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月亮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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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識則問她:“不能嗎?” 云厘和他視線對上,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堅持。停了車后,她沒吭聲,他也不吭聲,拉著她往前走。 快到店門口,云厘腦中劃過一個想法,不可置信道:“你是希望我官宣嗎?” 片刻,傅識則才嗯了一聲。 傅識則:“全網都在喊你……”他停頓一下,放低了聲音,帶著點曖昧“老婆?!?/br> 云厘臉了紅,將他推離自己的右耳。 他瞥她一眼:“我都沒喊過?!?/br> 恰好云野給她發(fā)了信息問答辯的情況云厘中斷了二人的對話,匆匆道:“等會兒。” 傅識則站在她身邊耐心地等待,看見她回復了云野的信息后,切換回了微信聊天主界面,掃了一眼自己的昵稱,傅識則平淡道:“我說錯了,應該是,我和你的身份居然是互換的?!?/br> “……” 他繼續(xù)道:“今晚身份也互換一下?” “……” “我們快進去?!痹评迤惹邢朕D移話題,拉著傅識則進了婚紗店,復古的重工婚紗掛在店的正中央,射燈打在上面,能看出精致的點綴和鏤空。 云厘盯著看了好一會,完全忘了剛才的抗拒,和導購說道:“我想試這件。” 導購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女士,這件是定制款,不能試穿的呢?!?/br> 云厘視線下移,看到上面的一張小名牌,寫著‘傅先生云女士’。 “……” 她看向傅識則,他隨口道:“第一次去你家里,說過給你準備了禮物。” 婚紗定制了將近半年,近期才有成品。幾個導購到試紗間替云厘換上,她還沒反應過來,任她們擺布。 眼前的簾布緩緩拉開,落地鏡中出現(xiàn)她的身影。 云厘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側過頭,傅識則看著她,目光一動不動。 她半天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只是和他對視著,她看見他眸中映著自己,有些緊張地問道:“好看?” 傅識則:“嗯?!?/br> 最初短暫的震驚過后,云厘心里盈滿雀躍,穿上婚紗是許多女生小時候有過的夢想,更何況,這件,就是傅識則為她定制的。 云厘在落地鏡前看了許久,瞟了傅識則一眼。 她有點別扭,慢吞吞道:“但是這玩意,如果不結婚,好像也派不上用場?!?/br> 傅識則坐在一旁白色的實心方體上,雙腿分開,整個人纖長筆挺,他沒有立刻回答,思索了會,抬眸問她:“你想結婚嗎?” “……” 不知不覺,試紗間只剩他們兩個。 云厘才發(fā)現(xiàn),他換上了定制的西裝和皮鞋,輕松地坐在原處,黑眸中倒映著聚光燈。云厘和他離了一米多遠,她試圖讓自己的心跳減速。 燈光下,云厘的皮膚白皙剔透,抹胸式的婚紗露出她光潔的肩膀,點綴著水晶的裙擺兩米長,拖在地上,而她是這中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有輕微的咚咚聲。 傅識則手里拿著個純白色的小盒子,在方體的平面上輕輕旋轉,像是在把玩。 他身體隨意地后仰,用右手撐著,云厘愣愣地看著他,直到他抬眼望向她,云厘屏住呼吸。 似乎已經預料到會發(fā)生什么。 眼前的男人五官立體,下顎線清晰,略顯疏冷的神態(tài)讓人不敢靠近。他平靜地看著她,手里的盒子還在平面上旋轉。 云厘忍不住了,小聲道:“你別嗑到了……” 傅識則笑了聲,臉上的清冷一消而散,云厘看著他眉眼的笑,仿佛看見視頻中少年溫潤的笑。 他單手打開盒子,瞥了一眼,看向她:“畢業(yè)就結婚吧,好不好?” “……”云厘忍住點頭的沖動,敦促道:“你這不夠正式?!?/br> 畢竟西裝都換上了。 云厘看見他不疾不徐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柔和的目光始終停在她身上,直到停在她面前,她看見他緩緩地單膝跪下,身體依舊筆挺。 自甘情愿、徹徹底底地臣服于她。 此刻,他們都在聚光燈下。 世界像濃縮成一個極小的空間,恰恰只容納得下他們兩個人。 呼吸仿佛靜滯了。 他眉眼松松,眼尾帶著情愫:“厘厘,和我結婚好不好?” 云厘的視線開始模糊,她邊笑邊用手背擦著淚水。 “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彼麍?zhí)起她的手,“默認的事情,也不能反悔?!?/br> …… 回西伏后,云厘和傅識則挑了幾套比較滿意的房子,原先云厘想挑選擇那套在公司和西科大中間的,這樣傅識則也不用起太早。 最后還是傅識則選了離她公司近的,她步行只需要十分鐘不到。 某個下午,傅識則提醒她該扯證了,云厘回過神,上民政局約了個號。 云野作為他們的特聘攝影師,和傅識則一起在客廳里等了三個小時。 云厘出來時,云野不耐地想要吐槽,見到她的時候卻滯了下。 她一身簡約的白色禮服裙,燙卷的發(fā)用白色發(fā)卡別著后方,看起來溫柔恬靜。 見自己弟弟沉著張臉,她瞅他:“你有意見?” 云野默了會:“沒有?!?/br> 她的視線和傅識則對上,瞬間柔軟。 雨打在窗上,云厘回房間拿了一把黑色的長柄傘,與她此刻的風格格格不入。 云野見著,皺眉問:“你怎么用這么粗獷的傘?” “……” 這把傘還是在英國時無意中獲得的。 臨近圣誕節(jié),那段時間她過得挺糟糕,語言原因她的幾個考試都不太理想。劃傷手后又立刻得了重感冒,校友聚會她不方便參加,和粉絲聊天也由于她狀態(tài)不好草草結束。 整個城市洋溢著圣誕的氛圍,她將臉埋到圍巾,在格格不入中感到冬天徹骨的冰冷。 實驗室其他人早已提前回家過圣誕。 那天她獨自一人從實驗室離開,回公寓的途中路經一家復古的紅色書店。 云厘一般都不會在沿途的商店逗留。 那天看見門口貼著的圣誕動物合集,想起和傅識則一起去動物園的那個圣誕,她鼻子一酸,慢慢地走了進去。 如果沒分手,他們就剛好一周年了。 書店的布局與常規(guī)的不同,整齊排列著幾大排書架,云厘翻了翻書,她英文不好,翻得也興致乏乏。 書店入口的鈴鐺響了,進來了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穿著黑色風衣,兜著寬大的帽子,垂著頭。 男人徑直走到云厘的書架對面,云厘只看見書架間隙對方蒼白的腕間。 她忽地想起在南蕪和傅識則初見那晚,他帽子下白到病態(tài)的皮膚。 她在里面待著的一個多小時,瞥見這黑色的衣角數(shù)次,對方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卻又一直沒離開。 心不在焉地一本本翻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到門口時,天空已下起了滂沱大雨。 她等了好一陣,雨沒有停的跡象。 獨自在那座城市,她也找不到人給自己送傘,書店附近又沒有其他商店。 云厘愁容滿面,呆呆地看著門外的雨,又恰好在布滿圣誕貼紙的玻璃門上看到男人的身影。 從始至終,男人一直帶著寬松的帽子,垂著頭,但卻帶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云厘轉念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在異國他鄉(xiāng),一間無名書店,無論是巧合還是刻意而為,她都覺得是異想天開。 僅僅因為是思念過久,隨便見到一個人,便覺得像他。 也許是為了打消自己這種念頭,云厘猶豫了半天,偏過頭用英文問他:“你好,我們認識嗎?” 她還未將頭徹底轉過去,見到玻璃門里男人向前,猛地靠近她,云厘嚇得渾身一陣繃緊,剛要驚呼,男人卻只是手臂撞到她一下,將那把黑色長柄傘塞到她的懷里。 門口的風鈴輕輕回響,她愣住,男人的步子極快,身影很快消失在雨簾中。 她看著手里那把長柄傘發(fā)呆許久,又笑了一下,權當這是陌生人的善意。 在那個布滿雨的陰濕天氣,她鼻子已經不通氣。因為潮氣渾身發(fā)冷,卻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云厘回過神,隨口答道:“在我覺得生活很困難的時候,一個陌生人給我的。” “在我的好日子里帶上這把傘,希望那個人他也能和我一樣幸福吧……”云厘想起男人離去時寂寥的背影,恰好對上傅識則的視線,她彎彎眉眼:“希望他也和我一樣,能被另一個人鐘愛一生。” 察覺到傅識則愣了一下,云厘想起剛才云野的吐槽,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是不是黑色的傘不太好,要不我換一把?” 傅識則回過神,輕聲道:“就帶這把吧。”他接過傘,似有若無地說道:“萬一實現(xiàn)了呢?!?/br> 剛出門,云厘躲在傘下,和他靠得很近,記憶飄到很遠之前,在休息室內,蜷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睜開眼睛,看著她。 云厘捏了捏他的內肘:“我現(xiàn)在有長柄傘了?!?/br> 傅識則:“?” 他反應過來,將她一扯,又拉近了點。 雨簾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即便如此,云厘還是不好意思在公眾場合有親密行為。她雙手試圖輕推開他,卻給他箍得紋絲不動。 傅識則低笑兩聲,沙啞道:“力氣還是不夠大?!?/br> 云野帶齊了東西,脖子上掛著相機擠到車后座,小心翼翼擦掉相機沾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