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yī)生他懷了死對頭的崽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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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去住酒店?”唐可問:“你不至于窮的酒店都住不起吧?” “工資卡綁江敘手機上了,消費有提示,”沈方煜解釋道:“出去住酒店怕他誤會?!?/br> 挺好。 唐可想,早知道不問了。 又被秀了一臉。 “沙發(fā)借我湊合一晚就行,別的不用麻煩,”沈方煜說:“改天請你吃飯?!?/br> 或許是因為有個江敘,亦或許是因為大紅包的厚重分量,現在他倆也處出了革命友誼,唐可哼哼了兩聲,還是捏著鼻子關心道:“你都回老家了干嘛又大半夜跑回來,明天上班?” “你不去睡覺?”沈方煜問他。 唐可給自己的八卦之心找了個相當合理的說辭:“我本來就不困,不然誰給你點贊,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有家不回非要賴在單身狗家里秀恩愛的毛病?!?/br> 沈方煜笑了笑,對他坦白道:“跟家里出了個柜,我爸生氣,讓我滾,我就走了?!?/br> 吃瓜吃到別人傷心事的唐可臉色變了變,聞言安靜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對他安慰道:“老一輩人接受不了也正常,你別往心里去?!?/br> “我沒事,”沈方煜說:“就是怕江敘知道了擔心,才來麻煩你。” “也沒什么麻煩的。”唐可說:“我剛就是開玩笑,”他偏開臉,“也……沒有不讓你們來。” “嗯,”沈方煜彎了彎嘴角,“我知道。” “說起來……”唐可建議道:“其實大部分老思想的家長接受不了這事兒,都是覺得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要不試著委婉地提幾句江敘的情況,提一句有孩子,說不定他們能更容易同意,你們也少點阻撓和麻煩?!?/br> 沈方煜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好意,唐可?!?/br> 他摩挲著一次性紙杯的杯底,“但是我要他們接受的是江敘,不是懷著孩子的江敘?!?/br> 這話說的含蓄,唐可卻懂了他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沈方煜。 年輕的男人靠坐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搭在膝蓋上,看起來穩(wěn)重而平靜。 半晌,他忽然道:“沈方煜?!?/br> “嗯?” 唐可說:“我覺得……我好像知道江敘為什么會喜歡你了?!?/br> 第86章 跟科室同事辦完交接后,江敘徹底過上了宅家的日子。 然而江醫(yī)生閑不住,天天抱著平板線上看診,沒兩天就完成了婦產科的業(yè)務量,于是又把他那幾個因為臨床工作而略有疏忽的學生一個個找來線上談話,每日三問: “創(chuàng)新點在哪兒?” “文獻讀完了嗎?” “實驗有進度嗎?” 鬧得江敘課題組一時人心惶惶,膽戰(zhàn)心驚。 某天沈教授剛從實驗室出來,就聽見兩個對面實驗室的學生走在他前面低聲竊竊私語,說也不知道江老師最近是打了什么雞血,一副要劍指s,腳踩四大刊的模樣。 惹得沈方煜笑出了聲,當天晚上就去跟江敘通風報信,然后第二天這兩位學生就被邀請進行了親切的談話。 枕邊風吹得不錯,吹得兩位學生瑟瑟發(fā)抖,每天都在膽戰(zhàn)心驚地懷疑實驗室里有叛徒。 進手術室前,沈方煜一邊洗手一邊跟章澄聊這事兒,后者先是替江敘的學生默哀了一會兒,才突然留意到沈方煜摘戒指的動作。 “好好的你買個戒指干嘛,不嫌麻煩???” 做手術的醫(yī)生是最不愛整各種花里胡哨的飾品的,進了手術室,全身必須干干凈凈,什么都不能帶。 有愛美的買了新首飾,最開始還能耐得住性子穿脫幾回,到了最后,多半不是弄丟了,就是人犯懶了。 沈方煜意味深長地看了章澄一眼,把戒指丟進刷手服里,提示道:“沒看見戴在無名指上?!?/br> “我靠,”章澄驀地反應過來,“你這速度挺快啊,閃婚?” “都耽擱十年了,”沈方煜說:“可不得快點。” 章澄一臉“行吧你就秀吧”的神色,無奈地搖了搖頭。 半晌,他突然想起來什么,提醒道:“這幾天一直有人在好奇江敘干什么去了,還有人問他是不是辭職了,他走得時間長,你們得好好想個借口,等他回來了,肯定不少人問他?!?/br> “還有,”章澄說:“我聽于桑嚷嚷,說崔主任上次含混提了一嘴,說江敘有點重要的私事,但具體也沒說清?!?/br> 曹院長肯定跟崔主任通過氣了,沈方煜壓低聲音跟章澄道:“我們說接觸到了z國那個病人,江敘去隨訪記錄數據?!?/br> 章澄明白過來,眼底神色明顯有些震驚:“你打算自己動手術?” “嗯。” “我靠,”章澄說:“你膽子夠大啊,你自己對象的手術你都敢做?” “沒辦法了,也沒有別的好的選擇,比起kenn和艾伯特,我覺得我還是強點兒,”沈方煜解釋完,開了句玩笑:“我最近找手術組的人呢,你要來嗎?” “我才不做,”章澄連連擺手,生怕被覬覦上,“你有本事給你對象做我沒本事,就算我跟江敘不是死黨,那也是老熟人,我估計我看見他上手術臺我就得手抖,這壓力你還是自己承受吧?!?/br> 沈方煜笑著搖了搖頭,很低地嘆了口氣。 隨著年關將近,江敘的肚子也一點點越發(fā)大起來。 因為實在是越來越藏不住了,他現在減少了出門的頻率,連散步都多數時候是在家里來回踱步。 今年過年,江敘沒回家,江家父母來了一趟,一家四口人湊在一起過了個年,沈方煜跟江母在一塊兒交流了好幾天的廚藝,曾經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沈方煜,到后來都能包出各種花樣兒的餃子了。 從前每年年假期間都是忙忙碌碌,充斥著加班和患者,今年閑下來,江敘還特地拍了好多合影。 除夕那天晚上,一家人湊在一起看春晚的時候,沈方煜的父母給他去了個電話,類似于讓他別賭氣了,回家過年。 沈方煜隔著視頻的鏡頭看見那邊其樂融融的哥哥嫂子,還有兩個吵吵嚷嚷的小侄兒,對他父母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什么時候能接受了,我什么時候回來?!?/br> 掛斷電話,他回頭發(fā)現江敘坐在沙發(fā)上,正隔著陽臺的玻璃門看著他。 見沈方煜坐回來,江敘握了握他的手,半晌,又牽著他的手,輕輕搭在了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他什么話也沒說,沈方煜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偏過頭,趁著江敘的父母沒留意,猝不及防地在他臉上親了親。 江敘瞪了他一眼,心虛地掃了一眼旁邊正在看電視的父母,沈方煜低下頭笑了笑,給他削了個蘋果道歉。 參加工作之后,以前每年過年,他都像是一個混在別人家里的客人,看著他的大哥一家和父母親近又其樂融融。 直到今天,他才終于又體會到了和家人一起過年,是種什么樣的感受。 新的一年隨著雪花翩然而至,仿佛也昭示著嶄新而充滿奔頭的好日子。 隨著年假收尾,他們送走了江家父母,好些日子沒有親密過的一對戀人才稍微溫存了一會兒。 月份太重,沒敢再做到最后一步,情到濃時被迫收尾,實在是甜蜜的折磨。 江敘懶懶地躺在浴缸里泡澡,沈方煜則在收拾被兩人弄亂的沙發(fā),正忙碌著,門鈴突然響了。 他也沒太多想,直接開了門,然后就對上了于桑震驚的目光。 事情要從十分鐘前說起。 年假末尾,于桑和女友出來玩了一整天,晚上散步的時候,突然就聊起了好些日子沒見的江敘。 女友說于桑應該去給江敘拜個年,這么多天沒見確實可以關心一下,而且這年頭給上級拜年是常事,他去年順利申成了主治醫(yī)師,也應該感謝一下江敘的指導。 于桑覺得江敘不是在意這些的人,不過耐不住女友勸,加上確實有些關心許久未見的江敘,于是買了些水果,打算去給他拜個年。 結果一推開門……于桑怔愣道:“我走錯了?” 沈方煜僵硬了一瞬,對于桑說:“應該沒有?!?/br> “那你……” 沈方煜看了一眼于桑手里提的水果,瞬間反應過來他此行的目的,大腦飛速運轉片刻,沈方煜說:“我也是來給江敘拜年的?!?/br> “哦……”雖然不能理解他倆什么時候成了能互相拜年的關系,但于桑一時也沒太多想,提著水果走進了客廳。 “敘哥呢?”他看了看,客廳沒有別人,沙發(fā)還有點亂,抱枕莫名丟了一地。 沈方煜飛快地把那幾個抱枕撿起來,又不動聲色地把丟了衛(wèi)生紙的垃圾桶放到沙發(fā)背后,輕車熟路地給于桑泡了杯茶。 “他洗澡去了,一會兒就過來?!?/br> “他哥也不在?”于桑記得江敘有個木訥寡言的表哥,江敘還咨詢過他如何和這位表哥相處。 沈方煜愣了愣,“什么哥?” “敘哥跟我說他跟他哥住一塊兒呢。” 沈方煜的神色登時變得有些微妙。 他搬進來之前,江敘一直是一個人住的,唯一跟江敘住在一起過的只有他。 所以說明……江敘跟于桑說他是他哥。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認知讓沈方煜心口跟貓爪撓似的,莫名有點癢。 腦子里仿佛又回蕩起了江敘叫他的那一句“方煜哥哥”。 “可能……搬走了吧?!鄙蚍届涎塾^鼻鼻觀心道。 “你耳朵怎么了?”觀察力驚人的于桑很快發(fā)現了沈方煜的變化,自顧自道:“凍瘡?也不像啊,怎么這么紅?” 沈方煜清了清嗓子,正想找補兩句,浴室突然傳來一聲:“沈方煜,你給我拿成你的內褲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沙發(fā)上的兩人幾乎是同時看向對方,面面相覷半晌,于桑神色有些混亂道:“剛剛敘哥說什么?” “他說……”沈方煜咽了口唾沫,“他說他車鑰匙漏在車庫了?!?/br> “……”于桑沉默片刻道:“我覺得他好像說的是你給他拿成你的內褲了。” “怎么可能,”沈方煜打著哈哈夸張笑道:“我又不住這兒!” 結果浴室的人沒得到回應,又喊了一句:“沈方煜——” 聲音很慵懶,尾音拖得很長,隔著霧蒙蒙的水汽和浴室玻璃,模糊里帶著幾分親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