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12節(jié)
小妹,生辰快樂,歲歲安康。 原來張淮記掛著她的生辰,昨日便送來了生辰賀禮。 沈蜜心中有些感動,將那鐲子放回木盒中,讓脆桃放到次間庫房好好保管。 脆桃應(yīng)聲而去后,沈蜜看了眼窗外頭明朗的天氣,下榻趿鞋,打算出門一趟。 * 出門后,沈蜜叫了輛馬車,轉(zhuǎn)了一趟專門賣糕點(diǎn)的春風(fēng)樓,提著食盒去了城郊張淮所住的園子。 敲開宅子大門的時候,沈蜜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冷面的武士,他筆挺挺地站在門口,腰間別著佩刀,面容冷俊如冰,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沈蜜有些赧然,卻還是硬著頭皮同他打了招呼,擠出笑容道:“這位大哥,我是來找張公子的。” 裴策上上下下打量了沈蜜一圈,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方才開了口:“嗯,我叫人去通傳?!?/br> 沈蜜頷首,乖巧地立在一邊等著。 沒一會兒,張淮便步履匆匆地往院門口走來了。 他今日穿了一件青色直綴,腰間系著白玉組綬,行走間叮咚作響,烏發(fā)半挽,簡單的別了一截木枝,日光映襯下,眉目疏朗,風(fēng)儀卓然。 沈蜜瞧著他一路朝自己走來,嘴角挽得高高的,眸中笑意彌漫,早早便揮手朝他示意:“張公子,我在這兒呢?!?/br> 張淮遠(yuǎn)遠(yuǎn)望向那一席湖海色煙籠紗裙的少女,一截白皙的藕臂露在袖籠外,發(fā)間的蝴蝶簪子熠熠擺動,笑容明媚的直讓人晃了神。 須臾間的工夫,他就走到了少女身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面前的日光。 沈蜜將手中的食盒往他懷里一推,仰著臉笑吟吟道:“我給你買了些糕點(diǎn),回頭你讀書讀累了的時候可以吃?!?/br> 見到沈蜜的那一刻,張淮一貫冷肅的臉上,緩緩綻開了一個溫和的笑。 “多謝小妹了,上回你讓脆桃送來的粽子,我還沒吃完呢?!?/br> 沈蜜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上回好像就是前日,確實(shí)不太可能吃得完。 “總之你就吃嘛,現(xiàn)下是你最需要補(bǔ)充體力的時候,再過幾個月就要會試了,我都替你緊張呢?!?/br> 張淮淡淡一笑,提著食盒側(cè)身請她入園。 “小妹說的是,來,我們進(jìn)去說吧?!?/br> 沈蜜跟著張淮進(jìn)了宅子,進(jìn)入張淮所居的院子,沈蜜新奇地發(fā)現(xiàn)了草地上趴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貓。 沈蜜喜不自勝,提著裙子躡手躡腳地小跑過去,小貓本在睡覺,發(fā)現(xiàn)動靜緩緩睜開了圓溜溜的眼睛。 沈蜜蹲下身子,將那胖嘟嘟的小白貓抱到懷里,一下下地摸著它的小腦袋,眸中的笑意都快溢出了眼眶。 “你怎么這么可愛??!” 張淮瞧著少女抱貓的側(cè)影,嘴角亦揚(yáng)了揚(yáng),緩步朝她走近。 沈蜜側(cè)首看著張淮,眸中滿是驚喜,連珠帶炮問道:“張公子,你什么時候養(yǎng)的小貓啊,她叫什么名字?平日里的吃食可夠?” 張淮伸手摸了摸小白團(tuán)子的腦袋,笑得一臉溫潤:“前些日子我路過花鳥市場買的,名字嘛……我還沒取,不如,小妹幫著想一個如何?” 沈蜜仰著腦袋仔細(xì)想了想,而后道:“叫小白如何?簡單又好記。” 張淮愣了愣,嘴角的笑容泛起溫度,頷首道:“好,就叫小白?!?/br> “小白,小白,你有名字了。”沈蜜高興極了,俯首親了一口小貓咪,小貓咪在她懷中喵嗚喵嗚叫了兩聲,用臉來回蹭她的手臂。 沈蜜被它的絨毛弄的手背癢兮兮的,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小白乖,別蹭我了,過兩日我給你帶小魚干來哦。” 張淮看著身前笑意盎然的少女,心中不由泛起一種柔軟的,細(xì)膩的感觸。 當(dāng)日他買小白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想起了她。 那雙黑亮綺透的眸子,讓人看一眼,便有種想要保護(hù)、珍藏起來的沖動。 沈蜜在張淮的院子逗貓玩了一下午,日暮時分方才想起歸家。 張淮將她送至院門口,跟著看著她上馬車,少女上車前沖他回眸一笑,四周花木皆失了顏色,她嗓音甜糯道:“張公子,我下回再來看你和小白,對了,還有你送的生辰禮物我很是喜歡,謝謝你。” 張淮笑著頷首,立在門前目送她離開。 幾乎是同一時間,傅昀州的車架從另一頭過來,緩緩?fù)T诹苏娱T口。 傅昀州撩開車簾下了馬車,瞧見張淮立在門口與人道別,卻沒有看清那車上人的模樣。 他朝著那車輪轔轔而去的方向望了兩眼,方才往張淮身邊走去。 最新評論: 【男主是大家的 男二是我們的(確信)】 【簡單粗暴的貓貓名?】 -完- 第14章 流言 傅昀州真是害她不淺 張淮看到傅昀州,有禮地作了一揖:“傅都督?!?/br> 傅昀州朝著那車輪轔轔而去的方向望了兩眼,略略抬手指了指,語氣帶著些許揶揄:“怎么,紅顏知己?” 張淮淡淡一笑:“一個友人而已?!?/br> 傅昀州不做他想,只開口道:“進(jìn)去吧,今日咱們繼續(xù)分析朝局?!?/br> 張淮頷首,跟著傅昀州一起步入了宅子。 兩人進(jìn)了正院花廳,開了一局棋后,開始談?wù)摮罢帧?/br> 張淮最近通過傅昀州同自己的講述,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朝堂形式。 這些對他今后的仕途必定是大有裨益的。 傅昀州同他講的時候,事無巨細(xì)地將內(nèi)閣、六部大小官員的底細(xì)都說地清晰詳細(xì),有時候張淮甚至覺得,傅昀州是不是跟這些人接觸過,要不然,怎么會對這些人熟悉到了如指掌的程度。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不會開口去問詢,畢竟現(xiàn)下兩人合作,最需要的是互相信任。 屋內(nèi)點(diǎn)著冉冉檀香,青煙裊裊。 傅昀州落下一子,侃侃道:“總之,內(nèi)閣中,你最需注意的便是郭貿(mào)此人,他心機(jī)深沉似海,是最需要提防的?!?/br> “嗯,我知道了。”張淮抬眸瞧著他,輕輕頷首。 兩人正說著,蕭策突然疾步進(jìn)來,對著傅昀州抱拳躬身,道:“都督,屬下有事稟報(bào)?!?/br> 傅昀州瞧了他一眼,道:“說吧。” 蕭策看了幾眼張淮,欲言又止的模樣。 傅昀州卻道:“張公子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br> 蕭策聞言,方敢開口說道:“都督,德縣出事了,幾條命案,糾紛的源頭也是鄉(xiāng)紳侵地。” 傅昀州臉色一變,短暫皺了一下眉后道:“可有官員涉案?” 蕭策搖頭道:“調(diào)查司已連夜趕往,但聽說德縣府衙那群官吏個個是人精,半點(diǎn)證據(jù)沒留下,每個都撇的干干凈凈。” 傅昀州將手中棋子重重落在棋案上,吧嗒一聲極為清脆,他的嗓音帶著薄怒:“豈有此理。” 蕭策立即垂首:“都督息怒?!?/br> 傅昀州側(cè)首囑咐道:“讓調(diào)查司再加派些人手過去,務(wù)必要把案子查的水落石出?!?/br> “是?!?/br> 蕭策抱拳,領(lǐng)命而去。 屋內(nèi)一時寂寂,傅昀州瞧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張淮,啟唇道:“張公子不必介懷,繼續(xù)下棋吧。” 張淮知道傅昀州方才此舉,是想讓他知曉,他對他的信任,是想收買人心。 但對于事件本身,他還是不要插嘴置喙的好。 * 沈蜜回到府邸的時候,已是申時,暮色四合,夕陽的光輝將她的人影拉的很長。 在回嵐梧齋的游廊上,她突然聽到了脆桃和另外兩個丫鬟爭吵的聲音。 一面是脆桃氣沖沖地呵斥聲:“我讓你們亂嚼舌根,看我不撕了你們的嘴?!?/br> 一面是那兩個丫鬟陰陽怪氣地嘲諷:“事實(shí)擺在面前,還不讓我們說了嗎?” “我們是大夫人屋里的,你敢動我們試試?” 沈蜜站在回廊上,看著不遠(yuǎn)處三人唇槍舌劍地吵鬧不休,脆桃為了維護(hù)自己,眼圈都?xì)饧t了:“我管你們是誰屋子里的,胡說八道造我家小姐的謠,我就不能饒你們!” 那連個丫鬟身著綾羅比甲,頭佩釵環(huán),平日囂張跋扈慣了,豈會把脆桃放在眼中,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繼續(xù)添油加醋道:“傅都督看上三姑娘,三姑娘許是要要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為何不讓說?!?/br> 另一個在旁邊敲邊鼓,陰陽怪氣道:“再說了,這閑話,昨個今個府里就都傳遍了,說的又不止我們兩個,你有能耐的話,去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啊,你去??!” “你,你們……我今天非要撕了你們的嘴不可!” 脆桃被她們的猖狂惹毛了,不管不顧,上前便要同二人撕扯在一處。 沈蜜害怕她吃虧,趕緊站出來制止:\“脆桃,住手。\” 三人扭頭看過來,沈蜜站在一株廣玉蘭下,亭亭瞧著她們。 脆桃一看她來了,所有委屈都涌了上來,反身走到她身邊,哽著聲道:“姑娘,方才那兩個賤蹄子把您說成什么樣,您是沒聽著,我實(shí)在是氣不過了。” 那兩個丫鬟面面相覷,一時間傻了眼,也不知方才說話被沈蜜聽去多少,俱是心虛不已,只一個勁的解釋:“姑娘,您別聽脆桃胡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啊?!?/br> 沈蜜拉著脆桃的手微微捏了捏,用溫和的眼神安撫了一下她后,抬眸注視那兩個丫鬟,換上了淬著寒意的眸色。 “你們兩個說了什么,你們自己心里清楚,今日若是我將此事告到父親那里,怕是你們兩個有大夫人撐腰也是不能夠了。” 那兩個丫鬟面色刷得白了,害怕之下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我們兩個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開恩,姑娘開恩??!” 沈蜜不想再同二人浪費(fèi)時間,警告道:“聽清楚了,若是下回再犯,我定讓父親將你們發(fā)賣出去?!?/br> “奴婢記下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眱扇藨?zhàn)戰(zhàn)兢兢地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