笑容,“律言佑哥哥你回來了!” “嗯?!甭裳杂诱驹谛D(zhuǎn)樓梯的另一端,看她看的頭暈,“下來說話。” “好嘞?!绷謺茁榱锏貜臉翘萆舷聛?,圍在律言佑身邊,“你渴嗎我去給你倒水。” 沒等律言佑說話,林書幼就已經(jīng)跑去了吧臺,從冰柜里拿出一瓶玻璃器皿密封的有機(jī)水遞到他面前。 律言佑接過,“謝……” 他話還沒說完,林書幼又繼續(xù)說到,“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br> 律言佑想到她那艱難的廚藝,叫住她,“不了,我讓人送牛排過來吧?!?/br> “哦,也行?!?/br> 吃飯的時候,林書幼雙手托著個腮幫子,坐在長桌對面,在桌底下晃著雙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律言佑。 律言佑被她看得心里直發(fā)毛,“林書幼,你老盯著我做什么?!?/br> “沒有。”林書幼搖搖頭,“我在欣賞?!?/br> “欣賞什么。” “欣賞帥哥吃飯啊?!绷謺咨斐鲆恢皇?,拿過自己桌面上的叉子,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帥哥”的身邊,還順走了他剛剛切好的牛排。 “林書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把奶奶的瓷器打破了?!?/br> “怎么會?!绷謺坠闹鶐妥?,斜著眼睛睥睨他,“我在你眼里就這么會闖禍嗎?” 沒打碎律奶奶那寶貝的那堆古董玩意,那怎么今天如此殷勤示好? 林書幼看到律言佑吃完了,忙把他的盤子端走,換上了當(dāng)季新鮮的水果。 她把客廳夸張的橫屏電視調(diào)成國際金融頻道,識趣地讓出了她平時窩著看恐怖片的沙發(fā)上視野最好好的地方。 律言佑坐在沙發(fā)上,下巴微微抬,眉頭緊鎖,林書幼望著美股市場的一片綠,大概知道他心態(tài)不佳。 她繞過沙發(fā)背后,站到律言佑坐著的位置后面,雙手搭著他的肩,想著她去做spa時的手法,開始給律言佑按摩。 他的肩膀很寬闊,林書幼一只手根本捏不起來多少筋骨,她只當(dāng)是心到誠意到,并不在意。 律言佑也只當(dāng)她是小孩過家家般隔靴搔癢,也不深究她葫蘆里賣的什么毒藥,只要不出去為禍人間,在他身邊小打小鬧也無妨。 “言佑哥哥我好嗎?”林書幼賣力捏肩。 “還可以吧。”律言佑關(guān)了電視,拿著份報紙,鏡片上反射著一旁小仆人的殷勤周到。 林書幼停下了動作,身子往前一傾,把腦袋湊到律言佑耳邊,軟聲軟氣:“那你……” 律言佑捏著報紙邊緣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修長的手指上的指關(guān)節(jié)青經(jīng)乍現(xiàn)。 她雙手還在他肩上,因為身子不如他寬闊,要微微往前才能湊到他耳邊,她氣若幽蘭,帶著些女孩子特有的軟糯,這突然的靠近讓他心頭一顫。 林書幼:“那你晚上能來一趟我房間嗎?” 律言佑眼鏡底下的眸光一滯。 她真是無人管教。 女孩子的矜持一點都不懂。 她不知道自己在對一個男人發(fā)出這種危險的邀請嗎? 律言佑把自己腦海里涌上來的一切不可思議壓了壓。 罷了。 她年紀(jì)小,對事情好奇在所難免,但是他總歸長她幾歲,明事理辯是非懂能力總是他強(qiáng)一些。 雖然他們最后終究要成為夫妻,但這些事情,律言佑認(rèn)為,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他的教養(yǎng)絕對不允許他因為什么所謂的好奇答應(yīng)她,到時候回過味來她后悔了,估計又要鬧上個好些天。 律言佑轉(zhuǎn)頭,對上林書幼清純又撩人的狐貍眼,他腦子一鈍,剛剛的想法全部不見了。 “嗯?!彼豢煽氐攸c了點頭,“知道了?!?/br> * 保安小哥已經(jīng)看到律言佑在院子里走過來走過去走了十分鐘了。 他幾番揉了揉眼睛,以為家里是不是進(jìn)了什么鬼鬼祟祟的賊,像是躊躇猶豫地想著要不要進(jìn)去—偷點什么? 律言佑把自己走煩了,卷起袖子,從兜里摸出了一支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