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yī)生他懷了死對頭的崽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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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江敘不大相信的眼神,沈方煜彎了彎嘴角,“不愧是江教授啊,就是聰明?!?/br> 他坐起來,從床頭柜的包里翻出幾份文件遞給江敘。 “我跟曹院長說,我們倆接觸到了kenn提到的那個z國病人,并且有動手術(shù)的打算。”沈方煜說:“還說這個病例復(fù)雜,你需要去集中注意力去追蹤觀察病人的情況,記錄孕程各項數(shù)據(jù),才能降低手術(shù)風(fēng)險?!?/br> “曹院長他不是婦產(chǎn)科,對我們產(chǎn)科患者的診療方式?jīng)]那么清楚,加上酒喝多了,這個病例上面又確實很關(guān)心,我忽悠了兩句,又拍著胸脯給他做了保證,他就答應(yīng)了?!?/br> “你這段時間主要負責(zé)帶學(xué)生就行,可以線上辦公,做你除了臨床之外的其他工作,哦……還有,曹院長給你分配了點兒網(wǎng)上看診的任務(wù)?!?/br> 現(xiàn)在百度亂看病橫行,為了避免庸醫(yī)誤導(dǎo)人的不良影響,大多數(shù)三甲醫(yī)院都被分配了任務(wù),要求醫(yī)生在網(wǎng)上回答病人的問題,有數(shù)量要求。 “還有件事你得做個心理準(zhǔn)備,”沈方煜說:“這幾個月,你的手術(shù)費、夜班費、門診費還有各種補貼肯定是都沒有了,你今年的獎金估計也要扣?!?/br> 這個江敘也想到了,醫(yī)院不是慈善機構(gòu),不會白養(yǎng)他。 但這些工資扣下來,江敘能拿到手的錢就屈指可數(shù)了。 沈方煜怕江敘心情不好,揶揄了幾句,“都說小孩兒是吞金獸,咱家這個還沒出生就開始吞了,等長大了,還不知道要怎么吞呢?!?/br> 江敘倒是沒有不高興,他翻著沈方煜遞給他的文件,指尖一頓,“怎么還有保密協(xié)議?” “我提了手術(shù)過程要全程保密,患者的隱私也必須保證?!?/br> 沈方煜解釋道:“曹院長說上頭也是這個意思,這手術(shù)要是成了皆大歡喜,萬一出了問題,艾伯特和s國的前例在先,kenn又咄咄逼人,國家比我們更需要在手術(shù)成功前瞞著這件事,萬一泄露出去關(guān)注太高,最后失敗了后果太嚴重。” 江敘聽了一半,半開玩笑說了句,“有點像以前造原子彈了。” 沈方煜笑了笑,“可不是,不過咱們這難度系數(shù)可比造原子彈低多了,”他摸了摸江敘的肚子,“咱們國家以前能把原子彈順順利利地造出來,現(xiàn)在你也能把笑笑平平安安地生下來?!?/br>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被提及,笑笑稍微動了動,在江敘的肚皮表面頂出一個小包,沈方煜順勢伸手跟她碰了碰,“小原子彈,好好長大啊?!?/br> 江敘貼上他的手,沈方煜另一只手繞到背后半抱住他,下巴貼在他頸窩上,“曹院長說,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上頭的人來聯(lián)系我們,我提前和你說一聲,你得有個心理預(yù)期。” “好?!?/br> “還有,曹院長給我們走特殊通道批了保密級別很高的手術(shù)室,在a城市郊那邊,儀器配備都很全,等手術(shù)組配齊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他說搶救組和具體參與手術(shù)的醫(yī)護人員我們可以推薦,我理了一份名單,大部分都是我對他技術(shù)比較了解的熟人,也確定都是不認識你的人,到時候上面也會要求他們簽保密協(xié)議,應(yīng)該能信得過?!?/br> “呼吸機氧氣面罩之類的一戴,他們大概率也記不住你的長相,你要是擔(dān)心,再拉個簾子?!?/br> “貝克先生隱私泄露的事情在s國鬧得沸沸揚揚的,涉及此事的政府要員據(jù)說已經(jīng)受到嚴重處罰了,到時候參與手術(shù)的助手應(yīng)該也不會去求證你的身份,只是想發(fā)文章手術(shù)過程必須得要錄像……” “這個我有心理準(zhǔn)備?!?/br> 沈方煜“嗯”了一聲,安撫道:“往好處想,以后等笑笑長大了,也可以把視頻留給她看,告訴她,她就是這樣出生的。” 江敘點了點頭,“是應(yīng)該讓她學(xué)習(xí)一下相關(guān)的知識,到時候論文也可以拿給她讀?!?/br> 沈方煜:“……” 倒也不必。 他短暫地為尚未出生的笑笑小朋友默哀了一秒,忽然想到了什么,“說起來……貝克先生的采訪你看了嗎?” “看了?!?/br> “霸道男總裁為愛生子”的噱頭在哪個國家都是一樣的博眼球,被泄露隱私的貝克先生數(shù)次被記者圍追堵截,甚至不少s國媒體直接跑到了他的公司,氣得貝克先生公開對泄露他私人身份的媒體和政府官員進行了起訴。 在上訴前他勉強接受的最后一次采訪里,不堪其擾的貝克先生對著媒體道:“男人生孩子是很危險,但有很多女人生孩子也一樣危險,高齡、疾病、生活壓力、疲倦的工作節(jié)奏這些都會給生產(chǎn)帶來危險。” “在我的妻子切除zigong前,她的身體狀況也并不好,即使是這樣,她也和我一樣,愿意冒險孕育我們的孩子?!?/br> “事實上,我只是做了一件世上很多女性都愿意做,并且做過的事,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你們大肆報道的?!?/br> 貝克先生面沉似水地諷刺道:“如果你們覺得這值得一提,不如回去采訪你們的母親?!?/br> 記者被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尷尬半晌,口不擇言地問出了一句,“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您還會想要這套給您帶來恥辱的器官嗎?” 生死線上走過來的貝克先生連遲疑都沒有,聽到這句話,連總裁的風(fēng)度都快消失了,憤怒道:“能夠擁有孕育我們愛情結(jié)晶的機會,我很幸運,我從不覺得這是我的恥辱。” 由于這家媒體的記者實在是太不會說話,問完這個問題之后,他就直接被貝克先生趕了出去,也因此,貝克先生再也不允許任何人對他進行采訪,把圍追堵截他的媒體都告上了法庭。 倒是這家s國小報,靠著貝克先生這一段言辭格外犀利的回答,博得了不少眼球,這段采訪甚至傳到了國內(nèi),在濟華婦產(chǎn)科引起過一陣小小的討論,讓貝克先生成為了不少醫(yī)護眼中的絕世好男人。 看見了別人家的好丈夫,難免就容易生出比較。 據(jù)說連吳瑞師兄懷著孕的老婆聽說了這件事,都追著他問,如果他能生,會不會愿意替她生孩子。 吳瑞焦頭爛額地在科室跟大家伙兒聊起這件事,鐘藍嘴快,問了一句,“那你到底愿意嗎?” 吳醫(yī)生沉默良久,坦白道:“我沒有zigong,她也不會真的要我生,我知道如果我哄著她說我愿意,她肯定高興,但……我也不想騙她。” 吳瑞不是情圣,但他倒是足夠真實坦誠。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就算我真有zigong,我也做不到生孩子,你別說我,你去問你男朋友,也是一樣?!?/br> 他不知道鐘藍的性取向,倒是鐘藍聽完,過了半天,意味深長地撂下了五個字:“你們男人啊……” * “如果可以自由選擇一次,作為一個男性,你會想要這套器官嗎?” 這個問題,伴隨著貝克先生的事件,在z國引起了一陣沸沸揚揚的討論。 沈方煜幫江敘掖了掖被子,單手支著頭,低頭看著他,感慨道:“其實吳師兄的想法才是常態(tài),貝克先生的思想境界確實比較高?!?/br> 他說:“不過……如果能有選擇的機會,我希望你不會長這套器官。” 江敘抬眼望著他,后者碰了碰他的嘴唇,“比起擁有一個我們的孩子,我更愿意你健康平安,不用承受這些痛苦和壓力。” 江敘沉默了一會兒,垂下眼,手很輕地搭在腹部。 “如果我能活下來的話,我想對于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應(yīng)該也是……” 他低聲道:“會的?!?/br> 面對沈方煜明顯很意外的神色,江敘嘆了一口氣,“可能我被激素影響了吧,”他玩著枕頭尖,眼底有些無奈,似乎自己也不能完全地理解自己,“有時候……也會冒出一些不夠理性的念頭?!?/br> “可能再過幾年,我也會覺得現(xiàn)在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個決定的自己并不高明?!?/br> 而如果他穿越回十多年前,告訴那會兒的江敘,十年之后你會和沈方煜結(jié)婚,還會懷一個你們倆的孩子,他估計會直接給他一拳,拔腿就走,還要以為他是瘋子。 “但至少現(xiàn)在,”江敘說:“我是被愛情守護著的?!?/br> 他的手指隔著一層布料,在腹部描摹著笑笑的身形,“我很愛她,而她是我們緣分的起點?!?/br> “詭計多端”的人類幼崽為了自己的存活,會促使它的孕育者瘋狂分泌各種激素,而那些激素會改變孕育者大腦的結(jié)構(gòu),從而進一步影響認知。 這是母愛的本質(zhì),也是“一孕傻三年”背后真正的原因。 江敘是個很冷靜的人,但江敘不是圣人。 他會心軟,會有喜歡的人,會因為感情沖動,會依賴他的愛人,也會因為戀愛,露出連他自己都并不了解的另外一面。 沒有戀愛時的江醫(yī)生,會覺得被愛情左右自己的判斷,實在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甚至在他看來,就連眼含笑意去談?wù)摗皭矍椤边@兩個字,似乎也只是年輕女孩子們的專屬。 可真的身處其中時,他才發(fā)現(xiàn),偶爾能夠有機會能短暫地“戀愛腦”一次,也未嘗不是甜蜜的。 用科學(xué)的角度來說,是人終將屈服于激素。 而從人文的角度來說,也不過《牡丹亭》里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沈方煜望著他,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他抱著江敘說:“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懷孕的那個人是我,不是哄你……是真心的?!?/br> “我向你保證,”他說:“愛情會守護你一輩子?!?/br> chapter 84 剛牽手的戀人們說情話,或許應(yīng)當(dāng)搭配上低頭、臉紅和微笑。 而剛結(jié)婚的夫妻們說情話,或許更適合搭配親吻、交.頸和耳鬢廝磨。 文件散落在地上,少見地?zé)o人去收拾,交握的無名指上帶著完全相同的兩枚素圈,在十指相扣時相得益彰。 深吻之后少不了要換上淺啄,低低的呼吸聲里,沈方煜一下一下,親在江敘的眼角、眉尾、鼻尖還有手指。 他的嘴唇很軟,帶著潮.濕的溫?zé)?,無盡的溫存。 從無名指的戒指一路親到指尖,像是小羽毛在心口漂浮,江敘咬著下唇仰起頭,沈方煜便松開他的手,又湊上去吻他,“可以咬我,別咬自己?!?/br> 江敘很輕地點了點頭,在他的唇上咬了咬,后者低笑出聲,揉了揉他的下巴。 潮漲起落,玉樹生花。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下起了雨,路邊昏黃的燈光被雨染濕,沙沙的雨聲隔著一層玻璃,混進溫暖的屋內(nèi)。 沈方煜望著江敘沾上了水意的眼睛,忽然道:“你記不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如果我真幫你請成功假了,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嗯?”江敘的聲音有些啞,“什么條件?” “一直喜歡我好不好。”沈方煜貼在他耳邊說。 江敘翹了翹嘴角。 在戀愛里變得幼稚又戀愛腦的,大概不止他一個。 他伸出手,抱住沈方煜的脖子,把人往下壓了壓,貼著他的唇道:“這是永恒不變的客觀真理,不需要答應(yīng)。” 沈方煜挑了挑眉,正想質(zhì)疑江敘是不是要耍賴,卻不料江敘垂下眼睫,偏開臉道:“換件別的事吧?!?/br> “什么事?”沈方煜揶揄道:“我這人可是很不好糊弄的。” 臥室的燈光略有些亮,江敘從仰躺的角度去看坐著的沈方煜時,也會看見隆起的小腹。 他放下手,露出眼下清晰顫動的小痣,緩緩做了個深呼吸,然后撐著身后坐起來,貼在沈方煜耳邊,用氣聲說了一句話。 聲音很小,語速很快。 說完,他飛速地躺回去,拿被子蒙上了臉。 外面的雨很大,雨聲甚至有些吵,但即使是這么大的雨聲,也沒有蓋住沈方煜的心跳。 他聽見了。 沈方煜很重很重地咽了一口唾沫,懷疑蜂蜜水配合解酒藥可能不夠徹底,還是讓乙醇給迷了心。 他反反復(fù)復(fù)在腦子里把江敘這句話過了無數(shù)遍,確認自己沒有幻聽,卻連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了:“你什、什么……意思?” 江敘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對著沈方煜開了一槍。 氣勢洶洶,還有點拽。 可沈方煜卻只看見了他手上晃眼的小黑痣,和被他親得微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