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91節(jié)
少年傅昀州早已是泣不成聲,他握緊了大哥大手,怎么也不愿撒開。 “哥,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可他身邊的男子卻緩緩閉上了眼睛,一點點失去了呼吸。 再也沒有回音了。 “哥……哥……” 少年痛苦地哀嚎著,像是失去了至親的幼獸,他感受著身邊之人的軀體,一寸寸的涼下去,卻沒有半分挽回的辦法。 他最終還是選擇活下去了。 他抱著浮木漂出那片尸山血海后,被人救起,回到了永州都督府。 掛滿白幡的靈堂內(nèi),他跪在父親和哥哥的牌位前。 稽首大拜下去,許下誓言。 “君王無道,jian佞橫行,三萬忠魂盡喪衡嶺,傅昀州在此起誓,來日必將手刃仇人,替父兄報仇?!?/br> 最新評論: 【哇!帶感!||埋個地雷,將作者炸出來!】 【撒花撒花撒花】 【加油】 【我都抱著營養(yǎng)液來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來?。?!】 -完- 第74章 誤會解除98%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傅昀州,我想你了?!?/br> 永州, 寬黎巷內(nèi),夜色深濃,霧氣如煙。 一輛翠帷華蓋的車馬轆轆地行駛在街道上,車檐上掛著的羊角燈左右晃動著, 發(fā)出明滅的光亮。 驀然間, 數(shù)條黑影橫空而出, 從四周的屋檐上飛躍而下,手中長刀銀光乍現(xiàn), 齊齊朝著馬車砍去。 強大的氣流襲來,車蓋頓時四分五裂, 馬兒嘶鳴長嘯, 車夫被甩出老遠(yuǎn),跌在地上。 可那馬車內(nèi)的案板上,卻空空如也。 并沒有他們要刺殺的目標(biāo)。 “不好。” 黑衣刺客們發(fā)覺中計, 大驚失色,趕忙要退。 可這時,從四處暗巷里鉆出的人馬, 卻已將他們團團圍住。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子,一席墨色暗紋錦服, 如松如柏,挺拔威儀,他身披月色,面容冷峻異常, 一雙眸子似浸了霜雪, 寒到徹骨。 他陰沉地吐出一個字。 “殺?!?/br> 親兵一擁而上, 舉起刀槍將黑衣人們盡數(shù)斬殺, 一時間, 血濺滿地,哀嚎不斷。 一場殺戮完結(jié)后,坐在馬上的人淡漠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隱沒在深深夜幕中了。 燕歌從暗處追上來,對著傅昀州問道:“主上,尸體要處理嗎?” 傅昀州眼皮都沒抬一下,道:“不必。” 燕歌:“也是,留著足以震懾那些還想對您動手的人?!?/br> 傅昀州漫不經(jīng)心問她:“燕歌,這是多少次了?” 燕歌如實以告:“第二十三回 了?!?/br> 傅昀州瞧了一眼深濃夜色,那一輪弦月散發(fā)出幽微的光輝。 “燕歌,去妥善準(zhǔn)備一下,咱們下個月進(jìn)京?!?/br> 燕歌大驚:“主上,您當(dāng)真要奉詔入京?可這些人就是朝廷高官派來的啊。您此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傅昀州的目光變得悠遠(yuǎn)起來,神情一片肅然,“第二十三回 了,只要我傅昀州活著一天,那群人便不會罷手,如今的局面,身在盛京,會比呆在永州更安全?!?/br> “可是……” 燕歌還是有些擔(dān)心,喃喃著欲言又止。 傅昀州凝眉,“燕歌,他們盯準(zhǔn)了本都的車架啊,可若是有一天,他們盯上了……” 他不愿再說下去,但燕歌明顯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她剎那抬頭,看向傅昀州,目光閃爍不已。 最終,她抱拳領(lǐng)命,鄭重道:“主上放心,屬下定會保護好夫人?!?/br> “燕歌,那就多謝你了。” 傅昀州頷了頷首,拉動馬韁往前行去,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夜風(fēng)吹起他寬大的衣袍。 漸行漸遠(yuǎn)的那道身影,格外清寂,滿是寂寥。 “傅昀州……” 睡夢中的沈蜜忍不住喃喃出聲。 她這一聲呼喚讓身邊的男子清醒了過來。 暗夜下,傅昀州睜開了長眸。 側(cè)首看向沈蜜。 月灑銀輝,順著窗欞照進(jìn)來,落在女子的面頰上。 她柔嫩的肌膚如絲綢般光滑,泛著暖玉一般的光輝,長長的黑發(fā)宛若芙蕖,攏在她的鬢邊,濃密如云。 睡夢中的沈蜜,似乎很不安穩(wěn),她的眸子很用力地閉著,連同眉頭都是收緊的,纖長的睫羽微微顫動著,嬌柔的唇瓣微微翕動,似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 傅昀州以為她是夢魘了,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地喚她,“蜜兒,你怎么了?” 因為傅昀州的呼喚,沈蜜慢慢轉(zhuǎn)醒了,她緩緩張開了眸子,撞進(jìn)了一雙清冽如水鳳眸。 她睡夢中呼喚的人,此刻就在她的身側(cè)。 沈蜜此刻的大腦還是混沌的,夜幕深深,淡淡月光。 一時間竟讓她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虛幻。 可她的反應(yīng)卻是真實的。 她很想他。 她很心疼他。 所以她伸出手,抱住了他。 她將他攬得很緊,一張小臉全部埋在他的胸膛里,語氣含混不清,甕聲甕氣,分不清是夢話還是別的。 “傅昀州,我想你了?!?/br> 傅昀州面對沈蜜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渾身僵住了。 他感受到了她的體溫,她的氣息,她的柔軟。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他的一顆心,跳動地很快很快,這種激動,是上輩子,自沈蜜離世后,就再也沒有過的感觸。 她,究竟夢到了什么? 傅昀州慢慢恢復(fù)了僵硬的四肢,他反手抱住了懷里的女子,她乖巧極了,沒有一絲一毫地亂動,靜靜地臥在他胸前,像是一只安睡的小貓,呼吸平緩且寧靜,帶著發(fā)間淡淡的松露香氣。 很顯然,她是又睡著了。 傅昀州忍不住俯身在她額頭烙下一吻,低低得吐露心聲,“如果你方才說的話,不是夢囈,該多好?!?/br> 或許是感受到了額頭的濕漉,以及耳邊溫?zé)岬谋窍ⅲ蛎墼谒麘阎杏謽O小聲地嗡了一下,“別鬧了,快睡吧?!?/br> 傅昀州以為她醒了,低頭瞧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卻發(fā)現(xiàn)她的杏眸閉得好好的,面容靜謐又安逸,極度惹人愛憐。 傅昀州將她摟的更近了些,讓她的螓首枕在他的臂彎里,他的嗓音低醇的宛如三月的桃花水,“好,那我就抱著你睡,行嗎?” “嗯?!?/br> 若有似無地一聲回應(yīng)傳來,傅昀州的嘴角止不住地翹起,他慢慢閉上了眸子。 兩人就這么相擁到天明。 * 三日后,傅昀州在望江樓設(shè)宴,邀請了錢通還有賀史前來赴宴。 秋日和煦的暖陽,透過楓木圓窗照進(jìn)二樓的雅間,滿室都是亮堂堂的。 晌午一到,錢通和賀史帶著幾位縣府的官員一起來赴宴了。 兩人一到場,就跟傅昀州熱情地介紹起來。 “傅賢弟,這位是縣丞元大人,這位是縣尉石大人,兩位都是我多年好友,今日趁此機會,引薦你們認(rèn)識認(rèn)識,至于今后相幫照應(yīng)著,都是一句話的事?!?/br> 傅昀州朝兩人客氣作揖,“元大人,石大人,幸會幸會。” “傅老板,幸會幸會?!?/br> 元石二人樂呵呵地朝他回禮,兩人具是身材臃腫,肥頭大耳的長相,看起來就是滿肚肥腸、胸?zé)o點墨的那種。 傅昀州猜到錢通不會將位高權(quán)重的朋友介紹給自己,拿這兩個來糊弄他,已經(jīng)算是看得起他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兩個縣吏沒有心眼,倒也是好糊弄。 酒過三巡,那個蓄著短須的石柳,就拉著傅昀州的手,將他視作了可以互幫互利,分成賺錢的好兄弟。 他喝的爛醉如泥,嘴里嘀嘀咕咕不停,“傅賢弟……不是也喜歡奇石嗎?哥哥家中有幾塊……喝完酒你……隨我一同去觀?!?/br> 此話倒是正中傅昀州的下懷。 他假裝醉酒微醺,說道:“好啊,小弟愿意陪石兄一起欣賞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