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九章 再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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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很憋屈,憋屈到近乎絕望,夏凝禪體會到了“木頭”之說,無言以對。 已經(jīng)輸了,人家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他不是無恥之人,眾目睽睽之下讓他如何能說出不算,說出再打一次的話?他真的是無言以對。 可又真的不甘心,他身后那尚未散去的劍意就是證明。 什么情況?觀戰(zhàn)者瞪大了法眼,哪怕是不懂的,也漸漸從夏凝禪臉上看出了什么,為何有這般挫敗感,這是輸了嗎? 類似黎裳這樣的女人們,揪心的很,才一動手,就輸了嗎? 她們看到夏凝禪那般難受的樣子,自己也很難受,擔(dān)心且無法想象夏師兄此時的心情。 不少男學(xué)員表面反應(yīng)不大,卻在心中暗暗竊喜,一些嫉妒者暗暗叫好,一過招就輸了,而且是輸在修為遠(yuǎn)不如自己的人手上,看這位以后還如何抬的起頭來。 簡上章竊喜之余,又暗暗焦慮,林師兄這是干嘛呀,這就贏了嗎?怎么能這樣放過? 沒等到夏凝禪的答復(fù),林淵又問道:“知不知道你自己輸在哪?” 夏凝禪終于出聲了,“我自己出手的,大概明白。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會出手的那般剛剛好,就如同我在配合你一般,配合著把自己性命送到你手上一般?” 林淵:“因?yàn)槟愕膽?zhàn)意,因?yàn)槟愫敛谎陲椀膽?zhàn)意,強(qiáng)烈的一戰(zhàn)**。因?yàn)槲业淖孕牛驗(yàn)槲业膹娜?,讓你感受到了壓力,你將我視若入靈山以來最大的強(qiáng)敵,不敢忽視,失去了從容。我一直在嚴(yán)密關(guān)注你的氣勢變化,在你出手的最后一刻,即將爆的那一刻,我確信了,你即將出手的一擊,必然是不做任何實(shí)力上保留的一擊。 全力之下,勢難回頭。你不做任何保留的蓄勢一擊,集中在一點(diǎn)爆,也必然失去了婉轉(zhuǎn),我只需提前避其鋒芒,在關(guān)鍵的位置上等著你便可,就這樣?!?/br> 夏凝禪慘笑,“原來如此,林師兄果然高明?!?/br> 林淵:“嘴上說高明,心中怕是有所不甘,但是不重要,死人是沒有什么不甘的,這便是實(shí)戰(zhàn)。倘若真是實(shí)戰(zhàn)的話,你剛才已經(jīng)死了,實(shí)戰(zhàn)中是沒人跟你解釋這些的,死人也沒機(jī)會聽這些解釋,你會死的不明不白。我剛才若稍居叵測之心,就算不殺你,也定能讓你慘痛終身。 傷害你不是我的目的,我也不想傷害你,不是因?yàn)槟愕纳矸荼尘埃襞履愕纳矸荼尘?,我也不會跟你比這一場。我只是極為欣賞你,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將來的成就必然超過我。 也正是因?yàn)槟愕纳矸荼尘?,不管你是在靈山,還是將來離開了靈山,憑你的背景,都沒人敢輕易這樣對你。夏凝禪,在修行上,你覺得這樣好嗎?我愿意成全你,哪怕是得罪你背后的人,這才是靈山應(yīng)該有的學(xué)風(fēng)。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太可能是我的對手,若是實(shí)戰(zhàn)要?dú)⒛悖静怀蓡栴}。我知道你不行,我也與不少人交過手,我也見識過不少的金仙修士,但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僅一招便能擊敗你。 夏凝禪,恕我直言,你太弱了,你的修行天賦雖然不低,但卻是我見過的金仙修士中最差勁的一個,差勁到無法形容。天吶,金仙修士怎么可能被我一招給擊敗,我自己都無法想象?。 ?/br> 此話有些言過其實(shí),不是夏凝禪太差,而是他太強(qiáng)了,完全是舉重若輕。 陸紅嫣嘴角掛著微微笑意,雖不知王爺在和那位喋喋不休什么,但知道喋喋不休的背后必要原因,王爺招兵買馬拉扯隊(duì)伍的能力是很有一套的,一路崛起能讓老一輩同意把主位交予,不是沒原因的。 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因?yàn)橄哪U那一擊,哪怕是之前站的近的觀戰(zhàn)者也都趕緊避遠(yuǎn)了些,根本聽不清兩人在交流什么。 倒是簡上章有些惱火,是讓你把姓夏的給打殘的,不是讓你來聊天的! 洛淼亦皺眉,不知這姓林的在搞什么鬼,這到底是結(jié)束了還是沒結(jié)束???浪費(fèi)大家時間。 盡管大家估計夏凝禪可能已經(jīng)輸了,可等了這么久,就這么一下下,不看到最后的切實(shí)結(jié)果,誰能離去? 最差勁的金仙修士!夏凝禪已經(jīng)是一臉羞愧,慚愧到無法形容,是啊,想想也能體會到對方的心情,金仙修士怎么可能一招就敗在次等的上仙修士手中?而他卻做到了。 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到一條地縫鉆進(jìn)去。 以為自己是學(xué)員中的第一高手,以為自己很優(yōu)秀,雖然他表面很謙虛很低調(diào),但是內(nèi)心里對自己的實(shí)力卻是不曾否認(rèn)過的,此時方知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太自大了,萬分羞愧! 林淵:“夏凝禪,夏師弟,聽我一句勸,修行之路漫漫,上下求索的過程中充滿了坎坷,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孜孜不倦的探索。你家人對你的好,有些時候不是幫你,而是在害你,會讓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聽我一句忠告,家人的好,要適當(dāng)?shù)膶W(xué)會拒絕,不是說家人會害你,而是修行終究是你自己在修行,家人是不能代替你修行的,學(xué)會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長期依賴在母親身邊的孩子是長不大的!” 夏凝禪愧煞難當(dāng),點(diǎn)頭一下,沉聲道:“林師兄的肺腑真言,夏凝禪銘記在心!” 林淵看了看他背后已經(jīng)漸漸呈收斂態(tài)勢的劍意,“來!拿出你全部的實(shí)力,和你所有的用心,我們再打一場!” 他既然已經(jīng)決心要收服此人,就必然要讓其歸心,就要讓其心悅誠服,要徹底將其給降服,否則要廢這口舌作甚,直接打敗便完事了。 夏凝禪一怔,越慚愧道:“勝負(fù)已分,輸就是輸了,還有何面目再戰(zhàn)?!?/br> 林淵頓時怒了,“為何要比試?難道你只是為了比給別人看的?修行是自己的,不是給人欣賞的,你若是要這面子的話,我不惜得罪金會長的這番良苦用心便是喂了狗了,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不成?” 此話對夏凝禪來說,可謂振聾聵,內(nèi)心里被震撼的不輕,眼睛也明亮了,被罵后沒有不高興,看向林淵的眼神中反而有幾分崇敬感,身后劍意再次蓬勃招展起來。 他也的確是不甘,的確想再打一次,只是沒臉而已,如今得了這話可謂徹底放下了心頭包袱! 林淵喝道:“再來!”說罷一個閃身而去,躲避狀。 劍意席卷,如匹練爆射而出,追殺向林淵,戰(zhàn)意蓬勃的夏凝禪再次出手了。 落向一座山腰的林淵還未落地,便緊急翻身側(cè)飛而去,山腰轟鳴,土石崩飛,已被匹練而來的劍意貫穿。 接替而來的另一道匹練再次追殺而至,又是一座山腰轟鳴。 只見林淵繞著圈的急逃,似乎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想借山勢掩護(hù)纏斗,夏凝禪的追殺速度卻不放過,接連而去的追殺,幾乎不給林淵喘息之機(jī)。 夏凝禪橫劍在手,漸漸浮空而立,人在原地沒什么動作,似乎只憑六道劍意便把林淵給逼了個狼狽不堪。 這般實(shí)力,令不少觀戰(zhàn)的女子們微微出驚呼聲,瞳眼放光來著,好厲害的夏師兄。 這急促如迅雷的追殺場面,令簡上章嘴角直抽搐,這…這壓根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啊,能贏嗎? 洛淼樂了,看了眼邊上緊盯激戰(zhàn)的明環(huán),笑道:“逃跑倒是逃的靈巧的很,只是兩人修為相差太大,夏凝禪已經(jīng)展開了手腳,姓林的怕是輸定了。” 明環(huán)看他一眼,沒吭聲,不過心里并不否認(rèn)這說法。 遠(yuǎn)觀的陸紅嫣心平氣和地看著,她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倒是想看看王爺怎么繼續(xù)把這戲給演下去。 很明顯的,憑夏凝禪的實(shí)力,王爺壓制著修為來打,怎么看都難度不小。 追殺的勢頭的確很快,快的幾乎令人目不暇接。 夏凝禪的眼中也只有林淵一人的身影,壓根不分心其它,只管駕馭劍意窮追不舍的追殺,追殺之急,出一道劍意落空后便不管了,疾御另一道追殺,真正是不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jī)。 他倒要看看林淵還如何能勝他。 林淵驚驚險險堪堪避過追殺的速度也的確是機(jī)巧的很。 追殺劍意如迅雷轟殺,逃逸身影急閃飄忽,在不斷的爆炸中脫身。 近乎接連的六道轟鳴之后,林淵疾沖夏凝禪而來。 浮空的夏凝禪身形一轉(zhuǎn),束于頭頂?shù)拈L崩解飄揚(yáng),全勢而動。 六道牽連于六山的匹練掀起,以摧枯拉朽之勢破山而出,瞬間掀翻六座山,那驚天動地之勢,紛飛的土石,翻飛的草木,瀑布斷流,火窟中的火光四濺。 驚呼紛飛逃離的人群,有被劍意掃中者皮開rou綻。 六道匹練或柔或剛,曲彎抖回,如流云飛逸,以夏凝禪為中心急縮,呈再次勃態(tài)勢。 翻飛在倒卷流云中的林淵驚險脫身,沖天而起。 夏凝禪劍指蒼穹,六道匹練彈射席卷,急速扭曲合一。 亦沖天而起的夏凝禪持六道劍意扭曲的錐形巨劍,射向蒼穹,去勢更快,聲勢若雷霆轟鳴,陽光照耀下的巨劍熠熠生輝煥出迷幻色彩,如倒沖天穹之流星。 ps:感謝新盟主無名氏捧場支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校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