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來就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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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瓏快步進了秦儀辦公室,對秦儀沉聲稟報道:“家里來了消息,周氏當家的外甥趙元辰,還有潘氏當家的小女兒潘凌云,悄悄抵達了不闕城。” 周氏商會和潘氏商會,哪家的實力都比秦氏強,也是昆廣仙域內(nèi)實力最強的兩家商會,正是城主洛天河提及的那兩家本就掌握了巨靈神一定的經(jīng)營權(quán)的商會。 秦儀從辦公桌后起身,走到窗前抱臂胸著,盯著遠處的城際線,“是沖秦氏來的,我們向仙域遞交的競標申請應該被他們察覺到了??磥恚裢聿魂I城播放平臺成立的晚宴上,兩位貴客免不了要和我碰面了?!?/br> 白玲瓏神情凝重,“來者不善!” 秦儀冷哼,“這里是不闕城,還輪不到他們?nèi)鲆??!?/br> 白玲瓏擔憂道:“我們不怕,只是那個羅康安太過張揚,要不要暗中再加派些人手保護?” 秦儀略搖頭,“不用了。在有人暗中保護的情況下,他若連這點坎都過不去,那要他也沒什么用了。” 白玲瓏:“林淵怎么辦,跟在他身邊會不會受連累?” 秦儀:“沒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那些人還不至于在不闕城公然放肆,對他動手也沒任何價值,他不會有什么太大危險?!?/br> 白玲瓏遲疑,“是不敢公然放肆,就怕暗中做手腳,我的意思是,給羅康安當助手的事要不還是緩一緩吧?” 秦儀:“沒那個必要。我不是養(yǎng)花的,我希望他是一棵參天大樹,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面前。他若挺不直腰,他自己愿意嗎?靈山背景強大,他在靈山過的太安逸了,從現(xiàn)在開始必須改變。想成為一棵大樹,見識一點風雨是必須的,不用太過護著,讓他長長見識吧,有了見識會變的,我愿意等他!” 目光觸及窗外正有人清理的那間辦公室的情形,想起了什么,伸手到口袋拿出了林淵的工號卡,遞給白玲瓏,“給他?!?/br> 有事逼來,她暫時沒了心情和林淵玩,盯著窗外自言自語,“周氏和潘氏以勢壓人不可避免,我秦氏也無路可退,既然要開戰(zhàn),那就打!” 盯著窗外的目光變得明亮而堅定…… 羅康安一臉狐疑地打量一間新的辦公室。 林淵拿到了自己的工號卡,也有了屬于自己的辦公室。 親自帶來的白玲瓏笑問:“怎么樣,還滿意吧?” 林淵:“我沒太多講究?!?/br> 他不講究,可羅康安納悶了,搞什么鬼,這分明是一顆單獨的果子做辦公室,比他的條件還好,究竟誰是誰的助手? 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回到自己屋后,門一關(guān),立刻摸出了手機聯(lián)系上了一人,“徐兄,是我,有點事勞你幫忙。也沒什么大事,幫我查個人,對,查人。名叫林淵,還在你們靈山,說是還未畢業(yè)的,幫我查查他的情況,尤其關(guān)注一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唉,一言難盡。對對對,麻煩了,放心,咱們誰跟誰,回了仙都我做東!” 收了手機,往沙上一趟,郁悶著……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了,找到林淵,要一起去快活,可林淵拒絕了。 羅康安瞪眼:“不去?咱們可是說好了的,我今天做東的,看不起我?” 林淵不想跟他出去鬼混,“我約了中午那個關(guān)小青?!?/br> “呃…”羅康安愣住,旋即嘿嘿道:“理解,理解。我也約好了那個諸葛曼,本還想一起呢,既然是不便打擾,那今天咱們就各玩各的?” 林淵點頭,兩人遂一起離開了秦氏,下了班在秦氏外面等人。 等了沒多久,明顯重新打扮過的諸葛曼,風姿綽約,舉手投足透著嫵媚,上了羅康安的車。 “兄弟,不陪你了,我們先走了?!绷_康安揮著手駕車而去,一旁的美人亦笑著朝林淵揮手。 林淵忽偏頭,略瞇眼,注意到不遠處有兩輛車,像是跟了羅康安的座駕而去。 是怎么回事他不關(guān)心,他奇怪的是關(guān)小青怎么還沒出來? 繼續(xù)等著,等到天快黑了,只見三輛銀色車駕從旁而過,看到了一輛車內(nèi)的秦儀。 車窗半開后面的秦儀,也只是與他對視了一眼,之后車窗便合上了,一路遠去。 等到已經(jīng)沒什么人再從秦氏出來了,還不見關(guān)小青,覺得奇怪了,按理說不可能??! 他記得關(guān)小青之前還特意找他確認要一起下班的,不應該輕易忘記才是。 想了想,他返回了秦氏,找人打聽到了關(guān)小青上班的地方,也找到了當班值守的人員。 結(jié)果讓林淵訝異,“中午剛過就收拾東西走了?” “嗯。”值班的姑娘點了點頭,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王執(zhí)事沒宣揚那事,關(guān)小青也礙于顏面沒多說,因此沒什么人知道原因,只知關(guān)小青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出了秦氏,林淵騎著小驢子奔馳在這森林城市內(nèi),在漸暗的天色中沐浴著萬家燈火,憑著記憶往西城而去。 城很大,花了足足一個來小時,才抵達了西城坡區(qū)。 說是坡區(qū),其實算是一片大范圍的石頭山坡,不少人家開鑿了洞xue定居。 大多人家除正面有門窗,里面的房間其實是沒有窗戶透光的,此地有點不闕城貧民窟的意味。 從上到下一排排的人家,從下到上幾條路蜿蜒曲折而上,有些人家的屋頂上就是路。 林淵選了最左邊的那條路蜿蜒而上,停在了山坡中間位置的一戶人家門口。 門口臺階上坐著一穿背心的漢子,獅子頭似的卷,下巴上還刻意蓄了把山羊胡子,正對瓶口吹酒。 放下酒瓶,看著停在了跟前的小驢子。 林淵盯著對方辨認了一下,忽笑了,問:“這是什么打扮?” 獅子頭樣的漢子正是他的故友關(guān)小白,看著他,猛站了起來,“林子?真是你?” 林淵停車下車,笑道:“小青沒跟你說嗎?我以為你應該能猜到是我會來的?!?/br> 啪嗒!關(guān)小白酒瓶一扔,爽朗著哈哈大笑,上前就照林淵胸口捶了一拳,“開始以為是你來著,可小青回來一說,說被你給欺負了,我又懷疑上了?!?/br> 林淵愕然,“欺負?我什么時候欺負她了?” 關(guān)小白抓了他胳膊,“小丫頭胡思亂想的,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別理她。走,屋里坐?!?/br> 見到對方親自跑來了,之前喝酒的郁悶心情頓時煙消云散了,能親自跑來,肯定就不是那回事。 屋內(nèi)聽到外面的動靜,一上了年紀的婦人跑了出來觀望,婦人正是關(guān)小白的母親陶花。 關(guān)小白喊道:“娘,你看誰來了,林淵來了?!?/br> 林淵現(xiàn)陶花跟記憶中比起來老了不少,一晃畢竟三百年過去了,當即笑著揮手,“伯母。” “哼!”陶花一聲冷哼,轉(zhuǎn)身扭頭就進去了,還砰一聲關(guān)了門,擺明了拒客。 “……”林淵無語,沒想到自己成了不受歡迎的人。 門也沒栓,關(guān)小白近前就一把推開了,回頭對林淵道:“我娘這個人你也知道,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潑婦,別見外。” 連兒子都這樣直言不諱,陶花為人可想而知。 林淵當然知道陶花的為人,的確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潑婦,連關(guān)小白的父親都被威懾的沉默寡言。 林淵記得當年經(jīng)常能聽到陶花罵關(guān)父沒出息,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瞎了眼才嫁給你之類的。 而關(guān)父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跟人吵也是生活所迫,多爭一點是一點。”林淵回了句,環(huán)顧屋內(nèi)環(huán)境,現(xiàn)挺干凈。 其實之前為了迎接他來,已經(jīng)提前收拾過了。 關(guān)小白聞言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一番,嘖嘖道:“出去見過世面就是不一樣,說話都不一樣了?!?/br> “我潑婦?”里間的陶花又躥了出來,指著林淵鼻子罵:“小林子,你摸著良心說說,我當年待你怎么樣?一流館那張摳門,沒給你吃過好的用過好的,可我家再窮,哪次有了好吃的,我哪次不是讓小白把你給喊上,哪次不是等你來了再一起吃?我把你當半個兒子對待,可你如今倒好,有出息了,看不起人了,竟欺負到我女兒頭上來了,你還有沒有點良心,良心被狗吃了?” 一來就挨趟罵,招誰惹誰了?林淵被罵的沒脾氣,也是哭笑不得,無奈道:“伯母,您這話從何說起啊,我什么時候欺負小青了?” 關(guān)小白阻止道:“娘,這事肯定有什么誤會。” 林淵拉了他,“沒事,先說清這事,不然我還真呆不住了。小青說我欺負了她?她人呢?” “等著。”關(guān)小白扔下話去了里面,砰一腳硬踹開了一扇門,把悶屋里臥在床上的關(guān)小青硬給拽了出來。 在有些人眼里看來,也許不算什么大事,但姑娘家家的覺得委屈了,眼睛都哭紅腫了。 陶花一臉心疼模樣。 見到林淵,關(guān)小青似有些忐忑。 林淵苦笑,“小青,說好了下班后一起來的,下班后我在外面等了你好久,不見你人,到你辦公場所一打聽,才知你先跑了。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欺負你了?” 關(guān)小青支支吾吾,有些話能對家人說,不好對外人說。 關(guān)小白生氣了,“死丫頭,之前不是說的挺氣憤么,如今人來了,怎么不說了,究竟怎么回事當面說清楚,別在那含含糊糊的惡心人?!?/br> 陶花橫道:“說,有娘在,不用怕他,大不了不在秦氏干了?!?/br> 逼迫之下,關(guān)小青委屈著嘟噥了一句,“我被調(diào)往秦氏的礦區(qū)了?!?/br> 林淵狐疑,“這調(diào)動有什么問題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前任無雙》, 校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