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還是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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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護罩重新出現(xiàn),如同魔幻一般,那片建筑群莫名地神奇地消失了。 在場的每一位警察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輩,表情管理還是挺到位的。 雖然一個個內(nèi)心戲一大堆,但臉上卻都是平靜無波。 “岑先生,現(xiàn)在妥了吧?”呂方笑笑。 岑先生咧嘴笑著,全然沒了一開始出場的時候那種世外高人的姿態(tài)。 “妥了!妥了!你這能力!著實厲害?!?/br> “還行!” “以后想辦法找個災(zāi)難級進化生物讓你試試,看看能不能也能控制了?!?/br> “災(zāi)難級?”呂方有些懵。 “就是五級?!贬壬忉尩?,“因為每當五級進化生物出現(xiàn)一次,都相當于是一場災(zāi)難,人們習(xí)慣性地將五級進化生物稱之為災(zāi)難級。前些日子攻上倭島的那三頭巨型海獸,便是災(zāi)難級進化生物?!?/br> 呂方喃喃道:“那確實是一場災(zāi)難。” “那這世上還存在六級或者以上的進化生物嗎?”邱明治迅速問道。 這一天,他感覺自己長了很多知識。 岑先生沒有立即回答,猶豫了一下,道:“應(yīng)該是有的?!?/br> “呃……”邱明治雖然還想問,但終究是忍住了。 隨后,岑先生道:“小呂,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解決里面這些人?” 呂方笑笑,道:“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我剛才大概感知了一下,這棵樹的樹干其實是可以動的,我可以讓周圍的樹干直接收攏,給他們來一個包餃子?!?/br> 岑先生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場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真·作繭自縛。 呂方接著說道:“只是這樣一來,會將里面的建筑完全破壞掉。萬一有什么重要證據(jù)或者重要線索,可能就滅失了?!?/br> 岑先生道:“呂大隊長你是這次行動的負責(zé)人,你決定吧?!?/br> 呂方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讓這些人主動站到那些樹干上去?!?/br> 在場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這個辦法很……賤。 至于怎樣讓這些人主動站到樹下去,大家都沒提,這不算事兒。 …… 很快,機架直升機轟隆隆地開了過來,里面已經(jīng)坐了十多個人,每一位至少都是戰(zhàn)斗型的二級進化者。 現(xiàn)場人員重新調(diào)度,絕大部分人都登上了直升機。 但呂方?jīng)]有動,他一會兒還要cao控那株進化巨樹呢。 雖說他也可以提前指令巨樹自己動手……動枝,但又擔(dān)心這家伙毛手毛腳,將人給弄死了,所以還是親自上手更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面知道他有了一株四級進化巨樹,重視程度大大提高,便重新給他配了兩支槍。 z0手槍,威力十足。 只要拔槍速度夠快,射擊精度夠高,對付二級進化者,還是很穩(wěn)的。 或許在別人眼中,呂方現(xiàn)在有點像召喚師。 這一職業(yè),最弱的不就是召喚師本身嗎?所以增強一些自我保護能力,很有必要。 很快,直升機升空,呂方注意力放在了護罩之內(nèi)。 寄生了進化巨樹的呂方,已經(jīng)不需要小紅的視野,那護罩對他而言形同虛設(shè)。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直升機飛抵聚居點上空。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瞞不住下方的靈神教教眾。 朱涇義最先出來查看,結(jié)果看到天上的七架直升機,臉色頓時變了。 看來警方是準備從空中強攻??! 真以為這樣就能摧毀他們的總部?太幼稚了。 他從沒覺得以自己的力量能正面抗衡警方,但如果依靠進化巨樹,當烏龜還是沒問題的。 朱涇義當機立斷,立即吩咐教眾離開大廳,前往周圍的巨樹。 他們不能站在樹下,這樣沒有意義,而是要爬到樹上去。 朱涇義很明白,既然警方如此大規(guī)模地強攻總部,重火力武器肯定是有的,三級進化者還能做一些規(guī)避,可二級進化者呢?等死嗎? 而躲到樹上就不一樣了。 進化巨樹的枝丫可以移動,完全可以形成一個全方位封閉的堅木護盾,保護躲在里面的人。 而對于進化巨樹的堅固程度,朱涇義自信憑著警方的手段是攻不破的。 而且巨樹扎根大地,恢復(fù)能力堪稱變態(tài),這根本就是無解的一種防御手段。 至于他自己,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也可以躲一躲,只不過他躲的地方不是這些樹冠上,而是另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還沒等所有教眾躲上樹,直升機上已經(jīng)有人躍出,第一個豁然便是讓朱涇義恨得牙癢癢的岑天林。 朱涇義一發(fā)狠,雙手一抬,兩條綠油油的藤蔓飛射而出,直取漂浮于空的岑天林。 岑天林冷笑…… 氣流激發(fā),一道氣墻擋在身前。 與此同時,空中的七架直升機腹部的機炮迅速轉(zhuǎn)動,炮口對準了朱涇義。 “淦!”朱涇義咒罵一聲,藤蔓回撤,化作一面碩大的藤墻立在面前。 與此同時,另一根藤蔓朝著身后不遠處的那道石柱沖去。 機炮子彈飛射,打在藤墻之上,卻是連一點木屑都沒濺出來。 這一幕讓許多未曾見過四級進化者打斗場面的進化者大開眼界。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之前見岑天林的風(fēng)刃擊打在藤盾之上,看起來那藤盾也不是很結(jié)實,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是真牛逼。 懸在空中的岑天林眼皮直跳,這特么的……也太簡單了吧? 他們都還沒趕呢,這些人就自個兒爬到樹上去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很正常。 人嘛,在有退路的時候,誰會去拼命? 朱涇義迅速沖到石柱前,那石柱竟然從中裂開成兩半,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xue。 岑天林一愣,這家伙搞什么鬼?居然不往樹上藏,反而往地下跑。 難道他認為地面的結(jié)實程度超過這棵樹? 不對! 岑天林腦子里瞬間浮現(xiàn)出周圍的場景。 周圍這些看起來獨立的巨樹,實際上是這棵進化巨樹的分叉,而那洞口是在這些樹丫的中間。 那么,那洞口大概率通往這棵進化巨樹的主干,或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樹洞。 這樣一想,似乎他往這里面藏也就很正常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樹干內(nèi)部都要比依靠枝丫進行防御的樹冠上要強。 安全感十足。 可岑天林卻笑了起來。 防御力是強!但對于急著躲進去的朱涇義來說,那不過是一個更堅固的牢籠罷了。 果然,朱涇義一個縱身跳進了那洞xue中…… 此刻,其他教眾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爬上了一棵巨樹。 有的人因為rou身實力不強,爬樹并不擅長,巨樹還垂下了枝條將這些人拉了上去。 這一切發(fā)生自然是極快,那些被拉上去的教眾更是對巨樹心懷感激,同時對靈神教背后的存在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管這些巨樹是哪兒來的,能夠控制這么多牛逼的巨樹,這同樣是一種能力——一種可以被信奉為神的能力。 天上直升機的機炮還在呼嘯,打在這些巨樹身上竟然沒能造成什么傷害。 甚至就連樹葉都少有掉落下來的。 倒不是說薄薄的樹葉就能抵擋子彈的穿透,而是因為樹葉本就不受力,加之進化后樹葉本身的韌性,子彈無法打穿樹葉也就很正常了。 然而,當所有人都爬上巨樹的時候,形勢徒轉(zhuǎn)。 那一根根樹枝竟然改扶為捆,將剛剛爬上樹還沒來得及送上一口氣的教眾全給綁了起來。 這可是連岑天林都不敢輕易嘗試的存在,現(xiàn)在這些教眾被綁,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什么情況?” “這是怎么了?” “這巨樹戰(zhàn)士失控了嗎?” “教主坑我們?” “tmd!那糟老頭子壞得很!” 各種驚叫聲傳來,最終全都匯為辱罵。 無一例外,都是在罵朱涇義。 要不是朱涇義讓他們往樹上躲,他們說不定還能反抗一二,最不濟也能嘗試一下能不能逃走。 可現(xiàn)在倒好,被一鍋端了。 逃?不存在的。 其實他們又怎么知道,此刻朱涇義的處境比他們更惱火。 朱涇義直接麻了! 他此刻正處在一個直徑不足兩米的不規(guī)則圓柱形小空間內(nèi)。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發(fā)現(xiàn)四周的洞壁正在朝自己擠壓過來。 這什么情況? 真要一直這樣壓縮回來,他還不得被壓成rou餅? 就算最后沒被壓死,也會因為沒了空氣窒息而亡。 他腦子里不停地發(fā)出祈求! “神樹!神樹!停止!快停止!” “求求你,別在壓縮了。!” 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四壁還在不斷地收縮。 朱涇義開始罵娘了! 他不明白怎么會這樣。 突然,他感到情況不對,似乎他與這株進化巨樹之間的那縷聯(lián)系中斷了。 雖說那縷聯(lián)系在正常情況下本就非常微弱,不仔細體會根本感受不到,但它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可現(xiàn)在,他感受不到了。 要換做以前,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現(xiàn)在他徹底絕望了。 先不說外面的警察,僅僅是眼前這一關(guān),他便過不了。 朱涇義雙手化作藤蔓,瘋狂地甩動著。 可惜他這點力量相對于這巨樹來說不過不值一提。 真·蚍蜉撼樹。 很快,朱涇義手腳便揮舞不開了。 此刻已經(jīng)不是藤蔓拍打,倒像是街頭村婦掐架,手腳并用。 再然后,他整個人便被卡在了樹縫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悲催地暈了過去。 …… 岑先生等人與呂方匯合,臉上的興奮之情掩蓋都掩蓋不了。 這樣的戰(zhàn)斗,太簡單了。 與在干涸的河道中撿魚有什么區(qū)別? 那些被困成粽子一樣的靈神教教眾被放下來,獵鷹的戰(zhàn)士上去一個個給他們帶上特制的手銬。 按照岑先生所說,只要不到四階,超凡能力還是比較罕見的,所以這種純精神或者純rou身力量的進化者,手銬還是很有作用的。 這些靈神教教眾雖然很憋屈,很憤怒,但卻無可奈何。 而且他們從這些警察口中零星聽到了一些消息,好像他們的教主朱涇義背叛了他們。 這無疑與他們剛才的想法相吻合。 那狗東西…… 這些人逐一被押上直升機,分成了兩批方才運回西河市。 岑先生沒有立即離開,呂方和邱大隊也都還留在原地,同時還有十多位天陽區(qū)刑大的現(xiàn)勘人員。 這些現(xiàn)場勘查人員是第一批教眾運回去后順帶送過來的。 這個涉及全國的大案,每一份證據(jù)、線索都無比重要。 而這里更是靈神教的總部,無疑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場所。 搜查是必然的,甚至里面的絕大部分東西都需要提走作為證據(jù)。 待那些靈神教教眾全被押走之后,前方的護罩在呂方的控制下消失,那一棟棟小樓再次顯現(xiàn)出來。 樓還是同樣的樓,甚至連燈火都還未熄滅。 這一幕,讓剛剛趕來的那十多位現(xiàn)勘人員目瞪口呆。 他們很早以前就知道進化這事兒,但眼前的場景卻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以前,他們覺得進化要么是增加rou身的力量,要么是讓神經(jīng)反射更快,亦或者消化能力更強,他們絕對沒想到,如此神奇的能力,居然也能通過進化來實現(xiàn)。 而且這種神奇的能力居然是進化后的樹木所擁有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走吧!進去看看?!眳畏捷p飄飄地說了一句。 幾十棟小樓,一個都沒有了。 呃,也不對,還有一個人。 朱涇義。 那中央石柱處,洞口再次出現(xiàn),兩根兒臂粗細的樹枝撐著他的身體從那洞里冒出來。 腦袋耷拉在一邊,生死不知。 “這……”邱隊訝然。 呂方道:“沒死,只是暈了過去?!?/br> 說完,他看向岑先生,道:“岑先生,一會兒這家伙恐怕只能由你來押送了,其他人還真沒那能力?!?/br> “放心吧!”岑先生自信地笑了笑,“對了,這洞……” 呂方道:“這株巨樹很神奇,我先安排現(xiàn)勘,等會兒再慢慢解釋吧,反正……夜還長?!?/br> “那倒也是?!?/br> 呂方轉(zhuǎn)身去向那十多位現(xiàn)勘人員交代事情去了。 岑先生伸手一揮,一道氣流刮起昏迷的朱涇義,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他內(nèi)心不由得有些感慨。 剛才那會兒這家伙還能與自己斗得不相上下呢,結(jié)果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就變得像一堆爛泥一樣。 世事無常??! 換做是自己……算了,還是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