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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 “哈哈,穗穗真可愛。” 顧綏一覺醒來吸貓吸了個爽,將飽經蹂.躪的穗穗放下,起床之際才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些不對。 “咦,牧九輅呢?” * 城主府,漢清閣。 牧九輅依舊帶著那塊銀色的面具,丹唇如罌粟般艷麗,帝王般地靠在寬大的金座之上。 她一身廣袖紅衣,長發(fā)隨意攏了一半,以一根血玉簪束在腦后,剩下的如瀑一般披散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邪肆。 若非是極為熟悉的人,哪敢將這位城主鹿玉認作當朝那個一身蟒袍冷酷無情的攝政王? 鶯歌跪在她面前的空曠地上,連呼吸都收斂了不少。 “鶯歌啊,我給你權力,是讓你拿他做餌的?” 如寒潭般攝人的幽深嗓音緩緩傳來。 “你膽子不小啊?!?/br> 鶯歌垂下的眼睛慌亂地眨著:“主子您別生氣啊,我就是...” “就是什么?你自作主張邀他赴宴,讓他親眼目睹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又絲毫不掩飾他的身份?!?/br> 座上之人一聲冷呵:“鶯歌,他若有半點差池,你難逃一死?!?/br> 無情的話語帶著逼人的壓迫感,鶯歌不敢再狡辯,乖乖認錯。 “屬下認罰,屬下這就找王君請罪去?!?/br> “找誰請罪,請什么罪?” 穗穗領著顧綏走進了漢清閣,少年身后還跟著后頸有些疼的歲聿和云暮。 昨天夜里,見公子遲遲不出來,他們便要硬闖進去,結果被城主府的人偷襲,昏睡了一夜。 天知道他們今早醒過來的時候多害怕,但很快他們就見到了自家公子,在看到他懷里熟悉的白貓時有些懷疑人生。 它此刻不應該在攝政王府? “你怎么找來的?” 牧九輅起身走下金座,朝他而來。 顧綏抬著下頷退后一步,跟她保持距離,又指了指地上搖著尾巴的穗穗。 “穗穗非要往這邊跑,我攔不住,便跟過來了,它可能是聞著你味了吧?!?/br> 這話連歲聿和云暮都覺得有些離譜,但讓他們更震驚的是面前帶著銀色面具的人。 牧九輅:“...它是貓,不是狗?!?/br> 顧綏:“它鼻子就是靈,怎么啦!” 幾人:“......” 牧九輅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欲戳穿他,遷就地說道。 “行,穗穗鼻子最靈了,過來坐?!?/br> 牧九輅想拉手沒拉著,少年哼了一聲后抱肩朝窗邊處的椅子走去。 牧九輅見狀,也不回高臺金座了,與他一起走向窗邊。 面朝前方的鶯歌不得不換了個方向跪著。 顧綏睨了一眼這幾天一直吊著他的鶯歌,翹起了二郎腿。 “你們又在這兒密謀什么呢?” 鶯歌心下嘀咕了一句,男人果然恃寵而驕。 她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細細道來,她之所以自作主張邀顧綏前來城主府,的確是因為想看看王君到底什么樣。 但在城主府門前對他的身份毫無遮掩,便是為了釣魚。 毒狼中人對顧綏恨之入骨,派去京城的人又全軍覆沒,如今有了他在朝陽城的消息,怎么可能放過。 鶯歌之前便查到牧景堯與毒狼中的人有聯(lián)系,但她們太滑手了,一直沒抓到。 還是她以顧綏為餌引毒狼暴露,這才順藤摸瓜將牧景堯捉了回來。 牧九輅便是因此而生怒。 萬一鶯歌出了疏忽,讓那些殺人不長眼的毒狼得手,傷到了顧綏呢? 都不用朝陽城中那些被迫臣服的人動手,她怕是自己就要拆了鶯歌。 顧綏聽完之后,緊繃的指尖點著胳膊,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你怎么一直不肯將牧景堯交給我,合著是沒抓著?。 ?/br> 他還派鄭宛暗中將城主府上上下下探了個遍,結果又是白費力氣。 鶯歌認錯態(tài)度十分誠懇:“王君息怒,現(xiàn)在抓到了啊,另外還有六只小狼,全交給王君處置?!?/br> 顧綏眉心微蹙:“小狼?怎么著還有大狼啊?!?/br> 鶯歌點了點頭:“有啊,凝烏,毒狼現(xiàn)任首領,她藏得更深,牧景堯被抓便是因為她棄卒保車,手段干脆又狠辣?!?/br> “這種有威脅的人,你卻讓她跑了?” 牧九輅突然質問道,鶯歌剛放下沒少的心又提了起來。 “主子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抓了,肯定將她的陰謀按死在胎腹之中,保證王君安全?!?/br> 牧九輅丹唇微抿:“最好如此。” 鶯歌眼睛一轉,很配合地回道:“主子對王君的愛重之意感天動地,屬下佩服?!?/br> 顧綏:“......” “你倆在這兒給我演戲呢,什么凝烏,你讓她來,我錘死她!” 真當他是半年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啊。 他可是聽鄭宛說了,之前在無歸城就是因為毒狼詐降,殺了她們不少姐妹,他一怒之下才下令屠的城。 真要算來,不止毒狼對他恨之入骨,顧家軍中的每一個人都對毒狼恨不得飲其血啖其rou。 鶯歌眼見自己的小心思失敗了,摸了摸鼻子,顧綏冷哼一聲。 “牧景堯呢,我要她,不是抓到了,趕緊將人帶上來?!?/br> 總算是能好好跟她算一下賬了! 鶯歌連忙下去,親自將地牢里的牧景堯押送過來,一腳踢在她的膝窩,迫使她雙膝跪地,又將她牢牢按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