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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商鹿衍的情緒平復得差不多了,簡白斂摸了摸他的腦袋。 “先去吃飯吧,待會兒還要醫(yī)院?!?/br> 商鹿衍下午沒課,他本來還打算回家畫圖。 “去什么醫(yī)院?”他問。 “約了醫(yī)生,”簡白斂說:“看你的血液病?!?/br> 被他這么一提醒,商鹿衍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很久沒吃血液病的藥了。 醫(yī)生還是之前給他做血液分析那個,姓沈,叫沈義。 商鹿衍盯著他白大褂上的工牌,覺得這名兒真有意思。 沈義,念岔了就是神醫(yī)。 應該真的是神醫(yī)吧,商鹿衍覺得他說的話都顛覆了自己以往的認知。 “你血液里的毒素已經(jīng)清理得七七八八了,應該過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的指標?!?/br> 商鹿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毒素?” 他什么時候中毒了? “你不知道嗎?” 沈義看他懵懵懂懂的模樣,想來應該是簡白斂還沒提,便道:“你六年前分化過一次?!?/br> “但很快就被注入了抑制分化的藥物?!?/br> “那些藥除了壓制你的分化,還影響了你的血液。” “因為癥狀與血液病類似,很少人能往這個方向上想?!?/br> 六年前? 商鹿衍眉頭微蹙,他六年前的確生過一次病。 但只是普通的感冒發(fā)燒。 要說怪異的地方,就是反反復復不退燒,一直拖了半個月才出院。 商奶奶說他是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 然后一把年紀不辭辛苦徒步上山,去廟里求了個平安符,讓他壓在枕頭底下睡了半年。 他分化過嗎? 商鹿衍試圖在大腦里搜刮出一絲與之相關(guān)的記憶,但是一無所獲。 正想著,沈義突然問他:“最近有沒有和你的alpha親密接觸過?” 商鹿衍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后頸,“嗯?!?/br> 他中午還親我腺體來著。 沈義說:“他的信息素對你的病情很有幫助,可以的話,多親近一點?!?/br> 商鹿衍其實想問還要多親近,但是看著沈義嚴肅刻板的臉,又覺得問了很尷尬。 唉。 做完檢查后,商鹿衍心事重重地拿著單子走出來。 簡白斂就在走廊上等著,挺括的大衣將他的身影襯托得格外高大修長。 商鹿衍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的側(cè)臉。 刺破云層的陽光落在另一側(cè),逆著光的半邊臉,眉睫漆黑,鼻梁高挺。 簡白斂的五官單看很精致,組合起來又很有味道。 尤其是清晰凌厲的下頜線和修長脖頸間微微突起的喉結(jié)。 非常有男人味,總是透著一種濃郁的冷感荷爾蒙。 商鹿衍看著,腦海里突然一閃而過一張模糊又相似的側(cè)臉。 還沒等他回放捕捉,簡白斂就轉(zhuǎn)身走了過來。 “怎么樣?” 商鹿衍把單子往他懷里一塞,“自己看吧?!?/br> 簡白斂低下頭,拿著單子逐項逐項看起來。 商鹿衍的心情有點兒復雜,想抽根煙緩緩。 摸摸口袋沒有,再一看墻上的禁煙牌子,他只好tian了tian唇,安靜地等著簡白斂看完單子。 兩分鐘后,簡白斂把單子折好。 “還可以,去取藥吧,然后回家?!?/br> 商鹿衍格外安分地“嗯”了一聲,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簡白斂注意到了他的低氣壓,回家前去了一趟超市。 “晚上想吃什么?” 簡白斂推著購物車,像領(lǐng)小孩逛超市的家長似的,讓商鹿衍幫忙拉著一個角。 商鹿衍心不在焉,“隨便?!?/br> 路過生鮮區(qū)的時候,簡白斂拿了兩盒菲力牛排,一盒小黃魚,一點蝦。 然后又去買了要用的調(diào)料,蔬果和牛奶。 商鹿衍還想著分化的事情,跟著逛了一會兒,注意力漸漸被琳瑯滿目的商品轉(zhuǎn)移了。 簡白斂的冰箱沒有任何垃圾食品,比如啤酒,要拿點。 好像也沒有水果味的酸奶,也拿點。 看電影用的魷魚絲薯片巧克力棒好像也沒有,都拿點。 簡白斂去挑了兩個番茄的功夫,回來就看見購物車塞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 抬頭看見商鹿衍蹲在一堆拼圖面前挑挑選選,不準,不許,不可以的話頓時舍不得說了。 商鹿衍十六歲的時候就愛玩拼圖。 那時候簡白斂大學放假剛回家,行李箱還在玄關(guān)立著,身后沒關(guān)的門就探進來一顆腦袋。 “程阿姨,我拼圖好像落你家了?!?/br> 那天陽光很大,樓道都被照亮了。 商鹿衍倚著門,漂亮又稚嫩的小臉在看見他時愣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地笑了,“你好,我是你鄰居的寶貝孫子,我叫商拙?!?/br> 細碎明亮的光線里,少年精致的混血面容被柔和了棱角,看上去軟糯細膩。 簡白斂想起了程女士做的奶糯湯圓,鮮桃餡兒的。 干干凈凈,泛著鮮嫩的甜味。 還沒等他回話,一道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拙拙,不回家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惹事了?” 少年扭頭,揚聲回了一句:“奶奶,我找拼圖呢,沒惹事?!?/br> 簡白斂的目光隨著少年轉(zhuǎn)頭的動作,落到了他臉側(cè)線條分明的下頜骨上。 --