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頁
不多時,粗重的喘.息漸起,伴隨著些許凌亂的腳步聲,沈淮寧將她抵在墻邊,手撫著后腦勺,親昵地吻著。 一吻過后,沈淮寧松開了她,溫涼的指腹撫著她的面容,眸光垂下,小姑娘面色發(fā)紅,緊抿著唇。 他柔聲道:“那次在硫磺泉上,因為石骨草之毒,你說不能縱欲不節(jié),現在呢?” 他在問她的意愿,亦不愿強迫。 許明奚濕漉漉的瞳水涌起,殷紅的嘴唇泛著點水絲,訥訥地點了下頭,踮腳親吻著他的唇角,沈淮寧抵著墻,作出回應。 斑駁淋漓的金光濺灑在二人身上,落下交疊在一塊的身影。 沈淮寧手上的動作也跟著不安分起來,扯開衣帶,將她的外裳褪下,及至腰間,作成反綁的姿勢。 許明奚只覺戰(zhàn)栗的麻意涌上脊椎,忽然掌心溫熱,被他抓著手,覆在他身前的衣襟上,神思恍惚間,她懲罰性地咬了下他的唇角,問道:“怎么了?” 沈淮寧一笑,柔聲道:“幫我脫了?!?/br> “你!”許明奚心下氣悶,回想先前還教她怎么穿這男子繁復的衣裳,原來就是為了今日。 她癟了下嘴,熟稔地幫他脫下。 借著微弱的日光,依稀見得他心口一起一伏,隨著舊傷撕扯著。 許明奚眸光一沉,疼惜地撫著。 沈淮寧將她的手抵過,十指交扣間,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許明奚有些喘不過氣來,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只得極力壓下悶哼。 忽地,腹下墜墜,疼意涌上。 許明奚驚覺到什么,想要制止他,不料沈淮寧早就停下了動作,清楚瞧見雪白的里衣染上血色,身下時有血漫出。 他臉色頓時一白,剛想說些什么,許明奚就別過身去,渾身縮成一團,面目漲紅,小聲道:“將軍,你先出去,我來月事了?!?/br> 許明奚緊咬著唇,幾乎整張臉埋進枕席下,覺得丟人得很,偏偏這個時候來還真是...... 感覺到拔步床微微陷下,門吱呀一聲合起。 許明奚以為他起身出去,沒想到他忽然又回來了,嚇得她鉆回被窩里,只見他尋著樟木箱里的東西,她定晴一看,瞳孔驟縮,沈淮寧竟熟稔地取出一條月經帶和一件里衣。 “等等,將軍?!痹S明奚瞧著他走過來,忽然意識到他想做什么,連聲道,“我自己來就好?!?/br> “別動,我來就好。”沈淮寧溫聲厲語,愣是讓她無法反抗。 沒過多久,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原是他剛剛叫值守的侍女端了盆溫水來,手邊還有干凈的素帕。 沈淮寧手腳麻利地幫她清理著,換上干凈的里衣和絲衾,還讓侍女拿了碗湯藥和湯婆子過來。 折騰許久,許明奚咬著嘴唇,身體才稍稍放松下來,見沈淮寧替她捻著被角,問道:“將軍,你是怎么知道我每次大概時候的?” 看剛剛值守侍女這手腳麻利,許是提前幾日就備好了。 沈淮寧一手彈了下她的眉心,“忘了上次在宮中??!?/br> 許明奚只好悻悻地拉了下被子,拉長尾音應著。 沈淮寧繼而道:“而且我問過楊碧桃了,當時也問過幫你診療的太醫(yī),怎么做我還是心中有數的?!?/br> 湯婆子捂著放在腹前,暖意涌上,可許明奚倒是一愣,暗暗心道:“好啊,碧桃壓根根本就沒提過這事,胳膊肘往外拐?!?/br> 思及此,她打了個哈欠。 沈淮寧見她困乏,拉下窗帷,溫聲道:“這幾天圍獵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 說著,拾起地上的外裳,欲走出去。 “誒!將軍,你去哪?” 沈淮寧動作一頓,連聲道:“去沐浴?!?/br> 末了,他匆匆出去,只余許明奚一人懵在原地。 這大白天的為何要沐??? 第91章 奪回 此番圍獵泰成帝和李煙芷遇刺, 震動朝綱,朝中黨閥也跟著不安分起來,日日上書與玉門道長給泰成帝,可都因其在圍獵受了驚嚇, 遲遲不肯受理, 只得送到江陵公主府處理, 引得眾朝臣謠言四起, 許是這北朝定然要變了天。 據外消息透露, 李煙芷此次受先祖庇佑, 刺殺并未傷及根本, 不日便可代理朝政,穩(wěn)定朝心。 至于派人滿城搜查顏煙一干人等, 沒想到早在圍獵前,春意園就借著整修的名頭停止開業(yè), 這妓.院背后的老板也正是以顏煙為代表的姬氏一族,隱姓埋名在京城, 看來早就計劃好此次行動,害得李煙芷在這摔了那么大一跟頭, 連個鬼影都沒抓到, 加之沈淮寧重返朝堂。 聽說這江陵長公主氣得傷口都崩開了, 將搜查刺客的人都殺了才消氣。 殊不知,松別館書房內。 沈淮寧坐在太師椅上,正打眼瞧著對坐之人。 顏煙信手持著瓷杯,抿了口茶, “小少帥這茶還真有幾番以前夫人的味道。” 沈淮寧一怔, ‘小少帥’這身稱呼倒是讓他生起幾番陌生, 未立軍功之前, 軍營里的將士都是這么稱呼他,就連副將衛(wèi)南成的女兒也不例外,可時間過于久遠,只記得小時候她來過軍營有一面之緣,后來聽聞身子不好就回老家安養(yǎng),便再也沒見過面,如今再認真瞧著,確是像極了衛(wèi)南成的亡妻。 他沉聲道:“ 既然當年逃了出來,怎么不來找我們,你知不知道這次刺殺李煙芷的事有多危險,要不是當時我碰巧救了你,被她的死士抓去,后果不堪設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