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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言佑:“嗯?!?/br> 秦工再仔細(xì)一看律言佑抱著的人,“這、這不是林書幼嗎?” “嗯。”律言佑點(diǎn)頭,“我未婚妻,喝醉了?!?/br> 秦工啞然,這林書幼怎么瞞他瞞的這么好,他還讓人家去D班去端盤子,這不是老虎頭上薅毛──找死嘛! 秦工作勢要接過人,律言佑乜了他一眼,他又把自己遞上來的手縮了回去:“明白明白,我這就派人送您回去?!?/br> 律言佑:“不用了,小楊在,你讓他過來送我回老宅吧。” * 律言佑廢了好大勁才把她弄上車。 楊嘉坐在前頭,幫忙也不是,不幫忙也不是,全程就安靜如雞。 等到后面兩個大佬終于都踏實(shí)了以后,他才發(fā)動車子在夜色里行進(jìn)。 沉默許久之后,還是楊嘉先開的口。 “書幼小姐今天喝那么多呢” 律言佑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睡得正香的林書幼,“貪嘴罷了。” 楊嘉看了一眼后視鏡,看著沉睡的林書幼,話到了嘴邊,又有些為難,他心里藏事,連帶著停車起步都磨磨唧唧的。 律言佑把他這副樣子盡收眼底,“干嘛呢婆婆mama的。” 楊嘉:“律總,有句話我說出來您可能不高興,但我覺得我我作為您身邊最了解您的人,我務(wù)必也是有責(zé)任要冒死進(jìn)諫?!?/br> 律言佑:“別給自己的八卦找那么多借口了,你想說什么說就是?!?/br> 楊嘉不自覺地捏了捏方向盤,抬眼看了看后視鏡:“我覺得今天您這事,做的不地道?!?/br> 律言佑交叉而放的手一攥。 楊嘉看了一眼此刻昏睡過去,呼吸均勻的林書幼,心生憐憫地?fù)u了搖頭:“您瞧我們書幼小姐,多可憐,她是該有多絕望才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睡的如此安詳?!?/br> 說到這兒,林書幼歪倒在后座的身子往律言佑身上靠了靠。 律言佑把她頭挪正:“喝了那么多酒,她能睡不安詳嗎?” 林書幼歪在那兒,頭跟斷了似的到處倒,律言佑嘆了口氣,只得拿出西裝口袋里的絲巾,墊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對著楊嘉說:“你能開車開穩(wěn)點(diǎn)嗎?” 楊嘉連忙松了腳下的油門,三十碼的速度緩行。 律言佑:“就她偷喝的那些酒,都抵得上華東分公司這個月的銷售凈利潤了,人家一個團(tuán)隊(duì)干一個月,她倒好,一晚上就敗完了?!?/br> “您這話說出來,我這個外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楊嘉遇著了紅綠燈,回頭說到,“書幼小姐喝那么多,還不是想借酒消愁,我要是有您這樣的未婚夫,我直接哭死過去算了?!?/br> “可惜你不會有?!甭裳杂永淅浠亓艘痪洹?/br> 楊嘉:“我當(dāng)然不會有,可是我們苦命的書幼小姐,偏偏就有?!?/br> 楊嘉回去攻略了一番林書幼的生平背景,他聽說林書幼對律言佑一往情深,不可自拔,當(dāng)即就佩服林書幼的毅力和勇氣。 被律言佑一直拒絕的女人,心里該有多少創(chuàng)痕啊。 等一個不開竅的男人,心里該有多少絕望啊。 律言佑有些不滿楊嘉的態(tài)度:“楊助,我希望你去看看,福布斯富豪榜上比我年紀(jì)小的排名在我前面的有幾個。” 楊嘉:“喲喲喲,男人有錢了不起嗎?你有再多的錢,書幼小姐還不是讓你弄不開心了。” 律言佑:“聽起來你更像她的助理。” 楊嘉越說越生氣:“我只是為書幼小姐打抱不平,您是個不合格的未婚夫?!?/br> 律言佑:“停車!” 楊嘉一個剎車,林書幼哼哼唧唧的,似是嫌棄兩人吵。 楊嘉轉(zhuǎn)過身來,怨懟地看了一眼律言佑:“您應(yīng)該小點(diǎn)聲的。” “來來來,你下車?!甭裳杂又苯娱_車門,走到駕駛室旁邊,“你今天跟我說說清楚,我怎么就不合格了?!?/br> 楊嘉沒下車,這會突然感覺有點(diǎn)聳,他只敢搖下車窗,伸出半個腦袋,“書幼小姐問您要杯子,您不給就算了,還給別的女人。” 楊嘉說完迅速把頭縮回去:“自己未婚妻想要的東西給別的女人,放到哪個星球去評理,都是不合格的!” 律言佑有些頭疼,繞來繞去又繞到這個話題了,他有耐心哄林書幼沒耐心哄楊嘉。 楊嘉:“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換做我和您,您想要的東西書幼小姐不給您,反而給了我,您覺得您會怎么做?!?/br> 律言佑:“我覺得你會死。” “對咯,就是這種感覺?!睏罴我慌姆较虮P。 律言佑淡淡地掃了一眼真皮翻毛方向盤上的那匹馬。 楊嘉心虛地擦了擦,像是為剛剛的暴力道歉,他弱弱地補(bǔ)充到,“就是這種吃醋的感覺?!?/br> 律言佑抓到重點(diǎn),“你是說林書幼吃醋了?” “那肯定吃醋啊。” “所以她難過不是因?yàn)楸铀に榱?,而是因?yàn)槲摇甭裳杂尤羲嫉攸c(diǎn)點(diǎn)頭,“而是因?yàn)榈貌坏轿业膼??!?/br> “正解!”楊嘉坐在駕駛室里拍大腿,“您可總算開竅了!” 兩人一套交流,律言佑茅塞頓開。 他就說他杯子也賠了歉也道了,林書幼怎么還是拉著她黏在地窖里哭個沒完沒了的,原來癥結(jié)在這兒啊。 這么看來,他意外的把杯子給了緹娜,讓小丫頭心里不開心了,以為她的愛要被剝奪了,自然就有了危機(jī)感,心里空落落的自然就想喝點(diǎn)酒,喝了酒之后自然就酒后吐真言,自然也就拉著他叫老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