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千鈞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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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敏兒死死咬住舌尖,鮮血彌漫口腔,用疼痛刺激自己,繃緊神經(jīng),不敢有一絲一毫松懈。 眼角余光看向儀式內(nèi)依舊昏迷的祁訾晅,她能做的只有拖,在他沒有醒過來之前,保住木盒以及她自己。 時間在不斷流逝,曲敏兒早已分不清時間,眼中只有那密密麻麻可怖的面孔,齜牙咧嘴撲向她。 她一次又一次咬緊牙關(guān)拼命撐著,和這些早已沒有人類正常思想的尸魘們,比的就是誰更狠,更兇,更能堅持。 靠著這樣的信念,曲敏兒像是創(chuàng)造奇跡一般,以嬌柔的身軀,死死的捍衛(wèi)著自己身旁的一畝叁分地,逼退一波又一波,如車馬輪流般涌向她的尸魘。 砍殺揮舞軟劍的手,麻木而刺痛,虎口被劍柄磨出了鮮血,順著劍鋒蜿蜒流入地面。 時間很慢又好似很久,她除了機械的揮劍,只有耳邊自己沉重的呼吸聲,腦子一片空白。 已到極限的曲敏兒,此時半跪在地,劍插在面前,緊握劍柄的雙手不斷顫抖,垂著頭,發(fā)冠歪歪斜斜,發(fā)絲凌亂粘粘在臉頰旁,整齊的青衫早已散亂污穢,唇色變得慘白,冷汗不斷從下頜滴落。 呼吸的聲音如鼓躁,又粗又喘,又急又大。 后頸原本被祁訾晅印下的烙印,因祁訾晅靈力消散而消失,此時卻開始一閃一閃,隱隱重新浮現(xiàn)微弱而不穩(wěn)的輪廓。 曲敏兒卻并未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的她只感覺心臟好似幾千根針在密密地扎著泛起刺痛,雙眼看任何東西,都出現(xiàn)重影。 她很清楚,若是尸魘們再次一擁而上,她必死無疑,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再次揮劍的力氣,心臟刺痛感越發(fā)強烈,這是她發(fā)病的前兆。 側(cè)頭看向儀式內(nèi)依舊昏迷的祁訾晅,曲敏兒滿心苦澀,若是她的身體是個健康的普通人,或許她就能繼續(xù)撐下去了。 曲敏兒有些悲觀的暗腹:會死嗎? 重生一次,她好像還有很多事,都沒來得及做····· 叁步開外的尸魘們渾身發(fā)黑,雙眸無珠,軀干彎曲的背后還長著一張無皮的臉,無知無覺的它們,像是根據(jù)某種散發(fā)著的特殊信息素,瘋狂進攻,不知疲倦。 橫裂著一張橫跨全臉的血盆大口,動作如風,又一次猛地撲向了她! 曲敏兒:“?。?!” 她腦海里響起了一陣喪鐘聲。 曲敏兒握劍的手一緊,卻提不起,劍此刻重的猶如千斤。 緊急時刻她松開劍,借助身體的重量順勢往一旁滾去,后背卻猛然傳來一陣刺痛,來不及呼痛,天旋地轉(zhuǎn)間,曲敏兒眼前一黑。 昏迷前最后一秒,她好像聽到誰在叫阮軟,看到了濃霧中風吹起的那妖冶的紫衫衣角,嘴角勾起淡笑,心中閃過一個慶幸的念頭:“祁訾晅的木盒,她守住了?!?/br> 鏘—— 濃霧之中,原本立于曲敏兒身前的軟劍,像是被誰召喚,一道凌冽的寒光劃亮,將撲向曲敏兒的尸魘一劍橫穿。 再最后一刻,及時救下了曲敏兒。 暫時恢復小部分靈力的祁訾晅閃電般出現(xiàn)在曲敏兒身前,軟劍回歸,劍尖挽花,流轉(zhuǎn)著澄瑩之氣。 圍繞在曲敏兒四周的尸魘,瘋狂尖叫,身體轟然裂開,四分五裂,而祁訾晅趁此機會,提起身上落滿腐rou昏死過去的曲敏兒護在懷里。 祁訾晅有生之年也從未如此狼狽。 劍在手,身影縹緲,閃爍如流光,一路殺入出口之處。 尸魘暴躁,卻被祁訾晅凌厲的劍影削的身首異處,白光旋渦再次出現(xiàn)之時,祁訾晅帶著曲敏兒沒有絲毫猶疑,飛身竄出。 曾被鎮(zhèn)壓的紅色光芒的圖紋,隨著祁訾晅和曲敏兒的離開,像是觸動了什么禁忌,在那古老的儀式中圖紋光芒暴漲,瘋狂涌動。 沖出儀式陣法,如發(fā)了狂般的颶風席卷整個荒原之地。 身后濃霧中的魘地荒原,空間震動,乾坤顛倒,發(fā)出咔咔咔玻璃碎裂的聲響,所有尸魘驚恐逃竄,一個個像臌脹的氣球,被颶風撕裂,紛紛炸開,猶如煙火綻放的聲音。 一棟棟莊嚴詭譎,暗黑神秘的廣闊宮宇樓臺,城鎮(zhèn)街道霎時倒立的出現(xiàn)在荒原之上,在整個颶風濃霧之中,忽隱忽現(xiàn),閃爍不定。 隨著神秘古老圖紋的消散,颶風的消失,那些猶如幻影的宮宇樓臺,城鎮(zhèn)街道也消失無蹤。 濃霧席卷,魘地被一波強勢清洗,又眨眼消散,顛倒的天地并未回轉(zhuǎn),如鏡面正反般,分不清誰為正,誰為反,重新恢復寂靜,好似剛才的一切從不曾出現(xiàn)。 圣廟祭臺之上,隨著第一根熄滅的燭火,第二根燭火因為魘地突然變換正反位置的情景,突然熄滅。 余下七盞燈齊齊震動,一股看不見的氣浪在圣廟中向四周擴散,祭臺上燭火忽閃一下。 甬道內(nèi)的九道門,一道裂口從門頂斜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