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52節(jié)
沈蜜瞧著那雙純凈真澈的眸子,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心中惶惑不定,糾結(jié)不已。 不可以的,眼下傅昀州對她毫無放手之意,她不能接受宋遠的心意,這樣會將他們家害了的。 今日晌午在祠堂里,傅昀州與宋遠那番針鋒相對的對話,她并非不懂,只是裝作無知罷了。 傅昀州如此明顯的威脅,她怎會聽不出來。 若是她與宋遠在一起了,傅昀州做得出來,他絕對做得出來。 沈蜜心中滿是慌亂,眼神閃閃爍爍,只想躲避。 內(nèi)心極度想要逃避的情況下,她選擇逃走。 沈蜜起身將手中的糕點盤子往桌上中飛快一放。落下一句,“表哥,我想到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一路小跑了出去,連燈籠都忘了拿。 宋遠起身想去追,剛邁出幾步卻還是停下了。 那抹嬌俏的身影很快便隱沒在深夜中。 他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此刻沈蜜肯定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他還是不要去驚擾她了。 * 夜色深深,玉林園中。 傅昀州正在書房內(nèi)揮毫潑墨。 明黃色的風(fēng)燈落在他身上,似鍍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他立在紫檀木的書桌邊,手中狼毫龍飛鳳舞地落下八個字。 “以靜制動,徐徐圖之。” 傅昀州寫完這幾個字后,蕭策正好推門進來,有事向他稟告。 “傅都督,永州那便來信了?!?/br> “說。” 傅昀州輕吐一字。 蕭策據(jù)實已告,“張公子中了頭名解元。” 傅昀州將手中狼毫擱在博山爐上,語氣淡然,“嗯,情理之中的事,還有別的嗎?” 蕭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這是屬下暗中截下的,都督過目?!?/br> 蕭策遞上一沓書信,傅昀州隨意翻看了幾封,上面的落款全是沈蜜。 傅昀州嘴角噙著寒意,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起身將那些信盡數(shù)扔進了焚香爐中,轉(zhuǎn)身拍了拍手,雙眸沉沉似海。 “癡人說夢?!?/br> 他抬眸對上蕭策,道:“蕭策,繼續(xù)叫人盯緊些,不許有一封信流出?!?/br> 蕭策雙手抱拳,“屬下領(lǐng)命?!?/br> “另外,再叫人警告他幾聲,讓他斷了這荒唐念頭,如有下次,讓他等著見他舅父的項上人頭?!?/br> 傅昀州的嗓音如淬了冰雪,令人不寒而栗。 “屬下明白了?!?/br> 蕭策恭敬垂首,應(yīng)聲離去。 作者有話說: 表哥表白啦,很快就要訂婚啦,猜猜都督會如何呢! 對,捏杯子倒計時感謝在2022-02-17 22:19:57~2022-02-18 19:10: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兮落桐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表哥不錯 感覺男主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真正做什么也(還是我忘記了。)】 【虐宋遠輕點求求了他真的很好】 【嚶嚶嚶兩個男配都喜歡,希望他們也有自己的he】 【總覺得表哥很不錯呀,意難平】 【昨天喜歡傅昀州,今天又覺得宋遠不錯,嘿嘿】 -完- 第42章 一更 蜜兒,我才是你的夫君,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嫁。 沈蜜是一路小跑回的嵐梧齋的, 這一路的蟲鳴唧啾,薄霧陣陣,讓她整個人的心情愈發(fā)煩亂了。 脆桃正在屋子里做女工,見沈蜜匆匆忙忙回來, 面色不佳, 起身問她:“姑娘, 您這是怎么了?” 沈蜜關(guān)上門,沖她搖了搖頭, 徑直便往臥房內(nèi)走。 脆桃還有事情要告訴她,追上幾步道:“姑娘, 方才二姑娘來過了, 有話叫我告訴您?!?/br> 沈蜜這才停住腳步,回首問她。 “什么話?” 脆桃走到沈蜜跟前,循循道:“郭秀才傳了好消息回來, 說是中了舉人,明年可如京參加春闈了?!?/br> 聞言,沈蜜眼中的黯淡掃去大半, “那二jiejie可要高興壞了,明兒個我去給她道喜去?!?/br> 脆桃笑著道:“姑娘您過去, 她指定把她家秀才夸得天花亂墜的?!?/br> 沈蜜含笑,“方才來的時候,是不是拉著你夸過一回了?” 脆桃不住頷首道,“嗯, 嗯。” 沈蜜輕輕一笑, 心中思緒萬千。 時間如白駒過隙, 不知不覺, 竟然連秋闈的時間都過了。 郭秀才這次能中舉, 今后的前途一定不錯,二jiejie跟著他日子定然也能舒坦。 她記得上輩子郭秀才后來雖然沒有考中進士,但憑著舉人的身份也在縣里謀上了一官半職。 二jiejie跟他日子過得平淡卻實在,不出一年便生了個大胖小子,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或許,這樣最尋常樸實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 沈蜜這廂正想著,脆桃卻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望著槅門處的方向,神思漂游著開了口。 “張公子這回應(yīng)該也參加殿試了吧,也不知道他中了沒有,若是當(dāng)時沒斷聯(lián)系,他指定寫信回來告訴姑娘了?!?/br> 脆桃驀然提起張淮,倒是讓沈蜜神游了一刻。 是啊,這回張淮應(yīng)該也在永州參加了鄉(xiāng)試。 憑他的本事,考上舉人,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難事。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如何了…… 傅昀州既然想要用他,就應(yīng)該不會為難他。 想到這兒,沈蜜釋然了,對脆桃道:“憑他的才智,一定能考上的?!?/br> 脆桃喃喃:“姑娘就如此篤定?” “對,就是這么篤定?!?/br> 沈蜜含著笑道,心中暗自想著,未來的新科狀元,如何能考不上區(qū)區(qū)一個舉人。 那必定得是拔了頭籌,中了解元才是。 想到這兒,沈蜜不由在心中默默為張淮高興了一瞬。 畢竟當(dāng)初兩人有過一段不長不短的交情,也算半個義兄妹,不管將來還能不能再見面,沈蜜總是希望張淮能一路順遂的。 眼看天色已晚,脆桃替沈蜜打來熱水,替她洗了腳后,沈蜜便上床安歇了。 躺在床上,她一直再回想著宋遠今日對她說的話,她實在是沒想到宋遠會這么直接地向她表露心意。 更讓她驚訝的事,宋遠竟然再多年前,就對她藏了那樣的心思。 她越想著這件事,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迷迷糊糊間,她又開始做起了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她同宋遠表哥拜堂成婚。 但就在唱禮冠剛要說出禮成的那一刻,一柄鋒利的刀劍卻深深貫穿了他的胸口。 司禮官鮮血橫流地倒在地上,賓客四散奔逃,尖聲驚叫著。 沈蜜順著那把染血的長劍往后看去,看到了銀劍的主人。 ——傅昀州。 他滿身肅殺,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嘴角被賤了不少鮮血,眼神如萬丈深淵。 “蜜兒,我才是你的夫君,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嫁?!?/br> 那嗓音帶著nongnong的偏執(zhí),陰鷙地讓人頭皮發(fā)麻。 沈蜜瞬間被驚醒,睜大眸子盯著床頂?shù)膸たz,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天光已明,朝陽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