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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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岑擎怕高處不勝寒,想靠岑崤打通九區(qū)的人脈穩(wěn)固家族勢力,還是因為他的原因? 黎容走過去,擠了一點藥膏在掌心,蹙眸看了看岑崤的左肋。 他抬起手,手指細長,手掌柔軟泛紅,藥膏被掌心的溫度緩緩融化,白的透明。 “我手指有點涼,你忍忍。” 黎容還沒碰到岑崤的皮膚,就能感到充滿生命力的溫度。 他抿了抿唇,將手掌按到岑崤的肋骨上。 岑崤左肋微涼,涼意又很快被他的體溫吸納。 他看到黎容垂著眼睛,睫毛輕卷著,隨著心跳的頻率一下下顫,柔軟的發(fā)絲被隨意掖在耳后,只有幾縷叛逆的,在眉眼前晃悠。 黎容的指尖一如既往的涼,但掌心卻是溫熱的,他動作很輕,在瘀血上一圈圈的按揉,細膩水潤的藥膏被他擦平涂開,又慢慢吸收進皮膚里。 等藥膏消失,黎容的掌心便和他的肋骨相貼,痛感都被酥癢取代了。 岑崤輕吸了一口氣,終于按耐不住,一把抓住了黎容的手腕:“下手這么輕,也不怕我當成暗示?!?/br> 第38章 黎容眼瞼輕顫了一下,唇角抿起些許笑意。 岑崤虛靠在桌邊,左腿微微曲起,將身高拉低,和黎容平視。 空氣里逐漸醞釀起曖昧的氣息,只要他一伸手,就能環(huán)住黎容藏在棉衣下的細腰,桌子也是個很好的工具,長度寬度完全夠用,高度也正合適。 黎容身上沒太多rou,腕骨就硌在他虎口,他的指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黎容的脈搏跳動更快了。 黎容動了動手指,唇邊笑意還未消,他抬起眼望著岑崤,眼中帶著壞笑,突然手腕用力,掌心朝岑崤淤紫的地方按了下去。 “喜歡疼的早說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有這個愛好?!?/br> 岑崤倒吸一口冷氣。 肋骨這地方本就脆弱,在平常被人一按也不太舒服,更何況他傷的不輕。 岑崤咬牙緩了幾秒,等痛感稍退,他突然用右手箍住黎容的腰,左腿輕滑,抵住黎容腳跟,趁黎容下意識后撤被絆的踉蹌不穩(wěn),他腰腹一用力,擰身將黎容按在了書桌上。 這是很常用的近身格斗技巧,只不過對付別人,他都是很狠摔在地上,但按倒黎容的時候,他用右手小心墊住黎容的腰,不讓他硌到桌沿上。 黎容那兩年也沒有白練,意識到自己下盤不穩(wěn),他立刻繃緊了后背,握住岑崤的手臂,將頭挺起來,右膝也下意識曲起,時刻準備著攻擊。 只不過應(yīng)激反應(yīng)之后,他也知道自己沒危險,目光閃動一下,便悄然放松了力道,安然將身體的重量都交給桌面,手指在岑崤手臂上一寸寸滑下。 岑崤瞇著眼,牙齒輕咬,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低聲道:“真當我有傷就不能……” 他話沒說完,走廊里突然傳來腳步聲。 學(xué)校宿舍的隔音到底不如正常民宅,只一扇門擋開,室內(nèi)室外沒什么兩樣。 現(xiàn)在是宿管查寢的時間,為了保證住校學(xué)生的安全,宿管阿姨必須每晚清點人數(shù),確認該住宿的都回來了。 宿舍門上的小玻璃窗,就是給阿姨查人用的。 黎容聽見阿姨在走廊念叨:“劉明修在不在?哦看到了。” 黎容躺在桌子上,手掌攤開,柔軟的頭發(fā)凌亂散開。 他吐氣微喘:“……要查到我了?!?/br> 岑崤望著他綿白外衣里暖呼呼的脖頸,棱角細膩的下顎,還有潮濕潤紅的唇,只覺得口干舌燥,懶得管什么阿姨和校規(guī)。 黎容眸中含笑,曲起食指散漫的敲了敲桌面,狡黠道:“反正我名聲不好,到時候人家只會說岑會長的兒子跟人在宿舍不可描述,嚴重影響學(xué)校風(fēng)氣。” 岑崤以前受他威脅過一次,知道這不過是黎容的把戲,他輕笑:“我其實并不在意岑會長的名聲和學(xué)校的風(fēng)氣?!?/br> 宿管阿姨低頭在劉明修的名字后面畫了個勾,然后邁步朝黎容房門走來。 順著玻璃窗的視角,剛好可以看到大書桌的一角,也正好可以看到岑崤的后背。 黎容到底還有些上輩子的后遺癥,知道岑崤瘋起來不一定在乎后果。 而且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是難證清白,岑崤光著上半身,身上還有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跡。 黎容吞了吞口水,耳朵時刻注意著門口的動靜,他抬起自己沾著藥膏的手掌,無辜問道:“還沒擦完呢,岑崤你冷不冷,我去給你開空調(diào)?” 岑崤輕哼了一聲。 宿管阿姨走到黎容門口,先是喊了一聲:“黎容?” “在呢!”黎容趕緊用手肘拄著桌面,勉強支起身子,白色棉衣順著他肩頭滑下去,掛在上臂,靜電滋滋啦啦的響了幾聲。 答完之后,趁著岑崤放松力道,他立刻鉆出來,火速給岑崤披上衣服。 阿姨探頭一望,看見兩個人湊在桌邊,黎容的手還抓著衣服,搭在另一人肩上。 阿姨也沒多想,在他名字后面畫了個勾:“還給人上課吶,早點休息吧。” 她知道黎容家被財產(chǎn)充公,一個高三的孩子還得靠自己賺生活費,怪可憐的,所以在她值班的時候,也會盡可能給黎容提供方便。 黎容用余光暼了暼門口:“是啊,我們馬上就‘上’完?!?/br> 后兩個字,他放低了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等阿姨走了,黎容甩了甩手,半點沒有愧疚的意思:“嘖,藥膏都蹭你衣服上了?!?/br> 他情急之下抓岑崤的外衣,不小心把掌心的殘余擦到了衣領(lǐng)上。 岑崤掃了一眼領(lǐng)口,目光卻看向宿舍門:“宿舍隨便給人看的?” 他以前真不清楚,原來那扇小玻璃是專門留給宿舍阿姨檢查的,但宿舍住的都是男生,怎么都不太方便。 黎容不情不愿的撇撇嘴:“不然呢,這又不是自己家?!?/br> 所以大家也都不敢在宿舍亂擺亂放東西,生怕被人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岑崤抖掉衣服,淡聲道:“我?guī)湍闵暾埫獠?,你可以把窗戶遮起來?!?/br> 黎容滿不在乎:“看就看吧,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人就是很能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生物,哪怕以前覺得再不可思議的事情,真遇到了,也就接受了。 因為無法接受改變的人,都被自然淘汰掉了。 岑崤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不習(xí)慣?!?/br> 不習(xí)慣他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時候被看到,不習(xí)慣他洗過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樣子被看到,不習(xí)慣他那些隱秘卻可愛的小毛病被看到。 因為看到了,就再也忘不掉了。 黎容眉頭一挑,歪頭思忖。 岑崤的語氣和上一世很像,他好像很早就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但黎容卻很久以后才意識到,那些話不是因為吃宋沅沅的醋,而是吃他的。 黎容將悸動默默咽在肚子里,又擠了點藥膏涂在手上,在岑崤傷處按揉,這次他下手不輕,將有些發(fā)硬的淤血揉開。 岑崤緊繃著肌rou,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黎容擦完了藥,將用光的藥膏扔進垃圾桶,長出一口氣:“好了,你再不回去,你家司機就要等不及了?!?/br> 岑崤穿上毛衣,看著黎容用紙擦手心:“我家司機很相信我的自保能力。” 黎容正擦著手,聞言順嘴道:“是嗎,那他肯定不知道你這身傷是怎么來的。” 岑崤不動聲色的反問:“難道你知道?” 黎容攥拳,將手里的廢紙團了團,按在掌心,勾唇輕笑:“你要是想說,我倒是很想知道?!?/br> 岑崤恍然:“哦?我還以為你不好奇?!?/br> 畢竟黎容一直沒表現(xiàn)出好奇的樣子,就好像早就知道原因。 黎容靜靜看著岑崤,無辜的聳聳肩。 他心里倒是蹦出了好幾個問題。 九區(qū)到底有什么吸引力? 鬼眼組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傳說中監(jiān)督整個聯(lián)合商會不正常商業(yè)行為的部門,為什么這次在他爸器械公司的破產(chǎn)事件里銷聲匿跡了? 因為九區(qū)的沉寂,反倒讓更多紅娑內(nèi)部人士相信,黎清立和顧濃或許真的有問題。 不然九區(qū)一定能查出來什么,他們從不會放過任何心懷鬼胎的人。 岑崤低頭,輕嗅了下領(lǐng)口的藥香,也不刨根問底。 他伸手捏起一根掉落在黎容肩頭的碎發(fā),掐在指尖:“記得擋窗戶。” - 次日早自習(xí),楊芬芳在班里檢查衛(wèi)生,走到林溱桌邊,她敲敲林溱的桌面,語重心長道:“雖然你是藝考,但文化課也很重要,你還是盡量不要耽誤晚自習(xí)的時間補課,我看你昨天放學(xué)就走了,連書包都沒拿,我跟你父母說了?!?/br> 林溱趕緊站起來,低頭認錯:“是,我以后盡量調(diào)整時間?!?/br> 他真的有苦難言。 要不是簡復(fù),他肯定能早早回來,也不會被父母發(fā)現(xiàn)他逃了晚自習(xí)。 現(xiàn)在他父母認為他心思野了,不把學(xué)習(xí)當回事了,整整嘮叨了他兩個小時。 他本來只想買幅畫,是簡復(fù)非要拉著他看滑雪板,看了一圈還不行,非得讓他到室內(nèi)滑雪場體驗一下。 簡復(fù)迫不及待的安利自己的愛好,林溱只好勉為其難的陪著。 可惜滑雪實在太難掌握,林溱一踩上去就搖搖欲墜,他幾乎沒有幾次是滑下去的,大部分時間是摔下去的。 簡復(fù)水平高,壓著板,蹲在他摔倒的地方幸災(zāi)樂禍。 “不是吧小明星,平衡這么差,怎么學(xué)的跳舞啊?!?/br> 林溱頭發(fā)上領(lǐng)子里沾的都是雪沫,耳朵和脖子也凍的通紅。 他沒有簡復(fù)那么牙尖嘴利,最后干脆往雪地里一坐,將板甩到一邊,拒絕合作了。 簡復(f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激將法起了反作用,對方徹底打消了滑雪的念頭。 他皺著眉,拽拽林溱的衣服,語氣放軟了點:“哎,你這就不行了?就算黎容不一定喜歡滑雪,你想進的娛樂圈可不少人喜歡呢,你總得了解點啊,要不然社交場上人家聊天你都插不進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