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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發(fā)了個短信,得到“馬上”兩個字。 好不容易等到頭發(fā)吹干,薄熒又看見發(fā)型師開始往吹風機上套著什么東西,而一名妝容精致的女性也抬著一個小轉椅坐到了她面前,開始為她上妝。 一個小時后,薄熒的一切收拾妥當,發(fā)型師和化妝師都滿意地離開了她:“可以了?!?/br> 從中途開始,就不停有顧客或美容店員工過來觀看,盡管他們驚嘆艷羨的目光說明他們沒有惡意,但薄熒還是感到不適,等到負責她發(fā)型和妝容的兩人宣布一切妥當后,薄熒馬上站了起來。 “您的男伴在貴賓休息室等您。”發(fā)型師提醒道。 薄熒道謝后,立即走向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有傅沛令一人,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嶄新的便服,正在低頭看著手機,身旁放著一個同樣裝有男式校服的專柜紙袋。 薄熒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的傅沛令抬起頭來,黑沉沉的目光在她被人精心打理后的面容上定定看了片刻后,提著紙袋站了起來,面無波瀾地朝著大門走去。 薄熒跟著他走出購物中心,上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黑色轎車。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街道兩旁都亮起了明亮的路燈,薄熒趁傅沛令轉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超過八點。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薄熒鎖住手機屏幕,若無其事地看向傅沛令。 “玲瓏?!备蹬媪钕ё秩缃鸬卣f道。 “……那是什么地方?” 傅沛令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酒吧?!?/br> 半個小時后,薄熒隨著傅沛令進入一家叫做“玲瓏”的喧鬧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迷離狂亂的鐳射燈光充斥著這個人山人海的空間,繚繞的香煙煙霧再加上飄散在空氣中的酒精味道,以及許多不加掩飾的赤\裸\裸的目光,都讓薄熒倍感不安,她下意識地快走一步,抓緊了走在前方的傅沛令的手。 傅沛令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目中帶著一絲驚訝,薄熒祈求地看著他,他頓了頓,反握住薄熒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來。 傅沛令牽著薄熒一路穿過人群,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舞臺中心的升降卡座,這里已經(jīng)坐了十七八個薄熒熟識的同班同學,他們一見到牽著薄熒出現(xiàn)的傅沛令,立即興奮地起哄起來。 薄熒在其中看到了鄭風、吳旭彬等原本就和傅沛令玩得比較好的男生,也看到了和傅沛令沒有什么交集的吳悅和陳昕等女生,正在疑惑的時候,幾個穿著酒保服的男人抱著酒箱走來,開始一瓶接一瓶地往卡座桌上搬著香檳和啤酒,這些像是鋼琴的琴鍵、反射著光潔冷冽的寒光的香檳酒瓶上鐫刻著一個個醒目的黑桃A,吳旭彬和涂鳴等人興奮地離開座位,紛紛從酒箱中拿出一瓶香檳握在手里。 薄熒正要看向傅沛令,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突然停了,卡座上的人一齊站了起來,拍著手,大聲唱起了生日歌,不知什么時候消失的鄭風和一個男酒保合力推著一個放有多層大蛋糕的餐車走了過來,嬌艷欲滴的薔薇鮮花和精致的金箔花紋一同裝飾著這個足有六層高的奶油蛋糕,薄熒還沒回過神來,數(shù)聲木塞沖出瓶口的悶響就在她身邊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先前拿了香檳瓶的男生興奮地怪叫著,將泡沫噴泉一般肆意噴涌的香檳對著桌上排列整齊的酒杯隨手倒去,對大量從瓶身中傾涌而出,流到桌上、地上的酒液視若無睹。 “祝你生日快樂,薄熒!”唱完生日歌的眾人一齊滿面笑容地大聲說道。 酒吧震耳的音樂重新響了起來,班上的同學們圍了過來,挨個簡單祝福了薄熒幾句,輪到吳旭彬的時候,他調侃地看著薄熒:“我們傅哥從一周前就開始準備這場生日宴了,怎么樣,還算滿意吧?”他舉起高腳酒杯,金燦燦的酒液在杯中蕩了蕩,發(fā)出美麗的光芒,“偷偷告訴你一件事,這可是傅哥第一次為人慶生,以前從沒有過?!?/br> 薄熒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容,也從桌上拿起一杯香檳,學著他的樣子抿了一口:“謝謝你來參加生日宴?!?/br> 吳旭彬笑了笑,坐回卡座。 等到每個人都向她道賀之后,薄熒終于找到抽身的機會,穿過正在拼酒的涂鳴和羅涇,坐到了傅沛令身旁。 “謝謝你為我準備的生日宴。”薄熒看著他,說。 傅沛令沒看她,鼻子附近的肌rou卻有了一點變動,雖然聲音淹沒在了振聾發(fā)聵的音樂聲中,但薄熒還是猜出了那應該是一聲冷哼。 “小氣鬼?!北纱亮舜了氖直郏骸皠e生氣了?!?/br> 傅沛令斜睨了她一眼。 “你還沒對我說生日快樂呢。”薄熒眨了眨眼,將頭略微歪了一寸,凝視著他。 傅沛令看著她,半晌后硬邦邦地說:“……生日快樂?!?/br> 薄熒笑了起來,酒吧中璀璨奪目的鐳射燈光在這一瞬間似乎全都凝聚到了她的身上。 在傅沛令反應過來之前,薄熒忽然傾身上前,抱了抱他,這個擁抱發(fā)生在迅雷之間,更像是蜻蜓的一個偶然點水,還沒有感覺到任何實感就已經(jīng)結束了。 “謝謝你,阿令?!北煽粗倌昴樕弦婚W而過的慌亂和強裝鎮(zhèn)定的面頰下微微浮起的血色,微笑道。 34.第 34 章 “又只有一個白水蛋?這是人吃的嗎?!”一名十三四歲的短發(fā)少女怒氣沖沖地摔下筷子。 “還有香蕉呢?!弊谝慌缘膶帪]不為所動地吃著自己碟子里的煮蛋和香蕉塊。 “這香蕉塊都發(fā)黑了!媽!這是不是你去菜場撿回來的?!”少女對著只有一簾之隔的廚房怒聲叫道。 “寧爽!不吃拉倒,哪來那么多廢話!”寧瀅啪地一聲放下筷子,一臉不耐地拿著書包站了起來。 “你當然沒廢話了,你在順璟吃香的喝辣的,在家吃兩頓也就當清清腸胃了,我能和你比嗎?”寧爽不甘示弱、針鋒相對地說道,眼中充滿怨毒。 “你們姐妹別吵了,讓鄰居聽見了怎么辦?”寧母從廚房里撩開簾子走了出來。 寧瀅冷笑著說:“我們家這點破事,還有誰還不知道嗎?” “媽!我也想回順璟,為什么只有jiejie能上順璟?!”寧爽望著寧母。 寧母又看向寧瀅。 寧瀅臉上的冷笑弧度更大了:“別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