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零章 月神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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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羅康那便回來了,拖了只桌案般大的走獸來,已被他殺了。 隨便肢解了往嗜血荊棘植株邊上一擺,等著血腥味散,也在等著嗜血荊棘苗株的反應,三人緊盯著。 好一會兒后,就在三人擔心活不過來的時候,十幾株嗜血荊棘微微動彈了起來,漸漸舒展開來。 三人頓時松了口氣,燕鶯和羅康安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這畢竟是大家冒險弄來的,白費了心血誰都不愿意,完美是所有人的追求。 不知是不是環(huán)境的原因,蘇醒的過程明顯比在幻境內(nèi)慢了不少。 不過能活過來就好,肢解的血食扔了上去,立見小家伙們伸出曲卷的荊棘刺纏去,卷住了大快朵頤的吮吸。 妥了! 看到這一幕,羅康安抬頭看向星空,心中頗有自豪感。 還什么懸賞,還想取老子的性命。 兇險的幻境老子去了,幻眼老子找到了。任你仙庭嚴防死守的禁物,老子也偷到手了。任你埋伏多少殺手,老子也視若等閑的從幻境出來了,大搖大擺的進,轟轟烈烈的出。 鯤船禁飛,傳送陣禁用?沒用,老子干凈利落的坐著走私船回來了。 幻眼拿到了,嗜血荊棘也偷到了,老子帶著兩樣東西回到了不闕城境內(nèi),估計一群傻鳥還在老子屁股后面圍追堵截吧? 想到把幻眼帶回去的情形,想到那份風光,自己怕是要成為秦氏的蓋世英雄了,那待遇,他想想就暗爽。 以前因為林淵把他推到前面,把他當槍使,他還挺埋怨的。 但是一到要出風頭的時候,他又覺得姓林的躲在背后不領受挺好的,風光老子一人獨享,多爽。 秦儀的感激,秦道邊稱兄道弟的樣子,諸葛曼崇拜的眼神,無數(shù)美女仰慕的眼神,哇哈哈! 這次回去,自己應該是真正能在秦氏橫著走了,兩次為秦氏力挽狂瀾,誰敢不服,噴他一臉唾沫! 他估摸著只要秦氏不倒,這輩子高薪待遇的飯碗是有著落了。 唯一遺憾的是,這姓林的是反賊,自己也上了賊船,有了這次是真的徹底下不了賊船了,就怕以后還要干反賊干的事,想想有些可怕。 繁星點點,此時的各種暗爽皆在羅康安心中翻涌,人還沒徹底平安回去,他就已經(jīng)在幻想美事了。 不過,經(jīng)歷了這次的場面,他的心態(tài)上的確出現(xiàn)了某種蛻變,膽識漸有了,再遇小場面,也許本性難移,但估計是不會太害怕了。 不但是他,燕鶯也是如此,這次算是見識了,也經(jīng)歷了,人生中再遇類似事情會多一份沉穩(wěn),這就是成熟和不成熟之間的差別。 又何止是他們,當年的林淵也是這樣一步步過來的,經(jīng)歷的多了,自然而然鑄就了如今的心態(tài),沒有誰是天生的。 注意到羅康安對著月亮詭笑,燕鶯忍不住嘲諷,“咧個嘴,口水都快出來了,你傻笑個什么勁?” “呃…口水?”羅康安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下意識抹了下嘴巴,沒有,才知是形容,當即隨意擺手道:“嗨,劫后余生,高興嘛,你難道不高興?”掩飾的話隨口就來,不用打草稿也合情合理,這也是種天賦。 “還沒回去呢,別高興的太早了?!毖帔L鄙夷一句,現(xiàn)處久了后,這廝沒了一開始在自己面前的敬畏,有點不爽,回頭又問林淵,“真要回去了,帶出了兩顆幻眼,剩下的一顆仙庭倘若想要,讓你交代在誰手上,怎么辦?” 盯著嗜血荊棘仔細觀察的林淵,隨口回道:“還需要解釋嗎?不知道!” 放出十一路幻眼的風聲,其中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為了掩飾兩顆幻眼的問題。 燕鶯想想也是,是自己過于忐忑多慮了。 確認十幾株嗜血荊棘幼苗沒什么問題后,林淵又將它們收入了那只儲物戒內(nèi),同時又把那只儲物戒內(nèi)的另一樣東西給招了出來,還剩下的好幾十顆黑白果漂浮在他身前。 林淵看向燕鶯問:“這東西沒了其它作用嗎?” 之前沒用完,進出荊棘海大軍駐地時也不敢?guī)砩?,都是藏在外面的,這次出來反正要將嗜血荊棘帶出,干脆就一起帶出來了。 燕鶯:“不知道,沒做過什么過多嘗試。最多只能保存半年,在幻境已經(jīng)耗了些時間,留著又能有什么用?” 羅康安樂呵道:“反正沒什么用,給我吧?!?/br> 林淵瞥他一眼,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林淵反倒是不敢給他了,這家伙的性子太招搖嘚瑟,給了他還不知會出什么事,遂二話不說,又全部收回了那只儲物戒內(nèi)。 “呃…”羅康安無語,摸了摸鼻子也沒說什么,這位不答應的事,強求是自找沒趣,這點經(jīng)驗他還是有的。 …… 茫?;墓?,兇獸橫行,高山峽谷陡峭幽隱,內(nèi)有秘境。 山巔谷地,繁花異景,亭臺樓閣,瓊樓玉宇,仙家福地,一處陣法遮掩的秘境,四周就算有人往來也看不見。 大門緊閉的主殿內(nèi),有不墜的亙月浮雕,遍布各種形態(tài)的月亮雕紋。 大殿中央,一身白衣,寬袍衣袖靜坐的彭希,神態(tài)柔和,渾身亦散著柔和的光輝,光輝吞吐不定。 打坐修煉狀態(tài)中的他,忽眉頭一皺,緩緩睜開了雙眼,嘀咕自語,“八個人都找到了,很好!” 雙臂一展,周身柔和光輝收斂進了體內(nèi),露微微笑意,“這功法果然是玄妙?!?/br> 雙袖一展,人也緩緩站了起來,飄向大門,大門自開。 門外,青琢站著等候,剛才對彭希傳訊的正是他,他也是剛從外面回來。 彭希沒有停留,飛出大門,衣袂飄飄地飛向了對面的一座樓閣,落在了閣內(nèi)。 閣內(nèi),劍仙車墨靜立,坐著的一名男子費力支撐著站了起來,擠出一絲牽強笑意,“公子?!?/br> 這人名叫朱元,一名反賊,十三天魔“天荒”的部下。 彭希能遇上這人也算是運氣,無意中在山澗撞上的一個垂死之人,哀求救命。 彭希本無意多招事,誰知這垂死之人奄奄一息之際竟說有重寶,只要救他,便將重寶獻上。 重寶?彭希倒想知道是什么重寶,讓人先給續(xù)上了血氣,待其說話能稍微正常后,問是何寶? 垂死之人說也不知是什么寶物,就是一份藏寶圖,他正是因為搶奪這藏寶圖才遭此橫禍。 彭希把人給救了,也給控制住了,讓交出藏寶圖,不交,能救也就能殺。 最終,垂死之人把他們帶到了藏東西的地方,拿出了藏寶圖。 得到了藏寶圖,按圖索驥而來,找到了這里,才現(xiàn),竟然是前朝月神的一座行宮,一處不為人知的秘境。 起先,彭希還懷疑會不會有什么問題,怎會這么巧,剛好被他撞上藏寶圖,遂逼問對方身份,才知這位竟然是十三天魔“天荒”的部下。 再查勘此秘境,絕非新建之地,的確是古老之地,受古老大陣的遮掩,一直不為人知,只要星空的亙月存在,這遮掩的防護大陣便一直有能量維續(xù)。 秘境內(nèi),彭希找到了月神留下的遺言,說是反賊猖狂,此去不知能否平安歸來。 為月神一脈永存,留下了修行功法一部,并留有一只月神令。 若月神不能歸來,有緣者可得他遺傳,掌月神一脈。 得他修行功法者,修煉后,可持月神令召喚八位月奴,重振月神一脈。 也就是說,月神不但留下了功法和月神令,還在仙界暗伏下了八個親信高手,留以備用。 只要得了月神傳承的人手持月神令出現(xiàn),八位月奴便會視作月神再現(xiàn),會尊月神遺命,誓死追隨。 彭希嘗試著修行功法后,現(xiàn)竟然是真的。 功法是真的,月神行宮的遺跡也不可能有假,心腹親隨青琢剛才的傳訊,說已經(jīng)奔赴各地暗中找到了他說的八人。 藏寶圖所帶來的一切,都是真的,誰又能拿月神的東西對他這么個小人物做手腳?他此時方信這世上果然有大運氣,而他就是那個幸運兒。 這讓他無比感慨,周氏商會一垮,他如喪家之犬,誰知人生際遇竟如此大起大落,一失一得之間真是妙不可言,果然是冥冥之中有注定。 “傷怎么樣了?”彭希笑問。 朱元:“好了大半。” “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調(diào)養(yǎng)?!迸硐捨恳痪?,在玉石圓凳上坐下了,緩緩道:“天荒在仙都命喪楊真之手后,他下面的那批人馬如今在哪?” 朱元猶豫了一下,“自然是分散各地潛伏。” 彭??此枺骸澳慵热皇翘旎牡男母故窒?,想必多少知道一些聯(lián)系的辦法吧?” 朱元立刻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彭希擺手,“不要緊張,我只是在考慮,大家伙以后該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潛伏一輩子吧?” 朱元:“這是我們的事,不勞你cao心。你過誓,我傷好后就讓我離開的?!?/br> 彭希:“絕不食言。不過,你離開又能去哪?不如這樣,你把召集人馬的方式告訴我,或者你幫我去召集也行,咱們一起重整旗鼓,天荒能給你的,我一樣給你,如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校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