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yī)生他懷了死對頭的崽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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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視了一遍會議桌上擺的五花八門的證件,對江敘道:“我剛剛回家,就是去拿這些了,抱歉讓你等久了?!?/br> “江敘,我是真的,非常喜歡你,也真的想和你成為戀人,”他說:“這是我深思熟慮之后的判斷,反復確認之后的結果,我相信它不會出錯?!?/br> 一不小心被提前搶了表白機會的江敘望著沈方煜,眼里神色怔忪。 那些花里胡哨的證件、資料占據(jù)著他的視野,江敘張了張嘴,卻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方煜繼續(xù)道:“你說你擔心現(xiàn)實問題,擔心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會很難相處……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至少……我會一直愛你。” 他說:“如果你愿意試著相信我,從今天起,這些全部交給你保管,算是我對你的承諾?!?/br> 他掃了一眼那張剛剛躺過的床,緩緩吐出一口氣,補充道:“如果你對同性戀,對兩個男人發(fā)生關系有抗拒,不想做那些事,”沈方煜說:“我們也可以不做,我可以接受和你……柏拉圖?!?/br> “你可能覺得我今天說這番話挺突然的,但……”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江敘的臉上:“我長這么大,沒見過真槍,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拿槍指著頭。” 回憶起那天晚上,沈方煜的心并不算平靜。 “槍頂在我頭上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沒有等江敘回答,他先道:“我在想,我都還沒有認認真真地跟你告一次白,沒有告訴你我到底有多愛你?!?/br> “我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我太緊張了,心也太亂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做,該怎么把握好那個度,不知道該藏著多少,表露多少,甚至還選了最不合適的方式去表達,沒有經過允許就親了你,就連告白也沒有好好說,還非要問你為什么不接受我,確實表現(xiàn)得太不合適了。” “所以你覺得我不讓你放心,覺得我不成熟……我都理解?!?/br> “我當時把錢給劫匪的時候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活下來,我無論如何要再爭取一次?!?/br> 他舉起右手,“我跟你發(fā)誓,如果我日后做一點對不起你的事,下次子彈就直接——” “閉嘴。” 江敘直接打斷了沈方煜對自己的詛咒。 沈方煜掐了掐冰涼的指節(jié),“所以你愿意跟我試一試嗎江敘?”他低下頭,“我說這么多,不是在逼你,只是想……想讓你安心一點,想讓你拋開那些顧慮,再去看我們的感情?!?/br> 江敘低下頭,把桌面上那些攤開的證件一份一份裝回文件袋里,又抬頭看了一眼沈方煜。 剛剛一進門他就讓沈方煜把衣服脫了,這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沈方煜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打著黑色的領帶,襯得人很清爽干凈。 他忽然想起,沈方煜剛剛說他回家,好像就是為了拿文件和換衣服。 他明明不喜歡黑色的西裝……甚至還穿著這樣一身衣服被打劫了。 沒有心理陰影嗎?為什么要特意回去換這樣的衣服? 沒等他問,沈方煜先注意到了他的視線。 他低頭看了一眼,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笑意道:“我記得你追鐘藍,她請你吃飯的那天,你就是這么穿的,我想……你可能會認為這樣的裝束更正式,更適合表白?!?/br> 江敘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他不知道沈方煜是不記得,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可他卻下意識地想起來了——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和鐘藍吃飯的那一天,是他和沈方煜第一次上床的那天。 柏拉圖…… 江敘沒有想到,那個喝醉酒就把他睡了的男人,現(xiàn)在會跟他說出“柏拉圖”三個字。 ……哪怕沈方煜他明明很想,甚至可能比當時更想。 但沈方煜更害怕冒犯他。 一見鐘情讓人見色起意,日久生情讓人心甘情愿地壓抑欲望。 “你談完了,是不是該我了?”江敘忽然問。 沈方煜咽了口唾沫,緊張得心跳躁如擂鼓。 江敘看了他一眼,收起了那個拷著他告白ppt的u盤,關掉了投影儀,拿起桌面上的遙控器,一個一個按鈕依次按了下去。 酒店把會議室布置得很用心,大燈驟然熄滅,帶著音樂的彩燈繽紛亮起,氣球從暗格里飛出來,金粉灑滿了兩人的視野,然后玫瑰花瓣從頭頂飄落,江敘站起來,走到沈方煜身邊。 “你這是?”沈方煜仰著頭看他,眼里有些迷茫。 “誰同意讓你搶在我前面表白的?”卷王江敘如是問。 震驚到魂飛天外的沈方煜呆呆地望著他,看見花瓣落在江敘的頭頂。 然后江敘居高臨下地扯著他的領帶,猝不及防地低頭親了上去。 他幾乎完美復刻了沈方煜之前所有的技巧,一點一點繾綣地探索著,攫取著,溫柔卻不容反駁。直到搖搖欲墜的花瓣飄落下來,柔軟地擦過了兩人的臉頰,他才輕喘著氣松開眼前的男人。 著名心理學家斯坦伯格說,完美的愛情需要包含三個要素,分別是激情、親密、與承諾。 而濟華醫(yī)院婦產科的副主任醫(yī)師江敘說:“不要‘試一試’,我們認真在一起。” 第71章 最近濟華醫(yī)院的婦產科出了一件十分離奇、讓人匪夷所思直呼有問題的事——沈方煜沈醫(yī)生他不搶別人兜里的筆了。 于桑暗中觀察幾天,發(fā)現(xiàn)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三盒水筆,紅藍黑各一盒,簡直一瞬間躍升成為了科室最富裕的人。 然而他還小氣勁兒的不得了,拿把小鑰匙把三盒水筆鎖的嚴嚴實實,崔主任來了他都不肯借,宛如抱著金疙瘩的葛朗臺,還沒事兒就把那幾盒筆拿出來嘚瑟。 又一次,于桑圍觀了他狀似無意地炫耀自己那幾盒筆之后,終于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氣憤地在江敘耳邊嘀咕了一句,“我看沈方煜那幾盒筆的牌子我都沒聽說過,肯定不好用,有什么好嘚瑟的。” 用了好幾年同款筆的江敘聞言頓了頓,然后問于桑:“你確定你沒聽說過?” 于桑有點意外于江敘居然沒有跟他同仇敵愾,他仔細想了想,從記憶里找出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碎片:“不過好像是有點眼熟,貌似在哪兒見過。” 正當江敘滿意地準備點頭,于桑又冷哼一聲,“不過管他什么牌子,反正肯定不好用,指不定哪天就漏墨把白大褂全染了呢?!?/br> 聽見自己送出去的禮物被于桑懟得體無完膚,江敘沉默片刻,神情微妙道:“應該不會?!?/br> “怎么不會,肯定會!”于桑先是堅定了自己的詛咒,又猜測道:“哎敘哥,你說他那么寶貝這幾盒筆,該不會是他對象送的吧?!?/br> 對象本人認證道:“是?!?/br> “沒聽說他什么時候有對象了啊,”于桑一點兒沒察覺江敘的這句話有些過于斬釘截鐵,他的思維跳脫的很快,“敘哥你怎么知道的,你見過那人嗎,好看嗎?” 在于桑面前夸自己好看,對江敘來說多少還是有點心理障礙,他思索片刻,斟酌道:“可能……和我差不多。” “和你差不多?”于桑驚道:“那肯定是大美女啊,沈方煜他怎么這么有福氣啊?!?/br> 聽見沈方煜有了個漂亮對象,于桑真情實感地替江敘cao心道:“那你什么時候找對象啊,你不能輸給他啊敘哥,你看沈方煜他都從追不到鐘藍的陰影里走出來了你怎么還走不出來呢?!?/br> 江敘:“……” 他忽然覺得于桑應該和他媽很有共同話題。 于桑想了想又接著道:“不過敘哥,你還是先去減一下啤酒肚吧,我看你好像胖的越來越嚴重了,帥哥胖了也不好找對象?!?/br> 他說完又端詳了一下江敘的臉,“不過這體質好的人就是不一樣,胖都不胖臉的,衣服一遮就看不出來了?!?/br> “……” 江敘想,是他低估于桑了,于桑比他媽還厲害,至少他媽不催他減肥。 他不太想和于桑討論啤酒肚和肥胖的問題,趕在于桑把話題延伸到三高有多么危險前,他直接出口驚人道:“我也有對象了?!?/br> “臥槽,真的??!”于桑震驚道:“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們啊,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還藏著掖著呢,這也太不夠意思了?!?/br> 江敘喝了口水,壓住了眉宇間那點不易察覺的笑意,輕飄飄道:“也就剛談。” “哎,”于桑宛如他江老師的事業(yè)粉,顯然比江敘更cao心他和沈方煜的勝負,“那是你對象好看還是他對象好看?” 江敘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科室離他最遠的那個工位,工位上沒人,搭著一件靛藍色的外套,那外套是確認關系的第二天江敘給沈方煜買的,筆是第一天。 沈方煜眉眼生的明麗,冷色調的靛藍恰好能把他身上身上那股張揚勁兒壓一壓,襯得人很白,也不搶戲,就很賞心悅目。 江敘回憶了一下穿著那件衣服的沈方煜,對于桑道:“反正我對象特別好看?!?/br> 而這位特別好看的對象正在手術臺前和章澄嘮閑嗑,病人剛打完麻醉,他一邊確認患者麻醉情況,一邊聽章澄說:“你知道嗎,這兩天我聽了個特別離譜的八卦,關于你的?!?/br> “什么八卦?”沈方煜不在意道:“我可從來不拈花惹草。” 章澄頓了頓,欲言又止道:“我聽說你和江敘談戀愛了?” 沈方煜:“?” 剛剛還云淡風輕的男人忍不住偏開臉咳嗽了兩聲,強作鎮(zhèn)定道:“你聽誰說的?” “大學班里同學?!?/br> 章澄遭遇了一次持槍搶劫,自認簡直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劫后余生之后恨不能嚷嚷地全世界都知道。 先前他因為醫(yī)院有事,沒去參加返校同學會,他抓著從前的老同學哭訴的時候,那老同學一邊是安慰他,一邊是為了吃瓜,給他講了講同學會上發(fā)生的事情。 結果這老同學也是個沒參加同學會的二手瓜主,一手消息全靠道聽途說,起初是說江敘怒氣沖沖地拽著沈方煜的手突然就走了,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了江敘在會場和沈方煜牽手,再傳了幾個人,就變成他們在談戀愛了。 章澄聽的這個版本還算早期,進展速度更快的版本里,他們已經成了私底下戀愛十幾年,卻不得不為了維持卷王人設含淚和對方競爭的青梅竹馬。 甚至因為黃斌在參加完同學會之后突然在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道歉說他不應該造謠江敘,還澄清他之所以跟女朋友分手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問題,最后又說了句感謝沈方煜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讓他有機會幡然醒悟重新做人。 導致還有人編排:那天江敘踹黃斌是因為后者說他胖,而他不是真的胖,是懷了沈方煜的孩子,所以沈方煜才會去找黃斌打抱不平。 章澄跟沈方煜說完,連瓜田中心的本人都驚呆了,“這個傳出來懷孕的是誰?” 要是他拿了預言家牌今晚就可以去暗殺了。 “好像是以前咱班的那個第三名?!闭鲁螁枺骸八缘降资鞘裁辞闆r啊?這也太夸張了,他們還問我知不知道點什么,說我近水樓臺先得月,肯定有一手消息,我人都傻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br> 沈方煜頓了頓,略去了黃斌那一截,簡略道:“我辦了件事,有點沖動,江敘生氣了,就把我拽走了,沒那么復雜?!?/br> “江敘拽,你就走?”章澄目瞪口呆道:“靠,我看不起你,沈方煜你還能不能有點勝負欲?” 沈方煜手里動作沒停,但絲毫不影響他在即將陷入麻醉狀態(tài)的患者和章澄面前秀恩愛,“看不起就看不起吧?!?/br> 反正哥有對象。 沉浸在熱戀里的男人已經失去了基本的勝負欲,滿腦子都是都是今早站在家門口,低著頭認真給他扣衣服的江敘,柔軟的發(fā)梢搭在他的額頭上,一抬手就能把人抱個滿懷。 哦,還有查房的時候,江敘站在門口看他的那一眼。 那會兒江敘原本在訓學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學生又不好好扣扣子,從第一顆就錯了位,江敘眉心一皺就開始輸出:“你這扣子怎么回事?” 結果他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江敘瞟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就對面前的學生改了口:“……還挺特別。” 慌慌張張都準備好接受批評的倒霉學生一愣,然后就發(fā)現(xiàn)素來帶教嚴格的江老師越過他走到前面,把這件事輕飄飄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