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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親眼所見,周知玄狼狽臟亂的周身,長發(fā)擋住面容,嘴唇猩紅,肌膚慘白,渾身的血污還發(fā)著腥臭之味,從前恣意的貌美少年卻成了眼前的模樣。 秦幸忍不住流下眼淚,無助地握住那鐵欄,眼中噙滿了淚,水光瀲滟,一滴一滴滴在了地上,這才劃破寂靜的空氣。 “周公子..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彼惹械暮爸苤恢贝怪^,生死不明。 周知玄尚存著最后幾道氣息,本想一覺睡過去了,但那道輕柔的女聲卻如此的響亮。 輕輕抬首,就看見了她碧色的身影。 他又將頭埋下,如今這幅鬼樣子,還有什么臉面去面對秦幸,就恐把她嚇到。 “我知道你能聽見..”秦幸試探的說道,千言萬語只好化為一句:“你還好嗎..” 周知玄不言一語,可是心底像是有把刀慢慢肆虐著他最柔軟的地方。 “你別睡了,醒醒啊?!钡橇季枚紱]有反應(yīng),“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一定!” 他恍然抬首,眼前的姑娘一溜煙就跑不見了,無措的望向四周,就怕她要去做傻事。 秦幸哭的梨花帶雨,跑到司徒鶴儀的身邊,扯著他的衣袖,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淌下。 “他快死了..司徒鶴儀,能不能救救他..求你了.求你了..” 他一時驚措,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也是一陣陣酸楚,好想好想安慰她,但那只手始終沒有觸碰到秦幸的發(fā)頂。 “我也沒有辦法..這里守得太嚴了?!彼麩o力道。 “可是,他快死了..真的..或者請個郎中救救他,好嗎..”秦幸做著最后的掙扎?!八就晋Q儀,你幫幫我,幫幫我好嗎。” 偌大的牢獄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司徒鶴儀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此刻他承認他心軟了,看見秦幸惹憐的模樣,心在隱痛。 “最深處有個避險的出口,通向的是城郊..”他凝神看著她的面龐,“至于別的我也無能為力,只能什么都不知道?!?/br>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覺得秦幸與別人不同,山陽城還是邑安,身為當(dāng)朝首輔的兒子,權(quán)欲滔天,富可敵國,身邊的人于他只有阿諛奉承。 或許是在船舫上的不期而遇吧,她可以對自己不屑一顧,高傲地指點眾生,沒有顧及恣意的笑著,后來到了山陽城,明明是群毫無干系的百姓平民,她依舊可以挺身而出,不畏強權(quán)堅守著自己的善良和正直堅韌。 臨了了回頭看,自己活得還不如個姑娘。 “對了,鑰匙就在你左手邊的草席下面。”他指了指秦幸身側(cè)。 說完司徒鶴儀轉(zhuǎn)身就走了,但他依舊能聽見身后傳來秦幸的一聲道謝。 時間緊迫,她匆忙打開了牢門,這時的周知玄才奄奄一息開口:“如宜,你回去,趕緊回去不要再來了!” 秦幸不聽,依舊自顧自的為他松綁,驟然一雙白玉般的纖手也被沾染得鮮紅,他腰間的鞭痕觸目驚心,正在淌著血。 “沒有時間了,你趕緊跟我走?!鼻匦也蝗痰?。 “嘶..”秦幸不慎碰到了后背的傷口,周知玄忍不住哼了出來。 秦幸輕輕碰了一下,并未用力,“很疼嗎。” 周知玄搖搖頭,輕聲道:“你哪來的鑰匙..” “這些你不用管,我們先出去?!鼻匦覟樗断率`,攙扶著往外走,渾身冰涼。 一時松快,周知玄才能明顯的感受到身體上的各種傷痕,痛覺一擁而上,險些就被疼暈過去,好在他在一直強忍,必須得忍,不然誰都活不了。 往東側(cè)的夾道走下去,幽深一片,司徒鶴儀說的是真的,里面的確有一扇石門,只是沒有把手,用力推搡,這扇石門也毫無動靜。 “怎么回事?!宾畷r秦幸無措起來,眼下不能往回走了。 “咳..咳。這門有機關(guān)?!敝苤p聲道,能聽得出來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了。 “你從前在司徒府,知不知道有這扇門?!鼻匦胰崧曉儐?,一邊摩挲著他的掌心,但愿他的身體能暖和起來。 “我不知道,司徒頊并不是對我知無不言?!敝苤M力說著,手還不斷地摸尋著石門邊緣。 “來,如宜,你先松開我。”他似是有了主意。 “你可以嗎?!?/br> 周知玄輕笑點頭,隨即便把耳畔貼在了門上,細細分辨,里頭的確有機巧運作的聲音。 他又輕捶了下兩側(cè),果然在膝蓋處伸出了兩塊石頭,“若是我沒聽錯,兩個石頭一邊向左,一邊朝右,就能打開石門?!?/br> 說著,他伏下身子,背后的傷口似是撕裂了,浸出的血越來越多,可是周知玄一聲未吭。 轟的一聲,石門果然打開了,門外叢林茂密,枯枝搖曳,是城郊,秦幸大喜,一顆懸起的心終于能沉下。 只是沒料到,天空飄下的鵝毛大雪,還有前路漸漸堆起來的積雪,白茫茫的一片,每一道風(fēng)吹過都是刺骨的寒冷。 秦幸的侍女衣衫僅是一層單衣,而周知玄穿的更是少得可憐,身上負傷,又到了兩難的境地。 他們匆匆離開石門,城郊距離內(nèi)城起碼還要有半個時辰的距離,且不論天氣苦寒,這守門的關(guān)卡都過不去。 第63章 迫眉睫 路上,秦幸貼緊著周知玄,兩人的體溫交融,冰冷的肌膚似乎怎樣也暖不起來,渾身上下唯一的溫度只有那流不盡的血液,她繼續(xù)摩擦著他的掌心,口中哈著暖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