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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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小聲道謝。 謝謝。 李飛舟轉(zhuǎn)身朝圖書館走去,臉上的溫柔笑意逐漸消失,恢復(fù)成了漠然的神色。 半小時后他帶著幾本書回來了,梁雅接過來后眼眸都亮了,看得出來是非常愛看書的omega。 臨走前他問了李飛舟的名字,走遠了幾步后忽然想起來忘記把外套還給他,剛轉(zhuǎn)身過就看到李飛舟依然立在原地看著他,彎著眉眼笑道。 外套你留著吧,不用還給我了。 梁雅有些癡癡的看著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著急的問。 那我看完書了要怎么還給你??? 借換書都是需要登記的,所以李飛舟借的書都還要他自己去還。 聞言,李飛舟的眼里掠過了一絲光芒,然后微笑著輕聲說。 那我們留一下聯(lián)系方式吧,看完書了你告訴我,我?guī)湍氵€。 想要虜獲一個omega的芳心并不是一件難事,尤其是一個相貌并不出眾,戀愛經(jīng)驗為零,并且容易自卑的omega。 李飛舟不過私下里又和梁雅見了幾次面就確定對方已經(jīng)喜歡上自己了,梁雅是從兩個區(qū)域之間的漏洞偷偷溜過來的,但是這樣太危險了,于是關(guān)系熟悉了之后他們就會約在校外見面,如同普通的情侶一樣吃飯看電影。 在李飛舟刻意營造的溫柔面具下,梁雅徹底的沉淪了。 在電影院的后排李飛舟趁黑吻了梁雅,而梁雅渾身都在顫抖,在李飛舟以為他不愿意的時候,梁雅忽然勇敢的摟住了他的脖子,猶如獻祭般主動吻了上來。 雖然梁雅和李飛舟在一起很甜蜜,但是他漸漸發(fā)現(xiàn)李飛舟做的最多也僅僅是親吻,或者是用手幫自己。 軍事學校雖然管理嚴格,但不會限制學生談戀愛,所以梁雅不理解為什么他不愿意碰自己,而且也不想終身標記。 一個alpha可以標記很多個omega,但是一個omega卻只能被一個alpha終身標記。 他不明白。 飛舟,我愿意被你終身標記。 在旅館的床上,他鼓起勇氣再次說出了這句話。 他們雖然來到了旅館,但是李飛舟只是親他撫慰他,即便臨時標記了自己卻還忍耐著,甚至主動去浴室里解決。 這讓心思敏感的梁雅快要羞愧的哭出來了,他以為是李飛舟看不上自己,所以才不愿意碰自己,畢竟李飛舟這么溫柔,又這么好看。 李飛舟擦去了他的眼淚,然后低下頭吻著他,溫柔的神色與深情的眼眸令梁雅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小雅,我也很想終身標記你,但是我們還是學生,我希望這件事能放到...更重要的日子做。 更重要的日子? 梁雅茫然的睜大了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臉紅了,不敢置信的問。 你是說.... 李飛舟微笑著。 我是說我很喜歡你,如果你以后愿意和我結(jié)婚的話,那我一定非常高興。 聽到這句話后梁雅呆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猛然涌入的熱流讓他熱淚盈眶,鼻酸的什么字都說不出口。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這么溫柔體貼,也沒有人這么認真的說喜歡自己。 梁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可、可是現(xiàn)在是不是...太、太早了? 李飛舟松了一口氣,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然后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柔聲說。 我當然不是要現(xiàn)在結(jié)婚,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梁雅剛才除了不知所措之外的確有一絲期待,聽到李飛舟的回答后居然很失落,他低下頭,紅著臉慢慢的說。 我愿意的,我也好喜歡你。 所有的溫暖與寵愛都是李飛舟給他的,他當然喜歡李飛舟,好喜歡好喜歡,甚至希望李飛舟現(xiàn)在就和他結(jié)婚,然后標記他。 送梁雅回到學校后李飛舟繞到另一邊的正門回學校,這時天氣已經(jīng)黑沉了下來,他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梁雅的事,身上纏著的omega味道已經(jīng)在離開旅館之前處理的干干凈凈。 自從遇到梁雅之后他就格外謹慎,生怕會被廖頌發(fā)現(xiàn),不過好在廖頌最近很忙,沒空管他。 穿過學校的路上他忽然聽到有人叫他,抬眼便看到葉望在昏暗的夜色里朝自己跑了過來,然后眼眸亮亮的看著自己,語氣低落的問。 學長,你這幾天怎么都不去高級訓練室了? 忙。 李飛舟瞥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往宿舍走,葉望還不依不饒的跟著他問他最近都在哪里,自己怎么都找不到他。 快走到宿舍了,李飛舟怕別人看見他糾纏自己,便不耐的伸手推了他一把,冷冷的說。 我都說了忙,最近你別來找我了。 說完后他就越過葉望往回走,葉望愣了愣,望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然后慢慢閉上了眼,鼻翼微動,再睜開眼時臉上可憐巴巴的神色消失了。 他輕笑了一聲,眼里黑沉沉的,自言自語道。 是omega的味道。 回到宿舍的時候廖頌意外的回來了,他剛從浴室里走出來,只穿著睡褲,擦著頭發(fā)盯著李飛舟問。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李飛舟面不改色的回答說。 圖書館位置滿了,所以我找了間空教室寫作業(yè)。 怎么不回來寫? 迎著廖頌平靜的目光,李飛舟攥緊指尖,笑了一下,聲音低下來了一些。 你最近忙,我怕和沈淇然單獨相處。 廖頌眼里藏著的狐疑稍微淡下來了一些,他本來還要說什么,但想到什么事,只是說。 算了,等畢業(yè)典禮過了再說吧。 李飛舟的心一跳,不自覺看向他問。 再說什么? 廖頌沒回答,轉(zhuǎn)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手機看著什么。 李飛舟的目光閃了閃,然后他也沒有再問,直接去獨衛(wèi)里洗漱了。 李飛舟臉色難看的忍耐著,快步走下樓,心里想著今晚應(yīng)該怎么樣才能不被廖頌發(fā)現(xiàn)。 走下樓梯后他看到cao場上全都是走動的人,說笑間充斥著不一樣的氛圍,怔了怔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是上一屆的畢業(yè)典禮。 畢業(yè)典禮? 那廖頌今晚會留在學校嗎?還是會回廖家? 李飛舟最后還是不敢冒險,決定今晚去外面找個酒店住,萬一被廖頌發(fā)現(xiàn)了再想辦法解釋。 他急匆匆的穿過人群往外面走,到了學校門口卻看到了眼巴巴等著自己的梁雅,頓時就變了臉色。 梁雅看到他后眼眸一亮,然后小跑著走了過來,欣喜道。 飛舟。 李飛舟有些驚慌的瞥了一眼四周,然后粗魯?shù)淖е松俚牡胤阶撸贿厜褐饐枴?/br> 你怎么過來了?我不是說我們見面的話要提前聯(lián)系嗎? 梁雅從來沒看到過他這樣陰沉的臉色,被嚇得呆住了,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瑟瑟道。 可、可是,是你給我發(fā)信息說想我了,要我在這里等著你的。 李飛舟猛地僵住了。 他如墜冰窖,不敢置信的看著梁雅,看到對方臉上的茫然后一股寒氣竄到了頭頂,顫抖的手指哆嗦了幾下才勉強摸到了自己的聯(lián)絡(luò)器,信息里果然有已發(fā)信息。 這不是他發(fā)的,他向來都會謹慎的刪除掉的。 為什么有人要故意給梁雅發(fā)短信? 是那個陌生的alpha嗎? 可是他引梁雅過來,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飛舟的心里浮出了一絲不安,可他現(xiàn)在沒時間去猜,擰著眉頭竭力維持平靜道。 我先送你回學校,明天再聯(lián)系你。 他說著就去拉梁雅,但梁雅反而勇敢的拉住了他的手,眼里滿是癡癡的愛意,羞澀的小聲道。 飛舟,你還說想和我終身標記,所以我、我做好準備了。 剛才倉促間李飛舟沒有看清楚聯(lián)絡(luò)器上到底發(fā)了幾條信息,聽到梁雅的話后他臉色微變,反問道。 什么準備? 梁雅低下頭,耳朵上都是紅暈,害羞的說。 我沒有打抑制劑,而且還、還在旅館訂了房間。 淡淡的omega信息素在僻靜的地方逐漸蔓延開來,李飛舟震驚道。 你瘋了!你出門為什么不打抑制劑! 他們還在路上,一個不打抑制劑的omega會引發(fā)什么樣的后果是無法估計的。 梁雅被他訓斥的掉下了眼淚,不知所措的紅了眼眶,顯然不明白為什么他突然就變得這么兇了。 眼見周圍的人都開始察覺到omega信息素的味道,李飛舟沒有辦法,只好先臨時標記了他,然后臉色鐵青的拉著他往旅館走。 他知道宿舍有門禁,這么晚了梁雅也回不去,索性就先帶到旅館里說清楚。 沒想到梁雅居然這么難纏,一個omega整天都想著終身標記,是真的以為自己就會對他一生一世嗎? 梁雅的手腕都被他捏疼了,但也不敢出聲,只能含著眼淚跟他去了旅館。 逐漸冷落下來的學校門口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倚著墻壁望著他們走進去的小旅館,手機屏幕上的光照亮了他陽光般的笑容與可愛的小酒窩。 門被敲響的時候李飛舟正在和梁雅吵架,準確來說是李飛舟在單方面的發(fā)脾氣,他隱約察覺到自己今晚似乎陷入了什么圈套里,可是又無從脫身。 輕輕的敲門聲如同警報讓他瞬間看了過去,盯著門的目光近乎倉皇。 他遲疑了幾秒,然后看向梁雅,目光沉沉的謹慎說。 你去開門。 這間房是梁雅用身份證定的。 梁雅還在委屈的哭,聞言無措的看向了他。 他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門口,但最后還是依言過去開了門,留出一條小縫囁嚅的問。 誰呀? 看到外面立著的兩個alpha后,梁雅瞪大了眼,隨即對方逼進來的alpha氣息就讓他腿軟的癱坐在了地上。 門被推開了,廖頌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面色煞白的李飛舟,慢慢的微笑說。 alpha和omega在一個房間里待著,是準備做什么呢? 他身后的沈淇然臉色冰冷,看也沒看梁雅就反手關(guān)上了門。 直接帶他去醫(yī)院吧,已經(jīng)都準備好了。 他們在黑暗里離開,坐在車上的時候沈淇然說出了口。 廖頌的懷里還抱著昏迷的李飛舟,過了一會兒才笑了起來。 醒來后他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李飛舟在旅館的房間里因為情緒過度激動昏迷了過去,他睡了一覺,但是醒來后看到外面還是黑的。 這是廖頌的家里,他之前來這里住過幾次。 遲疑的坐起來后他發(fā)現(xiàn)身上干干凈凈的,所有痕跡都已經(jīng)消退了,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怎么回事? 廖頌給他用了治療儀? 李飛舟懷著滿腹疑問,穿著拖鞋走到窗簾邊看向黑漆漆的外面,然后又看了一眼墻上的表。 晚上十二點半。 怎么才過去幾個小時? 想到之前在旅館時發(fā)生的事,他惴惴不安的想要下樓卻不敢面對他們,于是坐在床邊思考著該怎么辦。 看到床邊放著一杯水,他就順手喝了,剛把空水杯擱下來,臥室的門打開了。 沈淇然? 李飛舟錯愕的看著走進來的沈淇然,不由得往后躲了躲,遲疑著沉默了下來。 廖頌和沈淇然畢業(yè)后也已經(jīng)決定了未來的去向,他們暫時都會在首都的軍隊里擔任不同的職務(wù),等時機成熟后就會被派往另外的地方執(zhí)行任務(wù)。 從畢業(yè)到進入軍隊之前,他們有一段空閑的時間,除了應(yīng)付家里人之外都待在了廖頌的家里。 廖頌替李飛舟給學校請了假,軍校很嚴格,所以以他們的權(quán)勢也最多只請了一周。 一周后,李飛舟回學校上課了。 其他同學對于他這一周的請假議論紛紛,但是看他平靜的神色又不敢當面說,李飛舟在他們各異的目光里上完課后就去食堂吃飯了。 他在食堂里打完飯后尋找落座的地方,這個時間正是人最多的時候,一眼掃過去全是滿的,也沒有相熟的朋友會替他占座位。 就在他思考著要不要回去要個袋子打包帶走時,看到迎面走來的葉望驚喜的朝他打著招呼。 學長! 葉望跑到他面前,然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邀請道。 學長你還沒找到位子嗎?跟我一起坐吧。 恩。 李飛舟端著盤子和他走到空座前坐下,周圍的人明里暗里的投來了各異的目光,但是兩個當事人并不在意。 葉望迫不及待的問他最近怎么來上課,語氣滿是關(guān)心,李飛舟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后他便識趣的不再追問,于是聊起了最近上的課程與有趣的事情。 其實李飛舟并不是很想和他接觸,之前梁雅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在床上受到了足夠的教訓,如果再讓廖頌和沈淇然知道他和葉望這么親近的話,也許也會神經(jīng)質(zhì)的懷疑。 但這是葉望眼巴巴自己湊上來的。 看到李飛舟始終不冷不熱的,葉望也依舊笑容燦爛的和他聊著天,吃完飯后他殷勤的幫李飛舟把吃空的盤子端過去,李飛舟也樂得使喚他,往后一靠抱臂等著。 葉望彎身拿他面前的盤子時,李飛舟漫不經(jīng)心的一瞥,卻見他側(cè)頸處的黑色頭發(fā)間有一個不易覺察的紅點,如同是個紅痣。 除非離的非常近,否則不會看的到。 李飛舟臉色微變。 他盯著葉望走過去的高大背影,冷凝的目光從他的頭發(fā)往下一寸寸掃過,如同在將這個模樣與身形和腦海里的某個感覺相比較一樣,漆黑眼里漸漸凝出了一點點的冰霜。 等葉望回來后,李飛舟依然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立起身跟著他往外面走。 走出食堂分開之前,李飛舟忽然開口問。 你下午放學后有空嗎?我有事想找你。 葉望第一次聽他主動找自己,聞言看向他,卻見他微微皺著眉,好像有很苦惱的事情無法處理一樣。 于是他不由得想到了畢業(yè)的廖頌和沈淇然,以及李飛舟消失的這一周。 終于肯來找自己求助了嗎? 葉望的臉上露出了小酒窩,回答說。 當然有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