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你以為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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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婆婆心中滿是悲哀,起起伏伏的情緒變化太過大起大落了,之前認(rèn)為是那些人來了,后來現(xiàn)是自己想多了,剛松了口氣想放手隨意,誰知結(jié)果告訴她,真的是她最害怕的那些人找來了。 低頭的她,滿心悲涼,躲了這么多年,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去! 什么鬼呀?羅康安打了雞血似的眼神亂閃,悄悄挪動著腳步,想看看林淵胸前究竟拿了什么東西,竟能把前朝封神的人物給嚇成這個樣子,竟然嚇得當(dāng)場跪下了。 叮!一聲脆響,空氣中有什么東西嗖嗖收回,鉆回了林淵的袖子里。 林淵也沒讓他如愿,沒讓他看到什么東西,手掌一翻,御神令閃沒消失了。 換了個方向的羅康安伸出腦袋一看,看了個空,不由呲了呲牙,略顯失望。 林淵偏頭看他,“你先下去盯著?!?/br> 羅康安欲言又止,這應(yīng)該是什么重大秘密揭曉的時刻啊,他很想知道啊,可看林淵牛逼轟轟的樣子,他越不敢造次了,“哦”了聲,縮了縮腦袋離去。 “關(guān)門,把你的假面戴上?!绷譁Y喝斥了一聲。 羅康安趕緊抖出精薄臉皮往臉上貼,出門時順便關(guān)了門。 下樓的他,內(nèi)心其實是驚濤駭浪般的,他又不傻,不管林淵是什么人,能讓前朝幻神跪下聽命的人,身份背景還要多想嗎? 他早就知道林淵遮遮掩掩肯定是因為身份不能曝光,沒想到竟是那伙要命的人,沒想到自己堂堂仙都神衛(wèi)出來的人,竟然跟這些人混在了一起…… 聽到下樓的聲音去了,林淵才又看向了靜靜單膝跪地的人,“不愧是幻神,竟還有這般能騙過法眼的高明幻術(shù)。” 低頭而跪的草婆婆苦笑道:“幻境呆了那么多年,略有感悟而已?!?/br> 林淵:“起來說話吧?!彼约河肿铝恕?/br> 草婆婆慢慢站了起來,神情復(fù)雜的看著他,還是那句話,“你是誰?” 林淵:“我是誰還重要嗎?你以后自然會知道。” 草婆婆:“你不像是我認(rèn)識的人。聽說現(xiàn)在出了十三路對抗當(dāng)朝的人馬,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br> 林淵:“如同你的幻術(shù),看到的,聽到的未必是結(jié)果,不必理會?!?/br> 問不出什么,草婆婆看了看關(guān)閉的房門,慘然道:“不是什么龍師雨。我就說,龍師雨自命清高,豈會在意我,他若有心,我又豈會在幻境被困那么多年?!?/br> 林淵:“他的身份沒有問題,也沒有騙你,的確是龍師雨的弟子,而且是關(guān)門弟子?!?/br> 草婆婆略怔,又似帶著某種期待而問:“也就是說,的確是從龍師雨那獲悉的找我的辦法?” 心中甚至有莫名驚喜,若是真的,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在龍師雨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 林淵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暗喜戳破,“你想多了,借他之名而已?!?/br> 到了這個地步,也必要瞞她,因這種事情鬧個被騙生怨沒必要。 草婆婆頓時目露悲憤,“你們既能找到我,為何還要假借龍師雨之名戲耍于我?” 林淵:“沒想戲耍你。你以為你躲著就找不到你了?那些叛徒,有哪個能逃過一劫的?你以為你就能例外? 不愿出山的人還有,但下落無不在掌握中,確認(rèn)了沒有行背叛之舉,皆放過了,沒有勉強(qiáng)。 底細(xì)被掌握的清清楚楚的人,又能往哪逃?不管你躲到哪去,我們都能找到你。你切斷聯(lián)系時,其實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你在哪,不是找不到你,而是念在你未曾背叛,不想節(jié)外生枝,打算放你一馬。 阿姑子,不是找不到你,而是不想找你,你以為霧市就沒有你的老熟人? 龍師雨,人都已經(jīng)死了,本想假著假著就過去了,只想借你能耐一用,便各自安好,互不再擾,大家都糊涂著過去。是你自己太沖動了,連阿香的死活都沒確定,還沒開始談就掀翻了談下去的基礎(chǔ)。如今你既已知我身份,就由不得你了,躲了這么多年,不用再躲了,兌現(xiàn)你當(dāng)初的誓言,出山聽命吧!” 聞聽此言,草婆婆可謂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的話,還真不該魯莽行事,如今讓對方暴露了身份,自己不上賊船,恐怕就只能是被滅口了。 躲了這么多年,就是不想卷進(jìn)入那些打打殺殺的恩恩怨怨中,沒想到最終還是未能逃過。 事到如今,沒得選擇,除非逃跑,可一逃阿香就沒命了,更何況也未必能逃掉,誰也不知外面還有什么人在等著她作而出手。 那些人的手段,一旦被擒,她知道自己會是什么下場,那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草婆婆:“真是為了秦氏找幻眼?” 林淵:“是?!?/br> 草婆婆:“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連當(dāng)朝損兵折將都難找到的東西,一旦我?guī)湍銈冋业搅?,你們?nèi)绾螌ν饨忉專俊?/br> 林淵道:“我糾正一下,不是‘你們’,是‘我們’?!?/br> 草婆婆:“好吧,我們?nèi)绾螌ν饨忉??就不怕引起?dāng)朝的懷疑?” 林淵:“不是有龍師雨的招牌在嗎?有龍師雨的弟子在,憑龍師雨靈山三大院正博古通今的學(xué)識,什么都可以往他身上推的,還有比這更好用的擋箭牌嗎?” 草婆婆頓時無語,這是要把龍師雨那個死鬼當(dāng)做專門的擋箭牌嗎? 林淵又道:“你好像和龍師雨有過情愛過往吧?”他再不擅長男女之情,也看出了點名堂。 說到這個,草婆婆語氣寡淡,“一段往事罷了,談不上什么情愛,是我自己一廂情愿,在他身邊呆了一段時間,他自命清高,根本看不上我,說來都是個笑話,不值一提?!?/br> 林淵:“這就對了,憑仙庭的探查能力,只要有心,不會查不出龍師雨和你有過關(guān)系,龍師雨有找到幻蟲之母的辦法,名正言順!” 草婆婆嘆了聲,“我雖在幻境呆過很久,但也沒把握找到幻蟲之母?!?/br> 林淵冷眼斜睨,“是真沒把握,還是不想出力?” 草婆婆略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林淵:“幫瘟神能找到,這次就找不到了?” 草婆婆:“你誤會了?;镁忱?,幻蟲之母,據(jù)我當(dāng)年所知的,總共也就六只,我為瘟神找了一只,當(dāng)朝好像又把剩下的五只全部給翻了出來?!?/br> 林淵皺眉,看來仙庭的勢力還真不是吃素的,竟然把剩下的五只全部從幻境內(nèi)給翻了出來,不是郎藥師所謂的找不到了,而是全部被仙庭給找到了,只是仙庭那邊也不知情而已。不由遲疑道:“你的意思是說,幻蟲之母已經(jīng)沒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麻煩了,那就只能是想辦法幫助秦氏籌集巨額的款項買解毒仙丹了,籌錢倒不是最難的,難的是巨額款項的來路如何給出合情合理的解釋。 草婆婆倒是不想麻煩,倒是想說沒了,可這東西沒辦法糊弄,除非能保證幻蟲之母永遠(yuǎn)不暴露,否則的話她到時候是沒辦法交代的。 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道:“那倒也不是,幻蟲其實和蜂、蟻的繁殖差不多的意思,當(dāng)母蟲死了,群體中自然會有新的母蟲誕生。只要幻境還有幻蟲群體存在,就一定還有母蟲,離當(dāng)朝上次尋找幻蟲之母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新的母蟲肯定誕生了,只怕新老交替的母蟲已經(jīng)更換了好幾代。 只是,幻蟲并非呆笨的蟲子,而是有靈性的。六只母蟲都被捉走了,幻蟲群體可謂遭遇了浩劫,它們的母蟲不可能再呆在原地,肯定另覓了隱秘之地深藏。我已經(jīng)離開幻境這么多年,許久未再接觸過幻蟲,就算去了,也是要重新開始的,未必能在瘟毒期限內(nèi)找到。” 原來是這個,林淵道:“至少你熟悉幻境的情況,有你引路,強(qiáng)過盲目去亂撞。我們的時間有限,為了找你已經(jīng)耽誤了些日子,給你一天的時間做準(zhǔn)備,明天的這個時候出!” 草婆婆沒有拒絕,只是試著提了句,“阿香什么都不知道,望神使不要為難她。” 林淵:“你放心,她會好好的,事后你會見到她的,她的安全與否,都在你手上。” 草婆婆:“明天的這個時候我過來找你。” 林淵微微頷首。 草婆婆略欠身,之后便開門而去,直接下了樓。 樓下鋪子里,見到趕緊站起且有點不好意思的羅康安,草婆婆冷冷瞪了他一眼,神特么的老師說她很漂亮,有點恨的牙癢癢,現(xiàn)自己竟被這小子拿她的陳年情事給調(diào)戲了一把,若非有點顧慮,非給他好看不可。 沒多話,撿了自己的拐杖,開門而出。 重新拄拐站在了霧茫茫的街頭,她仰天看了看,心中一聲長嘆,在霧市躲了這多年,還是未能躲過,結(jié)束了,終于要離開了。 見拄拐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迷霧中,羅康安關(guān)門后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又噔噔跑上了樓。 見到沉默在茶座旁的林淵,羅康安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 “你晃什么?”林淵抬了抬眼。 終于引起了他的注意,羅康安干咳一聲,湊近了過去,低聲道:“掌柜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淵:“你以為呢?” 羅康安小心翼翼道:“你不會是所謂的前朝余孽吧?” 林淵反問:“你以為你不是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校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