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危險的憑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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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客居人到底是什么人,這能力太詭異。剛剛,剛剛我·····” “慎言??途尤耍强墒锹癫卦跉v史歲月里最神秘的一群人。沒有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客居人手中掌握的鑰匙卻是千真萬確。當年儒門和供奉樓為了這四把鑰匙可是費盡心血。這五層即便開了,也不是誰都能上得了的?!?/br> “家主,又多了一位客居人,是不是立刻派人去通知兩位先生過來。”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悄悄對中間一位威嚴的男人說道。 “客居人接連在這時候現身,這祁家與儒門同掌一千七百年的天下難道真的要變天?” “長老,第二位客居人出現了,我們的計劃是否變一變,否則難以應對?!?/br> “五樓已開,兩把鑰匙齊聚。城外戰(zhàn)亂,讓消息滯留,到給了我們機會。這一次我們必須要拿走一把,否則,等城外戰(zhàn)爭結束,芙蓉閣客居人現身的消息傳出去。天下云涌,一些老人精們都會坐不住紛紛出山。那時候我們更難在虎口奪食?!?/br> “儒門和皇家供奉樓只怕對鑰匙,都是志在必得。這次登樓,怕也是一場惡戰(zhàn)?!?/br> “儒門和供奉樓早已今非昔比,否則誠霄王豈敢造反?” “立刻通知老祖宗,芙蓉閣有變,客居人四有其二已經現世?!?/br> 大廳角落里隨著眾人從夢中驚醒,以家族,世家,商會,供奉樓等等為中心的團體開始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zhàn)場在兩位客居人齊現身時,悄然拉開序幕。 祁訾晅并不在乎他打開這扇門之后,對樓下之人又造成了怎樣的影響,此時他坐在黑木圓桌旁,半垂眼瞼,看著顧澤業(yè)給自己倒茶。 茶水熱氣寥寥,茶盞青瓷古韻。 顧澤業(yè)將茶遞給祁訾晅時,祁訾晅并未接,而是透過面具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緩緩道,“以‘顧澤’作為姓氏可算稀有。登樓時,我見你們五人長相氣質方言,各有千秋,絕非一母所生,一父所養(yǎng),為何用同姓?” 顧澤業(yè)手中茶盞一抖,看向了祁訾晅面具下那雙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眸子。 他們的名字不論誰聽來,都會認為他們是以顧為姓,不會想到復姓。 同姓原因也讓世人下意識將他們視作手足,千百年來從未有人去想他們說話的方言,長相為何各有差異。 只有祁訾晅,短短登樓一面,不按牌理的想法讓顧澤業(yè)心徒然一緊。 此人,洞察力何其敏銳。 “顧澤這姓氏我從未在百家姓中瞧見,到是在一本雜古籍中見過只字片語?!逼铞t沒給顧澤業(yè)說話解釋的機會,面具下似笑非笑的勾了嘴角,眼底同時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祈顧恩澤。” 顧澤業(yè)原本還在想以什么說法打消祁訾晅的疑慮,卻因祁訾晅最后那四個字,心神震動,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手中茶水半灑,弄濕了衣袖。 “憑虛公子?!鳖櫇蓸I(yè)第一次失態(tài),下意識高聲叫出他在芙蓉閣的尊稱。 “別緊張。”祁訾晅見顧澤業(yè)徒然變色的臉,骨扇輕輕敲了敲顧澤業(yè)端茶的手背,“我對芙蓉閣沒有惡意,否則,我何能成為此代客居人。” 顧澤業(yè)提起來的心,因為想到祁訾晅的身份悄悄吁了一口氣。 不錯,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成為客居人,若是心思不純,對芙蓉閣有異心者,在啟封點燈時,就會被主人留下的力量吞噬成為圖紋的力量。 可此人,依舊給了顧澤業(yè)及其危險,太過聰明的不詳不安之感。 顧澤業(yè)的表情變化,皆被祁訾晅盡收眼底,微微揚眉,玉骨扇輕輕點在桌上玉佩放置的旁邊,目光森冷。 “我就是好奇,畢竟我的上任客居人,除了交給我玉佩外,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只讓我持玉佩上芙蓉閣點燈。然后就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逼铞t眼中滿是困惑的看著顧澤業(yè),將一個忐忑又好奇的少年演繹的入木叁分。 “所以我心中才有諸多疑惑,比如:我的上任客居人最后去哪呢?我們這些客居人與芙蓉閣到底又是什么關系?芙蓉閣主人為何要以這等祭祀用的字眼給你們?yōu)樾??你們又在····哦不對,應該是我們,我們又在祈誰的恩,顧何物的澤?” 顧澤業(yè)深吸一口氣,心中因祁訾晅的話掀起驚濤駭浪,面上都極力保持冷靜,溫和卻又死盯著祁訾晅。 訕訕笑道,“客居人也是人,是人皆逃不過生老病死。上一代客居人臨死之際,玉佩就會指引他們找到合適的后繼者?!?/br> “至于客居人與芙蓉閣的關系,自然是房主與房客,持有者與保管者的互惠互利。你們成為客居人看管好芙蓉閣交付給你們的東西,我們提供你們所要的一切金錢,權利還有功法秘籍。” 顧澤業(yè)邊說邊仔細觀察那雙面具下的雙眼,可那雙眼睛平靜無波,毫無破綻,看不出絲毫異樣。 “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可不管是橘還是枳,都出自同一跟枝干,同一顆種子,不過是換了水土養(yǎng)育而已。我們五兄弟,不過是出生成長的地方不同,所以生活習性不一樣。長大之后也就各有千秋。但這并不能說明我們非一母所生,一父所養(yǎng)。” 顧澤業(yè)繼續(xù)說道,“至于名字,只是巧合,百家姓沒有不過是因為為我們取名時,父母未從上面擇取?!?/br> “祭祀這個詞可是天玄最大的忌諱,憑虛公子也不要胡亂曲解,從而造成世人對我芙蓉閣的誤解。我們芙蓉閣立閣開世,只是為天下人提供一個單純的學術交流場所。平平無奇,沒有絲毫怪誕之處。像什么祈顧恩澤這種祭祀荒誕之說,莫要再提。” 祁訾晅單手撐腮,手肘杵在桌沿,聽著顧澤業(yè)一成不變的語調,說著騙鬼的話,面具下的眉揚了揚。 “是嗎?原來是我想多了?!逼铞t語氣含笑淡淡,“那我們要保護芙蓉閣中的何物,管事可知?” “開閣日,你們只要留在芙蓉閣五層,不離開即可。至于其它,皆有我等處理。”顧澤業(yè)如此說道。 “原來如此啊?!逼铞t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然后起身,拉了拉衣服上沒有的褶皺,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錯過顧澤業(yè)手中緊緊握著,早已灑空的茶盞,“那我更要去拜訪一下,此代的安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