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調(diào)理身體
與上次來,幾乎沒什么變化的裝飾。 不同的時才不過十一月,屋內(nèi)就已經(jīng)燃燒了炭盆,窗戶緊閉。 躺在床上的人蓋著厚厚的棉被,可就算這樣,魏星瑤也看出她的身體在瑟瑟發(fā)抖,唇瓣也因為寒冷也泛著淡淡的紫色。 “你來了?!?/br> 周瑯側(cè)躺在床上,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喜悅之情。 她指著床邊的椅子:“杜鵑被我支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坐我旁邊吧,我如今起不來床,有些失禮了?!?/br> “我不在意這個。” 魏星瑤并沒有依言走過去,而是在火盆旁邊站了一會兒,等身上的寒氣散去不少,才抬步往周瑯身邊走。 周瑯注意到魏星瑤的細心,只覺得整顆心都很暖。 “你這是?” 魏星瑤坐下后,觀察著周瑯的面色,軟聲問道。 周瑯輕笑:“你別擔心,這次并非是被他打的,但是,上次的事情我確實傷了身體,上個月,我出院子的時候就得捧著手爐?!?/br> 魏星瑤沒有說話,她伸出手摸著周瑯的手腕,幫她把脈。 這一看,她才意識到周瑯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府醫(yī)可開了藥?” “開了,藥方……”周瑯艱難直起身子,指著一個方向,等到她躺回去的時候,緩了幾口氣才氣虛地說道:“在那放著,從上次你離開到現(xiàn)在,藥方都在。” 魏星瑤起身走過去,從周瑯所說的匣子內(nèi)取出厚厚的一沓藥方。 她低頭一張一張看著,也算是對周瑯的身體有了了解。 “你體內(nèi)寒氣太重了,如今不要想著要孩子,要先驅(qū)寒才是,你最近的體力消耗,有些大……” 魏星瑤意有所指。 周瑯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我這身子骨,來月事的時間略有些長,你也知道四爺,他是個需求大的,雖然后院里的女子多,但他最盼望的,是我懷上孩子,所以在我身子骨好些的時候,他都在留宿在這兒的。” 說到這里,周瑯的面色泛著點點紅潤,倒不是害羞,可能是因為在同魏星瑤這般大的小姑娘說房中之事覺得不好意思,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說。 “其實你還挺期待他來的。” 魏星瑤軟聲道,話語中沒有絲毫別的意思。 周瑯微怔,對上魏星瑤直白的視線,不禁勾唇笑起來:“對,我每到夜間就因為太過寒冷無法入睡,之前還好,這個月更甚,也只有他在的時候,我才覺得暖和些,可他……” “他其實并不太舒服,畢竟不是夏日,你身體太過冰寒,與他而言,也是需要忍受的一件事情?!?/br> 周瑯苦笑著點點頭:“是啊,他能忍耐這般久,也真不容易?!?/br> 魏星瑤心想,確實不容易。 孫四爺?shù)母淖?,不需要她細致的問,從周瑯的話語中就能看出來,還挺令人意外的。 只是,這個改變真的是孫四爺?shù)摹爸e就改”,還是周瑯御夫有術(shù),由不得而知了。 “你叫我來,可是要我?guī)湍阏{(diào)理身子?” 魏星瑤重新幫周瑯診脈,有了府醫(yī)這幾個月來幫周瑯開的藥,再結(jié)合周瑯此刻的脈象,魏星瑤也逐漸有數(shù)了。 “嗯,你可有什么辦法?” “太好的辦法也沒有,你的身體確實消損的太厲害,雖然小產(chǎn)之后那一個月有好好的養(yǎng)著,但你所養(yǎng)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最初的損傷之大,如今你也能體會到?!?/br> 魏星瑤直白地說道。 周瑯眼神有些失落。 “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想幫你,我也知道,你求我來幫忙,并非是想再幫孫四爺生孩子,而是不想受寒氣的影響?!?/br> 周瑯抬眸看向魏星瑤,眼底有著欣喜之色:“你,你真的這樣想?” “你上次懷孕之事經(jīng)歷的創(chuàng)傷,可不是這幾個月就能養(yǎng)好的,如今你又夜夜飽受折磨,來月事的時候,定然生不如死,可還要再月事離開后滿面含笑地哄著孫四爺讓他高興,心里豈能不苦?” 魏星瑤看著周瑯的眼睛,說起這些言論,竟不像一位年紀輕輕的姑娘,而是老成有經(jīng)驗的女子。 周瑯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之色。 “擦擦吧?!?/br> 魏星瑤手中的帕子送到她近前,她才發(fā)現(xiàn)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 “讓你見笑了。” 周瑯接過來,擦拭著眼角,唇角上揚但笑容很苦。 魏星瑤并不介意:“你能與我說,證明你信任我,我之前答應過你,只要你需要,我就會幫你,這次,我先幫你施針吧?!?/br> 她取出銀針,為銀針消毒的時候問道:“不過有件事你要心中有數(shù),我?guī)湍悖t(yī)定然會有所察覺的,他,可會告訴孫四爺?” 周瑯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這些都沒關(guān)系,我想,依著府醫(yī)的性子,他恐怕不會說這件事,若是他真的事無巨細都同孫四爺說,恐怕也不會在府中這么長時間了?!?/br> 孫府的府醫(yī)更換速度之快,魏星瑤也有所耳聞,而這位府醫(yī),確實在孫府許久了。 “嗯,你覺得沒關(guān)系就成?!?/br> 魏星瑤扎下一針,抿了抿唇瓣,又道:“其實,有關(guān)系也沒事,只要你這屋中不是日夜有人守著,與我而言都沒什么區(qū)別。” 也就是麻煩一些罷了,魏星瑤這么想著,卻沒有說給周瑯聽的意思。 周瑯這位女子,魏星瑤在現(xiàn)在并未遇見過,她想幫,她心里也有個聲音告訴她,要幫周瑯,至于為什么,魏星瑤并不會去想。 魏星瑤自小就被師傅灌輸了一種思想,直覺,才是能救下自己性命的東西。 她以前很多時候都會想,還有什么是可以要她性命之事? 不過,經(jīng)歷過前世的死亡經(jīng)歷之后,她這一世,對生死之事倒有了新的看法。 “好了,我還是不給你留藥方了,明日我會派人給你送來一瓶藥丸,哦,對了,你最好明日讓府醫(yī)來幫你診脈,他會幫你調(diào)整藥方的,明日,還是我再來一趟吧。” 若是府醫(yī)調(diào)整的藥不太合適,她也要跟著調(diào)整,當然,她更想知曉這位府醫(yī)是個什么態(tài)度,若是他只作不知,與她而言就會輕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