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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聿晟手上的劃痕并不深,卻也流了血。紅痕在白潔的手臂上顯得特別礙眼。 但是顧聿晟只是輕描淡寫的從桌上的抽紙盒里拿出了一張紙巾將血跡擦干凈,隨后便抱起貓貓出了門。 林安淼沒看清楚顧聿晟的傷口,只知道對方草草收拾了一下。 李秘書辦事很細心,連伊麗莎白圈都準備好了。 林安淼目光盯著顧聿晟的手背,沒注意到對方的動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脖子卡的難受。 “喵!”松開?。”拘〗闶遣粫騻诘?! 將林安淼裝在貓包里的顧聿晟輕聲哄道,“忍一忍?!?/br>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脖子難受! 你有體會過被人掐脖子的感覺嗎!我現(xiàn)在覺得我在上吊嗷! “喵?!绷职岔滴桶偷姆瘩g,實在不行你給我松一扣也行??! 但是顧聿晟只當她是疼得難受,加速了手中的動作拿起車鑰匙和外套就沖了出去。 匆忙的腳步顯得顧聿晟特別的著急。 林安淼從貓包的縫隙中可以看出外面的景色在后退,是因為顧聿晟幾乎在小跑。 但是即使是在小跑,林安淼在包包里也不覺得顛簸。 難得看見顧聿晟慌亂成這幅模樣,林安淼趴在貓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腳掌還在流血,腳邊的毛毛已經被血液染成了一簇一簇的紅色,連貓包的墊子上都有一滴一滴的血液,看上去可能要失血而亡的樣子。 血腥味充斥著她的鼻腔,讓人不太舒服。 疼是真的疼,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想到。 這個傷口再深一點就是貫穿傷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林安淼也沒有太害怕。 好像有顧聿晟著急就可以了,林安淼知道自己很安全。 顧聿晟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車速保持在不超速但是又一路風馳電掣。 平日里她腳撞一下桌子都能叫個半天,這一回倒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叫還是不叫了,不然顧聿晟一著急出車禍了咋辦。 林安淼將頭擱在伊麗莎白圈上休息,但是一向吵吵鬧鬧的貓貓突然不叫了讓顧聿晟有點擔心,“淼淼?” “喵?”干啥,你安心開車,在市區(qū)里車速那么快有點嚇人誒。 聽著林安淼的回復中氣十足的,顧聿晟放下心,他就擔心貓貓失血過度導致昏迷。 * 還是上次那家醫(yī)院,還是上次那個醫(yī)生。 顧聿晟抱著林安淼進來的時候前臺的護士都愣住了,這么帥的男人她很有影響,“您的貓貓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她一不小心踩到了玻璃碎片。\顧聿晟將包包放在了前臺上,放下的那一刻還特地減緩了速度給了林安淼準備的時機。 包包被打開,燈光攝入昏暗的貓包內。 林安淼一條腿向后弓起,躲在貓包的一角。 “怎么傷的這么重啊,你這個主人怎么辦事的?” 來寵物醫(yī)院做事的都是很有愛心的小jiejie,看到貓貓傷成這個樣子,饒是顧聿晟再帥,富有正義感的護士還是忍不住責怪。 “喵?!敝v句老實話,這個事情和顧聿晟沒啥關系。 “你看,貓貓都同意你不負責任這句話!”護士小jiejie顯然誤會了。 這件事情要是放到林安淼身上制定要爭執(zhí)一番,但是顧聿晟只是默不作聲的認下了這個罪名。 顧聿晟這是被欺負了還不啃聲,但是林安淼卻出奇的毫無成就感。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和顧聿晟的仇恨遠遠沒到要害他受傷,受冤屈的地步。 經過護士小jiejie的初步判斷,傷口需要做一些緊急處理,她叫來醫(yī)生為林安淼處理傷口 醫(yī)生拿著酒精為工具消毒,這一系列的步驟光是看著就已經讓人感覺到疼痛了。 這種小手術,家屬是可以進來的。 顧聿晟就守在邊上看著林安淼被五花大綁。 “喵。”雖然害怕,但是林安淼還是沒有掙扎。 “真的好乖啊,之前還多貓貓都掙扎的特別厲害?!弊鲋鴾蕚涔ぷ鞯淖o士jiejie笑道。 “喵。”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可能以前的那些貓知道上來等于少蛋蛋? 就這個姿勢,沒養(yǎng)過貓的都知道是要割蛋蛋??!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反正我只有兩個月 林安淼麻木的看著頭頂?shù)臒?/br> 原本已經不覺得疼的腿又因為玻璃的挪動而感到了疼痛。 十指連心這句話可不是說了玩兒的。 林安淼下意識的要將被捆綁的手收回來,但是顧聿晟和小護士有了上次的經驗之后將她綁的幾乎不能動彈。 “喵!”貓貓的本能讓林安淼帶了一些威脅意味的叫喚。 “乖一點,不要動?!鳖欗碴缮钆滤@樣反抗造成更大的傷害,只能好聲好氣的安撫。 林安淼身體一僵,果然不動了。 她想起顧聿晟為了她受傷的手,此刻理智戰(zhàn)勝了本能,之后無論護士干了什么林安淼只是嘴上不滿意,身體上是一動都不敢動。 也就是看在你受傷的份兒上…… “你家的貓貓倒是有靈性,說不動,就不動了。” “嗯?!鳖欗碴蓪χo士時候又回到了那種一字千金的樣子,好像對貓貓時候的溫情只是林安淼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