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你怎么了?臉怎么那么紅?許坤言以為自己看花了,特意瞇著眼湊近瞧了瞧陌生男子,發(fā)現(xiàn)那陌生男子的臉確實很紅,他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因越發(fā)上頭的酒勁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皺皺眉頭,拍了拍陌生男子的肩膀,你怕是比我喝得都多,一會兒回家睡個好覺,我這就先走了,咱們有緣再見。 等等。身邊人忽然的離開,陌生男子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在地,好在他抓住了許坤言的手腕,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了幾分愧疚和不舍,你先別走,其實我,我被人下藥了,你救救我。 下藥?許坤言其實醉得不輕,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而是注意到陌生男子清秀又帶著幾絲媚意的臉,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翻騰了幾下,他走上前再次摟住了那人的腰,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認真的詢問著,怎么救?哪家藥店有賣解藥的,我?guī)湍阗I去。 沒有地方賣那種解藥的。陌生男子伸出手回摟著許坤言的腰,眼里有著幾分愧疚,他真的是被逼無奈,明明這個人對自己這么友善,自己卻要引誘他一起下地獄。 其實他除了內(nèi)疚,心里還有幾分慶幸,他不喜歡與人有肢體接觸,眼前溫潤俊朗的男人是他第一個不排斥的人,如果是他倆發(fā)生關(guān)系的話,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這樣他就害了一個無辜的人,他的內(nèi)心很混亂。 面前的陌生男子墨發(fā)黑眸,皮膚白皙,五官精致,丹鳳眼薄嘴唇,周身散發(fā)著一種疏離又清高的氣質(zhì),只是那雙清冷的眼,如今寫滿了欲望,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任人看了便移不開眼了。 許坤言見陌生男子不說話,便繼續(xù)追問道:那,你的解藥,應該在哪里買? 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有地方賣那種解藥的。身體里不斷蓬發(fā)的藥性,漸漸摧殘著陌生男子所剩無幾的理智,他抬頭看向滿臉醉態(tài)且又眼神無辜的許坤言,眼睛濕潤了起來,他咬著牙抓緊了許坤言的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輕微的喘著,在許坤言的耳朵旁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只有你能救我。 我?許坤言一時間沒有領(lǐng)悟上去,他茫然的指了指自己,迷迷糊糊的跟著陌生男子去了旁邊的賓館。 ** 賓館某房間里,許坤言坐在床邊看著臉色潮紅,像是盯獵物一般盯著自己的陌生男子打了個哆嗦,他揉了揉因醉酒而悶痛的頭,皺著眉頭后知后覺的說道:所以說,你被下了那種藥?我能怎么救你? 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陌生男子聲音溫軟,仔細聽來還有幾分委屈的味道,他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許坤言,這個東西若是不發(fā)泄出來,我 許坤言在穿越前,在酒吧做過酒保,知道這其中的道道,眼前的陌生男子明顯是被人算計了,看來是個沒有經(jīng)驗的主兒,好在那陌生男子有足夠的理智從里面逃出來,而且自制力也還不錯,這但凡中了那種藥的人,只會一股腦兒的找人發(fā)泄歡愉,哪里還有理智去考慮其他事情,眼前這大兄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能不能幫幫我?陌生男子見許坤言不說話,他強忍著身體里不斷亂竄的欲望,輕輕的坐在了許坤言的身旁,他的坐姿看著很是隨意自然,只是雙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足以看出他忍得有多辛苦。 這你我許坤言雖然仍在醉酒,卻還有一絲理智,他撓撓頭,這不太好吧?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陌生男子察覺到許坤言的抗拒,他只要一貼近許坤言,許坤言就會朝著旁邊挪動身體,直到把許坤言擠到了地上,他低頭眼圈緋紅的看著許坤言,眼里充斥著情欲和難耐,他薄薄的嘴唇開開合合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他覺得自己太過直接了,把人嚇壞了,再這樣下去人就跑了,他揉了揉眼睛,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無助可憐,只聽他低聲說道:我現(xiàn)在很難受,你若是不能幫我,就,就走吧,免得一會兒我控制不住自己,再對你做什么。 那你怎么辦?許坤言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陌生男子沒有立刻回答許坤言,而是指了指旁邊的浴室,我可以泡冷水澡,如果藥力一直不受控制,我可能會死,但我也不會怪你的。 陌生男子的最后一句話盤旋在許坤言的耳邊,他皺著眉頭望向眼前那張潮紅的臉,那張臉本來是清冷的高貴的,如今在藥物的折磨下,憑添了幾分惑人的美感。 許坤言猶豫了但他還是起身了,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門口,顫抖著手去握門把手,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細小的呻吟聲,就好像一只貓爪子搔著他躁動的內(nèi)心,令他心癢難耐,他從心底抗拒著一夜情,但他卻抗拒不了自己此刻sao動的內(nèi)心,和那個由內(nèi)而外都在誘惑自己的陌生男子。 許坤言半醉半醒的回了頭,看著滿臉潮紅瑟縮在角落的陌生男子,心里一緊的快步走上前,半蹲下身子,與陌生男子兩眼相望,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被情欲折磨的淚眼朦朧,殷紅的嘴唇半開合著,可以看清里面的小舌頭,許坤言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才是中了那種藥的人,殘存的理智被**和酒勁兒全部消除,他伸出手鉗著陌生男子的下巴,聲音低沉道:去洗澡。 嗯?面對突然又留下來的許坤言,陌生男子又驚又喜,以至于他都沒有給許坤言再次反悔的機會,勾著許坤言的脖子,親了一下許坤言的側(cè)臉,用著清冷的嗓音說著極其魅惑的話,咱們一起洗,這樣能快點。 陌生男子因被下了那種藥,整個人就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許坤言懷里,任由許坤言為自己清洗身子,他不知是藥性的緣故還是與許坤言身體太過契合,許坤言怎么碰自己他都會覺得舒爽,這還是他二十五年來的第一次。 許坤言草草的和陌生男子洗了個澡,他在與陌生男子離開浴室的時候隨口問道:你是第一次嗎? 嗯,你呢?陌生男子回過身,以著同樣隨意的語氣說著話,只是他眼中迸發(fā)的光芒,暴露了他的好奇心。 嗯,所以說我技術(shù)可能不太好,你要見諒。許坤言在穿越前就是個單身狗,書中的原主,在安舒白的禍害下,也同樣是個單身大汪,直到最后終老還是個老處男,這兩世加起來,許坤言某方面的經(jīng)歷仍是零,想到這他還是有些虛的。 陌生男子察覺到許坤言的低落,他借著不斷蓬發(fā)的情欲,將許坤言直接壓在床上,聲音里帶著媚人的喘息,沒關(guān)系,咱倆都一樣,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這一聲聲保證,讓許坤言聽得有些懵,直到陌生男子把他壓在身下,他這才明白了那話里的含義,他扯了扯嘴角,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將人壓在身下,他在陌生男子怔愣之際,笑道:你現(xiàn)在還很虛弱,這種體力活還是我來吧! 陌生男子現(xiàn)在真的沒有力氣再去多想,他擁住許坤言,陷入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浪潮當中。 許坤言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從宿醉中清醒過來,他看著陌生的四周,一時間又懵了,難道自己又穿越了? 嗚,不行了,不能再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把許坤言召回現(xiàn)實,他注視著身旁滿身紅痕正陷入酣睡的陌生男子,腦海里浮現(xiàn)出昨晚所發(fā)生的事,他徑自打了個激靈,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陌生男子的額頭,見人沒有發(fā)燒,這才放心下來。 并躡手躡腳的從床上起來,站在地上彎腰撿起自己的衣服,打算穿衣服。 卻不小心瞥到桌上的身份證,許坤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坤言:我好像攤事了,好害怕。 未來反派:口亨,你大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嘛? 第三章 顧錦黎許坤言垂眸看著手里的身份證陷入了沉思,他仍舊記得文案上的角色列表,這個名字僅排在安舒白下面,是整個中的大反派。 如果說安舒白是故作柔弱的白蓮花,那么顧錦黎則是令人止步的黑毒藤,年紀輕輕就接手了京市最大的公司羅氏,辦事手段狠戾老道,決策精準果斷,是書中唯一能夠和安舒白這個主角抗衡的人。 但是歸根結(jié)底安舒白才是書中的大主角,從小就帶著主角光環(huán),這一點是顧錦黎所不能及的,在書中顧錦黎是繼許坤言之后下場最悲慘的角色。 書中安舒白通過奮斗,在一次機緣巧合下,結(jié)識了主角攻程俊銘,與其一見鐘情,卻因彼此身份地位懸殊,一直不敢表達自己的感情,他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優(yōu)秀,在他進入程氏工作的時候,他聯(lián)合程氏一起打壓羅氏,打壓顧錦黎,從而俘獲了程俊銘以及他們一家人的心。 而顧錦黎所掌管的羅氏,里面混有和安舒白私下勾當?shù)膬?nèi)jian,在他們里應外合的情況下,一同搞垮了羅氏,同時也在陰差陽錯之下,氣死了顧錦黎最重要的親人羅老爺子,顧錦黎心有不甘,開始對安舒白懷恨在心。 可俗話說得好,一虎難敵眾犬,顧錦黎縱使再精明狠戾,也斗不過已經(jīng)有了程氏庇護的安舒白,幾番明爭暗斗下,絕望的顧錦黎,在安舒白和程俊銘訂婚前夕,擄走了安舒白,打算殺了安舒白為羅老爺子報仇。 無奈的是,安舒白有著強有力的主角光環(huán),在被殺之際,得到一個人的解救,而顧錦黎則被那個人當作正當防衛(wèi)刺穿了心臟,他這悲慘的人生才畫上終點,至于那個人是誰,許坤言沒有讀全文,只看了劇情梗概,具體詳情他便無從得知了。 哎,你也是個苦命人啊。許坤言看著身份證上的具體信息,已經(jīng)確認了昨晚被自己蹂躪得直喊哥哥的美男正是這書中的反派,他在驚訝之余,還是有些心疼的,因為在他眼里顧錦黎的黑化都是因為那個瑪麗蘇主角安舒白,如果沒有安舒白的存在,顧錦黎肯定不會這么慘,當然自己也不會這么慘。 錯的不是他們,而是安舒白和那個腦殘沒有三觀的作者,許坤言又瞥了一眼如今睡相很是乖巧的顧錦黎,遺憾的搖搖頭,把手中的身份證放回了原處,繼續(xù)穿著衣服。 但在他低頭之際,恰好看見地上夾著許多張銀行卡的錢夾,想起昨晚的種種,再次頓住了動作。 昨天晚上許坤言就發(fā)現(xiàn)顧錦黎沒有開車,也沒有穿大衣,如今春寒料峭的,單穿著襯衫西褲出去,他保證這條錦鯉絕對會變成凍魚。 許坤言隨手把自己的外套放在了床邊,順便掏了掏外套口袋,發(fā)現(xiàn)兜里還有二十塊零錢,他再次把視線落在床上睡得翹起呆毛的顧錦黎,昨晚顧錦黎在酒精和藥物的折騰的連錢夾都拿不住,房是他掏錢開的。 再加上先前他掏錢請好兄弟齊北城他們一起喝酒,現(xiàn)在兜里也就只剩下兩張十元大鈔,許坤言捋了捋手里帶著褶皺的二十塊錢,獻寶似的把錢放在了桌上,打算一會兒顧錦黎醒了交給他。 雖然顧錦黎家里有錢,但人出門在外,沒有點零錢還是周轉(zhuǎn)不開的,二十塊可以叫出租車,也可以吃一頓早飯,用處可是多著呢,再加上他和顧錦黎一個是炮灰一個是反派,到最后都被安舒白整得挺慘,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倆也算是同病相憐,盡管他倆以后很有可能不會再有交集,但他還是想照顧一下這個反派,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正在許坤言若有所思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齊北城打來的,如果他這個時候不接,那小子估計會一直打下去,他慌忙的看了眼正躺在床上安睡的人,忙不迭拿著手機躡手躡腳的鉆進了浴室。 齊北城也是剛醒酒,在電話那頭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大約一個小時以后,許坤言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這個時候原本躺在床上的顧錦黎已經(jīng)不見了。 ** 有些懵的許坤言回家又睡了一覺,約莫到傍晚,家里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哎呀,這可累死我了,老許啊去給我倒杯熱水,我這身子寒著吶!中年婦女獨特的嘹亮嗓音,從門口直擊許坤言的內(nèi)心。 在許坤言有些恍惚之時,門口又響起一陣男性獨有的渾厚低音,行,你換了衣服就去歇會兒,我給你煮姜湯,順便給咱兒子做頓晚飯。 經(jīng)過男子的提醒,中年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兒砸,兒砸,快出來讓媽看看你,這一天不見我都怪掛念的。 許坤言被這幾聲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召回了現(xiàn)實,他在穿越前是個孤兒,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此時他忽然有了父母,一時間有點適應不過來,他揉了揉略帶潮濕的眼眶,趿著拖鞋走出了房間。 你小子,這是睡覺了?開口說話的中年婦女正是原主的母親張淑范,人不如其名,做事風格潑辣,能動手絕對不嚷嚷。 許坤言笑著走上前幫父母拎行李,自己則學著原主的說話風格,解釋著,昨天我和北城去同學聚會了,喝了點酒,頭疼就睡著了。 哎,你和你爸一樣喝不得酒,下次再聚會,不能再喝了,喝完自己身子不舒服還要遭罪。許母換好了拖鞋,進了屋就開始跟在許坤言身后喋喋不休起來。 已經(jīng)適應一個人生活的許坤言,聽著許母的嘮叨,一時有些不適應,但他心里還是挺高興的,畢竟他現(xiàn)在有了家人,想到這他為許母倒了杯熱水,笑著說道:媽,你和爸這舟車勞頓也挺辛苦的,不如回屋歇歇吧! 爸不累,爸給你們做飯,你讓你媽好好歇歇就成了,你媽在老家和那幫人又吵又鬧的,肯定是累了。許父接下來的話,被許母一個凌厲的眼神嚇了回去,他緊張的扶了扶眼鏡,躲避許坤言探究的眼神,轉(zhuǎn)移話題道:晚飯要吃啥,我準備去。 怎么了?那幫人為什么和媽吵架?許坤言把許父許母的眼神互動全部看在眼里,雖然他們彼此之間才相處不到半個小時,但他已經(jīng)猜出家中的老大是誰了,而且他也終于知道原主那溫柔癡情的性子是隨了誰。 沒啥大事兒,他們就是拿準了你爸仁義,但沒拿準我會收拾他們。許母向來不喜歡在自家兒子面前暴露自己的兇悍本性,但如今自家兒子滿眼的求知欲,她也不好再瞞下去,只好避重就輕的把事情說了出來,你奶走得早,你爺又在三個月前走了,你大伯和你二伯就開始分家產(chǎn),這分家產(chǎn)一分就分到現(xiàn)在,這一次他們兩兄弟又惦記上你爺留給你爸的那片廢地。 許母口中所提到的廢地,就是荒廢已久無人經(jīng)營的度假村,是原主爺爺在幾年前買下來的,只是度假村還未經(jīng)營起來,就因原主爺爺重病纏身,從而就此荒廢下來。 許父性子柔軟,許母又不懂經(jīng)營,許大伯和許二伯就惦記起來,打算攛掇許父許母賣地分錢,但許母是什么人,哪里會任由他們那么算計,當場就把他們都罵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