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七章 他配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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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棲文:“人易一時沖動,易感情用事,寂澎烈便是這般,往往回過頭來,悔不當(dāng)初。往往一覺醒來,便能釋然。秦儀,你壓力太大了,不妨好好休息,明日再做答復(fù),如何?” 秦儀:“南棲家主言之有理,但秦氏已無退路,絕不后悔?!?/br> 南棲文:“真的不再想想?” 秦儀:“謝南棲家主好意,我意已決!” 南棲文是真的沒想到,這女人面對這種事情竟然如此決絕,不撞個頭破血流竟不知回頭,他之前還對義子說來著,說秦儀能知進(jìn)退,不想竟如此感情用事,竟舍棄南棲家族給出的利益去博那一絲風(fēng)浪之巔的可能。 至于在秦氏所占的利益損毀,事展到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不做考量了。 既然決定了放棄秦氏,就已經(jīng)意味著放棄了當(dāng)中的利益。 “好吧,這事不能勉強,也勉強不了你?!彼麌@了聲,語氣中略有惋惜,“電話給如安。” “好。”秦儀應(yīng)下,遞出電話給南棲如安。 南棲如安站起接了,“義父?!?/br> 南棲文:“她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南棲如安:“都聽到了?!?/br> 南棲文:“就按她的意思辦吧?!?/br> “義父…”南棲如安略急,抬眼看了看眾人,又道:“您稍等?!闭f罷快速離席,出了餐廳。 來到外面一僻靜之地,才捂著話筒道:“義父,真要和秦氏劃清界限嗎?” 南棲文:“她的決絕之言你都聽到了,連不惜玉石俱焚的話都出來了,她非要死扛到底,連死都不怕,這個時候誰能勉強她?你能勸她回心轉(zhuǎn)意嗎?按她說的辦吧,劃清界限,具體的你和她談,擬定的詳情報我?!?/br> 南棲如安:“義父,萬一秦氏真得到了幻眼怎么辦?” 南棲文喝斥,“糊涂!什么叫‘萬一’?家族的安危能寄托在‘萬一’兩個字上嗎?你想什么呢?這是秦氏能不能得到幻眼的事嗎?寂澎烈那瘋狗亂咬,還把事搞這么大,你以為得到了幻眼就能安享其成了?也許無形之劍已經(jīng)懸在了南棲家族的頭頂上,這是撇清干系的時候,南棲家族擔(dān)不起這個風(fēng)險,還不明白嗎?” 南棲如安幽咽嘆息,“兒子明白了。只是,您要的兒媳婦,這樣一搞,怕是沒影了?!?/br> 南棲文:“沒了家族,別說女人,你連命都保不住。再說了,誰說秦氏得到了幻眼你就不能和她再來往了?維持和南棲家族的人脈關(guān)系,對秦氏有害嗎?若得不到幻眼,秦氏若垮了,再遞出救命稻草,焉能不抓?” 南棲如安愣了下,頓悟點頭,“是,我明白了?!?/br> 結(jié)束通話后,他又恢復(fù)了自如,面帶微笑地進(jìn)了餐廳,無奈搖頭道:“行,秦會長,就按你說的辦吧。你再好好考慮下,明天咱們再協(xié)商,如何?” 秦儀:“不用,明天還要和琳瑯商會談判,沒時間,此事,飯后就開始吧?!鄙焓终堊?,“請?!?/br> 南棲如安苦笑,“好吧?!?/br> 白玲瓏快步過去幫秦儀扶起了椅子,在場的又紛紛坐下了,秦道邊那叫一個欲言又止。 攪了興的一頓飯,在比較沉默的狀態(tài)下匆匆了事了。 飯后,秦儀雷厲風(fēng)行,說做就做,直接和南棲家族擬定了“分手”協(xié)議。 在報給南棲文審閱后,雙方都確認(rèn)沒了問題,秦儀一聲招呼,白玲瓏一個電話打給闕城視訊總執(zhí)事朱莉,讓朱莉帶了攝制組的人過來,當(dāng)場錄制了“分手”公告。 朱莉雖然訝異,也很鄙視南棲家族的行為,可這事不是她能cao心的,還是立刻返回了。 要按照秦氏的要求,第一時間在闕城視訊輪時播報,廣而告之。 至此,南棲家族從秦氏全身而退,之前的種種也算是白忙一場,為秦氏競標(biāo)前后的付出算是付之東流了。 既然已經(jīng)散伙了,這邊沒有留客的意思,南棲如安自然也要告辭。 臨別之際,秦儀等人送行。 南棲如安上車之前,笑問秦儀:“公是公,私是私,我們以后還是朋友吧?” 秦儀的話不太給情面,“如安公子身不由己,這次我深有體會,對你這種人來說,所謂朋友都是虛的,抵不過家族一句話。我這些年的經(jīng)歷告訴我,小事我身邊人能處理,大事我的朋友擔(dān)不起,所以不需要。何況,我曾和公子說過,秦儀沒有異性朋友,還是公事來往直接利落。” 南棲如安被說的有些尷尬,也是,人家說的不是沒道理,別說朋友,就連他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娶她的人,在對方真的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不但幫不上什么,反而退縮了。 他苦笑道:“以后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你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br> 見他這樣說,秦儀默了默,反問一句,“仙庭鼎立之際,有百大家族,而今還剩幾家?” 南棲如安一愣,不知她突然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秦儀又繼續(xù)道:“南棲家族,人丁興旺,人言公子是南棲家族一私生子,若一味唯唯諾諾,只怕最終連做私生子的資格都沒有?!?/br> 竟被當(dāng)面說私生子的事,南棲如安被她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話里也冒出一絲火性,“秦儀,我是真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你才看的上眼?!?/br> 因這話,秦儀思緒有些飄忽,“若有的話,一定是那個攔都攔不住,愿意為我去赴死的人。” 一旁的秦道邊嘴角抽動了一下。 南棲如安呵呵,“你這要求可不低。” 沒再多言什么,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車內(nèi),被氣走的感覺。 車隊離去了,之前被帶來的竹茂和姜上山也又跟著離開了。 沒了外人,秦道邊一張臉沉了下來,“你想過一旦事敗,何去何從嗎?” 秦儀:“金眉眉都來了不闕城,手里握著討價還價的權(quán)力,還怕沒去處嗎?” 秦道邊:“沒了南棲家族撐腰,得到了幻眼也必然是危機重重?!?/br> 秦儀:“我就不信手里捏著利益,舍了南棲家族找不到別人?!?/br> 秦道邊:“長生金丹,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心動?” 秦儀:“站著都爭不到的東西,還指望能被人踩在腳下求來?你奢想的太多?!?/br> “哼!”秦道邊一聲冷哼,甩袖而去。 柳君君目送著唉聲嘆氣,回頭拉了秦儀的手,“好啦,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沒有跳出來強行阻止,就說明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同了你的說法,說你兩句,只是做父親的面子上下不來而已。” 秦儀:“柳姨,沒事,已經(jīng)吵習(xí)慣了?!?/br> 柳君君呵呵而笑,不過隨后又拍著她的手惋惜道:“話說回來,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如安公子對你是真心的?!?/br> 秦儀:“他配不上我!”扭身而去,頗有點不屑一顧的味道。 這話說的,柳君君感覺有些眼高于頂了,很是無語,心道,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成就地位,不比你那個騙財騙色的強? 車內(nèi),一路看著窗外的南棲如安,臉上神色漸有所悟。 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秦儀話中的意思,并非嘲諷自己,人家在暗指,仙庭鼎立時的百大家族,一個個倒下了,誰能保證下一個不是南棲家族?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了?身在南棲家族,若沒勇氣去走自己的路,遲早要一無所有。 不是嘲諷,而是臨別時的一番忠告,是他誤會了。 “離武啊,我現(xiàn)我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蹦蠗绨餐挥挠囊粐@,滿是難忘的意味。 副駕駛位的離武回頭看了他一眼,“能看出來…這女人性格說的不好聽是有些倔強,說的好聽點是有自己的堅持,認(rèn)準(zhǔn)了的事,會去努力爭取,不會輕易放棄,殺伐決斷的魄力非凡,不輸男兒,說實話,你比不上她!” “是啊,我不如她!”南棲如安仰頭癱在了那,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 一流館,藥堂內(nèi),躺椅上,張列辰懶洋洋躺那,手里無精打采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對面的光幕里,突然跳出了新的播報新聞,所言正是南棲家族全部退出秦氏之事。 張列辰聞聽睜眼,翹首盯著看了陣,嘴角浮現(xiàn)一抹譏諷,旋即又躺好了,嚷嚷道:“紅嫣,紅嫣,快過來。” “來了。”后面院子里傳來陸紅嫣的聲音,沒一會兒,人也走了過來,問:“辰叔,什么事?” 張列辰手上蒲扇指了指光幕,“聽播報的聲音,好像是那個朱莉吧?” 陸紅嫣瞅去,也因這反復(fù)播放的新聞內(nèi)容一怔,略默后,點頭道:“好像是吧?!?/br> 張列辰:“有些日子沒過來了吧,這是個好姑娘,每次來都帶禮物,挺懂事的。” 陸紅嫣哭笑不得,轉(zhuǎn)身走了,直接回了自己屋內(nèi),把情況傳遞給了林淵。 …… 與商會談判的人員碰面了解了情況,做了一番布置后,金眉眉轉(zhuǎn)身又找到了一座亭子里喝茶的洛天河,不請自坐。 洛天河給她倒茶,“和秦氏談的怎么樣了?” 金眉眉:“口氣不小,非要兩千億,根本沒有談的誠意,明顯還在拖!” 洛天河搖了搖頭,對這事不置多評。 很快,橫濤又跑來了,拿出了一只光幕播放器,彈出了闕城視訊,讓兩人看新聞直播。 “南棲家族倒是撇的干凈…”洛天河嘀咕一句。 金眉眉則是眉頭緊皺,又摸出了手機聯(lián)系上了寂澎烈通報情況,“神君,你的又一希望怕是破滅了?!?/br> 寂澎烈:“什么意思?” “闕城視訊,自己看吧?!苯鹈济纪▓笸昃蛼鞌嗔?。 寂澎烈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知必然是事出有因,趕緊找了光幕播放,搜到了闕城視訊觀看。 看清什么內(nèi)容后,臉色劇變,可謂勃然大怒,當(dāng)場拍了桌子,“南棲文,你竟敢耍我!” 他把南棲家族的人放行了,沒想到人家居然是搞這撇清自己的事,現(xiàn)上當(dāng)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校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