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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說,我差點以為你死了,騙子。”生氣之余,秦幸撒氣般捶打了一下周知玄的胸膛。 “嘶——”他痛得輕呼。 秦幸連忙想要查看,朝扯著他的衣領(lǐng),道:“怎么了,很痛么?!?/br> 一看掌心,鮮紅一片。 “你傷口裂開了...” 周知玄卻笑著搖搖頭,緊握住她的手,“沒事,不疼?!?/br> 江宅一片亂局,還好沈溪齡伸出援手,待他們?nèi)慷嫉搅松蚋@才放下心來,沈岱已經(jīng)半月未歸了,沈溪齡在閨閣之中也幫不上什么忙,好在是個心善的,張羅著上下全府安置江家。 江瑜還是遲遲未醒,能不能蘇醒,郎中說要看造化,醒不過來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了。 眼下江府家變,不知道下一次會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秦幸決定不如舉家搬到雍州,山高皇帝遠的,不比邑安富貴了,但至少能安心。 “那我呢?”周知玄重新包扎好了傷口,與秦幸坐在一側(cè)問道。 “你想去哪,就去哪?!鼻匦倚Φ?,“不如明個回北周也行?!?/br> 現(xiàn)在沒有人有興致想以后的事情,至少江家人沒有,得知江遇林死訊后,林氏的眼淚幾乎沒斷過,哭著鬧著,江家是造了什么孽,落到這種下場。 夜里風寒,秦幸睡不著就想在門外看看月亮,周知玄也陪著她。 “還是信州那晚的月亮大,你說呢?!鼻匦艺f道。 思緒被回憶牽引,那日的月亮圓圓的亮亮的,記憶尤深,“對啊。”周知玄表示肯定。 “如今邑安進不來也出不去,這怎么才好。”秦幸又陷入難境。 “我相信陸行舟還有寄明。”周知玄輕笑著。 想起來,周知玄跟她提過這件事,早在司徒頊起兵時,就秘密傳訊至北周請求援軍。 “我也相信,不日戰(zhàn)況就會明朗起來?!鼻匦艺f著倚在了周知玄肩上,似乎風都不是那么凜冽了,“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有戰(zhàn)亂。”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奪還有紛爭?!?/br> “這的確是事實,就不能讓我暢想一下嗎?!鼻匦椅⑧?,深深覺得他不解風情。 “嗯..不管未來怎樣我都會保護你?!?/br> “是嗎,你說未來我們會不會有兵刃相見的一天?!鼻匦茵堄信d致問道。 周知玄捂住了她的嘴,思忖著道:“不要胡說,就算有那么一天,我的刀也只會對向我自己?!?/br> 但愿不會有一語成讖的那一天。 *** 寄明在城中晃蕩了半夜,一身深色衣物,加上道路上寥寥的行人,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烽火臺上的狼煙又一次升起,意味著城外再次開戰(zhàn)了,司徒頊金州調(diào)來的援兵來勢洶洶,這樣下去就算奪下邑安城也會折損無數(shù),所以必須找到世子殿下。 就在這時,前面矮墻下出現(xiàn)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暗處看不清他的模樣,只知道肩上被這個行囊。 那人似乎也看見寄明了,忙著掉頭就走,趁著兵荒馬亂逃命的大有人在,看他去的正是韶華門的方向,那處正在開戰(zhàn),去了就是死。 寄明疾步攔下他,此人穿戴著黑色斗篷,微微弓著背,被攔下始終垂著個頭左右為難。 “喂兄弟,韶華門有險情,你還是別去為妙。”寄明說道。 那人不管不顧繼續(xù)向前,所幸寄明上前撤下她的帽子,這一看,是個女子。 蘆靈回首對上了寄明的雙眸,驟然怔住了,離陽宮周知玄的護衛(wèi),他此刻怎么會在這里。 寄明也當場呆滯住,大晉的五公主周蘆靈,那位捧在掌心的金枝玉葉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立刻蘆靈神色化為驚懼,朝著前面跑去,周知玄被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趁著兵變逃出了司徒府,此刻不走估計日后都不會有機會了。 寄明緊抓著她的手腕,沒有松手的意思。 “公主殿下,你怎么會在這里?”他費解問道。 蘆靈想要掙開他的桎梏,使勁地甩手可是沒有用。 “你到底想干嘛!”說來話長,她不想再解釋,“松開我!!” 再見蘆靈恍如隔世,她也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憔悴的面容,粗制的衣物,哪里能和當年意氣風發(fā)的她相提并論。 蘆靈瞧著他有些僵滯和難以置信,估摸他還記著在晉宮自己陷害他主子的事情,有些犯難了。 “你不松手,我就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前面韶華門還有寧華門都在開戰(zhàn),出不去的?!奔拿鞯f道。 “你框我!那你是怎么進來的!”蘆靈挑眉。 “翻城墻?!?/br> 遠處的確有兵戎交戰(zhàn)的聲音,蘆靈想想那城墻那么高,自己肯定翻不了。 只聽見寄明又道:“不管公主為何在這里,請問公主知不知道世子殿下的蹤跡?” “周知玄?”蘆靈突然冷笑,“你不知道嗎,他當內(nèi)應(yīng)被司徒頊給擒住了,估計現(xiàn)在早就死了吧?!?/br> 看著寄明眉頭蹙成了一團,帶著無法相信的神色,他厲聲喊道:“不可能!” “不僅如此,今日早間,司徒頊還當眾圍剿了江府,那叫一個慘烈。” 寄明望著蘆靈略帶興奮和竊喜表情,原來是自己想多了,這個女人一點也沒變。 他顧不上旁的了,直奔江府,當年那個偌大的宅院也落到無盡蒼涼,馬革裹尸的下場,昔日的夜燈未燃,只剩下滿地的無數(shù)白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