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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顧公子就常駐邊疆,再未得見,倒真有些想念,不知今日可否一飽眼福?” 殿中有人附和,顧庭頌幽冷的目光落到了太皇太后身上。 就算綏之武功沒忘,太皇太后此言也夠陰毒。 什么叫別人的舞曲就無趣,綏之的劍舞就精彩? 這話雖然沒錯,但也不能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啊。 “太皇太后可是覺著累了?” 牧九輅輕飄飄地斜過來一眼,話語間雖含著問懷,但卻無波無瀾,聽起來莫名有些幽冷。 太皇太后瞇了瞇眸:“攝政王多慮了,今日除夕,哀家興致正濃,就等顧公子大顯身手呢?!?/br> 這意思,是非要看顧綏之一舞了。 攝政王就算位高權(quán)重,可這是時候若是再說些什么,輕易便能被扣上一個不孝的罪名。 “太皇太后...” “你們之前也不是沒看過我舞劍,若總是舞劍,我自己都覺著沒意思,不如來點新鮮的?” 顧綏彎了彎桃花眸,及時出聲打斷了牧九輅接下來的話,從座中站了起來。 牧九輅看了過來,眸光幽深,顧綏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放心。 他好歹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不至于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有鼓嗎?” 顧綏問道,很快便有三五個宮侍抬了一面紅漆牛皮的桑木鼓。 顧綏走到殿中央,拿起鼓槌來先隨意地敲了兩下,試了試手感。 “麻煩滅幾盞燈?!?/br> 顧綏雙手握槌,頭也不抬地說道。 “照做?!?/br> 牧九輅吩咐著,殿內(nèi)一時間暗下來不少。 咚-- 咚咚-- 鼓聲響了起來,兩聲過后,鼓點忽而密集了不少,輕重有度,節(jié)奏感疏密有致。 在略有些昏暗的環(huán)境中,眾人眼前好像浮現(xiàn)出一副景。 黃沙漫天,單鼓立在破損的高臺之上,血染鼓面。 鼓槌重敲,黃沙卷起,旌旗飄揚。 好似有什么模糊了視野,然鼓面的震動猶在耳邊,鼓槌的落點清晰可見。 一聲聲震撼有力的激越鼓響穿透漫天的黃沙,直擊耳膜,引人血脈賁發(fā),心神顫動。 顧綏忽而放慢了節(jié)奏,沉悶的鼓聲中忽而帶了一絲凄涼之色。 “取蕭來?!?/br> 牧九輅抬手招了身后的燕舞,吩咐道。 燕舞很快取了一只白玉長簫來,牧九輅將其橫在唇邊。 下一秒,幽幽蕭聲便穿插.進了鼓聲之間。 縹緲似煙,若有若無,像是亡魂經(jīng)久不絕的嗚咽。 聽到蕭聲,顧綏抬頭來看了一眼,視線撞上她的墨眸,唇角翹起一絲弧度來。 鼓蕭合奏得精妙絕倫,宛若心照神交,天衣無縫。 殿中之人一時間都沉浸在這曲聲當中,剛剛還有些困頓的人早已清醒過來,下意識攥緊了拳。 鼓聲又重了起來,依舊不快,卻更激昂。 她們仿佛看到,黃沙中的殘影握著長戟,舉著殘破的戰(zhàn)旗,一步步向前,沒有一絲后退的念頭。 她們勇往直前,哪怕知道自己終將會被黃沙埋葬,可仍舊不悔。 蕭聲漸停,鼓聲依舊,變得急促而又緊密。 黃沙徹底湮滅了所有人的視線。 無人得見她們?nèi)ネ畏?,只有響徹云霄的吶喊在耳邊響起,夾雜著斧鉞之聲,嗡鳴不絕。 鼓聲戛然而止。 沒有人知道她們結(jié)局如何。 這一曲,結(jié)束了。 顧綏放下鼓槌,清朗的嗓音將所有人帶了回來。 “太皇太后可還滿意?” 殿內(nèi)一時間無人回應(yīng)。 也沒有人去點起那些被熄滅的燭火。 太皇太后常年在深宮待著,哪經(jīng)歷過這個,好一會兒后才反應(yīng)過來顧綏是在跟他講話。 他調(diào)整下神情,拊了拊掌,嗓音有些干澀。 “顧公子果然才藝雙絕?!?/br> 顧綏又看向牧九輅,唇角彎得更深。 “還得要多謝攝政王以蕭曲合奏,讓這首曲子有了靈魂?!?/br> “不必,即興罷了?!?/br> 牧九輅將白玉簫交給燕舞,淡淡說道。 “曲子叫什么?” 顧綏朝她聳了聳鼻子,明明就配合得挺好,非得嘴硬! “曲名逐鹿。” 殿中之人身形玉立,容貌姣好,此刻卻無人再敢輕視他一眼。 能奏出這等樂曲,豈非池中之物? 也就是這半年來他賦閑在家,每月不過參與兩次大朝會,倒讓有些人逐漸忘了他前幾年的兇煞之名。 牧從楓瞟了一眼小皇帝左邊的太皇太后,心中嘖嘆。 真不知道他為什么敢找顧家的麻煩。 這一段插曲過后,顧綏回到座上繼續(xù)吃菜喝酒,并不在乎他人對剛剛哪一曲的評價。 “什么時候了?” 他可是還等著送生日禮物呢。 “快啦,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就能散了。” 李伏羽現(xiàn)在看向顧綏的時候滿眼冒星星,腦子里都是綏哥哥怎么這么棒,綏哥哥天下第一! 左邊的牧易也被剛剛那一曲驚到了,時不時朝顧綏這邊看過來。 他現(xiàn)在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皇姐喜歡他了。 可他還是姓顧啊,他為什么要是顧庭頌的兒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