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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玉枕摔到地板上,正好砸在宮女的腳邊,四分五裂。 “蠢貨,誰叫你點上香的!” 那宮女跪著哆哆嗦嗦的回答:“太醫(yī)說..燃香有助于公主殿下身體恢復(fù)..所以奴婢才才點上的。” 她聲音越說越小,畏畏縮縮的模樣看的蘆靈更是煩躁。 “恢復(fù)?恢復(fù)好了就把我嫁到西梁去嗎!” 情急之下,蘆靈的腳正好踩在玉枕碎片上,刺痛傳來,重重跌在床上,想來是和宮女說不通的。 她撫平情緒,“以后不要點了,昨夜牡丹園剛走了水,你是想燒了怡芳宮嗎!” 寢殿的動靜很大,周照全進來一看,全是狼藉血污。 見到太子來了,宮女立刻應(yīng)聲退下。 怡芳宮的規(guī)矩,公主與太子獨處時身邊都不能有人伺候。 周照全的到來,蘆靈的火氣漸消,換了副嬌滴滴的作態(tài),眼淚說來就來,哭的梨花帶雨。 “怎么這么不小心。”周照全捧起蘆靈的腳丫查看患處,還好傷口不大。 她吸吸鼻子,笑著搖頭:“不礙事,割的不深?!?/br> “你等著,皇兄去傳太醫(yī)?!?/br> 將要起身之時,蘆靈拉住他的袖子。 “皇兄慢著,我殿里有藥酒?!闭f完指著前方的匣子。 周照全的背影寬厚,蘆靈每每看著都甚是安心,皇兄大她三歲,卻不像對待幼童時時哄著,也會與她交心,不管是朝堂還是東宮的瑣事都會同她說。 母后性情軟弱,對皇太后言聽計從事事叫她能避就避,就算父皇病重,見一面的機會也不能有,到后來指婚西梁,禁足怡芳宮,望著太陽東升西落,人生的至暗時刻,只有皇兄拉了自己一把。 不能抗旨但依然每天來怡芳宮,有時送些吃食,有時帶些玩意兒。他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周照全的動作十分的輕,一寸一寸的將藥抹在傷口,慢慢的揉勻,害怕弄疼了她,又輕柔的呼氣。 “以后再不能這么沖動了?!?/br> “皇兄,明明是那宮女犯錯,你責(zé)備靈兒干嘛?!彼煤?。 周照全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我說的是御花園之事?!?/br> 蘆靈錯愕,思量之下,難道皇兄都知道了嗎,“蘆靈知錯了,不該輕易相信別人。”她嬌嗔“不過我是尊他一聲堂哥的,誰曾想?!?/br> “夠了。”蘆靈發(fā)現(xiàn)這次周照全是真的發(fā)火了,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她沉默不語,安靜等著周照全的指責(zé),在皇兄眼里她可以一直驕縱就算全天下人知道真相,她知道周照全是不可能拋下自己的。 “這種拙劣的手段,你以為能瞞過誰,該慶幸的是,被卷進去的人是周知玄?!敝苷杖Z氣平靜。 蘆靈低聲啜泣,手理不自覺抓緊被單:“皇兄,我也是走投無路了,靈兒不想去西梁,不想離開母后,更不想離開你...” 聲音平靜,嬌軟柔弱的那副模樣實在惹人生憐。 他攬過她,一個個吻落到頭頂,青絲烏黑柔亮垂在頸肩,“我怎么會不知道,一切都過去了,靈兒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在我身邊嗎?!?/br> 懷中的女子突然起身,滿臉疑惑,“皇兄剛剛說慶幸是周知玄,何談慶幸?!?/br> 說到此處,如鯁在喉,蘆靈性情單純本不該接觸這么多深宮險惡,也不能知道皇太后起了殺心才順水推舟。 “若是換了個機警的,此計你以為還能成嗎?!彼浇枪雌稹?/br> “我不管,到時候皇兄肯定還有法子救我。” 提起周知玄,蘆靈又想起了那場火,一夜之間燒光了滿園牡丹,火勢之大直到清晨才被撲滅。 人各有命,諸多劫難也是周知玄的命數(shù),怪不得旁人。 周照全最不愿提起的就是離陽宮,可蘆靈一直再追問,有沒有死傷,他搖搖頭,說起當(dāng)夜闖入離陽宮被捉到的刺客,一身黑衣,欲圖不軌。 刺客?蘆靈心口砰砰的跳起來,周照全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眼底全是驚慌。 或許是真被嚇著了。 為了安撫蘆靈情緒,他一直輕撫她的后背,“刺客這不是被擒了嗎,還怕個什么?!?/br> 蘆靈追問:“那周知玄怎么樣了?!?/br> “一切安好?!?/br> 話音落,她的那雙眼睛像是丟了魂,幽幽的看向一處,倚在周照全懷里:“安好...”他安好自己怎么能安好,“皇祖母到底還要禁他幾日,為何還不下旨處決他...” 蘆靈默默的低喃卻各外刺耳。 “就這么容不下他嗎?!敝苷杖f,這句話問她更是像問自己。 “他在宮里一日,我就難以安心,等皇祖母發(fā)現(xiàn)真相,你覺得她會放過我們嗎。” 明明是那么的輕柔的語氣,平日笑靨如花的姑娘,也能心狠手辣。周照全冷漠看著她,“所以你就派人去殺了他?” “皇兄...” “果然是你。” 被戳穿真相的那刻,是最殘酷的。 普天之下金錢物望縱橫,有人為錢財前仆后繼,有人為錢財不惜性命,可惜在皇宮里,錢是最不值錢的,甚至可以換條人命。 蘆靈給了冷宮太監(jiān)一個機會,只用殺了一個人就能逆天改命,擁有潑天的富貴,此生無憂。 算對了開頭,卻沒算準結(jié)尾。 她哭成了個淚人,泣不成聲,“皇兄替我想想,只有他死了,才會沒人追究下去,我才能安穩(wěn)的呆在怡芳宮。不然我夜夜難眠,時刻想著我在西梁的慘狀,甚至還有江贏的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